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只粉红色的猫在天上飞》淳于彦一

9、记忆

　　记忆*4
　　莫思容喜欢在夏天的时候看天，她说到了夏天天就便成紫色的，在深一点就和小Z喜欢的头发一样
　　可惜现在不是夏天~~~
　　……
　　那之后雨田昭和韨翛时不时碰见小蘑便成了理所当然的事，他还是一天换一套衣服（没救了！），从未间断过。而小蘑和韨翛的关系从对手晋升为对手加死党~
　　好几次参观回来，小蘑总是望不见雨田昭，每每那时韨翛总和边上女生谈笑，而更另他疑惑的是，不论小昭在不在，当老师点名时喊“到”的总是韨翛，以至于那个可怜的点名老师到现在还在纳闷为什么一个男生会叫雨田昭这么个名字！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小蘑决定从今天开始采取24小时“贴身”计划~
　　今天参观的景区是X市西的一座汉朝陵墓，从下车开始小蘑就摆脱了他那群“爱蘑军”和小昭韨翛粘在一起。雨田昭看到小蘑就觉得心寒，想着若是韨翛“一不小心”在厕所走丢了，那些“爱蘑军”还不把她啃得尸骨无存才怪呢！
　　计划还是要进行的，即使有小蘑在！
　　雨田昭在难得与韨翛打了个照面后以“解决生理需要”为借口溜进了女厕。韨翛搬出从盘古开天辟地到美军在伊拉克的伤亡人数力压小蘑，但全国物理奥赛一等奖也不是吹的，这一切还是难逃小蘑法眼。
　　在远处的雨田昭发出以为有韨翛在就万事大吉的窃笑，小蘑也不甘势弱拉着韨翛一头扎进大批“爱蘑军”中，不惜以牺牲韨翛来达到目的！引起一阵阵尖叫（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这招果然管用，陷韨翛于万劫不复之地，小蘑成功尾随雨田昭。
　　她以难得一见的速度闪动，还不时警惕地向四周扫视，见无异常，雨田昭便钻进了主陵封土堆西侧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待小蘑赶上，赫然发现门前的隔离带上亮着“游客止步”四个大字。

　　17 恐怖的开始
　　从圣克鲁兹房间出来顺便摸了个笔记本电脑（强吧）！小藤和海勒不懂到哪出风流了，圣克鲁兹尾随着他的电脑进了我的房间。我飞速插上网线，不出我所料，陈洛阳果然在线上。
　　笑着告诉陈洛阳我已经到了岛上，现在正霸着圣克鲁兹的电脑，不过他没装摄相头，陈洛阳看不到这里的气息。我说他姐很成熟也很PRETTY，听得陈洛阳直说我幼稚。我说蛮喜欢这儿的，要是长住也不错。陈洛阳发了个“惊讶”过来，冒了一句：“你不会爱上Santa Cruz了吧？”我转头瞄了瞄靠在床头不懂干吗的圣克鲁兹，“我本来就爱Roque呀！至于那个~~就算了吧，等你爱上他以后在说！”我习惯于这样的说话状态，就像他现在就在我身边一样。圣克鲁兹见我这样奸诈，马上冲了过来扒着笔记本，就像知道我肯定在说他坏话一样。我舍身护住笔记本，糟糕的是他来不及刹车直接撞到了我身上，导致我可怜的后脑重重磕上了边上的橱子！
　　这时陈洛阳见我这么久没回话便开始疯了：“是不是被他拐走啦？要不要我现在冲回去把你抢回来？”“抢你个鬼啦！我重伤，立刻去医院！”被陈洛阳一气后脑肿了个“拳头”，姓圣的刚想嘲笑我，却听见扣门声，往外一看，端木姐满脸疑惑地笑。鬼都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月黑风高夜，不知道几点，门虚掩着，房间里只有我和圣克鲁兹两个孤男寡女。我抬起头，指着后脑无辜的胞像端木姐讨怜惜，还乘机把圣克鲁兹告了一顿，后面就听到他的咆哮：“你撞到关我什么事啊！我这还撞得很惨呢！”说着还指了指膝盖，表情就像被冤枉犯罪的孩子。“要不是你要偷看我和陈洛阳聊天才不会撞到！”他是辩不过我的。“陈洛阳他……”
　　在受不了我们两个的无理取闹后端木姐的耐心终于消磨光了：“陈洛阳是谁？“我和圣克鲁兹都突然停了下来。我指了指圣克鲁兹：“你说！”“他是你的BF为什么要我说！”他气到糊涂了。好了，我转过端木姐：“Do you understand now ?”她点了点头，不过眼里却晃过疑惑。
　　和陈洛阳说了再见，我讨厌这两个字
　　笔记本被姓圣的抢走啦！
　　差不多过了15分钟，海勒像有什么超级大发现似的蹦了进来，向四周望了望，轻轻地把门关上。
　　“你干吗，到我这做贼又没东西偷？”我反正觉得奇怪
　　“知道吗，特大新闻！对了，那个叫莱兮的是什么来头？就是圣克鲁兹房间里的那张照片吗？”她显得过分激动
　　“莱兮？你为什么问到莱兮？”越听越奇怪了
　　“咪，你知道吗，刚才我和小藤经过圣克鲁兹门口就听到她姐在问他‘为什么她会有bf，而且还在美国读MBA’听到这就觉得好玩就守在门口，然后越往后越好玩，只听到圣克鲁兹说‘她bf在美国和我又没关系，她只是我的室友’他姐说‘那为什么莱兮说她是你现在的GF，说你是因为她才搬出去住的！’我就听到这么多，小藤还在那守着呢，我去换他来！”说着又重复了刚才那个动作出去了。
　　他是因为喜欢我才搬过来住的？

　　记忆*4
　　顾不了那么多，小蘑跨过隔离带跟了上去。随着小路深入，光线越来越暗，从洞口透过的光显得那么渺小，好像一根手指就能断了所有后路。甬道里渗出的寒气令小蘑不禁在6月这样的艳阳天中瑟瑟发抖。一段阴霾后，前方缓慢出现的灯光让他觉得仿佛过了一光年的距离，但这样幽僻的小路，这样明灭忽现的灯光，一切都似曾相识。
　　雨田昭消失的很快，快得让小蘑发现前边有三个路口搞得他都不知往哪走。昏暗中，小蘑静静转向最右的洞口，冥冥中似有一条无形的线牵引，他知道她一定在那里。
　　后面的事实证明，他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接近光源，甬道突然变宽了，常识告诉他应该放慢脚步（虽说这是被发掘过的，但难保不会从哪个角落冒出几支箭来个万箭穿心也说不定！）。
　　贴着墙面，小蘑挪至光点，顿时豁然开朗。因为还未发掘完全的缘故，这里并未对外开放，这是一个殉葬坑，不过没有累累白骨，取而带之的是各式各样青铜器皿，尽头一副巨形编钟的轮廓若隐若现，连边上一些不起眼的部件也通透着无尽华丽！奢侈的古人啊！
　　在小蘑发出感慨之时很轻松的就发现了正做在一尊汉朝铜筑宫灯前面安静画着，每隔1、2分中还会到处望望的扎着两个辫子的东西。小蘑迅速往墙上一贴，顿时所有疑惑迎刃而解。
　　这里的小路，那些灯光都是在雨田昭相机里所见，她不至于冒着这么大风险就只是来画吧！现在人心理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小蘑无聊的观察了她1个小时，见她画完宫灯又是编钟后有了要走的迹象，便先她一步闪出去。
　　又见到光线的小蘑似乎从未感觉如此的好，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的尾巴，让它永远也逃不掉了！

　　18 恐怖的延续
　　“你在卓一然家和圣克鲁兹开什么玩笑？那个莱兮为什么又会看到甚至开始报复你？”刚赶过来的小藤气喘吁吁，上扬的眉毛比海勒还要奸诈。
　　他把这些告诉他姐了？他把我给卖了！被陈洛阳知道了他会怎么想，那卓一然呢？不行，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么WS的人，我要为民除害！
　　心底的火苗迅速窜烧了上来，抑制不住的怒火致使还在等我回答的小藤被连滚带爬拖向了姓圣的房间。
　　远远的，便望见海勒和她那所谓的特工式动作——把耳贴在门上。她见我和小藤飞过来，便示意我们动作轻点免得打草惊蛇。
　　谁管他那么多，丢掉小藤这个大包袱冲向了房门。
　　在门口的海勒和小藤激战着是否该进去时，门突然开了，端木姐用那种说不出什么滋味的眼光盯着我们，搞得真比过街老鼠还惨。大家都傻了。“我们想用他的笔记本！”（什么烂理由吗）我突然冒了这一句“哦，那随便吧~”端木姐愣了一下，我和海勒面面相觑，小藤对着房里探头探脑。
　　我们三灰溜溜地进了圣克鲁兹的房间（终于进来了），端木姐回望着带着笑下楼了
　　海勒跑到门边，继续保留职业习惯用她特工式的动做看向外边，知道确定没人为止。哐一声，门关上
　　“你们想干吗？”圣克鲁兹见状况不妙连连后退。
　　“你给你姐乱说了什么？”我就差没上前扁他一顿
　　“什么什么？”……
　　“莱兮，还有在卓一然家门口……”海勒急忙补充道
　　“7~~原来你指这个呀，该说的全说了。”他很平静，但还是笑了，那种我看得最不爽的笑。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该说的？”
　　“只是一些大体情况。”他的声音越发让我有杀人的欲望。
　　“大体……”我还没说完就被小藤打断了，只听他说：“你说莱兮2天后要回来吗？”
　　“喂，你怎么知道？你们，你们真的在偷听我们！同志们，未免也太没道德了吧，你们三个都是光荣的中国共产党员啊！”他终于表现出了点情绪。
　　“喂，大姐！”海勒拍着圣克鲁兹的肩膀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这可关系到我们小Z的性命呀（还没那么严重拉）！”

　　记忆*5
　　雨田昭，在一个比自己北一点的南方小城读初三，扎两个辫子，从早到晚24小时带着笑，有一个死党叫韨翛；很喜欢画画，不惜在每次参观后潜入尚未开放的“密道”画一些躺了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东西，画完后总是毫不收敛地笑着；喜欢猫，尤其是肥猫，喜欢穿粉红色，脸是粉红的，嘴唇也是粉红粉红的……
　　还有什么呢？小蘑努力搜索着脑海里所有关于雨田昭的东西，但不论他怎么努力也只找到了这些。抬头，顶上的天空如被抓破梧桐渗出淡粉红的血色，偶尔有鸟或者其他东西，如猫飞过，顺便掉下一支羽毛或是一撮猫毛。粉红色的猫毛，什么都是粉红的。
　　小蘑倚着未央宫残存的护栏，下午4点的阳光，庸懒而诡异，混杂着无尽的粉红，很容易便使人进入梦乡。
　　但突然涌上的一点东西却又让他惊醒，彻底的醒了
　　这是全国物理奥赛夏令营闭营前的最后一个参观日了，十五年来他从未感觉时间竟然可以过得这么快。不远处至今仍不依不铙的“爱蘑军”还在与韨翛做着艰苦斗争；雨田昭抱着她的写生集在另一个角落计划她的最后一次行动。是呀，最后一次了，小蘑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每次在她画时独自发呆，想上前，却隔着不只是一步而已。

　　19
　　“不要太打击我好不好！”姓圣的捂住胸口装死
　　小藤瞄了瞄我，蛮有正义感（头一次见到）地说：“你怎么可以对莱兮这么说，后过你要负责！”
　　“那只是个误会而已！”“什么叫‘误会’？“……
　　看到他们没完没了，受不了。电脑开着，上网看看。打开MSN发现老莫在，问候一下。但朋友是用来诉苦的，把那姓圣的忘恩负义的事告诉老莫，想找点安慰，等了几S，也没见老莫鸟我，终于在我耐心完结前一分钟弹出了个对话筐：看见了吗，一只粉红色的猫在天上飞？——顺便问一下，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看到这个我傻眼了，那个不是我问卓一然的吗？那老莫呢？等一下，镇定镇定：“看见了，就在你心里。也问一下，你们好吗？”特别强调‘你们’。我痛苦的敲着脑袋，让那件该死的事又多一个人知道！
　　等了很久又没反应，回头看看他们还在吵，那姓圣的似乎没注意我这，弄弄他的电脑。打开‘大记事’来看看。
　　第一条：2天后莱兮回来
　　切，这也算，还说没关系，我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刚想往下看，老莫那里突然有反应了，有两条信息：
　　“也许吧，我们会比你好点，如果你这么想的话，那你比我好。”
　　“你怎么啦？岛上现在好吗，你的毛衣肯定没用吧！我们现在在济宁，在我外婆家，这里又下雪了，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卓一然说困了，先回去睡了。你说圣克卤猪他姐知道了，哈哈，看来那个莱兮一定要把你整死了！对了，告诉你韨翛和FRUTA要从新西兰回来了，等你回来大家聚一下！我闪了，小心点。8”
　　好一段时间没讲话
　　韨翛，FRUTA，是呀，真的好久没见了
　　他们还在吵着，我不想去想其他事，继续看着圣克鲁兹的大记事
　　第二条：28号晗喆的忌日
　　我手颤了一下，边上的笔掉到了地上
　　他们三个都了转过来，看到了？他的脸看不到表情

　　岛上的早晨空气很好，今天特别奇怪，我竟然在8点之前起床啦！真是奇迹啊，这个超难逾越障碍在今天显得多么的简单！既然早，到海滩上去FEELING一下。
　　很快飞了出去，海滩上很多漂亮的东西，最多的是小扇贝，还有那种被淹死（应该不是）的满身都是刺的小老虎斑，记得我家阳台上挂了一头。一下满手都是了，突然，左边递来一个袋子，差点没全部掉掉。
　　是端木羲彦。她笑着和我并排走着，虽然她很美，但总觉得不自在，就象上网你有装摄像头而别人没有，别人看得到你而你看不到他们一样，总有一种被偷窥的感觉。
　　真的，说着说着就开始进入她的正题：“他们（什么他们，就是端木宇函那个变态）说你BF在麻省理工读MBA？”我停了一下，瞄了她一眼，说：“是啊，那个人很可恶到了那边都还不忘消败我。”“哈哈，听你这口气，那个陈洛阳应该是个很可爱的人吧！“她私笑非笑。可爱？我看还没有人这么形容过陈洛阳吧，要知道有美女说他可爱说不定马上从麻省飞回来。可突然怎么有想到了姓圣的那讨厌的嘴脸，冒了一句：“再可爱也比不上你那‘可爱’的弟弟‘可爱’吧！”听到这个她突然愣住了，脸色突然变得很悲哀，但又马上恢复把袋子给我后便走了。莫名其妙的女人。
　　回到店里还早，客人一般都要睡到下午才出来，算算日子，今天都快28了，老娘不知怎么样了，手机到了岛上又长话又漫游的，搞得我都不忍心给那个罗嗦的妈打电话了。算了，算了，是他们两个先‘抛弃’我的，我又何必自找麻烦呢。海勒和小藤到哪去了？那个姓圣的呢？为什么只有我一个在店里呢？还是再回去睡会吧。
　　我睡着，埋在心底某个角落的东西默默指引我朝一个方向不停的走去。路上似乎布满荆棘，我的腿流着血，我的手扎满刺却仍不断前进…突然
　　开门声把我惊醒，感觉有人进来，接着便是一阵尖叫，没错，是尖叫，然后就是“啪！”一声好响，本来就迷糊的我被彻底地打入深渊。眼前这个是木莱兮，是她。不是明天才回来吗？我自言自语道，完全忘了那一巴掌的痛。想想，不对啊，我为什么要被她打？还没等我破口大骂她又尖叫道（真受不了女人这点）：“你怎么可以在这里，他怎么会把你带到这里？你怎么可以睡在这个房间里！”可怕的女人，把我完全说蒙了，为什么不能是这个房间？“你…”她话还没说完听到尖叫的人们就陆续赶来了。端木姐看到木莱兮，和我一样觉得奇怪：“莱兮？你不是说明天才来吗？”圣克鲁兹同样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转过脸来瞄了瞄我，被我反瞪回去。小藤和海勒冲了过来，小藤轻蔑的看了莱兮一眼，走到我边上：“小Z，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他的语气很担心。“没有。”发现这段时间我很爱说这两个字，但这时的小藤太可爱了。
　　“你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我转对莱兮说
　　那女人瞪了我一眼，扭过头
　　“这是晗喆的房间。”圣克鲁兹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