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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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Jane都在奔走于各大制片公司的大楼参加试镜。
与好莱坞不同，也许是顺应城市的节奏，纽约的试镜都异常快速，无论是等待的时间又或是试镜的时间都大大短于她在洛杉矶时试镜的时间。
Jane也渐渐摸清了试镜的规律。
你不需要在这些初步几轮的试镜中展现什么过人的演技，你需要做到的只有流畅地说出台词、让外观尽可能贴合角色就好。
疲倦的试镜官们可没有心思仔细观察你的微表情或是为角色设计的小动作，这些是为那些进行最终挑选的导演及主要制片人们准备的。
老实说，Jane并没有记住自己到底参加了多少试镜，以及自己到底试镜了哪些影片。反正Killian为她挑选出的都是些符合她目前形象的角色：年轻漂亮的金发美人。
Jane对此没有异议，她知道那些具有挑战性的角色并不是那么容易碰到的。就算有，能分到她这种新人演员手中的也寥寥无几。
她的经纪人目前为止并没有提醒她需要重视什么，Jane也就没有把那些试镜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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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晚偷偷从Killian和Ben手里溜走，独自跑去地下牌场放松的Jane再一次偶然遇见了Brian。
屡次爽约的Jane用自己很忙这个理由搪塞了过去。不过Brian也没太在意自己被女孩放了好几次鸽子这件事，他好脾气地顺着Jane的话头聊了下去。
Jane从他的话中得知，Brain和上次与他同行的David都是个剧作家，或者说是搭档更贴切一些，两人14岁相识后就一直是对方最好的朋友。
不过照他本人的话来说，他只是业余作者，真正的本职工作是魔术师，热门表演节目是游客皮夹里的富兰克林变到自己的口袋里的魔术。
Jane简直不能再赞同他说法，她说那绝对是世界上最棒的魔术。
只不过相比于交谈的愉快，那晚的结局并不是非常好。
她们在玩21点的时候被赌场经理抓到算牌，当即被请离了牌桌。Jane很难接受自己居然犯了跟自己那个不争气的男友一样的错误，于是不服输的两人立刻转战一旁的德扑。
不知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那位赌场经理的敏锐，两人很快又被抓到在恶意钓鱼。
赌场旁的小巷里，Jane揉了揉被撞疼的后背，看着因为挨了一拳正弯着腰咳嗽的Brian笑个不停。
被赶出牌场的醉醺醺的两个人勾肩搭背地跑到了附近的牌局，直到天亮才晃悠悠地回到各自的住处。
任性的Harold小姐不可避免地被自家经纪人先生狠狠训了一顿，不过很快她就用当晚赢来的富兰克林将自己从Killian手中解救出来。
“金钱是万能的。”Harold小姐看着手中所剩不多的钞票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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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到了12月1日。
当日发行的《国际荧幕》上刊登了关于证实Phil.Joanou是《最后的分析》的导演以及电影拍摄将于1991年3月开始的报道。
但这篇文章并没有提及任何主演以及其他制作人员的信息，除了一直与媒体有接触的Richard.Gere被确认为男主角之外，外界对于这部影片的主演依旧一无所知。
这对于Jane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缺少曝光使她即使已经签下这部大预算影片，自身的名气也没有产生任何变化。
对于这个情况，Killian忍不住再一次向Jane提起Richard.Gere的提议，毫无疑问的，他再一次被Jane拒绝了。
他的客户最后一次郑重地向他声明，不要再向她提起任何关于“交朋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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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毫无名气但对此并不在意的Harold小姐歪头靠在自家男友的肩上等待试镜，她用铅笔在手上的剧本上写画，时不时抬手拍开Ben把玩她头发的手。
这是Jane为数不多进入了第四轮试镜的影片，她也总算记住了这部影片的名字—《School Tiet（校园风云）》
一部讲述50年代来自普通工人家庭的运动员David.Greene（大卫.格林）获准进入一间精英预科学校，校方希望这位新来的四分卫能帮他们赢得冠军，而David则希望利用学校进入哈佛大学，但他却不得不隐瞒自己的犹太人的身份。一切按照计划进行，直到被Charlie.Dillon（查理.迪伦）—一个被宠坏的富家公子发现。
而她试镜的角色是影片中的女主角Sally.Wheeler（赛丽.威勒），一个典型的富家千金，她对高大帅气的David一见钟情，但最后也同其他人一样因为David的身份而远离他。
巧合的是，这也是Ben和Matt一直在试镜的一部影片。
今天的试镜似乎有搭档试镜的环节，于是现在她们三人都和其他来试镜的人们一起挤在派拉蒙窄小的办公室里。
Jane手里的整张剧本都被浅灰色的字迹和涂鸦覆盖，几乎看不出黑色油墨印刷的文字。
Ben和Matt都别过头看向别处，假装没有看见Harold小姐对纸张所做的折磨。
距离开始试镜还有半个小时，Jane垂下带着腕表的左手对两个男孩抱怨，“我们真的有必要这么早来吗？反正他们是按照字母顺序来试镜的。”
她得到了两人异口同声的答复：“这是态度问题，Jane/Jay。”
“…”Jane嚅动嘴唇想要反驳，但看着两个男孩认真的神色，她最终还是把挖苦的话咽下。
Ben见到Jane那称得上痛苦的神情，忍不住笑了，“试镜不单单是看一个人的外貌多契合角色和演技多好，还有一个人对工作的态度。”
“当然。”Jane瘪嘴回应道。她重新将脑袋靠在Ben的肩膀，合上眼睛准备靠闭目养神消磨掉等待的时间。
过了一会儿，她就听到两个男孩开始讨论她是不是真的睡了。Jane一点都不想回应他们无聊的好奇心，她选择继续自己的事情。
但看来男孩们没有让Jane安静地呆上半个小时的意思。在Ben试图从她手里抽走剧本时，Jane猛地睁开眼，与蹲在自己面前的Matt对视。
“…她没有睡。”
“我都说了她没有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被剥夺了睡眠权利的Harold小姐选择将目光重新投向手中的剧本，而不是去加入身边两个男孩的幼稚闲聊。
她看着为数不多的台词，眼珠转了圈，将目标锁定在Ben靠近自己的侧脸。
“You're too good，”她歪头用近乎于气音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在男孩耳边悄声说，温热的气息喷吐在他的耳垂和脖颈上，“是为了取悦那些母亲吗？”
“停下。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不会继续这么做。”Ben压低声音警告道，如果忽视他竖起的汗毛和涨得通红的耳朵的话，这也许可以算作一句成功的警告。
“不不不，”Jane坏心眼地继续，“'什么母亲？'，这才是你应该说的。”
“Jane.Harold——”
“好吧好吧。”Jane拍掉Ben作为反击在她小腿上暧昧地缓慢游走的手，停止了她的恶作剧。
她端坐在位置上，重新翻看剧本，“那这个呢？”
女孩的表情转眼间从戏谑变为了羞涩，她垂着头，眼睛瞥向别处，“…很棒的歌。”
Ben看着浑身都是戏的Jane，对Matt无奈地耸了耸肩。他起身向女孩行了个礼，“Would you like to dance？”
遗憾的是，一位工作人员打断了他们的游戏。“Jane.Harold。”他叫着女孩的名字，示意她跟随自己进入试镜室。
“请原谅，亲爱的Affleck先生。”Jane笑着将手放在Ben的掌心让他拉起自己，“待会儿见，男孩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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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经过一场大同小异的试镜的Jane回到等候区时，发现Ben和Matt身边多了几个金发男孩，他们正站在房间中央，嘻嘻哈哈地聊着什么。
她悄悄绕到Ben的身后，踮脚环抱住男孩的脖子，“Hi，Benny。”
“欢迎回来，Sally。”Matt挑眉，用角色的名字称呼她，“有没有好消息？”
“好消息是他们叫我留下来，”注意到Ben弯腰打算把她背起来，Jane立刻从他背上跳下来，“坏消息是其中一位先生对我的身高不是非常满意。”
Jane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对此无能为力，“介绍一下我。”她拍了拍又绕到自己身后的Ben，用着女主角Sally的口气说道。
“我的荣幸。咳咳，这位淑女是Jane.Harold。而这边…”Ben清了清嗓子，分别指了指他自己、Matt以及站在他一旁的高大男孩向Jane介绍道，“David，David，以及David。”三个相同的名字表明了他们怪异的处境。
拥有一头卷曲红发的男孩笑嘻嘻地向Jane伸手道，“Cole.Hauser（科尔.豪瑟），很荣幸认识您，Wheeler小姐。”
Jane握住男孩的手，“也是我的荣幸，先生。”
礼貌性的上下摇晃了一下后，Cole就松开了握住Jane的手，接着非常自然地将手挂在了Ben的肩膀上。
Jane对他笑了笑。看得出来在这几个人里之中，与Ben他们最熟知的大概就是他。
“而这边，”Ben指着剩下的两个男孩继续说道，“Dillon和Dillon。”
“Antony.Rapp（安东尼.瑞普）。”
“Chris O'Donnell（克里斯.奥唐纳）。”
等Jane一一握手致意后，Ben屈腿在女友身后说，“Chirs是目前最有可能得到Dillon的，他已经进入了《女人香》的第三轮试镜。”
“The Al.Pacino Film！”Matt凑过来补充道。
“别听他说的，Matt也同样进入了第三轮。”Chirs勾住Matt的肩膀对Jane说，看起来对自己并不是非常有自信。
对此另一个Dillon的候选人，Antony扶了扶眼镜，“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只希望他们能快点选出来，这部电影已经折磨了我将近10个月了。”
所有人都对他的这番言论表示赞成，除了Jane。
“等等，你们都试镜了将近一年？”Jane不可思议地
“10个月。”“7个月。”“6个月。”“跟他一样。”“Well，8个月。”
“老天—”她可从没想过原来有电影的试镜会持续这么长时间，她原本以为《最后的分析》那将近4个月的试镜已经相当漫长了。
“没办法，有些电影就是这样。”Ben一边扶正Jane的项链一边见怪不怪地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0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