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26 ...
-
-
感受到口袋里传来的震动，Ben从牛仔裤口袋里翻出传呼机。绿色屏幕上只显示着“Call Me”以及一串陌生号码，区域码是他目前所在的城市纽约。
他嗤笑着摇了摇头，将传呼机塞回口袋。
“怎么了？”在他旁边的Matt问道。
“不用管它，一条恶作剧信息。就像上次我们在洛杉矶那样，总有人会这么无聊。”Ben耸起肩迎接袭来的寒风，“老天，这才11月，纽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了？”他嘟嘟囔囔地抱怨着。
“我倒是觉得和波士顿差不多。”
“一样的冷！”
Matt撇嘴摇了摇头，对这个出生于温暖的加州以至于异常怕冷的家伙嗤之以鼻。
对于好友的嘲讽，Ben撞向Matt予以回击，突如其来的攻击让Matt没有防备地向一旁踉跄了一下，接受一个身高6英尺2的'巨人'的撞击可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嘿！”他狠狠踢了'巨人'的脚踝一下。
“这可是你先开始的！”
传呼机的再一次震动打断了两个男孩幼稚的斗争，Ben举着食指示意Matt停下，一边从翻出传呼机查看，依旧是与刚刚一样的内容，只不过短句的末尾多了几个数字—10。如果他没想错的话，这是J在字母顺序中的对应数字。
“还是刚刚那个家伙？”
“是的，不过…”Ben抬头张望街道，开始寻找附近的公共电话，“也许是Jay的信息。”
-
他希望是Jane的电话吗？当然。自从挂断与她的最后一通电话后，他就一直希望再听到她的声音。
他现在感到高兴吗？很难说，事实上他还在为Jane的不告而别感到生气。
Ben毫无疑问是喜欢这个女孩的。她漂亮、身材很棒、成熟；当然最主要的是，跟她在一起时非常放松，他觉得这大概是因为他们很合拍。要是让他试着清点出Jane的长处，Ben大概可以数上一整天。
所以即使Jane一点都不健谈，即使她大部分时间都一副冷冰冰的样子，Ben也没办法控制自己对她越来越着迷的心，他甚至觉得这样的Jane非常可爱。
Ben想他大概不止一次对Matt说过“I think I'm crazy about her！”这句话。
不过他似乎永远没办法搞懂Jane在想些什么。
一开始他接到Jane的电话时，以为这又是段一夜情，像她在他公寓时说的那样。事实也的确如此，直到Jane的精神及身体状态因为《琴中风声》的拍摄急转直下。Jane开始需要人陪，整个人都变得柔软起来。Ben喜欢那样的Jane，这让他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但很快Ben就明白过来，Jane只是需要这样一个人陪着她罢了，换了谁都一样，他只是碰巧成为了那个人。
在拍摄结束后，Jane不再那么粘人，但Ben还是觉得他们的关系确实进了一步。
至少从炮.友进阶成了约会对象吧？他心想。
在Ben为他们的进展高兴并决定进一步努力时，Jane又变回了最开始的样子：只有她想要联络你时，你才有可能跟她说上话，而其他时间你就只能等待。她不告而别，甚至连到达后也不曾联系他报个平安。
Jane为什么要这样？Ben不知道，但Jane越是这样假装自己不在意他，他就越能确定Jane喜欢自己。
可这不是他想要的东西，还远远不够。
他希望无论是语言还是行动上，Jane都能告诉自己“她喜欢他”。
所以即使Jane常常让他感到受伤，Ben也不想放弃。
-
Ben钻进电话亭拨打了传呼机上的陌生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但接听的人并不是他所期待的那个女孩，而是一个成年男性的声音。除此之外，电话对面的嘈杂声和巨大的音乐声也让Ben皱起了眉。
这听起来像是个充斥着酒精的地方，他想起之前Killian同他总结出来的Jane有可能出没的场所：家、酒吧、酒吧以及酒吧，看来Jane八成是在那了。
[哟！这里是Ohh酒吧，What's up？]
“果然…”Ben叹气，“…Jane在吗？Jane.Harold，谢谢。”
[Jane.Harold？！噢，她在这！…找你的。]
[谢谢…]女孩的声音终于从听筒中传出[嗨——Benny？]
'是她！'Ben对靠在路灯上点烟的Matt做了个夸张的口型，得到好友敷衍的大拇指后他转回头盯着公用电话上的按键，“Jay…我记得我和Killy都告诉过你，除非有我们两个之一在你身边，否则你不应该…”他揉着眉间道。
[喝酒。我可不记得我同意了，不是吗？我不认为你们有限制我的权利，这个是自由的国家。]没等Ben反驳，他的声音被电话那头传来的欢呼声淹没，听起来Jane的话得到了非常多的赞同。
[Free Country！！！]
“OK！Fine！”他头痛地抹脸，“你在哪？我去找你。”
[Ohh酒吧。O.H.H.B.A.R]
“不需要你拼给我，我是说具体位置！”
[等等……嘿，这里具体是哪里？嗯…好，布鲁克林西侧第二街道…什么？噢，是第三街道。布鲁克林西侧第三街道，有橙色灯牌的那家。]
“好，我们见面之后再详细讨论一下你为什么在纽约这件事。”
[噢，当…当然，拜———]Jane难得表现出来的一点心虚让Ben忍不住笑了。
他退出电话亭，拍了拍Matt的肩膀，“走吧，Jane在布鲁克林。”
-
时隔一周，Jane在酒吧外重新见到了一直困扰她的男孩。没等她说什么，她整个人就被冲过来的Ben用力圈进怀里。
“嗨。”埋在她肩膀上的脑袋发出闷闷的声音。
“嗨…”Jane踮着脚尖，艰难地将头从男孩怀里探出并垫在他的肩膀上回应道；这时她才看到跟着Ben身后的Matt，“…嗨，Matty…”她快速晃动手掌，不知是在打招呼还是在求助。
女孩皱巴巴的脸让Matt觉得大概求助的可能性高一些。
“嗨，Janie。”他恶趣味地拍了一下女孩的手掌作为求助的回应，“你还好吗？”
“不…当然不好…松开我，Ben…我快喘不过气了………你再不松开我就要吐了！”
好在最终Harold小姐忍住了，没有不雅地像任何一个醉鬼一样在街边发泄。
意识已经不清晰的她被Ben送回了酒店；而Matt选择自己在酒吧找点乐子再回公寓，而不是跟着这对情侣。
-
“所以…纽约？我以为你应该跟Morris在加拿大。”出租车上，Ben摆弄着从肩膀处垂落的金发，对靠在自己肩上的女孩发问。
“Well——”Jane牵住Ben的手好让他不再玩自己的头发，“原计划确实是那样，但在机场时我接到了Killian的电话…”
“试镜？”
“是的。然后…今天早上我去了时代华纳。也许我能拿到角色，也许。”她强调道，“…一场奇怪的试镜。”
“这是个好消息。”
Jane得到反应与预想中的有些不同，她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会是我的第一部电影。”
“我知道。”
Ben的反常让Jane有点不知所措，酒精也让她的思考变缓，这使得她做出了非常不'Jane'的行为，“…你生气了吗？”她蹭了蹭自己依靠的肩膀，“很抱歉我没有亲自告诉你我去了加拿大。”
“没关系，我习惯了。”Ben无所谓地微笑着道，接着他向下滑了一些，好让女孩能枕得舒适一点，“我只是有点好奇，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认真的吗？现在谈这个？在出租车上？”
-
“现在，”Ben将怀里的女孩丢到床上，一边脱下外套一边说，“可以谈谈了吗？”
侧躺在床上的Jane用手支着自己的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已经褪下上衣的男孩，“当然可以，Benny Boy。”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0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