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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是他?《已完》 ...

  •   是他,竟然是他?
      我怎么也想不到三个月后还会遇见他,实在让我有些震惊。
      我从未见过他这般摸样,一袭蓝衫随风舞动,一张干净明朗的面容此时变得英气俊朗,双眼一眯显得清晰明亮。他虽不比那些真正的强人霸者,却也是值得别人倚靠。
      如果说以前的话,他给人是一种“憨厚”的感觉。
      而现在则是“厉”。
      这样的人或许在世上多不胜数,然,像他带着些“憨气”的“厉”却是不多。
      在这千变万化的世上也许有很多相似的东西,但并不是每个地方都是一样的。

      那个被他拧断手掌的那伙人也不过没有爪子的老虎,遇见此等厉害之人哪敢再与之前那般嚣张。只是全身不停的颤抖着,口齿不清的,“你是哪来的,别、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兄弟们不怕你。”
      “说,”只见他眼光一厉似刀锋那般锋利冰冷的瞪住那些人,一步一步的向那些人走去,“是要断手断脚的,还是立即给我滚?”
      “你、你给我等着!”那几个人丢下这句话,脚步慌乱的逃走,一步也不敢懈怠。
      而那位被人调戏的姑娘因受惊过度而晕,被其他人送回家去。
      “沐公子?”我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小叶子,”他眨着眼睛,语调极其讶异,“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我们真是有缘。”
      说着,居然拉着我东看西看,轻呼一声:“还好没伤着!”
      “有缘也是孽缘,还有我不是什么小叶子。”
      “不管是有缘还是孽缘都是缘,你说是不是?”他立即反驳我的话,还极有道理的:“
      小叶子不好吗,要不‘小桃子’怎样?”
      “你不要随便乱改别人的名字?”
      “那么……叫什么好呢?不是‘小叶子’也不是小桃子……”说着说着,他忽然喊道,“啊我知道了,叫‘小桃叶’吧!”
      他简直越说越糟,气煞我也!时而“憨厚”时而“严肃”,我都分不清那个是他,果然人不可貌相。

      如果我是春心荡漾的小姑娘便罢了,或许我还会扭扭捏捏应他一声,不过很可惜我不是,我也不会是。
      我唯一的感觉就是全身的鸡皮疙瘩就要抖满全地,如果我可以的话,我还真想直接踹他一脚。
      我看再跟纠缠下去的话,我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好好先生就要被他给毁了。
      “停,你还是叫夜吧。”我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话。
      但那家伙丝毫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依旧我行我素的,“啊,你不喜欢呀,那叶子怎样,你不是喜欢叶子么?”
      难道他没感觉到我脸色比地府的黑无常还要黑,比牛头马面还要狰狞吗?
      我实在受不了,难道我要无休无止为着个无聊的问题而继续争论吗?
      我惹不起,我还躲得起。
      等等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啊,我快要疯了。都怪这家伙已经过了午时了。
      我怕耽误了时间,就匆匆忙忙的走人,确实的说,我应该是用跑的,而且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跑。
      至于那个家伙我已经没空在管了,连招呼也没打就拔脚飞奔。
      一路上我没敢停,赶着投胎的疯跑也不管其他怎么说。
      “这孩子是不是有毛病,这样跑法也不怕累人?”也不知是哪个三姑六婆的对我指指点点。
      “兴许人家老婆跟人家走了,要不然怎么跑的比箭还快。”
      “哎,你还别说,也许是被人追债也说不定呢?”也不知哪来的二麻子翘着腿,吃着花生跟着议论。“你看他后边不是有人吗?”
      平常没啥事就蹲在茶棚的老爷儿们,好不容易找着了个话题打发时间,那那么容易放过。
      “也许是别人仇家追杀呢?”
      …………
      一听有人追,我就像脱缰的马卖力的跑,连头也不敢回。如果是赛跑的话恐怕没人能比得上我。
      等我跑到任语家时,我感觉我就快断气了,现在的我口干唇燥,头重脚轻软绵绵的伏在门框。
      “呼呼……还好他没追来。”我弯着腰,抚着胸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喘着气。
      “你没事吧?”
      忽然有一只手拍在我的肩膀,你也知道劳累过度的人神经非常之脆弱,被他那么一拍我的三魂六魄都让他给拍散了三魂,惊走六魄。
      我闭着眼睛木讷的转过头,心跳倏然停止,表情僵硬,全身颤抖着吞了一口水。
      等我睁开眼时,才清楚不是来索命的冤魂野鬼,紧绷的神经也在下一刻松懈了。
      “是你?”我的心跳又开始跳动时,我已经昏倒在地。
      我怎么睡在这,这是哪呀!
      我醒来时,我发觉到这不是我的屋子,这里比我家简陋的多,东西陈旧。算了,我也不是那么挑剔的人,总好过露宿街头。
      虽然我睡得那张床不比我的舒坦,但起码也是张床。
      原本高挂在空的太阳已经日落西山,现下只剩下稀散的红点白云。
      想来我已昏睡的有些时辰了,我注意了四周猜得知此处正是任语的家。
      我醒来也有些片刻,却不见沐清曜那个祸害。哼!最好不在,否则我的尺戒先拿来对付他。
      “先生,你醒了。”任语听到房里有走动的声音,便匆匆赶来。
      “嗯,任语麻烦你了!”我着实不知如何面对任语。
      敢说到这,任语的姐姐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走了进来。
      “这有什么,先生您太客气了。其实先生能来看任语已是莫大的福分。”
      “对呀,先生是好人,知道任语受了伤,还带了些伤药给任语。”
      “对了,任语你的伤要不要紧呀?”
      “没事,都是些皮肉伤过些时日就好了。”任语摇了摇头,我看着心疼,怕他再摇下去头就要断了。嘴里说着没事,谁又知道呢?也亏这孩子能忍,额头上的白布染满星星点点的红色,脸颊青紫,手掌多出磨伤,站也站的不稳怕是腿上有伤吧。
      说起来真丢人,原本是来照顾别人的,现在反被受伤的小孩子照顾。
      哎,这孩子总是比其他人还要细心,这么好的孩子父母早早离去,也从不怨人。好在他姐姐嫁了个好人家,小日子也过得挺滋润。
      但女人一旦嫁人了,总得要顾着夫家,对语任语并有了些疏忽。这孩子比别的孩子苦了点,如果我不对他多费些心思那还有谁对着孩子上心呀
      “任语你这伤是怎么得来的?”到底是个孩子,是谁这么狠心把孩子伤成这样。
      任语倒是没回答,眼神闪烁飘忽不定。他姐姐看这孩子没应,就自个替他说:“都说穷人家命苦,只不过比我们多了几个铜子就这么欺负人,任语又没得罪那些人,看着好欺负也不管是个九岁的孩子死命踢。爹娘临终前托我好好照顾任语,可我呢……”说着说着眼泪不停的往下掉,一边擦一边哭,哽咽道:“都怪我没用,任语可是任家的命根子要是有什么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
      “现下天下不太平,朝廷混乱,江湖复杂,就连盗贼猖狂。难怪世道炎凉,做官的压死人,有钱的就拼命的抢,只要小心不要得罪那些小人,我们这些老百姓能平安的过日子就已经不错了。”我叹气道,这年头能保住自己的命就已经很困难,哪还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其他人。虽然我不是什么圣人,帮不了这孩子多少,但是我毕竟他是我的学生,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吧。我只恨自己没有报效朝廷的志气,喜欢自由自在的当个不值钱的县城先生。
      “我不怕,等我考了状元一定严惩恶霸奸商。”任语,你是有志气,但官场黑暗你有心无力,只怕到时你可别把命给丢了,要不是这样,我现在用不着只是当个小小的教书先生。小孩子有志气是好事,我这话只能放在肚子里。
      人我也看过了,晚是晚了些,这离我家也不过差了几步远,他们也就不挽留我了。本来他们想留我吃下晚饭再走,但我推辞掉了,毕竟还有女眷在家,也不好多留。
      至于任语,我让他留在家里几天先别去学堂免得在遇上那些人,等风头过了在去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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