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死去的我死去的家死去的妈妈》焚稿八

24、我和虫子

　　…，
　　………………
　　乱套了。
　　一切都错了，错了。错了呀？！
　　“你在说什么呢？”我笑着问酷拉皮卡，“咦？诶？你在说什么呢？”
　　那张小小的白皙的脸上露出了乱码的神情，我看见他的眼球了，我发誓我看到了，从眼窝里折射出了漂亮的光泽来。
　　“不对吧？咦？不对吧？这不对吧！”我掐住了他的脖子，“向我道谢，向我道谢啊！如果不是我，你怎么会还在这里呢？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喂……你应该跪下来亲我的脚才对吧你这垃圾！”
　　酷拉皮卡保持着凝重的表情，头颅在我手中摇晃着，像小时候的雨天，我们一起挂在窗边的晴天娃娃一样。
　　“我的歌曲，响起来吧！这个时候你们都应该唱歌啊？唱吧，来呀，歌颂我吧，赞美我吧！”我深情地亲着酷拉皮卡苍白的脸，“……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哈哈……你看，这难道不都是你自找的吗？！喂，喂！”
　　我松开他，他定在了向后仰的姿势，眼珠子微微动了一下。我大声笑起来。
　　“瞧瞧你这副可怜的样子！难道走捷径不好吗？！我早就告诉你我很强了吧？蠢货！蠢死了！瞧你……你有任何反抗我的能力吗？真是笨啊！你这头蠢猪！被我看上已经是你最大的荣幸了吧！本来你什么都不会拥有的，连这双眼睛——都不配有的！你算什么东西啊？！喂，喂！！！回答我啊！！！！！”
　　我嬉笑着大叫着，用力掐住酷拉皮卡的脸，“这手感可真棒啊！哈哈！你能拒绝我吗？真可笑！我们根本不是一个物种！我说，喂，你这蝼蚁，我可是神啊！”
　　我尽情地凌辱了他一阵子。玩得太累了，我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然后我站起来，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带着笑出来的眼泪站到酷拉皮卡面前。
　　我松开握在刀把上的手，酷拉皮卡嘴巴微微张着，好像想对我说什么，他又抬起手，想摸自己的脸。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酷拉皮卡？”我流着泪，可怜地问他，“为什么要拒绝我呢？已经好几次了，我哪里做错了吗？我很伤心啊！啊！哈哈哈！”
　　酷拉皮卡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惊疑不定的神情，我再次握住刀，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啊！啊……好痛呀？我的脸好痛啊！怎么回事？谁掐我了吗？咦？怎么回事呀？绿子，绿子，你看到了吗？哇啊，好痛，好痛啊！怎么办？绿子，快救我啊！我好难受，我好难受啊！咦——诶？我动不了了？怎么回事啊？绿子，绿子大人啊，求您帮帮我呀！求您了！我会爱您的，我会侍奉————您———————的————！
　　我站在他旁边学着他说话，把自己笑得直在地上打滚。
　　“天哪，好可怜，好可怜啊！怎么回事？酷拉皮卡，怎么了？你怎么了？我亲爱的，谁欺负你了？”我把嘴巴贴到他脸上，咔咔咔！我伸出牙齿去咬他的脸，咔咔咔！哧哧哧！漂亮的脸呀，可爱的少年的脸呀，怎么轻轻一啃就烂掉啦？
　　真是太滑稽了，这恐怕是我看到过最可笑的场面了，比生蛆的爸爸妈妈还要搞笑！我把手指头插到他嘴巴里，拽着他卷起来一半的舌头玩，拉平，拽出来，拨弄拨弄。我把他的门牙砸碎了。我用舌头舔他的眼睛和睫毛。我乐不可支。
　　“玩物，玩物，玩物！你就是个玩物罢了！”我喜悦地尖叫着，“你以为你能够伤害我吗？永远，永远不可能！因为我——是神！”
　　我的手握到发酸了。我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爱我吧，爱我吧，爱我爱我爱我爱我爱我爱我爱我爱我爱我爱我吧！我只想要被爱啊！求你，求你，酷拉皮卡……爱我吧？！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得不够好吗？我努力了…我……我努力了啊！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承认我呢？至少我的努力，你应该看到眼里吧？给我一个眼神吧，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也好，我就有继续坚持下去的动力了！
　　酷拉皮卡站在我面前，他也想说话，他也在努力做动作，可这太无力了。我多么罪恶啊……我为什么要欺负他呢……？我难道是这么坏的人吗？不，其实我只是太伤心了。酷拉皮卡，你让我好伤心呀。
　　看着酷拉皮卡此时的样子，我伤心极了，愧疚万分。我把他放到了河边，用水给他好好洗了洗脸，然后轻轻亲了亲他。对不起，酷拉皮卡。对不起。
　　我流着眼泪离开了这里，一边哭，一边在岛上走来走去。
　　走了不远，我遇到了长头发的男人，他正在挖洞。他会伤害奇犽，他会伤害小杰，他很不讲道理。为了杜绝后患，尽管我很累了，仍然把他的头砍了下来，这比我想的要容易多了，他毫无防备，我用他衣服上的钉子戳穿了他的眼睛，呵呵，黑色的眼睛，真是不吉利啊，不要再看着我了！直视神，这就是你的下场啊。
　　我继续走着，走着，我很累，但绝对不能停下来，突然停下来的话我会立刻自杀的。很快我走到了小杰身边，小杰是酷拉皮卡的好朋友。
　　看到他，我真想哭。小杰，小杰以后要变成可怕又恶心的样子去杀蚂蚁的，为什么要遭这种罪呢？他是那么好的孩子，我真不忍心让他痛苦。我把他的头也切掉了，用土盖上，给他擦了擦脸。再见了，你这幼小的主角，今天开始，这个世界只为我而生了。
　　我继续走啊，走啊，找到了奇犽。奇犽头里有他哥哥插的针，可现在哥哥死了，那根针万一恶化了怎么办呢？奇犽会痛不欲生的，他的妹妹和弟弟也会因此痛苦的，爱你的人很多不是吗？你不忍心让他们受伤吧，小杰死掉的样子你也不想看见吧。我在他头顶开了个深深的洞，把针抠出来了。
　　然后我把注定要死的养蜂的女人和射箭的男人也杀了。接着我就走到了船上，那些自以为是的考官好像正要和谁联络，有点焦急的样子。
　　这群无能的大人，如果他们杀死了幻影旅团，酷拉皮卡的家人就不会死了，如果他们杀死了蚂蚁，很多人都不用受苦了。我愤愤地杀死了他们。没关系，你们太没用了，做不到也是正常的，这些就交给我吧，我啊，绿子大人，我会处理好的。
　　我跳进水里，单手游着，游着。海可真大，但海阻挡不了我。我想，只要我想，海就可以变成陆地了吧？因为这一切都是为我而生的。我踩到了岸上，我不停地走着。
　　幻影旅团，幻影旅团！我找不到他们在哪。实在太累了，我忍不住松开了手，这时我才发现我的手和刀长到了一起。
　　我用力扯着，把连在上面的皮肉都扯烂掉，哗啦，呲啦，终于分开了。一瞬间，所有东西都再次活了过来，我忘情地呼吸着流动的空气，天啊，多么清新。
　　我坐上飞艇，来到了揍敌客家。奇犽死了，伊路米死了，他们不可能不恨我。我重新握住刀，把山上跑出来的人都杀光了，但是有两个人不在。我松开刀，等了半天，他们来了，然后我握住刀，把他们杀死了。
　　我受伤了，好痛，他们太坏了，我委屈地哭了，可这是我欠酷拉皮卡的，我必须要做这些，为了补偿他。
　　我换了身衣服，这衣服真是又漂亮又舒服，幸福的人们，你们享受的一切，既然不知足，就给我吧。我坐上揍敌客家的飞机。我让一个女人给我开飞机。开到流星街之后，我把她也杀了，我拿着刀走进了流星街。
　　这里和揍敌客的山一样好玩，虽然杀多了也有些机械，但还是比较有趣的。到几间都是小孩的屋子里，我虽然不太忍心，还是杀光了，毕竟幼虫也是虫子，我没办法，救救我，谁来救济我啊，我也不想啊，我想酷拉皮卡了，等我处理好这个世界，你就会回到我身边吧，我知道的，你会摸着我的头，夸奖我，说绿子真是个好孩子啊，妈妈最爱你了。是啊，是啊，我会喜悦地点着头，扑进酷拉皮卡的怀里，亲爱的妈妈，我也最爱你了。
　　我坐在他们最高大的建筑里，等着幻影旅团出现。我好好地睡了一觉，松开刀。过了一会儿，他们回来了三个人，我把他们都杀了。然后又来了几个人，我也杀了，他们长得奇形怪状的，虫子呀，虫子们啊。
　　我又等了几天，没有其他人来了，一共只有十个人。我看来看去，没有库洛洛。没有其他人来了。
　　我把幻影旅团的人切碎，眼睛挖出来，在路上摆字：酷拉皮卡，对不起！
　　想了想，我又用液体在下面写上：我爱你！
　　啊啊，酷拉皮卡啊，请爱我吧，请原谅我吧，我做了多么罪恶的事！我跪在地上，深刻地忏悔着。
　　一切我都处理掉了吧？我的事业已经完成了吗？不，等一下，还有【那个地方】，那片大陆……但仅靠我自己的力量，是很难到达的吧？快，快想个办法，不根治这个从底部腐烂掉的世界的毒瘤，这一切就还不算结束。
　　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女孩，揍敌客家的女孩。我只希望她还没在封锁的门里被饿死。我要回到揍敌客家，向她许愿将黑暗大陆毁灭掉。她和我一样有着神的力量（当然比我无力多了），她一定会理解我的。
　　我站起来，我好像已经很久没在这里见到其他人的身影了，其实不必怕我，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想着去揍敌客家的办法，突然四周黑了下来，我抬起头，原来是很多辆飞船之类的东西，飞得好高啊，把天空都遮满了。果然我才是世界的宠儿，不，我是世界的统治者啊，他们来接我去揍敌客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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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consciously》
“眠らない夜と心中未遂思ひ出に，
在不眠之夜想起殉命未遂之事，
酸化した此の含嗽薬，
请给我酸化的含漱药，
迷彩 無い物 頂戴なんて，
还有能够迷失致幻的毒药，
憤つてゐる幼児同様，
此时我就像胡闹的婴儿，
お母様 混紡の僕を，
母亲 作为您的私生子，
恥ぢてゐらつしやいますか，
难道你真的会以我为耻吗，
君が愛した 僕，
我是你所爱的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