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器》小稚

15、第十四章、修复的魔杖

　　在接受了羊肉馅饼，土豆泥和精美麦芽酒的洗礼后，我心满意足地回到我们的处所。福尔摩斯看起来有些分神，我想知道他头脑中正萦绕着何种需要被分类，被估量，被评价和解决的晦涩事件，直到他打算再一次用他的敏锐让我们炫目。就在我们准备就寝，坐在火炉边烤暖手脚的时候，他环视四周，我感到一片黑暗的阴影笼罩在他的精神之上。他的眼神并不清澈，他禁欲的脸孔显现着忧郁和疲惫。

　　“斯内普教授，”他开始说道，“你们的人庆祝圣诞节么？”斯内普点点头。“这个节日的意义是什么？是否和我们去教堂礼拜和孩子们娱乐有所不同？”

　　“事实上是一样的，福尔摩斯先生，”斯内普没有询问福尔摩斯想知道此事的原因；他只是用手指摩挲着黑色魔杖的木柄，等待着。福尔摩斯站起身来，手里拿着烟斗，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我不知道的不够多，”福尔摩斯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评论道，“我没有时间去研究你们过节的方法。事情发展得太快，甚至于接近我无法预料的结尾。”

　　“那么问我们吧。”

　　“他没有必要让他自己现身。他完全可以派遣一打他的巫师恶徒把我们杀掉，但他却自己来了。以我对莫利亚帝的了解来说，这绝对是个冒险。”

　　“是不是他害怕了？”波特问道。

　　“莫利亚帝不会害怕，”福尔摩斯评论道。他摇摇头，随后俯身在火中点燃纸捻，并把它放到烟斗缸中。“他来的非常快。我们猜测，他一直派人盯着华生，然后盯梢的人向他报告——用某种你们曾经展示给我的魔法方法，或许是一个守护神——所以他才能如此迅速地做出反应。某种东西触发了他们的行动。”

　　“是你们和巫师世界的联系？”

　　“有可能，波特先生，但是为什么，如果他认为我们对他构成了威胁，为什么他不是简单地派一批暴徒过来，然后再更改每个目击者的记忆呢？他的行动看起来像是早就构思好的；他在向我们摊牌。如果他在贝克街就把我们杀掉的话，他完全可以毫发无伤地逃跑；当然，他也知道如果他失败了，我会再次追查到他的行踪。他在引我们出来。”他点点头，目光锁定在只有他能看到的某个东西上。“他追踪我们，迫使我们躲到了反抗组织的军队中——但卡洛维那个女人早已投靠了他。他知道伦敦所有的犯罪避难所和藏身之处，他或许不能知道我们目前藏身的确切地址，但他很有信心能够找到我们，就像我有信心能够找到他一样。但是为什么他现在还没有行动？他是否在等待着什么？会不会是某个和圣诞节有关的事情，让他暂时收手耐心等待？没有人能够救我们，每一件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斯内普拿出烟盒，从中拔出一支香烟，在盒子上轻敲了几下，然后放到唇边，打了个响指点燃它。

　　“我猜他是在等待冬至假日，”他把头向后仰去，吐出一口烟，继续说道，“冬至日，最长的夜晚，每年的12月21日。”

　　“就是这周六，”我说道，“按我的计算，今天是12月19日周四。”

　　“为什么？”福尔摩斯问道，“那一天有什么意义？”

　　“魔法可以被很多事物影响：月相的变化就是一个例子。你还记不记得那位一起和巴柏林工作的年轻女士，海茨帕.斯塔基？她将会因她在月相上的研究，以及月相对试剂收获和魔药熬制的影响而出名。在冬至日的午夜，当太阳和地球处于平衡的那一刻，魔法会以与一年中其他时刻都不相同的特有方式运行。我怀疑他想在午夜举行某种仪式。”

　　“有关什么的仪式？”我问道。我的后颈感到一丝不可名状的寒冷和敏感。

　　波特有些困难的吸了口气，当我转身看向他时，我发现他正弯着腰捂住肋骨，好像处于痛苦中一样。

　　“仇敌的血，被迫献出，可使你的敌人复活，”他用颤抖充满恐惧的声音说道。

　　“不完全是复活，”斯内普自信且条理分明地说道，“但是有一些黑暗仪式只能在冬至日举行。最有可能的一种会极大的提升莫帝拉维的力量。黑魔王曾一度让我研究此种仪式。但后来，他选择了用包含敌人血液的重生身体，所以那对他没有作用；他已经从波特的血中继承了力量。”

　　“那么他需要我的血液，”福尔摩斯的言语中没有一丝颤抖。

　　“我恐怕如此。”

　　福尔摩斯眯起眼睛，呼出一缕刺鼻的轻烟。波特咳嗽了几声，举起魔杖。房中的空气立时变得清新甜美起来，好像我坐在窗前，下面是一片春季的花园一样。

　　“我对他所做的事都了如指掌，就像他对我们的行动如此了解一样。”福尔摩斯说道，“他想引我出来，尽管他知道我正在做什么，我还是能很有把握地躲避他。对此他也知道。”

　　“但是他为什么认为你会知道仪式的事情呢？”波特问道，“即便是在巫师世界里这也不是什么常识性的知识。”

　　“不是么？”福尔摩斯坐起身来，他的眼睛里突然明亮敏锐起来。

　　“这是最黑暗的魔法，”斯内普说道，“我知道它仅仅是因为我曾是20世纪最邪恶的巫师的仆人。血液仪式非常古老，非常邪恶，所有头脑正常的生物都不会接触到它。它们只能在最晦涩黑暗的魔法书中被找到。这种特殊的仪式，甚至在马尔福庄园图书馆里最黑暗的书籍中都找寻不到；为此我曾花费了数年的研究时间。”

　　“明天，”福尔摩斯宣称，“在我偿还我的欠债时，你必须为找到怀表做出最后一次的努力。他或许认为他以占得先机，但我也有我获得信息的渠道。”

　　他没有再说什么的，当我们继续问他时他只是摇了摇头。“不过，”他停顿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我们忽略了整个谜团中的一个细小的片段。你们能否详细地告诉我，当你们去给你们的教授‘收尸’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马尔福和波特开始描述他们在发现斯内普“尸体”的尖叫棚屋相遇的过程。

　　“我对于你把他留在那儿，让他躺在自己的血泊中，很生气，”马尔福平静地说道。

　　“而我则指控你想在他身上做可怕的事情，把他变成阴飞力或其他什么的。我知道你不会真这么干的。我当时觉得很内疚，因为我们没有试图救他。”

　　“据其他所有人说，你们两个都有让你们足够烦心的事情，”斯内普告诉他们，“你们对彼此都用了什么咒语？”

　　“我试图让他昏倒，”马尔福说道。

　　“我用的是除你武器。”

　　“我的咒语把你的咒语弹开了，波特，所以是你的咒语击中了怀表。”

　　波特点点头。

　　“这就是火花的最大来源，我当时抓住了斯内普的胳膊因为我以为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以为你做了。所以我抓住了他的手腕。”

　　“然后我们就像经历了这个世界上最大最劣质的门钥匙的旅行一样。”

　　“所以你只是用一个普通的除你武器击中了怀表？”

　　“是的。”

　　斯内普叹了口气。

　　“坦白说，很多年以来我都在防备当黑魔王发现我真正的阵营时，他会用他的蛇对付我。为防不测，我吞下抗蛇毒药剂并预置好怀表，以至于所有我要做的就是碰触怀表边缘的三粒小宝石，它会让我的身体处于静止状态。为此我在咒语技巧方面花费了大量的时间。运行之后，它会自动回复到默认状态，事实上我知道这个装置不会受一般咒语的影响；梅林知道在我懂得如何控制它的技巧之前，试了多少个咒语。然后轮到波特，他施了那个该死的他标志性的除你武器，我们就被带到一个世纪前，苏格兰以南400英里的地方来了。”他把烟蒂扔进火里，“你确定你没有拿着长老魔杖么，波特？因为那是唯一一个我能想到的，有能力操作怀表的制品了。”

　　“我当然没有拿，我把它放回来它原来的地方，和邓布利多在一起。当我对抗伏地魔时，我用的是德拉科的山楂独角兽羽毛魔杖，现在德拉科拿着它了；在我把自己以前的魔杖修好后我把它还给了德拉科。”

　　“你不能修复一根破损的魔杖，波特，”马尔福气呼呼地说，“就像你那个长着胡萝卜脑袋的密友在多年前发现的一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那根破损的魔杖在回火时，让他一直不停地吐鼻涕虫。或许奥利万德能让魔杖恢复到正常运转的状态，但那绝对不再是同一根了。”

　　波特把魔杖放在膝盖上，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它。

　　“我给奥利万德看过我的魔杖，他说它损坏地太严重了无法修补。不过我认为巫师世界里有一半的麻烦都是因为人们相信别人告诉他们不可能做某事而引起？如果使用长老魔杖的话，你就能修复一根破损的魔杖。”

　　我们盯着波特膝盖上那根细长深色的木棍。斯内普伸出一只手停在魔杖的上方。我看到波特压制住了一个小小颤抖，好像这个动作比它显示出来的更加亲密和外露。

　　“我可以么？”

　　波特拿起魔杖，掉转杖头，把它交了出去。斯内普静静地拿着它，满是斑驳的手指来回摩挲着杖柄。

　　“冬青木？”

　　“还有凤凰羽毛，源于福克斯。”

　　“它完全折成两段了？”

　　“是的，只靠中间的羽毛连接。”

　　斯内普把魔杖还给了它的主人。

　　“这或许能解释某些从发生时就一直困扰着我的事情。你还记不记得当你有次比平时更厉害的惹怒我时，我向你投掷咒语让你闭嘴？”

　　“就是用一个罩着椅子背的东西的那次？”

　　“椅罩，波特，是的。这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无声咒，是在多年前——你知道我当时在为哪边工作——基于你可以想象的原因，我自己发明的咒语。你本不该通过你贯有的骑士方式解除它的，但你做到了。”

　　“因为我的魔杖比以前更加的强大？”

　　“我认为长老魔杖很可能在你修复自己魔杖的时候，把一小部分它自己的力量传到了你原来的魔杖上。毕竟，你是两只魔杖的主人，所以它不会因任何人任何事而背叛你。你在马尔福庄园使用盔甲护身击退了一个家养小精灵，对不对？”

　　“那是不可能的，小精灵本身的魔法非常强大，”马尔福说道，然后夸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前额，“该死的，我们正在讨论的是那个被选择的男孩，对不对？我真傻，竟然忘记了。”

　　“哦闭嘴，你个矫揉造作的金发杂种。”

　　马尔福得意的笑了笑。斯内普无视他，犀利黑色的眼睛紧盯着波特。

　　“当你把我从仓库的战场里解救出来，并幻影回到贝克街时，你用的是什么咒语？”

　　“斯内普飞来。我知道弗利维教导我们不能在人身上用飞来咒，但你当时情况危急，我必须做些什么。”

　　“菲利斯教导你们不能在人身上用飞来咒，不是因为你们不能。而是因为它不起作用；召唤男巫或者女巫需要的的魔力过多，重量也过大——当然除非施咒者是拿着一根独特魔杖的被选择的男孩。”

　　“斯内普教授，”波特闪着绿光的眼睛盯着年长的男人，“如果我不得不闭口不谈我妈妈的话，那也请你对那该死的被选择的男孩住口，可以么？先生？”

　　“淡定，淡定，波特，”斯内普小声嘟囔着，波特轻轻一笑。

　　“为什么只有你能说？所以你认为我的魔杖有什么特别之处？”

　　斯内普盯着他，嘴角微微上翘。

　　“无药可救的臭小子。”

　　“我认为我需要漂白一下我的头脑，”马尔福站起身来小声地说，“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今天晚上会睡在马车里。”

　　斯内普的表情改变了，一副冰冷、坚硬的面具迅速回到他的脸上，好像他突然记起他是学校的老师而面前的两人是他的学生一样。他站起来朝盥洗室走去，黑色的袍子在他身后翻飞着。马尔福看着他离去，然后又看向波特，几乎带着歉意地耸了耸肩。波特叹了口气，开始把床加大到四个人需要的大小，与以往乐观，雀跃的他相比，他看起来有些沮丧。

　　第十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