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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小贩遗憾的目送他们走远。
      一路走走吃吃玩玩,三人不可能想到这个时刻,驿站里正在上演绝杀的功夫片,数名刺客正在与雁北护卫酣战,地上死伤无数。黑衣人从窗跃入,见被子里鼓鼓囊囊的睡着人,一戟挑开,哪里有人,一枚枕头讥讽的躺在他面前:不好,中计了!
      黑衣人翻窗而出,空气中听到叽叽的几声鸟鸣,片刻间,所有刺客全部消失无踪。
      雁北护卫发现公主失踪,为首的向总管满脸黑线,很快,除了留下几人收拾地上的尸体,其余人全部出去寻找。
      廊心街最出名的那肯定是望乡楼了,声色犬马,无所不有,这时刻,望乡楼的夜生活气息正浓,灯红酒绿中坐满男男女女,个个打扮怪异,仿佛坐满的是妖魔鬼怪一般,不过店家可不分这些,只要能付银子,随意吃喝玩乐。翩飞的红绸之中,几名面带红纱的舞姬正在赤脚跳着艳丽旖旎的印度舞,那裸露在外的雪白柔嫩的肚皮像磁铁石一般吸引着无数客人的眼睛,胡笳的弦声有些苍凉而沙哑,却依然淹没在这声色场所的声浪之中,一曲舞毕,人们拍手高叫好!又上来一队黄衣舞姬,像翩飞的黄蝴蝶,曲调更跳跃欢快!
      二楼一个角落里,三人正叫了几个地道小菜,一壶小酒,一面吃一面欣赏着赤脚舞姬歌舞,果然,这里的舞也新鲜好看,小胡子雀斑脸高兴至极,一口灌下一杯酒,辛辣刺激得他皱紧鼻子,等辛辣劲过去,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竟溢满眼泪。
      其他俩人笑开:这可是有着沙漠之魂之称的狼祭酒,你就这么一口一杯,不辣出眼泪才怪!
      白灵擦擦眼泪责怪道:你们早不说,哎呀!辣死我了!感觉在烧割喉咙,咳咳咳!
      他们临桌,是一名独酌的暗纹青袍公子,戴着一副豹眼面具,看不出具体容颜,但脸下部的轮廓那没得说,绝对养眼的那种,只是眼里有些孤寂,听到他们三的谈话,一边喝酒一边抬眼看着他们,他面前摆了四个空酒坛,白灵佩服的看向那人,只见那人手里还拿着一坛酒在喝,她们用杯小口小口喝,还辣出了眼泪,那人直接对着酒坛大口大口灌,竟没事人一般,看来这喝酒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白灵没见过这样的世面,苍穹林海弟子不经师父允许是不能喝酒的,平日里抓到偷喝酒的弟子那是得罚倒立背书的,白灵虽淘气,但这酒又不甜还辣,一口下去从口烧到心,喝完还得背书,她懒得背书,平日里最爱的是吃,酒她很少会沾。所以见到这样喝酒的,她顿时觉得佩服至极,关键,喝了这么多还不醉。
      白灵好奇的问:哎,你们说那人喝那么多到底醉了没有?
      侍女给他夹块肉:大白,你吃自己的不好么?多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别看了,吃肉!
      白灵:小西小哥,你怎么越来越像…
      小西:像什么?
      白灵:像老嬷嬷!
      几人互相打闹起来,你挠我一下,我揪你一下。
      青袍公子捕捉到小胡子雀斑脸投过来的目光,那崇拜明晃晃写在眼里,那人贴着小胡子,满脸雀斑,眼睛却实在生的好看,清澈灵动,笑起来两个深陷的酒窝可爱至极,让人有些移不开眼。轻笑了一下,向他举举坛,白灵举杯回应,浅浅的泯了一小口,那人见他喝的这么少,嘴角上扬,自个又喝了起来。
      门口突然进来一群黑衣刺客,这些人进来后即刻拎起食客一个个查寻,似在找人,楼下楼上的搜寻,逐渐向二楼寻来。所有食客吓的呼爹叫娘,向外奔逃,那些人动作之快,说明早就习惯于泡夜店的奔跑之法,一遛烟就没影了,二楼很快跑的只剩下白灵这桌和那个独酌的青袍人,那人似有些醉,一手执坛一手按着额头,对于刺客进来之事并未在意。
      白灵丢下手里酒:走!两侍女起身拉着她准备从窗子跃下,白灵忙道:哎,等等!你!快跑啊!
      那人没反应,她过去拉起那个青袍人,青袍人还没明白什么情况,抓着酒坛就被白灵踉跄拖到窗边,二楼窗子离地面很高,白灵看了一眼又缩了回去,太高了她可不敢跳,两侍女拖着她的手要跳,白灵抓住窗栏想先爬上窗再跳,纠纠缠缠,青袍人实在看不过去了,就这点出息还敢出来喝花酒?拎着她的衣领,飞身而下。两侍女跟着一起跃下。
      一路都是刺客,神出鬼没,侍女一边拦一边让白灵他们快跑,白灵别的没学会,逃跑的功夫还是有的,拉着青袍人的手,暗自庆幸自己练就一双利索的腿,东奔西突,完全分不清方向,不多会儿就与两侍女跑散了,没办法,她只得硬着头皮向前冲,全是街巷,拐来拐去,青袍人随手拿起手边的物件扔向刺客,手被白灵紧握着,只能腾出一只手来打架,这些人穷凶极恶,刀刀要人命。
      前面又是死胡同,实在无处可逃了,白灵喘着粗气,背靠墙上,青袍人还在丢物件阻当刺客,见她停下,忙催她:跑呀!
      白灵喘不过气来:我实在跑不动了!
      青袍人拖着她飞身上墙,翻越到另一条巷子,边跑边问:你哪里招惹来这么多刺客?
      白灵喘半天才回答一句:我怎么知道?不是来杀你的么?
      青袍人把她带到一僻静的巷子里,巷子里有许多杂物,两人躲进杂物堆里,跑了一夜,被追了一夜,两人汗流浃背,白灵累瘫,实在跑不动了。
      听声音刺客脚步声好像远了,白灵忍不住靠着墙根直接滑坐到地上乱草堆上。
      青袍人仔细听声音,轻轻道:应该是走远了!拿起兜里的酒坛喝了一口,递给白灵,白灵接过直接对口喝了一小口,辣的眼泪直流。
      青袍人喘着气问:还逃吗?
      白灵已经跑得七荤八素,脑子与嘴完全对不上,无意识的回答:逃!
      青袍人拇指和食指合成圈在口边吹了几声,不一会,哒哒哒,竟跑来了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白灵没好气:早怎么不叫马?累死我了!
      青袍人拽过马的缰绳,看向白灵,他贴着的小胡子都松开了,正奇怪的耷拉着,青袍随手拽掉他的小胡子:你这装也太糙了些!来!上马!
      白灵也管不了许多,逃命要紧,抓住那人伸来的手,飞身上马,那人道抓紧了,催马即走,好在现在街上除了刺客和逃命的,没有多少人。
      策马飞驰,白灵坐后面被颠的东倒西歪,没办法,她只得抱紧那人的腰身,脸紧贴着他的后背,这样才不会被颠下来。
      那人突然被他抱紧,浑身一震。
      身后逐渐没有了房屋,只是无尽的大漠,玄月如勾,远远的悬挂在天边,几颗星星慵懒的眨着眼睛,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白灵回望,这人竟带自己来到了城外。
      马继续前行了小半会,前面出现一个高耸的沙岗,过了沙岗马速就减了下来,青袍人也不说话,默默纵马前行,前面,是无尽的坟场。
      白灵张口结舌,无语至极,你说去哪不好?竟带自己来到大漠坟场?全是沙子,沙子上面长了薄薄的一层绿植,所以还能分得清坟堆的模样,果真叫一个连绵起伏。
      马在坟前停下,不停的发出嘶嘶的声息。这里的坟没有立墓碑,可能现在能看见坟堆,哪天风沙大起,估计会是什么都找不见的。
      青袍人跳下马,扶白灵下来。从马背上拿些祭品,几个苹果,几串银箔,放在坟前,盘腿坐下,将祭品摆好,点燃三支香,三个小红点在黑暗中忽闪着。
      白灵在他身边坐下,跑了一夜,脚裸崴了一下,疼!她躬起膝盖双手揉捏。远远的,孤狼的吼声时远时近,还夹杂着一些奇奇怪怪的鸟鸣。
      青袍人一直沉默,两人都深陷这寂静的黑暗之中,唯有那三点红,不时在夜风中爆亮一下。
      揉了一会,白灵伸腿甩甩,还是疼,那人方问:崴了?
      白灵轻轻嗯了一声,那人没好气:你一个大男人,崴个脚怎变得跟女人似的,对了,你做什么招惹了那么多刺客?
      白灵更没好气:刺客难道不是你招惹的吗?我饭吃的好好的,刺客来了,大家都跑了!
      青袍无语至极:不是找你的你跑什么?
      白灵:那你不也跑了么?
      青袍:不是你拉我跑的吗?我就说,我好好喝个酒,被你拉着跑了一宿!
      还好天够黑,就算两人面对面也看不清对方的脸色,否则这场面尴尬得……过了好一会,白灵偷偷笑出了声,虽然她极力压制,可笑声还是从胸腔里突突的一个一个向外冒出,青袍人摇摇头,长叹了口气,跟着大笑了起来。
      良久,青袍问:脚还疼吗?
      白灵:好些了!青袍摸索着白灵的脚问:哪只?
      白灵伸过去疼的那只,那人握住他的脚裸,是这里吗?白灵:下面一点,脚裸处!
      那人大手握着白灵的脚裸竟还宽松,替他脱了鞋袜,接触到白灵皮肤的那一刻,那人手滞了滞,这肤质,细腻的只有女人才会有吧!他手稍微握得松了些,替她揉起来。
      很快,白灵被他捏的直叫唤:哎,你轻点!轻点,疼!啊!
      青袍声音轻柔了许多:你脚裸脱臼,给你正上了。你说说,又不是抓你的,你拉着我瞎跑一晚上,还受伤了,傻不傻?
      白灵委委屈屈:我都没吃饱!
      那人:我吃饱也跑饿了!
      两人又相对傻笑!笑够了,那人伸手揉揉白灵的头顶。
      香已经燃尽了,那人靠着坟躺下,两只胳膊枕着后脑勺,仰面向天。
      白灵脚好了,穿上袜子和鞋,也学着他的样子与他并排平躺,用胳膊枕头。他们的眼前的天空,正好玄月西沉,泛着淡黄色的光晕。
      躺了一会,青袍问:你也不问问我是谁?就敢跟着我过来?
      白灵:你也没问我是谁啊!萍水相逢罢,过了今晚,明天之后就不会有交集的人,有必要知道是谁吗?
      青袍点头:通透!
      过了很久,白灵以为他睡着了,那人又问:你晚上为何总看我?是认识我?
      白灵也不否认:我是好奇你喝那么多酒到底醉了没有?你面前四个坛子都空了,手上还拿着一个,至少喝了五坛酒吧!事实证明你没醉,你酒量真大!
      青袍:平日不可随意饮酒,今天是她忌日。。。
      过了良久,白灵又以为他睡着了,毕竟喝了那么多酒,又跑了一晚上,白灵都困了,眼皮直打架。那人问:睡了吗?
      白灵勉强答:快了!
      那人像是在问话又像是自言自语:你说,人为何在活着时候不知珍惜,死后却如此惦念?这种心意,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到底是爱还是愧疚?
      白灵勉强睁开眼,后来直接闭上,喃喃道:也许不一定是你不珍惜,而是迫不得已!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国责任和担当,特别是你们男人,志在四方,顾不上家人是常有的事!也许她并不生你的气,到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开开心心的替她过好每一天,你不必太过自责了。
      那人心下一暖,五年来,每个忌日,他都会问同样的问题,可只有这次,得到了回应:你们男人?你猜到下面睡的是我什么人了?
      白灵闭着眼答:能灌酒灌的不知醉,半夜过来坟头陪睡的,当然只有爱人了!
      那人叹了口气:今天是她五周年忌日。
      白灵已经发出细微而均匀鼾声,那人轻笑,累积的心事释然了,困意袭来,背对着白灵睡着了。
      直到阳光刺眼惊醒梦中人,他方坐起来揉揉眼睛,一夜睡得真香,竟没有恶梦惊扰,他看看身边,空无一人。
      白灵是步行回的城,还好方向没错,进了城都中午了,好不容易找个客栈洗涑换了身蓝衫,吃午餐时又遇到刺客抓人,只得抓着吃食边跑边啃,敢情这雁城就是刺客的摇篮?用刺客来巡大街?前面一堵高墙挡住了去路,无路可逃了,后面还能听到刺客们追近的脚步声,怎么办?怎么办?白灵正一愁莫展,等着认栽的时刻,从围墙根下的一蓬草掩着的狗洞里窜出一只花毛狗,见着白灵正准备吠,白灵眼疾手快,丢出抓在手中的鸡腿,花狗看见鸡腿,立刻叼来吃,早忘记要吠的初衷了。
      刺客越来越近,白灵想也没想直接钻入狗洞,好在身量够瘦,钻起狗洞来游刃有余,刚爬进去,手就摸到一只鞋,鞋不大,向上是条人腿,再向上,一个拿着香蕉的十来岁小男孩站在面前,满脸稚气,清秀可爱,香蕉剥开还没咬,正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她。
      白灵挣扎着,终于把脚也从狗洞里抽出来:哎,拉我一把!
      那小男孩到是听话,后退一步,弯腰伸手,把她拉了起来,白灵刚站起来,对着小男孩的香蕉咬了一口,太渴了,被追了一路,口干舌燥,正准备嚼,眼睛对上小男孩后面一双狐疑的眼神,原来他家大人也在,白灵想跑,还没转身,就被拎着后衣领提溜起来,两腿乱蹬。
      小男孩:父王,这位是?
      白灵像一只被提溜的野兔乱蹬,却怎么也挣不脱猎人的手心,那人把白灵提溜进屋,扔在地上,白灵哎哟一声,屁股都摔成两瓣了。
      白灵盯着那人,心下嘀咕:这天下竟有这么好看的男人!父王?穿那么好,身份不会低。这么年轻儿子就这么大了,早恋啊!
      那人审视着赖在地上的白灵,一身蓝衫划破了几道口子,满脸泥灰也遮不住她白晰的皮肤,身上并无任何危险或是害怕的气息,即使狼狈不堪坐地上,也是不卑不亢,自然清新的模样,举手投足之间自然灵动,清澈的眼睛仿佛装着整片森林。清冷的声音响起:你是何人?
      ”我,我。。。“白灵努力想自己的身份,”我逃债!被追了一路,跑不动了。“白灵摆出一股破罐破摔的模样。
      ”逃什么债?“
      白灵灵光一闪,笑道:自然是花债了。哎,大人说话,少儿不宜哦!自然谈笑间露出俩个可爱的酒窝,说到花债,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润。
      小男孩看看手中被咬缺的香蕉,勾起嘴角:你饿吗?这个给你吃!
      白灵不客气,接过就吃,刚点了一桌好吃的,还没享用几口,慌忙中抢了只鸡腿还喂了狗:小哥儿,有没有水喝?渴死了!
      小男孩还真给他倒了杯茶,白灵一口气喝完:我还渴!
      灵鸟轻啼,那人起身出去:俊儿,看好他!
      见那人出去了,白灵从地上爬起来,动动胳膊动动大腿:哎,你这是哪里?
      小男孩:雁城帅府!
      “帅府是谁的府?”白灵拿起茶喝起来:哎,小哥儿,还有什么吃的没有,被人追了一路,累死我了!对了,能不能收留我一晚?明天就走,外面全是追债的,出去我就没命了,求你!
      当初从苍穹山接自己来南朝,师傅只说让自己来玩玩,见见世面,叮嘱玩够了就回去,这时她才知道自己原来竟是雁北郡主。怪不得以前能跟着师父自由出入皇宫,还以为只是给梅太后看病呢!还跟木子纯真做了约定,要做什么来着?刺杀湛王,就接自己回去,杀人自然不用自己动手,自己又不会武功,又不认识什么湛王,他说一切早就安排好了,自己只管玩开心就好。这还没完呢!要不是自己逃的比兔子还快,小命早没了。
      隔壁房间,萧湛看着萧哲,萧哲一身宽大黑袍,戴着面具面纱,只露两只眼睛在外,肃穆清冷得像尊冰雕,萧哲冷峻道:看来这位公主比我们想像的要狡猾。
      萧湛来回踱了几步,早知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当初自己应承下这门亲事,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想怎么做,自是更好拿捏:哲儿,让你受委屈了!雁北护卫实力如何?
      萧哲的眼神带着嗜血的光芒:如你所料,全是高手!雁北兵败于你,首先想除的人肯定是你,留人在你身边,更危险!再者,她的父王白非青用三叉戟杀了我父王和母妃,我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此人必须得死!雁城离京城,山高路远,我们有的是机会!
      哄着萧红俊给自己拿来各种吃食,白灵开开心心从中午吃到下午,惬意畅快得不行,这可比出去被刺客追杀强太多!晚饭白灵没做要求,等萧红俊给她送来晚餐,这人竟是吃饱喝足,窝在他床边的软塌上香甜睡着了。萧红俊第一次救人,内心生出无比神圣之情,他拿出薄毯,小心翼翼替白灵盖上。
      等萧湛忙完过来查看,两人俱是睡得香甜,这人眼神清澈灵动,神情娇憨,毫无武功根基,身无利器,女扮男装,如果给那张脸贴上小胡子,点上雀斑妆。。。
      追花债?亏她想得出来!
      天气依然晴好,太阳的光芒越过墙头,在院子铺下金黄的光影,萧湛踏下台阶,就见萧红俊衣着清爽眼带笑意的从后院出来。
      见到萧湛,萧红俊上前见礼:父王!
      萧湛点头,问:人呢?
      萧红俊眼神清澈的看向父王,替他解释:他说家里有急事,来不及跟您打招呼,让我代向您问好!
      萧湛不置可否:狗洞走的?你手里拿的什么?
      萧红俊把藏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手里是一只草编的蚂蚱,绿油油的,栩栩如生,灵动可爱:这是他送我的谢礼!
      孩子的脸红扑扑,眼睛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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