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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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ha透过手中古老但依旧精致的望远镜看着街角处从皮卡中钻出的金发女孩，朝身后用力招手，“Sacha，她来了！”
“^我依旧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他的双胞胎兄弟Sacha在他身后的沙发上双手抱臂端坐着，正用一种非常不赞同的目光盯着他。
“别再扫兴了，这主意简直是完美！”见女孩进入他们所在的建筑，Misha放下望远镜转身对自己毫无幽默感的兄弟催促道，“我们的礼物到了吗？我已经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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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old小姐并不知道双胞胎在打什么鬼主意，被迫休息日加班这件事已经足够让她的兴致消失得一干二净。
穿着荷官西装制服的女孩正面无表情地从赌场经理手中接过定时更换的牌盒，将纸牌派发到面前的几位客人的手中。
除了根据客人的下注进行发牌以及观察是否有人算牌外，Jane没有其他需要做的事情。
注意到有新的客人来到跟前，Jane将注意力从桌面的纸牌上移开，她抬起头，发现她已经托人寻找了一周的男人现在正站在她面前，“晚上好，Janie。”
“…晚上好，”Jane微笑着回道，“好久不见，Mi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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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了！”
“^我还是觉得…”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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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抬眼瞥向在赌场二楼又开始争吵的双胞胎，脸上的微笑加深了些。现在她知道他们在玩些什么了，想看她大发雷霆？想借这个“礼物”得到她的原谅？
她可不会让他们如愿。
“要来一局吗？”她保持着笑容望向Michael，看起来完全没有生气的迹象，毕竟忍耐是她擅长的事情之一。
Michael似乎也有些惊讶于Jane的平静，他迟疑地点了点头，在女孩正前方的空位坐下并将几枚筹码整齐地摆在面前。
自然，Jane对这个背叛了自己的老鼠恨之入骨，但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她不会让自己成为那两个不入流导演的女主角。
Jane取出四张牌分别摆到Michael和自己面前。Michael的两张可见手牌分别的黑桃8和方块3，总数11点，几乎可以说是21点中最佳开局手牌。作为庄家的Jane则持有一张梅花4和一张暗牌。
“Double？”
“当然。”Michael一边回答一边将几枚筹码放到桌面。
当你拿到11点时最好双倍下注，这算得上是一个基本共识。因为在21点中，一副牌中最常见的牌是10，也就是说能拿到10的概率很高。所以你拿到11点，无论庄家的牌是什么，正确的策略就是双倍下注。
而所谓双倍下注，是指你可以为你的牌下注两倍的筹码，但接下来你只能得到一张牌。
Jane再次发牌，并用带着一些埋怨的语气对男人说：“你这几天都去哪了？”
自那天之后，无论Jane怎样询问，都没有哪怕一个人知道Michael的下落，他就像是被什么人藏了起来一样。Jane当然知道他被谁保护着，只不过她没想到双胞胎会这么快就将他“送”出来。
“老实说，我怕你生气。”Michael心虚地避开Jane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牌，总点数为20点。
“别担心，Mike。我已经不生气了。”Jane面不改色地说着谎话。她翻开暗牌，总点数是18。
“你赢了。”说着她将一叠筹码推至男人跟前并收回纸牌，“但你要是打算继续算牌的话，我还是只能叫警卫来赶走你。”
“果然没办法瞒过你，”Michael耸了耸肩，将自己持有的全部筹码推向女孩，“你的小费，算是我给你的赔礼。”
Jane看着面前的一堆筹码，目测与自己那天拥有的数量大致相同，“……谢谢。”她勾着嘴角，迅速将筹码分类整理至筹码池中。
见与Jane的矛盾已经解决，Michael也没有久留的意思，朝二楼点了下头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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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走后，Jane照常进行自己的工作，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在二楼观看了全程的Misha沉默地与自己的兄弟对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与自己相同的疑惑。
“这不可能啊？”他不可思议地说。
“^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原本认为给她筹码时她会爆发的…”
“怎么会呢？这不符合逻辑！我们都知道之前惹到她的人…”
“^当场被她打断了鼻子。看来今天没有断鼻子可以看了，哥哥。”Sacha拍了拍双胞胎兄弟的肩膀，转身向楼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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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Janie。”
“^晚上好，Sacha。”Jane模仿着Sacha的语调用俄语回道，她微笑着示意面前的空座位，“要来一局吗？”
“^不了。”他摇了摇头，抬手指向向后方不远处正无精打采地向这边缓步走来的Misha，“^他也许需要放松一下。”
“晚上好，Misha。来一局？”
“先…先回答我…”Jane保持微笑看着一脸困惑的Misha点了点头。
见女孩点头Misha继续说道，“你…你喜欢这个礼物吗？”
“当然，谢谢你们把我的朋友还回来。”
Misha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变了副模样似的，“你……你可以走了，回去吧…”说着，他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
Sacha朝Jane点了点头，跟上了自己兄弟的脚步。在他离开的同时，桌面出现了一张字条，Jane拿起字条查看，上面写着一串地址。
看来这个男人早就猜到了她会怎么做，“恶趣味的家伙…”Jane看着那个揽住自己失魂落魄的兄弟并在他耳边悄声安慰?的男人，嫌恶地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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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前几日一样，Killian和他的皮卡一同在街角等待他们的客户下班。男人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拿起丢在副驾驶上的娱乐小报翻看。
【某女性控告.国会.议员！】
【Kim.Basinger与男友甜蜜出席慈善晚会！】
【欢迎来到翠榴石赌场！】
【Tom.Cruise的新女友！因戏生情！】
Killian隐约感觉自己略过了什么，但又不敢确信。“不可能吧…”他嘀咕着翻回前一页，事实证明他并没有看错。
只见无比熟悉的女孩正穿着贴身的荷官制服洗牌，精致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照片定格于牌堆在空中散开的瞬间；巨大霓虹灯字样的标题呈半圆占据了整个面板的上半部分；尺寸较小的赌场装潢图片和介绍如同纸牌一样不规则散落在左右两侧。
他可从没想过自家客户第一次上报是因为这种事情，“那两个混蛋是认真的吗？！娱乐小报？！赌场广告？！”
在经纪人先生震惊又气愤的时候，他的传呼机开始震动，Killian从口袋翻出传呼机查看，是Jane的通话要求。
有什么不对劲，Jane通常不会给他打电话，毕竟他们的距离绝对没有超过200米，一般有什么事她都会选择用直接出来面对面告诉他。
Killian抱着疑问，下车到附近的电话亭拨通了电话，正巧他需要告知Jane她成为了赌场广告的模特这个不幸的消息。
[Killy，我找到他了。]
“什么？”
[那只老鼠，你先去这个地址附近盯着，我会尽快赶到。]
“好…”Killian看了眼已经挂断的电话，忍不住叹气，“看来今天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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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没想到Jane会这么简单就原谅自己，他原本以为Jane至少会揍他一拳出气，毕竟她曾经在费城时经常那样。
男人一身轻松地向双胞胎提供的藏身地点走去，今天他就可以从那个窄小公寓中搬出来了。
虽然他还是搞不明白双胞胎的用意，但无论如何今天这件事已经完全解决了。
在经过一条小巷时，Michael不经意地向黑漆漆的巷子深处看了眼，接着他就被从黑暗中走出的人吓了一跳。
“Janie？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了找你聊聊，Mike。”女孩的声音平静得同刚刚在赌场时没有什么区别，但却由衷地让Michael感到恐惧。
-暴力注意-
Jane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抬腿用膝击面前男人的腹部，趁他反射性弯腰的时候拽着男人后颈的布料将他拖入巷子中。
“我讨厌别人骗我，Miky。”
显然疼痛激起了Michael的火气，他忍痛直身挣脱开女孩的手，对她冷笑道：“就我所知，你讨厌的是被别人骗到。”
“是这样吗，Miky？你看起来很骄傲？”Jane也笑了起来，但比起Michael的狼狈，女孩看上去游刃有余，“那你应该也很清楚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对吧？”
“…我没有背叛你，Janie。”趁着机会缓过劲来，Michael开始尝试为自己辩解，“请给我解释的机会。”
“嘘，我不需要解释。不管你是否真的背叛了我，现在你是在为我那时的心情买单。”说着Jane假意举拳，在Michael伸手想要控制住她双手时迅速俯身用肩膀冲撞男人的腹部。
短时间再一次受到冲击的腹部让Michael有些发晕，他下意识地弯腰扶住自己的腹部，一时没办法分心去应付Jane。
但Harold小姐可没打算这么简单就放过他：“噢，你最好闭紧嘴。”说完她抬脚再一次踹向相同的位置。
“咳！！”
“很难受对吧？想吐？”看着跪在地上蜷缩的Michael，Jane冷笑着提膝踢向男人的脸，“我不认为我有亏待过你，Mike，给你的抽成从来没有低于20%，也从没有给你惹过麻烦。”
Michael捂住鼻子，血不住地从他被踢断的鼻子中流出，滴在泥泞的地面上，“我…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做什…！”
“你当然知道，但我现在还不想听…”
“听我说！他们是…是你母亲的兄弟！”
“你聋了吗？我说了，我-现在-不想-听！！”Jane不耐烦地叹了口气，用鞋尖精准地踢在男人的下-腹。
根本用不着Michael告知，早在被他出卖的那个晚上，Jane就大致猜到了双胞胎的身份。
毕竟一般的帮派可不会像那对双胞胎一样无害，再加上苏联人这个身份和那莫名的亲近感，Jane基本上可以断定他们是自己母亲那方的人。
虽然对于找上自己的不是那个女人本人这点有些失望，但看在有血缘的份上，Jane最终没有试着从那两个家伙手中逃脱。
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见到那个抛弃Jane和Thomas的女人。
“那两个家伙的帐我会另算。不管对方是谁，你都出卖了我，背叛的老鼠有老鼠的下场，你应该再熟悉不过了不是吗？”
“我…我…”Michael蜷缩在地面，却没办法再出声为自己开脱，毕竟他确实出卖了这个女孩。只要她想，就算将他与滚烫的水泥一齐封入地下也合乎情理。
“我要你将所有的抽成还给我。别担心，我一直有记录下来，如果少了哪怕一美分…”
“哈…哈…”
“我都会杀了你，听到了吗？”
“…听…听到了。”
看着顾不上仪态躺在泥水上喘息的男人，Jane却没有感到多少报复的快意。
她犹豫了几秒，忍不住开口：“说实话，Michael。”她在男人身旁蹲下身，“刚开始我乱来的时候，你帮了我很多，但现在这些是你应得的。”
“………”
“再见，Mik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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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ian看着从巷子里走出的女孩，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一边将准备好的毛巾递给她一边帮她打开后座的车门，“开心了吗？”他问。
“当然！”Jane笑着答道，她接过毛巾擦拭了一下自己额头的汗水，“甚至可以说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接下来呢？你要怎么做？”
“你说那对邪恶双胞胎？Well——”Jane坐进后座，脱下自己被泥水和血液弄脏的衬衫和西装裤，换上一旁准备好的换洗衣服继续说道，“对于想要说笑话的人来说，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没有人领会到笑点？”
“好吧这也可以算作一个…”她点了点头，前倾身体抱住前方的椅背笑着说，“如果你在铺垫的时候有人抢先说出了笑点呢？”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03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