《零点五客栈》菜头娃娃

20、第二十章 不知罪？来人，给我打。

　　阿负和云几在监狱里窝了两天，京城的监狱倒也不是特别脏，只是很杂乱，阿负和暖子住得也不特别委屈。
　　两天后，才有狱卒来提问她们。
　　“你们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不知道。”阿负说。
　　“不知罪？来人，给我打。”狱卒漫不经心地说。
　　“什么？”话还没说完，一顿棍打就落到了云几的背上。
　　“不可以这样，你们是屈打成招。我们连自己犯了什么罪都不知道呢。”阿负护着云几慌张地叫道。
　　“还不知罪？来人，再打。”
　　“再打。”“再打。”狱卒不停重复着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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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个下午，阿负和云几都处于毫无还口之力的状况下。直至云几昏迷过去，狱卒才停止审讯。
　　云几被一个小卒拖回了牢房，而阿负则是拖着晕晕乎乎的身体跟在云几后面回到了牢房。
　　“云，你还好吧。”阿负摇醒云几。
　　“嗯，阿负，你呢？哪受伤了吗？”云几无力地看着阿负。虽然自己熬不住晕了过去，但是云几明白阿负受伤不会比自己轻。
　　“我只是腿受了伤，其他地方还好。”阿负摸摸额头笑道。
　　“怎么会，明明背上也被打了，手上也瘀青了。”云几皱着眉头拆穿阿负的话。
　　“那些都是轻伤拉。很快就能好。倒是你，怎么那么笨，一动不动地就让别人打，起码要躲一下啊。”阿负假装教育起云几来。
　　“我……其实，阿负，我在保护自己的某个部分。”云几抿抿嘴，一幅认真的样子。
　　“是吗？那样碍…”阿负本想逗一下云几，让她忘记牢房之灾，但是看见云几那么认真的样子，又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好。
　　云几忽然就不再说话了。
　　阿负为了不让气氛变僵，只好再道：“是啊，那样才聪明。我其实也在保护自己的五脏六腑，腿就算再怎么被打都是外伤不是，五脏六腑伤了可是内伤啊，很难治的。”
　　阿负假装轻松的语气并没有让云几慌张的心沉寂多少，云几依然和是一副大难临头的苦瓜样。
　　阿负看了也没有别的办法，于是收起嘴再也不说话了。
　　第二天，狱卒再次开审两人。
　　“你们知道自己犯了……”
　　“你这个贪官。”阿负还没等狱卒说完就开口骂到。
　　“你说什么啊？”狱卒突然大叫着站了起来。
　　“我说你这个贪官。”阿负有某位大人物在后头撑腰，一点都不把狱卒放在眼里。
　　“你……”狱卒拍着桌子。
　　“啊，不对，我说你是贪官都抬举你了。你连芝麻小官都不是。你就是一个一点出息都没有的小卒子。”阿负从一开始就一直主导着审讯过程。
　　“你这样莫名其妙地派人来抓我们，还连罪名都不容那个我们知道就想屈打成招，你不得好死，最终由一天，你会有报应的。”阿负把昨天想了一个晚上的骂人的话都说了出来，还指着狱卒大声地说。
　　狱卒被阿负的话气炸了，嚷嚷到：“反了你，我知道你后面有四贝勒爷帮你撑腰，不过我后面也是有八福晋在的，而且，现在四阿哥出差了，你以为我不能把你怎样吗？我告诉你，你最好乖乖地在一边呆着好好配合，不然，就算八福晋没有命令说要把你怎么样，我一样可以把你和她一起弄死。你信不信？”狱卒看着阿负，指着云几，对阿负说。
　　“你敢，你要是敢把我们怎么着，我一定让四阿哥还有十三阿哥把你做了。”阿负不相信坐以待毙，只相信反抗才是道理。
　　“阿负。”就在阿负与狱卒争得两不相让之时，云几扯扯阿负的衣袖。
　　“怎么了？”阿负暂时不管狱卒，转身问云几。
　　“不要吵了。他说了，只要你乖乖的，他不会伤害你。”云几像看到希望似的对阿负说。
　　“他不会伤害我，可是他想你死，他不过就是一只任人操控的旗子，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们。”阿负一点不能像云几那样放心。
　　“我……”云几想告诉阿负她们现在身处封建社会而不是大同社会，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好。
　　“来人，把她们给我捆起来。我今天就要给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点颜色。”狱卒最后彻底被阿负的话激怒了，他冲自己的手下叫到。
　　云几和阿负两人又被屈打了。这一回两人被捆，一点抵挡能力都没有了。云几像心死似的闭上眼睛，阿负则拼命骂着挣扎着。
　　阿负的大动作引起了狱卒的恨意，于是狱卒有点忽视云几，而只要把注意力放在阿负身上，这样让云几没有受到多少伤。
　　而阿负虽然被打得很疼，心里却是欣慰的。虽然不知道云几心里到底有什么秘密，但是阿负潜意识里想要保护她。
　　那天的审讯一直到阿负被打到没有力气再开口骂人才结束。
　　第二天，阿负昏昏沉沉地从梦中苏醒，只觉浑身都痛。
　　“云……”阿负喘着气叫到。
　　“嗯。”云几无精打采。
　　“你还好吗？”阿负关心。
　　“嗯。”云几想要哭的表情。
　　“你怎么了？为什么……”阿负看着云几的样子，突然有很不好的感觉。
　　阿负正想问些什么。云几插话道：“阿负，你想知道什么？”
　　“我……”阿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想知道我们犯了什么罪吗？”云几定定地看着阿负。
　　“嗯，你知道？”阿负疑惑。
　　“因为八福晋把我当成了眼中钉。我犯了八福晋订下的罪。”昨天阿负保护自己的举动让云几知道自己不可能把阿负排除在事件之外，所以，她想了一个晚上后，决定把事情都告诉阿负。
　　“可是，那天，八福晋来客栈那天，不是还好好的吗？”阿负有点喘。
　　“那之后，我和八阿哥发生了关系。”
　　“那……”阿负脑子短路了一阵，回复过来以后才继续说：“那也不至于……”
　　“我还怀孕了。”云几心死地望向阿负。
　　“怀……你说你现在，肚子里有个小孩？”阿负不知所措。
　　“对，但是，我们都不可能活了。阿负，你要出去，这事和你无关。”云几的眼里多了一丝柔情。
　　“不对，如果你有了八阿哥的小孩，那，八福晋，不对，八阿哥怎么还会让八福晋动你？”阿负抓起云几的手，狠狠压着。
　　“我以前就在八贝勒府呆过，八福晋是可以一手遮天的，她如果要置我于死地，八阿哥是拦不住的。”
　　“怎么会这样？他是阿哥。”
　　“听说，以前，府里曾经一个丫鬟，长得很漂亮，也很得八阿哥的疼爱，某一天，那个丫鬟就突然死了，而且，丫鬟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生命了，没有人知道丫鬟是怎么死的，大家都说，丫鬟怀了八阿哥的骨肉，是八福晋将丫鬟弄死的。”云几说着，想要告诉阿负即使八阿哥是阿哥，他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那……我们会死？”阿负满头大汗。
　　“我会。你不会。”云几慌了，反抓住阿负的手。
　　“你不会。你会平安出去，平安地生下小孩，我们去和八福晋将，孩子我们客栈自己养。她会放过我们的。”阿负想着办法。
　　“阿负，别幼稚了。”云几拍醒阿负。头一次，云几比阿负理智。
　　“不要这样。不可以这样。云。”阿负不安地呼着云几的名字。
　　“阿负。如果你能够出去，要帮我和我儿子立一块碑。”
　　“不要，云，我们都会平安。”阿负更慌了。
　　“听我的话，碑上要写，我，他的妈妈，永远爱他。”云几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阿负看着云几细细的话语，无声的哭泣，阿负心里也难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