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总被迫内卷》山海曲

22、第 22 章

　　“你就是西格玛吧。”西格玛还没有坐下来好好看书，一只手就忽然伸过来，把他的书摁了下去了，“我应该没有记错你的名字吧？”
　　有着一头白色长发的男人坐在了西格玛边上的椅子上，他的头发梳成细长的麻花辫，垂了下来。这种特色的打扮令人深刻，更何况他们刚分开没多久。
　　眼前说话的男人就是费奥多尔给他介绍的“同事”果戈里。
　　他的话听上去像是在认真问西格玛的名字。
　　西格玛总觉得他的潜台词是说：就算是记错了西格玛的名字，他也不打算改，反而会一直按照他叫错的名字来喊他。
　　疯狂和极端追求自由的人大概就会这么做吧？
　　果戈里亲昵地用手揽住西格玛的肩膀，西格玛觉得他的手的存在感十分高，五根放在他肩膀上是手指就像是烧红的铁棍一样，让他觉得有点疼。
　　安东尼看着眼前这一幕，有点想要拯救西格玛，但是他又无能为力，只能把书微微举高，只留一个缝隙观察。
　　“怎么叫我都是你的自由。”西格玛不愿意得罪一个疯子，所以他思考了片刻，用果戈里可能最喜欢的回答。
　　听到西格玛的话之后，果戈里眼睛一亮。
　　西格玛猜对了，果戈里现在看西格玛的眼睛就像是在看什么同道中人一样。
　　“就是这样的嘛。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只要知道喊的人是他，那就无所谓了。”果戈里也拍拍西格玛的肩膀。
　　西格玛被拍得有点疼，心想这就是你喊费奥多尔陀思的原因吗？
　　拿姓做昵称……最没品的美国人都不会这么干。
　　“不过你的名字很有趣，让我像是回到了数学课课堂一样。”果戈里在空气中化了一个Σ的希腊字母。
　　“哈哈，原来你上过高中啊。”西格玛心说你这不是知道了我的名字吗？之前那么问就跟钓鱼一样。
　　“上的很是痛苦。”果戈里近乎要落泪，“后来我明白了，我开悟了，就回去杀掉了我的数学老师，可是这该死的符号还缠绕在我的脑海中……”
　　“……”数学老师最大的错误就是教了果戈里这个神经病。
　　“现在好了，西格玛变成你了。”果戈里摇晃着西格玛，像是一只老鹰抓着地上的羔羊一样。
　　看着果戈里这个危险人物，西格玛觉得和费奥多尔在待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费奥多尔虽然也有点危险，但是不像是果戈里这么神经质。费奥多尔好歹是能够讲道理的，是属于有逻辑的精神病，但是果戈里就跟那个量子一样，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落在哪里。
　　他有一种感觉自己的答案一旦让果戈里不满意，果戈里就会杀了他的感觉。
　　某种角度上来说，费奥多尔和果戈里的区别就像是人祸和天灾一样，人祸是人类可以决定的，而天灾则是随机的。
　　费奥多尔的秩序是费奥多尔定的，最终解释权还在费奥多尔手中，而果戈里没有秩序。
　　不过看现在的样子，他应该是把这个神经病哄好了，所以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吧？
　　好像对果戈里这种人来说，无论好感度是高还是低都挺危险的。
　　西格玛有点不确定的想到。
　　果戈里不知道西格玛在想什么，当然，他也不怎么在意。费奥多尔的不在意是因为傲慢，但是果戈里就是全然的自我，他满脑子都是他现在的新奇想法。
　　“陀思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所以我产生了一个由此产生了一个疑惑：爱情是这么好的东西吗？”果戈里苦恼地托腮，唉声叹气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没那么神经病了，就像是大街上任何一个苦恼自己的老板提出了狗屎意见的社畜一样。
　　西格玛看了一眼安东尼，原本在偷窥的安东尼把最后的那点缝隙用书堵上。
　　安东尼拒绝和他讨论爱情的问题。
　　西格玛有点忧伤，自己的追求之路漫漫无期。
　　他倒是觉得爱情是美妙的，婚姻更是对彼此的契约，如果找到了合适的人，那就是一种灵魂的完整。
　　不然他为什么对安东尼有这么深的执念？
　　他只能回到了果戈里的问题上。
　　他们两个才认识没多久，果戈里是怎么想的他是真的摸不清，而且他不在意果戈里的感受，所以他能给果戈里什么意见？
　　西格玛还担心自己的意见让果戈里不满意，然后丢掉小命。
　　西格玛想谨慎一点，但是如果戈里不同意西格玛谨慎。
　　果戈里死死地盯着西格玛。他的目光好像是一把顶在西格玛身后的枪，不回答就杀了他。
　　西格玛只得硬着头皮回答：“想不想有爱情，这是你的问题吧？我也没办法给你什么意见。而且这个世界有那么多人，不会有人在意你的爱情的，想做就做，不想做也是你的自由。”
　　西格玛委婉的说道，实际上他想说的是：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你算哪颗小土豆？
　　就算果戈里再怎么疯狂，也不过是这个世界上渺小的一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干，谁会在意他的想法呢？
　　“按照你的性格，你想去做就做了，来找我干什么？”西格玛暗示果戈里应该自己谈个恋爱感受一下，而不是显得没事来骚扰他。
　　坐在柜台后面的安东尼在思考自己关于恋爱方面的书放在哪里了，他觉得可以卖给果戈里。
　　又能赚一笔，又能打发这个神经病。
　　果格里思考了片刻：“其实，我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既不因为爱情而受困，又能突破人们常态的想法。”
　　正准备起身去拿书的安东尼浑身都僵硬了。
　　他有一种预感，果戈里要说的话绝对是突破人类三观的话。
　　他现在往书店外面跑，舍生取义应该还来得及。
　　果戈里竖起一根手指，兴奋的说道：“那就是和男人谈一场三角恋的恋爱。”
　　来不及了。
　　安东尼坐下来，试图平静地喝口水，然后还是没憋住，被呛到了。
　　见鬼，三角恋是能用在这种地方的词吗？
　　他知道果戈里疯，但是没有想到他疯到了这种程度。
　　这种突破人类道德的话是怎么说出来的？
　　“哎呀，不对。好像这种花活也早有其他的人类搞过了。”果戈里想了想印度的新闻，觉得自己虽然向往自由，但是一点都不邪恶。
　　还是个人类来着。
　　因为安东尼喷水的声音引起了果戈里的注意，于是果戈里勾勾手指说道：“你也和我一起谈恋爱吧。”
　　安东尼一脸震惊的指了指自己。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又受了池鱼之殃。
　　短短时间内，他是被果戈里占了两次便宜吗？
　　我可是空间系的异能者，别人都是在时间跨度上谈好几次恋爱，那么我在空间跨度上一次性谈好几次恋爱，不是也很正常吗？西格玛觉得自己明白果戈里的意思了，不过是时间跨度上的一夫多妻和空间跨度上的一夫多妻。逻辑上是说得通的。但是在道德层面上，这绝对说不通。
　　你在说什么？西格玛也震惊了。他随即想到自己现在在追求安东尼呀。他果断的把非要多人也扯进来，你要是想蹭教练的话，为什么不找费奥多尔那个家伙？果戈理谈谈手，你猜我为什么现在才来？肯定是因为他被费奥多尔拒绝了才来。安东尼则成为了费奥德尔的替身。
　　这狗血的味道一下子就拿捏住了。
　　“如果说费奥多尔可以拒绝，那我可以……”
　　果戈里飞快的眨了眨眼睛，像是有点期待西格玛之后会说出什么话来。
　　看到这种表情西格玛明智的把自己拒绝的话语收了回来，他总感觉自己再说下去肯定会有生命危险。
　　安东尼看着妥协的西格玛，并没有觉得他很怂，如果换做是他的话也会做出类似的选择。
　　既然半斤八两，那么谁也没必要嘲笑谁了。
　　“我想问一下我有拒绝的权利吗？”安东尼思考了一下自己在面对果戈里的时候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比较正常。
　　自己以安东尼这个身份还是第一次见到果戈里。
　　果戈里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之前，一直没有正眼看过安东尼。
　　“你是安娜的什么亲戚吗？”因为西格玛是费奥多尔亲口承认的他们中的一员，所以果戈里就多注意他了一点。
　　之前他一直把安东尼当做一个背景墙。
　　既然要谈恋爱，那自然不挑人了，当然是手边有谁那就把谁拎过来，不然那岂不是太不自由了。
　　经过深思熟虑才能做出的决定，根本就不是自由。
　　“还是说你也是西格玛的什么异能？”果戈里打量着安东尼和安娜高度相似的面孔，觉得他们两个最大的差别就是胸围。
　　“我是一个人类。”过了一会，安东尼又缓缓补充，“大概吧。”
　　“大概吧？”果戈里疑惑地看向了安东尼，然后喜笑颜开，“那真是太妙了！”
　　什么叫“大概算是一个人类”？果戈里压根不在意！
　　“你是猫吗？还是狗？”果戈里快活地说道，“还是什么不明生物？奇形怪状伪装成人类的怪物？”
　　“……我虽然怕你，但是不是不会生气。”安东尼压抑着怒火说道，“你就当我是猫吧。”
　　他不想让果戈里再发散下去了，鬼知道这个男人能发散出多少种解释来。
　　“哦，猫啊，很柔软的生物呢？你能摆出多少种姿势？”
　　对话逐渐变黄。
　　安东尼微笑，然后伸手扯住果戈里的辫子：“再问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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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虚假的海王——
安东：西格玛喜欢我只是想要找个人结婚，果戈里喜欢我只是把我当代餐，太宰治是想要耍人，坂口安吾是为了获取情报，费佳……费佳不喜欢我QAQ
真正的海王——
费佳：左拥右抱两只半只白毛，加上福地樱痴有四只（×）一堆人在屁股后面追，还有一只卷毛黑猫想咬人。
乐。
把前面的章节修了修，补充了一些之前觉得写的不够细的地方，但是大致剧情没怎么变动。
下周申榜，看看能不能申上，要是可以的话大概会有一万五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