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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那年那月那人那事之一 ...

  •   第一章

      爱一个人需要那么多条条框框的枷锁吗?
      有人说婚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也有人说婚姻讲究的是缘份,真正的爱情是是根本就不考虑感情以外的任何东西。
      只要两个相爱的两个人情头意合,性格上相互包容。能够无论贫穷还是富贵,两人同甘共苦、不离不弃。
      爱一个人能将对方融入到彼此的生命中å,能够包容对方的一切,才能称得上是爱情。而幸福的生活必须以幸福的爱情为基础。
      物质化的婚姻,殿堂虽然很美丽,但是冰冷外衣,只有穿上它的人才明白凉透心寒的滋味。

      作为一个没有家世背景,也没有什么才富八斗的学识,有自己的三分自由地,二亩水稻田,过着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朝五晚六的农村生活。闲暇的时间,除了串串亲戚,帮忙干点农活;要不就是到荷塘里摸鱼摸虾,要不到野外拾点柴火,割些杂草,喂喂鸡鸭啥的。总之他很忙。当然也很闲。更重要的是:他是个个很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农村男青年,而且还是个大龄男青年。今年已经二十三了,跟他同村的差不多大的儿时玩友,孩子都已经可以去打酱油了。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龄男青年。唯一让他自我感觉良好的是:他有使不完的满身牛劲,一颗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当然,那些偷鸡摸狗,违反法律,违反道德的那些糊涂事,绝对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他身上的。
      他勉强算是个对什么都会努力追求,哪怕结果最终不是如人意,至少努力了永不言悔、如那夸父追日的勇士可嘉的男青年。
      萧振刚可以骄傲的为自己做代言人。在那饭都吃不饱的年代里,他始终执着的认为爱情最重要。物质条件终究会改善的。但是甜美的爱情可以持续一辈子。如那百年酿醇,越品越香。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光阴,为什么不能好好为自己活一次呢?至少没有白来世这么一遭。

      甜美的爱情是可以冲破婚姻的重重栅栏。爱情永远都不会是婚姻的坟墓。只是幸福人生迈出的第一步。他萧振刚这辈子,想做回自己,当然,以前因为年纪尚浅,懵懂无知。但现在他长大了,成熟了。他要好好的掌控好自己的人生。

      也许正是因为萧振刚这股傻劲,媒婆都懒得上门给他说门亲事。即使他人长得高高大大,皮肤粉嫩,用乡下的俗话,那叫小白脸。还是拼实力的小白脸。哪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不喜欢的,只是谁家姑娘愿意这么不要脸面的去追一个脑袋瓜子有问题的神经质男人。
      满脑子的白日梦。年轻人,还是现实点好,嫁个条件好点的郎君,至少不为三餐而烦恼。

      萧振刚就这么单着,不过,他也很开心。努力的干农活,没事到河里捕捕鱼虾,日子也过得
      有时候,他也担心,这辈子真会这么单着,一想到这,内心便充满了恐惧,但是仍不断安慰自己,也许,某日,他不经意的回眸,就发现那个在一旁他苦苦等待的她。而她也正含情脉脉的苦等着他的到来。
      他的哥们兼儿时玩友,总是开玩笑的数落萧振刚:你这个痴情种,生不逢时啊,这日子能吃饱饭就不错了,还想那么高大尚的东西,咱们都是贫苦老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哪能过得跟资本家似的,也没那个资本啊。实际点,别把日子过得文绉绉的。

      当萧振刚遇到渔船上的美丽姑娘韩梅时,他便落入了情网。也就是某个早晨,他起了早,路过了村桥头的那座石桥,无意的他就这么轻轻的瞥了一下。无意的看到了渔船上的姑娘,她正蹲在桥头边搓洗着衣服。

      这女孩,就正巧撞上了萧振刚心里头的那根情愫。
      萧振刚从那一刻便开始心弦荡漾,整个人有些飘飘然。人生若能找个若如那女子,夫复何求呢?要是他娶得那女子,他萧振刚愿意一辈子都不会让他吃半点苦,更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经过多方打听后,那日河边洗衣服的女孩叫韩梅,今年二十一岁。韩家二老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甭提有多宠。女孩的爸爸妈妈因为□□时,带了些成份,心中无奈无法向别人申诉,无奈之下回到自己的老家。因为身无长技,为了生存,最后也只能砸锅卖铁买了条渔船,跟着韩氏家族里的兄弟们出去捕鱼。就这一捕,已经十来年了。

      女孩的父母曾居住在那柳如烟、花似海的南方小城。如今过着乡下渔民的艰苦生活,但是至少他们一家还拥有着城里的户籍。那户籍,乡下有多少人为之膜拜而触手难得啊?至少他们的生活在土生土长的萧振刚眼里,城里人就是不一样,走路啊,吃饭啊,都那么斯斯文文。这就是祖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他来说,是新奇,也是羡慕的。

      习惯水上漂泊生活的韩梅并没有接受萧振刚的丘比特之箭。她是个细腻的姑娘,明白所谓的世态炎凉。儿时,她也在城里读书,那个时候,父母在厂里有份稳定的工作,有时间的话,父母也会教她背唐诗,当然也会教她写写画画什么的。可是自从家里出事了,平时走的亲的、近的叔叔阿姨们看到他们家就好像看到妖魔一样,躲得多,闪的闪。那种惊恐嫌弃的眼神,让她此生难忘。说真的,十多年来,时光还是在这么不和谐的氛围中悄悄溜走。她由懵懂的孩子也变成了即将待嫁的大姑娘了。也就在这十多年漂泊的生活中 ,她明白了所谓的世态炎凉。

      渔船的人居无定所。在岸上的人眼里,渔船上的女孩都是群野丫头,如那脱了缰绳的野马,没有人能管的住。另外一个就是穷。穷的家里拿不出一件像样的家当。女孩嫁到岸上,远离父母,受了点委屈都没地方跑。也没有娘家人给撑腰。人都有嫌贫爱富的一面,谁愿意一天到晚总有一大帮上门讨点粮食的亲戚上门呢?
      父母就她一个女儿,尽管日子过得有些艰苦,至少,他们三口一家过得很幸福,及时再窘再落魄,她的父母都没有翻脸过。
      可那岸上,是人群活跃的地方,人情世故出没最多的地方,人际这块,她混不来,更别说与那么一大家人口,甚至七大姑八大姨的交流。想到,她便充满了恐惧。
      也许,她还是只能适合这种无目标的漂流生活。

      萧振刚长的白净如书生,这跟乡下很多男子不一样的,这也许有些人天生就这么运气好,风吹日晒都晒不黑的那种。父亲在乡镇供销社里当经理。虽说兄弟姐妹多,但是父亲有一份薪水,虽然很低,但是他们至少不再挨饿。大哥二哥早已分了家,三个姐姐也相继嫁了人,家里就剩下他和小他五六岁岁的弟弟。

      哪里像她,吃喝拉撒都在水上世界。靠着父亲南上北下捕鱼为生。吃上顿愁下顿。即使萧家再贫穷,但是在乡下,因为很多人都没有那份少的可怜的薪水,很多人都巴望着萧父有一个城镇的户籍,萧振刚的兄弟姐妹也都在等着幸运的降临,将来,至少他们之中有个幸运的子女,会继承父亲的户籍和工作。成为人人羡慕的有工作,有城镇户口的幸福青年。

      韩梅摇了摇头,户籍对她来说好像也没有什么作用。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捉弄人,她有些唯心,甚至时间久了,也慢慢相信: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对于韩梅,少女情怀总是诗,她也做过灰姑娘一样的梦境,只是她从来不曾想过,白马王子会来到她的身旁?第一次,她也有了心动的感觉,只是梦境终究是梦境,现实终究还是现实。
      她不敢想象,说她怯懦也好,她真的不敢离开熟悉的水上世界。也许,她天生怕挫折吧,现实太过于唯美,以致于她无法接受现实。
      有时候,梦境好一点,至少还会敢去幻想。

      可是对于萧振刚本人而言,阳光帅气高大的他并没有因为吃了闭门羹而放弃,反而因为韩梅的拒绝而更加勇猛。
      真的勇士,敢于正视淋漓的献血。他萧振刚面对的不是血杀的场面,只是在爱情面前受了点挫折。只要韩梅对他不反感,他一定勇往直前。
      凭什么她要拒绝他呢?多傻的女人呀。萧玉刚总是摇头叹息,他托耿二帮忙送点小礼物给韩梅,她都退回来了。
      好在,她没不是怒摔。

      他人长的不差,活也干得不错,她韩梅跟着他,他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苦。

      于是,当韩梅在渔船上缝渔网的时候,萧振刚偷偷的跑到河岸边对她说道:你可以嫁给我吗?

      韩梅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萧振刚恼火:我就这么配不上你吗?

      韩梅还是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你会拒绝我?萧振刚问道。

      我们在这路过,并不能长久的呆在这里。韩梅嗫嚅道。有几个渔家女会抛下父母独自去享福呢?
      门对门,也许,她的另一半是靠父母寻找的。也许,将来她嫁的也是如父辈一样,水上漂的日子。岸上,是奢侈的。习惯了到处漂泊的人也不适合这样的拘束。

      萧振刚可不这么认为。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我的父母向你父母提亲,只要你相信我。愿意跟着我,我一定让你过着无忧无虑,养的白白胖胖。说起“白白胖胖”这个词汇,萧振刚竟也害羞起来。毕竟他文化太浅薄,说不上几个能登上台面的文雅词汇。人穷啊,穷的连肚子中的墨水也跟着枯竭。
      今后,不管他萧振刚境况会如何,但是再穷也不能穷教育。他萧振刚已经定型了,但是他的子子孙孙还可以实现他的愿望。
      韩梅的皮肤原本白皙,在他眼里,比父亲单位那些城里下来的抹着雪蛤膏的姐妹们要耐看。当然,等他有钱,他也要给他心爱的女子买美肤品。一定要让她感觉,她比那些下乡的城里人幸福。当然,主要是因为,她选择了他,就是一个非常非常明确的决定。
      韩梅看到萧振刚发红的面颊,竟也被逗乐了,萧振刚信誓重重,似乎,她若不嫁给眼前的这个男人,人生即将要迈进深不可测的地狱。

      你还是看看你父母的反应吧。韩梅劝道,这个世界一直都是很现实,眼前的男子太天真。也许是因为生活在农村,无拘无束太久了吧。所以也能随心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说自己想说的话吧。
      如果,爱情都能当饭吃,谁还眼巴巴的吃完上顿愁下顿呢。

      你是给我机会了?萧振刚露出童真的喜悦。他挥舞着手臂,大声叫道,我就回家,我要跟我的爸爸妈妈分享我的喜悦。
      那喜悦是自然的,这样淳朴的男生,因为太多而觉得普通,只是韩梅没见过追求她的男生,会是他。
      看着他开心,她的心似乎也很愉悦;看着他皱眉,她的心似乎也有些纠结,似乎一下子变得窒息。那感觉是多么的不自然啊。

      当萧振刚把自己想结婚的想法告诉父母的时候,父亲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只要儿子看上的,当父亲的双手赞同。儿大当婚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

      萧家是个大家族,当然这家族无关财富,当然在那个年代里,财富根本就不是生活的重心。人们为了生存而努力的劳作着。萧父有姐妹九个,因为条件较差,结婚后兄弟们早已分了家,只是可惜了剩下的三个妹妹,最小的妹妹,跟他的大儿子一样大。还好,他们都已经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
      也许大家都很穷,所以没有了比较,也没有勾心斗角,当然,日子还是慢慢有了点起色。萧父喜欢看到姐妹们的互助。
      曾经,他们兄弟三人抚养着三个小妹,每家境况不一,他也没能力照顾好每一个妹妹。自然明白穷苦女人的遭遇。女人啊,雪花命,飘到哪就到哪。
      韩梅这个小姑娘,年代不一样,受的苦自然和他们经历的也不一样。她愿意到岸上生活,,在萧父眼里,好姑娘应该好好的照顾。不该活的那么太辛苦,对人生没盼头。岸上好啊,至少,每个人还能分点地,种点吃的什么的。可河里呢,终究还是要碰运气的。

      他看了看与他共患难辛苦大半辈子的女人。希望她也能同他一样,点头赞同。毕竟生活太累了。

      萧母反对萧父这种不负责任的赞同。和他同生活大半辈子,他大小事都是持和稀泥的态度。也许也就因为这性格,他一辈子都可以做好人。而她这辈子在亲朋好友、甚至子女们的眼里褒贬不一啊。
      不经过深思熟虑后一番思考,萧母从不直接给出答案。她不能学着萧父那样什么事都不当一回事的人生观念。一个人糊涂也罢了,终究她不能跟着一起糊涂,那样误事,而且是误大事。

      她不认同渔船的女孩靠得住,也许自由过了,到了岸上受到拘束,稍有点做的不到位,便受到世人的指指点点,渔家女也不够坚强,受不了岸上的人有那么些世俗和尔虞我诈。闲暇的乐子,就是三五成婆,坐在一起无聊的谈东家长西家短的话题。

      生活哪能一帆风顺,夫妻一辈子,总会碰到点磕碰,她要是不顺心,跑去找她的父母,她娘家在哪?水上世界那么大,她去哪里找人啊?

      他儿子现在没结婚,有的对象挑。可是要是娶个人生地不熟的姑娘,关键人家还是城里户籍,城里多好,哪天因为嫌弃他儿子农村身份咋办?门不当户不对,那他儿子不就当一辈子的光混。

      萧母那颗顾虑的心,萧振刚看的很透彻。在他眼里,母亲是个世俗而又善良的农村大妈典范。只是爱情来的时候,陷入情网的人就像那飞蛾,明明知道火烧身,但是还是不要命的往里面钻。
      他总认为母亲的想法是多余的。比如说,姐姐谈了个城里的姐夫。母亲怕她在婆家受委屈,便让姐姐接班了父亲的户籍和工作。姐姐结婚的时候,母亲连个聘礼也没要。说什么,嫁女儿不是卖女儿。这件事看着很体面、也很光鲜。可是在他萧振刚眼里,姐夫看上的是姐姐这个人。若是因为身份问题的话,姐夫那条件,论颜值、身价,事业,更甚者姐夫的父母兄弟姐妹一家都吃公粮。人家那条件,姐夫后面估计大批姑娘想攀这门亲事。
      他萧振刚可没有姐夫的优渥条件。虽然当妈的都喜欢自抬儿子的身价。他明白自己几斤几两。韩梅嫁他,那绝对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被爱冲昏头脑的振刚是无法明白萧母的一片劝告。
      生活百般滋味,而我只有美味。做人,还是少点条条框框的好,为自己活一把,为今后赌一把。当萧振刚被自己朗朗上口的几句话都给吓住时,更多的惊喜,原来,他骨子里还是融入了那么一小点的墨水。

      接下来的几天,萧振振刚绝食了。
      这没有吓坏了萧母,却吓坏了耿二。
      耿二兴冲冲的跑去找萧母:婶子,你就同意振刚的事吧,毕竟振刚这脾气,你也知道。你若不同意,这辈子他就真的成了光棍了。
      萧母起初没啥介意,只道是儿子耍点小脾气,过几天气消了,也就忘记了这事。毕竟,他一直是她心里头最疼的儿子。当年为了生他,大出血,差点死在医院。也就是因为这事,她明白了生命无常,开始了她的蒙古包大夫的另段人生。(那个时候,乡下人穷,进不了医院,很多这样的祖传大夫治各式疑难杂症。)只要是为自己的儿子将来好的,她这当娘的不介意作儿子爱情的刽子手。

      过了两天,耿二又跑了过来,告诉萧母说,婶子,振刚今天饿的发晕了,要不是他在路头看见他,说不定,他早就倒下去了。也不知道他着了啥迷道,本来每天就吃的少,还要干活。他可倒好,还绝食,这不是要出人命嘛。婶子,你就同意他吧。
      说实话,他耿二也憋屈,他是个粗汉子,做事喜欢干脆利索,像这样三天两头两边跑,真不是他作风。当然也因为振刚是他的好兄弟,他才压住心头的浮躁,如果婶子再这么折腾下去 ,他怕自己在振刚之前先一命呜呼。因为气急攻心啊 。

      说真的,这年头,穷得叮当响,娶个媳妇,你说容易嘛。婶子这演的到底是哪出戏。不给找算了,还来个棒打鸳鸯,有这样的娘,这样的婶子 ,好事也给挤没了。
      萧母这次依旧不支声。继续忙着手里的针线活。
      耿二无奈,气呼呼离去。
      几天后 ,村子里被;一条信息炸开了。萧振刚剃发,当和尚的去向一定。除了头上缺少香烛烫的几个点,他已与佛门之人无二样。
      萧母无奈叹息道:我这是何苦呢,儿大不由娘啊,天下有哪个娘不是为儿操心操碎的,咱穷人家,本本份份的过完一生不是很好,非要闹出个一二件折腾的事来。让全村人看尽笑话,也让老萧家给丢尽了脸。生儿是来老来享福的,还是老来生气的啊!

      萧母一脸苦涩,无奈的只能选择妥协。

      萧振刚剃光了头,在田里干农活的时候,耿二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振刚,你这小子真有本事啊!

      振刚拿起脚边的木质水壶,猛的灌了口水:耿二蛋,你又来瞎闹啥。
      你爸妈给你提亲去了。你知道吗?韩梅她父母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真的吗?振刚兴奋地问道,她父母同意了吗?
      不同意才怪。你知道婶子叔叔拿什么去提亲的吗?耿二蛋问道。
      振刚摇了摇头,他们家哪有什么值钱的家当。
      两斗米哦。还有二百元现金哦。耿二蛋羡慕死了。他口袋里十块钱现金都没有,何况二百块钱。多么诱人的条件哦。要是他耿二蛋有这么多的钱,媳妇可排不上档,他要先去饭馆里买二斤猪头肉,一盘花生米,喝它两碗洋河大曲。然后嘛,到县城去溜达一圈。他要去踩踩城里面的柏油路。那路,下雨天,一点踩不到泥水,更不怕被摔倒。剩下的钱他要慢慢的花,痛痛快快的过把花钱的瘾。
      他耿二只记得自己结婚只花了二十六块六毛的彩礼,那钱还是老爹老妈省了大半辈子,婶子家大方,出手阔绰。一份壕礼啊!

      真的成功了。从此他萧振刚可以抱的美人归,从此过着你浓我浓的牛郎与织女的生活了。此刻萧振刚更多的疑虑,父母这么做,韩梅父母会同意吗?这么多钱,父母又欠下一大笔的债了。人啊 ,输不起脸面,为了这脸面 ,打破牙齿也得往肚子里咽啊。

      耿二点了点头。
      结果狠成功,只是忙碌的过程太残酷。耿二并不想把心里话说出来,以免徒增伤感。不过,做为兄弟,还是萧振刚幸福美满。

      韩梅,我一定会让你不后悔嫁给我。萧振刚在麦田里大声的喊道。

      韩父自从出事后,在外漂泊的这十几年的生活中,很多事情都已经想穿看透了。他也打听过,那个叫萧振刚的男青年人品不错。女儿也大了,很多事情根本就是舍与舍不得来决定结局的。只要孩子靠得住,他乐意把女儿嫁给个好人家。只少不用像现在过的那么苦。

      韩母,这些年很少对外面的事情留意过,东家长西家短的事,在她身上是找寻不到的,她是个心思缜密的女人。生活再苦也没把她给打击倒。她相信,总有那么一天,她会回到属于那个柳如烟,花似锦的南方小城里。这里,不过是人生如过客的一段小插曲。

      这里有什么呢?吃了太多的苦,她不希望女儿留在这里受苦受累,当他们一家回城的时候,她的梅儿可以进工厂上班。留在这里,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消磨人生。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让她如何舍得?不过,她最疼的女儿,并不听她的话,她这辈子最大的失败,就是因为自己读了太多的书,给了女儿太多的民主,以至关键时刻,女儿总拿她曾经教育的那些知识来反驳她。

      有时候,她也封建一点多好 ,一个巴掌耍过去,打的女儿服帖,这样女儿也不会叛逆,也不会轻易的接受了那个除了一张俊脸,几乎看不到文化的粗人。可是,想到回城,韩母变得茫然起来,那个熟悉的地方还能回去吧。十多年水上漂,早已不知道那里的人和事。也不知道当年的那一切是否都还存在。

      她的韩梅,从小到大,都是她的父亲长大,当她娘,可惜,她只教育了她的知识,不曾关心过她。为了所谓的优雅,为了自己所谓的知性美,她压抑着心中一百个一千个不同意。违心的说了句:娃的事,娃自己决定。

      韩梅其实对萧振刚动心的,少女情怀总是诗。虽然她也不是什么貌美如花。萧振刚说她很恬静。讲话又温和。萧振刚是个粗汉子,没受过多少教育,可是性格上他却又不是那么五大三粗。在小的绣花针,他萧振刚也能灵活的给自己缝补衣服。所以,他内心的那个,就像韩梅一样,让他站在她旁边,感觉内心很平静。想要照顾,呵护她一生一世。

      相处的每一次,韩梅也慢慢发现,他们的缘份真的开始了。都说女人喜欢的感情是细水长流,她不要自己的爱情如小说中那么的轰轰烈烈。萧振刚勤劳,上进。而且很斯文。虽然长的很帅气,但是却是个痴情种。这样的他,是上天送给她的好礼。她愿意接受他的礼金。愿意和他牵扯一生。

      韩梅知道,这一走,他们很难再有见面的机会,水上生活的人们,四海为家。她小时候生活在南方的小城。后来回到了那个陌生的老家,那个呆都没呆几天的老家,印象都没有,如果不是韩父一直在她脑子里灌输那种落叶归根的思维,或许,至今她都不知道自己生在何方,将来会沦落在何方?
      韩母还是活在她的世界里,一直的封锁着,韩父不知道是不是一生。韩父曾经跟韩梅说过,母亲年轻的时候是个能力很强的女人,一时的打击,她并没有放弃,只是怪在命运多捉弄人。她的梦碎了,于是她干脆一个人藏在角落里,舔着那流血的伤口。

      韩梅舍不得父母,父母在她心中,永远最重。

      韩父希望韩梅留下,至于韩母,他会好好照顾她,如果,韩梅不在乎父母太贪婪,他们手下萧家的彩礼,不为别的,只是岁数大了,船上少了个人,万一来个头疼感冒,他们也许会某一天会客死异乡。还有,他们夫妻也想用这笔钱,回一次他们朝思暮想的熟悉的南方小镇。那里有他们的回忆。

      韩梅也不知道,无助的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至少她真的狠心扔下了住了十多年的小渔船。

      在韩父和萧家父母的安排下,萧振刚和韩梅走到了一起。

      也就在那天晚上,韩父们的船队离开了这个熟悉的L小村庄。

      婚后,萧振刚的真诚,让韩梅那颗漂泊不定的心有了驻足的港湾。

      幸福的点点滴滴,让韩梅将对父母的思念慢慢冲淡了下来。

      结婚后,萧家父母分给他们两间小房间,那两间房间在村子东头,离他们老宅也有四五里路。平时也很少走动,除非过年过节,他们家族才聚在一起。
      运气好的是,萧振刚干农活比较近,门前门后,家门口劳作。萧振刚重活几乎不会让韩梅干。
      韩梅因为生活在船上,如今对着没见识过的灶头,一脸的困惑。真的,眼前很多家务活她不会做。船上也没有什么绿色菜,韩梅发现,她连烧茶做饭这些简单活儿也做不来。
      萧振刚几乎没碰过家务这种事,结婚前,除了干农活,这些家务事都是萧母做的。
      村里人都说,萧家娶了个什么都不会的大小姐。能看不中用。
      韩梅甭提有多不好意思。心里更甭提有多难过。
      萧振刚舍不得媳妇难过,每天都跑父母那边问这问那。帮着韩梅做家务。
      还好,萧母不是太苛刻的婆婆,只要儿子喜欢的,她也喜欢,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韩梅只是不会,并不是笨。更不是懒惰。

      经过一段的努力,韩梅也能烧上几个菜,萧母送了她一只小公鸡,韩梅也给养着了。

      邻居私下议论说她不会过日子,又不是养母鸡,浪费粮食。

      要不是耿二心无遮拦的跟韩梅说,韩梅也不知道自己在四邻的眼里,评价就是这么差。

      萧振刚知道韩梅胆小,心厚仁慈,跟他的小姑姑一样,没有什么信仰,但是天生就是吃素的命。她不敢杀生还是不愿杀生,只要是韩梅愿意或者不愿意做的事,他萧振刚都举双手赞成。他相信他的贤惠妻子。相信她所有的一切。

      因为他明白,韩梅和他一直在为他们的小家庭努力。女人是娶回来呵护的,是陪伴你度过一生的人。为什么不好好的疼呢?

      萧振刚的姐夫一家都是公职人员,手头相对也宽裕一些。姐夫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接触他们一大帮子的穷人做亲戚,也没有啥架子,谁家有个帮忙啥的,都是热心帮忙。有时候经济上也会支持一些。
      萧振刚成家了,自然也得为以后做打算,他想跟亲朋好友借点,买一辆三轮货车,这样每天在镇上和县城跑跑客,这也是个大胆的想法。

      那个时候,乡下到城里的车很少,做这行,有钱买车才是最好的投资,当然回报也是惊人。萧振刚的想法,韩梅不懂,但是,她相信丈夫的选择。

      姐夫很喜欢这个追求上进的小舅子,钱不够,他也帮忙跟着自己的姐妹,父母借了点积蓄,支持他这个小舅子的选择。
      萧母萧父也是全力支持。他们相信他的儿子。也相信,他们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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