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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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紧皱眉头看着面前看起来深受感触的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们的反应实在与她刚刚预期中的相差过大，Jane不禁开始怀疑这会不会这是那种另类的安慰。
毕竟，在看到自己出现在荧幕的一瞬间她就感到了强烈的不适，画面中笨拙表演的女孩就是她这个事实让她十分沮丧且羞愧。
难道我平时也是这样扮演Jane的吗？她不禁陷入自我怀疑。这个感觉在荧幕上的女孩直直看向镜头时变得更为强烈，那根本不是什么Carol，而是她自己。
她原本可以做得更好，这个想法让她感到非常遗憾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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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看到粗剪前，Mia并没有想过Jane真的会演戏，毕竟牌桌上的虚张声势和真正在镜头前表演是两回事。
Jane在牌桌上可以是任何人，她可以是追求刺激的富家小姐、可以是将学费孤注一掷的穷苦学生、也可以是沉默寡言的扑克高手。但无论是什么身份，都与在镜头前表演和拍摄没有关系。
她从没见过Jane对表演有兴趣，每次她们路过学校戏剧社或是街角的剧院时，Jane没有分给它们哪怕多一份注意力。
劝说Jane尝试并留在洛杉矶，老实说是她的一时兴起，她实在不想看到Jane按照Harold先生的意愿度过一生。但她从没有想到自己会成功，从来没有。
在清醒下来后，Mia开始害怕。她常常忍不住去想，也许她不应该建议Jane去做这些，她促使Jane做了错误的选择。
即使看过粗剪版本后，她还是被这种想法困扰，甚至可以说这种想法更甚。Mia不懂表演、演技这些东西，她能说寥寥无几，除了这是部很无趣的影片，Jane的眼睛很美、她对Jane的健康感到担心之外，没有其他能说出口的评价。
但完整版颠覆了Mia的这些想法，那与她之前看的简直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的影片。现在，她知道自己做了正确的事情，Jane简直就是为了表演而生的，如果她没有让Jane去尝试，那也是最错误的决定。
而另一位抱着Jane的男性与背负各种包袱和忧虑的Morris小姐不同，Ben只是纯粹地被Jane的表演触动并为她感到骄傲。粗剪版本的潦草在他预想之中，毕竟那是仅用一周剪辑出来的试验品。
他目睹了Jane拍摄期间的状态，她的投入和牺牲已经能证明她的表演是真实的，所以即使粗剪版本的成效不好，Ben依旧相信这会是部好电影。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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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能不能说说影片怎么样？我需要的不是这种虚假的称赞，”在身边两人反驳'False'这个词的声音中，Jane补充道，“如果真的想要称赞我的话，我的手语怎么样？”
“噢……”
“额……”
Jane看着将视线转向别处的两人，从他们的反应中得到了对自己手语的评价，“他删掉了，对不对？”
“Well…”正考虑要不要帮Larry的两人对视了一眼。
“那个怪胎，”她抬手指向还在被教授包围着的Larry，“把我学了整整两周的手语删掉了，对不对？他之前还告诉我…”
接着Jane就看到Larry也看向她，对她竖起大拇指，但那手势对Jane来说更像是嘲讽多一些。
“That F*cking Son Of Bit*H…！”
就在Ben重新紧紧抱住Jane将她固定在座椅上以防出现流血事件的时候，一旁笑着看戏的Mia注意到后排的经纪人先生正在招手示意她将Jane叫过去，于是她拍了拍Jane，“别生气了，Janie，Killy在叫你。”
Jane闻言顺着好友的手指望去，看到自己的经纪人正在和坐在他身边的长发男人交谈，Jane眯眼辨认了一下，发现那似乎是自己的下一个导演（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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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
这个尊称让Phil不禁头痛起来，他疲惫地摆着手叫Jane不要这样称呼他，“Phil，叫我Phil。”
“Yes，Sir.”
“…随你吧，”Phil无奈看着女孩面无表情地开他玩笑，转而开始评论她表演的优缺。但显然比起这些，Jane对他本人更感兴趣一些。Phil看着面前这个紧盯着他疑似放空的女孩，郁闷地问，“你在听吗？”
“我们在哪里见过吗？我是说除了试镜。”
“……”Phil不可置信地看了看Jane，又看向一旁的Killian，“你不知道我……Killan？”
“她那天喝醉了。还记得那张名片吗，小妞？你从裤袋里翻出的那个？”
“不记得，无所谓，还有事吗？”
Phil突然预感到了自己之后在片场的艰难，他揉捏着眉间看向女孩的经纪人，“Killian？”
“额…放尊重点？Phil，她有在听的。”
“唉，总之…不要太投入了，Jane，我不希望到时候要在片场配几个心理医生。”Phil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女主角确定下来了，下一场试镜大概会在感恩节后。”
“Sir，Yes，Sir！”Jane装模作样地向男人敬礼，看着他退出放映厅，Jane在Killian隔壁坐下，“他的意思是我能拿到那个角色吗？你怎么跟他勾搭上的？他看起来不是个同性恋。”她问。
“可能性很大。这是我的工作，你能不能少往那方面想？”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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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见跟Jane说话的男人离开，立刻丢开正热烈讨论的Matt、Larry以及Mia，凑回女友身边。
他对Killian点了下头，撑着椅背俯身在Jane耳边悄声邀请道，“我找到了几部录像带，Jay，是你喜欢的类型。”
“听起来不错。”
“今晚我带上它们和龙舌兰到你的公寓，哼？”
“龙舌兰！不…我很抱歉—Benny Bunny，”Jane示好地蹭了蹭Ben的脸，胡渣弄得她有些痒，不过她没有避开，反而轻吻了男孩几下，“Mia今晚要借住我家。”
“噢，好吧？”Ben对Jane不常见的亲昵感到惊讶，“她什么时候离开？”
“后天，跟我一起。”
“后天…什么？你要离开？为什么？”
“下周就是感恩节，甜心，我得回费城。你忘了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要跟Matt回剑桥不是吗？”
“Oh Sh*t—”他完全忘记了这回事，这个月他都在忙于试镜，其中有一部电影他已经进入了最终试镜阶段，估计下个月有可能签下合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12月？”
“也许吧，我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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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Jane所说，放映会后的第三天中午她便带着Mia离开了洛杉矶，Ben甚至没能得到一通告知他离开的电话。
“这是什么需要纠结的事情吗？她已经告诉你她要离开了。”Casey歪靠着门框，对自己正坐在地上捣鼓行李的兄弟说，“到现在她都没有承认你们的关系，你差不多该放弃了吧？”
“她没有，但我知道她喜欢我。”
闻言Casey嗤笑了一声，对Ben莫名其妙的自信表示不屑。
“她需要我。”对此Ben补充道，“不过这就比较深奥了，像你这种小屁孩是不会懂的。”说着他对自己的兄弟挑眉。
“是啊是啊，比我大三岁的小屁孩如是说道。”毫无疑问，接下来Casey为自己不尊重长兄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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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Jane回到费城时，时间已经将近23点。她与Mia简单拥抱了一下便下车，快速从后备箱取出自己的行李后，她对想要帮忙但刚将自己身体的一半挪下车的Morris先生道谢，“非常感谢您送我回来，Morris先生！”
“这没什么，”敦厚的男人拧着身对她说，“感恩节见，Tom会来吧？”
闻言Jane转头望向房屋，发现二楼一扇窗户后的窗帘在轻轻抖动，隐约能看到一道缝隙，于是她回头对Morris先生说，“当然！”
挥手告别远去的轿车，Jane又坏心眼地朝刚刚那扇窗户挥了挥手，缝隙随着窗帘猛地一动消失了。
告别两个Morris以及偷看的Thomas后，Jane没有直接进屋，而是先跑到了车库。
她从花盆里挖出钥匙将车库门打开一条小缝，钻进去。库房内的陈设同她离开时一样，看来Thomas还没有被他的好奇心战胜。
Jane在旅行包的暗袋中取出这次带回来的5000美金。因为飞机有关于携带现金的禁令，她只能将剩余的存款留在洛杉矶公寓的床垫内部。
她打开位于一堆废旧零件旁的冰箱，掀开底部的暗板露出隐藏在冰箱下的保险柜。Jane看着几乎塞满保险柜的现金和被掩盖的金条，忍不住对着自己的成果微笑，“看，Jane，这里有足够你逃到任何地方的钞票。”
她从保险箱内翻出账本，记下这次洛杉矶之旅的收入。除去从试播集以及广告拍摄中得到的3000美金外，剩余基本上都是从牌桌上得到的。整理好所有后，Jane提着行李进入主屋。
熟悉的味道和环境让Jane升起了一些奇怪的情绪，她缓缓走进客厅，“Papa？”她轻声问。
“嗯，”Thomas正在客厅的摇椅上翻报纸，他没有抬头看Jane，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报纸，“我买了火鸡。”
“……我回来了，”看着和半年前没什么区别的Tom，Jane突然觉得刚刚莫名其妙出现的感触非常多余，“离感恩节还有3天，爸爸，你买得太早了。”
“有什么区别？”
“新鲜…算了，你今晚想吃火鸡排吗？我知道你只是不想等到感恩节了，爸爸。”
“我可没这么说。”
“Fine—”她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争过Tom，Jane脱下大衣，拎着行李回到自己的房间。在上楼的时候Jane简单扫视了一下房屋的情况，虽然有些乱糟糟的，但还没有变成Jane想象中的那个垃圾场。
但依旧需要来一场大扫除，Jane一边定下计划，一边推开那扇深蓝色的门进入房间。房间的陈设没有任何变化，台面和上面摆放的物品都积了薄薄的一层灰。
“Hello，Jane.”她对着虚空微笑着说道，“I'm Back.”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0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