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053 ...
-
-
事实证明了经纪人先生对自家客户的了解程度相当之深。在Jane表现出罢工意图的几天后，《最后的分析》的拍摄进入了中后阶段。
换句话说，Jane需要拍摄的戏份多了起来，原本的各种不满也渐渐没了声响。
-
“Cut！！”
随着导演Phil手中大喇叭发出的声响，进行了将近2个小时的拍摄总算告一段落。
这是一段拍摄开始模仿了姐姐Helen装扮的Diana到餐厅约见Isaac的长镜头，除了演员的表演不出错外，摄像机按照正确位置移动及背景中群众演员的表演都必须毫无差错。
Jane摘下墨镜随手放到身前的餐桌上，她不适应地抓了抓自己被烫成泡面卷的头发，显然还不习惯自己变得蓬松卷曲的头发。
虽然一开始的计划是使用假发，但Phil对它的实际拍摄效果并不满意，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月里Harold小姐只能顶着这头70年代流行的蓬松卷发度日。
“噢Jane，相信我，你依旧十分美丽。”Richard笑着摊手示意女孩坐下，只是比起他平常那种魅力四射的笑容，这个微笑包含了更多调侃的成分，“请坐。”
“真是感谢你的夸奖，Gere先生。”Jane一脸不屑甩开头发，在Richard对面坐下。她抿了口面前杯子里的咖啡，下一秒女孩的脸皱成一团，看起来是在为入口液体的难喝程度感到震惊和痛苦。
“Bloody Hell！”Jane吐着舌头骂道。
“Language，Young lady.”Richard用英音调侃道，“这是必要的经费节省。你应该庆幸那里面是真的咖啡，而不是什么色素液体。”
Jane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抬手绕圈示意周围富丽堂皇的餐厅，“要我说，你们根本没必要租下这里，制作人先生。”
这里，指的是他们所在的希尔顿切克斯酒店，虽然称不上洛杉矶第一，但也绝对是位列前排。
“这可不是我选的，”Richard耸了耸肩，“再说了，我们只租下了两天。”
Jane一边仰头让Erina检查自己的妆面一边对Richard说：“要我说一天就足够了。”
“凡事都要有所预留，女孩。”
Jane又翻了个白眼，她撇开头看向正在慢吞吞准备下一景的机组人员们，不得不认同Richard的话。
她回头与对面的男人对视，突发奇想地对他微笑。
自从那次“引荐”之后，Richard.Gere似乎就打消了勾搭她的打算，虽然Jane还是很难做到亲切对待这位佛教徒，但还是或多或少减少了些厌恶。
Richard被Jane突然露出的瘆人微笑吓了一跳，“………你又想到什么了？”开玩笑归开玩笑，他可不想惹着这几个苏联人…严格来说应该是这几个白俄罗斯人。
示意Erina离开后，Jane用手撑住脑袋，看起来饶有兴趣地说：“听说，那间赌场这周就要开业了？”
老实说，她对双胞胎的计划并不感兴趣，但比起话语权继续被Richard把握着骚扰自己，倒不如找点会让对方困扰的话题好让他闭嘴。
Richard无奈地摇了摇头，依Jane的想法转移话题，“要来点咖啡吗？”他起身，准备拿过两人的咖啡杯碟。
Jane假装避开身后的摄像用手挡在嘴边，扬眉悄声说道：“去你的房车喝吗？”
“噢，我自然很欢迎。也许我们可以聊聊纽约那些…”
“要开拍了！”大喇叭打断了Richard的新话题，“女士们先生们！各就位！”
-
看着不远处重新开始的拍摄，Killian活动了一下脖颈，回到了自己的小导演椅里。
他也不想像个牧羊人一样紧盯着Jane，但他总觉得只要一移开视线，自己那位任性的客户就会干些让他头疼的事情。
想到这，Killian抚过自己的后颈，从牛仔裤口袋里拿出便签本查看最近几天的计划。
如果今天的拍摄能按照计划完成，那么接下来他们将拥有四天的空闲，而这周末他们需要去纽约的派拉蒙总部签约《校园风云》。
Jane的计划是先回趟费城看看她的工作狂老爸以及她们的小房子还是否健在，而Killian则会先一步到达纽约等她。
和十二月的苦寒不同，五月的纽约可要比炎热的洛杉矶舒服得多，Killian已经能想象到自己即将拥有的惬意工作日假期。
“Killian！”
舒适街区深处精致的咖啡店；中央公园那阳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Esposito！！看这个！！”
被Erina焦急尖锐的气音打断了幻想的Killian抬头，首先看到的是被递到面前的报纸。
【劲爆！某新片女二号为帮派老大情-妇！！】
【依靠帮派上位的新人演员！】
一旁附着的图片上，高挑纤瘦的金发女孩挽着高大灰发男人的胳膊，两人肩并着肩站着伞下，举止亲密。
虽然照片只有模糊的背影，但只要是认识Jane的人都能一眼看出那个金发女孩是Jane.Harold，更不要说是在当场的Killian和负责当天造型的Erina了。
看来我们的经纪人先生得先找那对疯狂双胞胎们谈谈。
“噢！”Erina被男人粗鲁夺过报纸的动作吓了一跳，她退后半步，有点慌忙地看着Killian一边念叨着意大利粗口一边攥着报纸离开。
“上帝啊！”顺势坐进Killian的椅子里后，Erina抚着胸口长呼一口气，“要是让Harold小姐知道了…”说着她瞥向正在拍摄中的Jane，想象了一下Harold小姐恼羞成怒的模样，忍不住又打了个冷颤，“上帝保佑她不会知道！”
被自己的想象惊吓了一会儿，无事可做的Erina有些无聊地看向片场，决定再买一份小报回来打发时间。
要知道那篇爆料她还没有看完呢！虽然雇主近在咫尺，但老实说Erina也并不是很清楚Jane和双胞胎的关系，毕竟她可没有多少机会去深入了那位老板女孩以及其的人际关系。
除了那天与Jane会面时见到双胞胎之外，她没再有机会与他们面对面过，不，应该说是谢天谢地。
Erina甩头将那天被纠缠逗乐的糟糕回忆丢开，转而回想报纸上的图片，“也许我该把她的头发盘起来…”造型师小姐略带遗憾地想。
-
Killian没有选择借用酒店的电话，而是跑到了距离酒店稍远的电话亭里。他可承担不了这通电话被剧组的人听到的后果。
在等待电话接通的间隙，Killian忍着怒火重新翻阅报纸上的信息。
其实上面刊登的只是篇没有真正准确信息的口水小报，没有具体人名，也没有影片的信息，但报纸上那张没有任何人露脸的图片，很明显是最近一次Jane与双胞胎共进晚餐时被偷拍的。
他不认为会有狗仔会如此紧密地跟踪一位还未成名的新人演员，再者说，先不提就在当场的他本人会没有发现，双胞胎的手下也不可能让人偷拍下自家老大的照片。
这显然又是双胞胎的恶作剧，就像之前那篇赌场宣传广告一样。
“^混蛋！”没人接通，Killian用力砸下话筒，烦躁地用手指梳理自己的头发。
他不可能让那对双胞胎继续这种幼稚又恶心的把戏，这一次是口水小报，下一次也许就会是些更亲近的私密照片。Jane.Harold的名誉是他的利益之一，他不能允许更进一步的事态发生。
但在没有Jane的情况下他很难接触到那两个家伙。
-
结束当天拍摄的Jane趁脱掉戏服的间隙，凑到帮助自己的Erina耳边，“发生了什么？”她示意坐在驾驶位一脸烦躁的Killian悄声问道。
“我不知道，Janie！”
Jane狐疑地盯着有些惊慌失措的Erina，“真的吗？”
“真的！”不善于说谎的造型师小姐迅速抓起所有的东西跑下了皮卡，“再见Janie！祝你假期愉快！”
Jane被Erian逗得哈哈大笑，“她真可爱不是吗？”
“别总是逗她，坏姑娘。”Killian绷着脸严肃地制止Jane的坏蛋行为，但很快他就被Jane那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逗笑。
见Killian不再绷着脸，Jane倾身抱住副驾驶椅背问道，“我们一定要去纽约吗？我们完全可以在这边的分部签约，只是个名字罢了。”
“怎么，你不想回家吗？”
“不能这样说，你不觉得这很多此一举吗？特地跑到纽约去签一个名字？”
“Well…照你这样说全世界的试镜都应该在洛杉矶进行，”Killian思考了几秒，试图委婉说出Harold小姐一点都不会喜欢的原因，“我猜他们想再看看你和Brendan.Fraser的化学反应。”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跟他跳了舞，更不要说那个5分钟的吻了！”果不其然，Harold小姐恨透了那些优柔寡断的制片方。她用拳头一下下锤着椅背，虽然力气不大，但闷闷的声响还是让Killian忍不住担心自己这辆老皮卡。
趁着直行的空闲，Killian伸手护住椅背：“放轻松，女孩。”
但Jane不打算停下，“所以那到底是个试镜还是签约！”她刻意抬高声音，表现得像个突然被通知要去上补习班的小孩。
看出自家戏精客户又在玩表演游戏的Killian松了口气，尽可能符合自己角色那般冷静地回道，“好吧，也许都有。”
“去他妈的派拉蒙！”Harold小姐明显玩开了，她打开车窗，对着窗外高喊，“亲吻我的斯拉夫白屁股！！！”
-
整理好最后一包垃圾后，Jane直接坐在了自己拖得干干净净的地板上。
今天下午她将搭上回费城的飞机，如果没有意外，接下来的几天里这间屋子都不会被任何人所触碰。
她需要整理好所有东西，特别是将食物和垃圾处理好，免得一回来就面对被虫子塞满的房间。
就在Jane准备把地上的三袋垃圾都丢到楼下垃圾桶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Jane疑惑地放下垃圾袋，她没能想到这个时候有谁会来她公寓，Killian这时候应该已经上了飞机，Ben也因为试镜去了纽约。
“上帝保佑不会是那两个疯子！”Jane一边祈祷着门外不是邪恶双胞胎亲戚一边打开门缝，发现门外是几个月没见的Renée.Zellweger。
“嗨，Janie？”Renée透过被门链限制大小的门缝对许久不见的临时室友打招呼道，“你在忙吗？希望我没来得太早？”
“………”
“噢，上帝…”Jane一无所知的空白表情让Renée头疼地扶住额头，“我之前跟你通过电话，还记得吗？”
“抱歉，我完全忘记了，甜心。”被提醒后Jane才隐约想起来那通电话，如果没记错那天正巧是她溜出Ben的公寓跑到酒馆那天。
想到Ben，Jane原本极佳的心情顿时盖上了阴霾。自那天之后，除了Ben那一通告知自己去了纽约的语音邮件外，她们没再有任何交流。
Harold小姐翻了个白眼，再次把自己爱冷战的男朋友抛在脑后，Jane解开门链开门，发现门外不止有Renée一个人，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留着脏金色长发的男人。
男人拎着大行李箱，放松地倚靠在墙上，“Hi，Young lady。”见门后的女孩露出全貌，他浅笑着挑头打了声招呼，听起来懒洋洋的。
磁性的声音和德州口音让Jane分给了他多几分注意。哪怕是挑剔的Harold小姐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得相当不错。健康的肤色、精细的肌肉线条、骨骼感鲜明的鼻梁、以及那双亮晶晶的下垂眼。
“这是谁？”Jane侧身靠在门框上，戏谑地盯着Renée，“先说明我的公寓可不是酒店，小女孩。”
“什么？不！”Renée看起来一点都不想跟那个男人扯上关系，“这是Matthew，Paul有事在奥斯汀，Killian又不在，Paul告诉我他负责的另一个演员刚好在这边，所以…”
男人没太在意Renée的排斥，他上前轻轻握住Jane的手，“Matthew.McConaughey。看起来我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同事？”在松手时他悄悄用指尖揉捏了一下女孩的食指指腹。
Jane被男人挑逗的动作逗笑了，她歪头靠在门框上露出自己光-裸的脖颈，“Jane.Harold。当然算，说不定以后我们会经常见。”她轻笑着回道。
而在场的另一个人Renée没能察觉到两人隐晦的动作，她指了指门后的房间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Jane让出通道，在Matthew经过时悄悄用脚勾了一下男人的牛仔裤。
“谢谢你。放在这可以吗，Janie？”Renée一边对放下行李的Matthew道谢，一边向公寓主人确认，只不过现在Jane和Matthew的注意力都不在她的身上。
草草应付Renée后，Jane悄悄将写着自己传呼机号码的纸条塞进Matthew的后裤袋里。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05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