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卡牌登神赛博游戏》白日夜航

32、落日之都捍卫者（3）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很被动了。”扎克听完蒋絮佑的话，沉声道。

　　“是，如果他们真的能预知我们的行动，那我们接下来所有的动作，都将是无效的。”蒋絮佑又道。

　　“所以我们现在最好的路，就是逃走。”

　　“扎克，难道你自己的不清楚吗，我们逃不走的，他们真的预知我们的行动的话，我们不管逃到哪里，都会被他们先一步知道。”

　　“知道不代表能被抓到，”扎克勾唇一笑，“况且我倒是很好奇，对方那个能预知行为的牌面，究竟是什么人。”

　　“扎克，”蒋絮佑又道，“这样的牺牲不值得。”

　　听到她的话，扎克愣了一下。

　　随后他又说道：“我当然知道，你还不到我愿意为你牺牲的程度。”

　　“那就好，”蒋絮佑笑笑，“所以你就安心待在牌手之家吧。”

　　“那你怎么办？”

　　“我嘛，我打算试试。”

　　“试试？”

　　“如果许成杰真有一个能预知我们行动的卡牌，那我倒想试试看，看这个卡牌的极限在哪里。”

　　“你的意思是……”

　　“卡牌里的终归也是人，是人无论如何，就不可能是永动机，也有累的时候，就算不清楚这个卡牌到底实力如何，但测一测它的底线，看看它到底能使用技能到什么时候，也许可以。”

　　蒋絮佑说完又道：“扎克，劳烦你给斯拜德再治疗一下。”

　　“你要用他？”

　　“是的，”她点点头，“既然是测试，那也要有一个趁手的工具，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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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货！这个蠢货！拿我当靶子，你这个该下恶魔之牢的蠢货！该死！”斯拜德被治愈以后，很快被蒋絮佑操控着，挥舞着自己锋利坚硬的蜘蛛腿，开始一下一下往那个胖娃娃身上剁去。

　　胖娃娃嘻嘻笑着，当然灵活地全躲开了。

　　斯拜德一下一下全扑了空，使劲剁下去的蜘蛛腿全部砸在地面上，让他发出了一阵阵疼痛地尖叫。

　　“斯拜德，不要停，继续攻击。”蒋絮佑又命令斯拜德道。

　　斯拜德要炸了：“你这个蠢货 ！你想拿我测试他背后那张预言牌能撑多长时间？你疯了吧！我累死累活在帮你打人测试，对方那个预言家只需要站在幕后轻轻一算，谁消耗的能量多？蠢货，你的想法是不可能成功的！你这样用本老爷，最后的结果就是，那个预言家还没累死，本老爷先累死了！”

　　“斯拜德，”蒋絮佑听完他的话，又淡淡道，“闭嘴。”

　　“唔唔！”斯拜德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

　　他没有办法，只能听从蒋絮佑的命令，继续用自己的蜘蛛腿，对胖娃娃进行物理攻击。

　　当然了，他根本伤不到胖娃娃一点，每一次攻击，最后的结局都是他的手脚狠狠戳在金属地面上，反噬他自己，无一例外。

　　“砰！”又是一声，斯拜德坚硬的蜘蛛腿狠狠戳在金属地面上，发出重重的撞击声，最后，咔嚓一声，一种破碎的声音响了起来。

　　斯拜德一下倒在地面。

　　这时它才发现，刚才那个咔擦声是从他的蜘蛛腿那里传来，他再往下一看，他的蜘蛛腿，碎了。

　　那么坚硬，那么锋利的蜘蛛腿，碎了，露出里面的血肉和经脉，附带着蓝色血液滴滴答答往金属地板上掉。

　　“蠢货！你还不停手！你快看！我都成什么样子了！我动不了了！”斯拜德发现自己又能说话了，马上又朝着蒋絮佑大喊。

　　“你只是断了一只腿，还有另外七只，不是么。”蒋絮佑轻轻一挥手，就让斯拜德继续去战斗了。

　　很快，斯拜德的又一只蜘蛛腿也遭了殃，长期使用不停往金属地面戳，结果也碎掉了。

　　斯拜德又一声大叫，蒋絮佑就又让他用其他蜘蛛腿战斗。

　　就这样，斯拜德的第三只蜘蛛腿也碎裂了。

　　斯拜德又是一声痛叫。

　　蒋絮佑什么也不说，只让他换了第四条腿。

　　接着第四条腿也碎裂了，蒋絮佑又让他换第五条。

　　然后是第六条腿。

　　第七条腿。

　　“要不让他休息，换我来吧，”扎克忍不住了，开口道，“这样下去，他的八条腿非都废了不可。”

　　“没事，”蒋絮佑只道，“腿废了，他还有别的技能可以用不是吗？”

　　与此同时，斯拜德的第八条腿终于也报废了。

　　整整八条腿的攻击，B级胖娃娃全部躲过去了。

　　斯拜德八条腿全废，整个蜘蛛身体彻底没有了支撑，躺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蠢货！你疯了！我动不了了！你把我废了！你完了！你这个蠢货！蠢货！该死！”斯拜德整个蜘蛛身体拼命在地板上晃动，表达着对蒋絮佑的强烈不满。

　　蒋絮佑淡淡道：“你还没废，你不是还有其他技能吗？”

　　说完，蒋絮佑又继续命令他，朝着胖娃娃吐出蜘蛛丝进行攻击。

　　“该死！你迟早下恶魔之狱！见鬼去吧！”斯拜德大喊一声，还是照着蒋絮佑的命令去做了。

　　只是他刚把蜘蛛丝吐向胖娃娃，蒋絮佑的另一道命令又很快传来：“让蜘蛛丝换个方向，别击中那个B级。”

　　“该死！”斯拜德又是一声大喊，然后猛然把抽搐的蜘蛛丝换了个方向。

　　而他刚换好方向，胖娃娃就已经在站在他换好了的方向，直直朝着那个蜘蛛丝迎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蒋絮佑知道，胖娃娃，或者说许成杰背后那个能预知行动的卡牌，刚才应该又发挥了他的作用，预知了斯拜德的行动。

　　那就让他多发挥发挥吧。

　　蜘蛛丝击中胖娃娃以后，蒋絮佑又马上命令斯拜德吐出另一道蜘蛛丝射向胖娃娃，而蜘蛛丝射到半道儿时，她又指挥斯拜德将蜘蛛丝变个道儿。

　　就这样，蜘蛛丝才变了道，刚还在和上一捆蜘蛛丝颤抖的胖娃娃已经脱身，站到了第二道蜘蛛丝前，让蜘蛛丝继续捆住了他。

　　蒋絮佑又按刚才指挥斯拜德的方法，吩咐他发出了第四道、第五道蜘蛛丝。

　　胖娃娃都非常轻松地让那些蜘蛛丝捆在了自己身上。

　　看到这一幕，蒋絮佑又让斯拜德换了个玩法。

　　她让斯拜德的背部吐出粘液，但粘液要精准落地，不可以沾到胖娃娃一分一毫。

　　斯拜德骂了声疯子，又只能按照她的命令去做。

　　哗啦啦，一股子粘液雨落了下来，胖娃娃根本没有表现出毫不知情，准备站在原地迎接粘液落雨的模样，从那粘液刚射出的那一刻开始，它就用它庞大的，滚圆的，灵活的胖身体，不停走位，精准将落下的粘液都粘在了自己身上。

　　不知不觉，胖娃娃已经膨胀到有半间房这么大了。

　　“这个B级一直在想办法吃蜘蛛的技能，它膨胀得越来越厉害了，”扎克在牌手之家里看到这一幕，又对蒋絮佑道，“这样下去，恐怕是越来越对这个B级利好了。”

　　“但实验就是这样，要付出代价。”蒋絮佑回答道。

　　“那换我来吧，让蜘蛛休息一下，”扎克又道，“我不使用技能，只物理攻击，这样蜘蛛也有喘息的时间。”

　　“不用，”蒋絮佑道，“他一个就够了。”

　　“这样下去，蜘蛛的技能能量也会耗尽，等他所有的能量都耗尽，那他也会死亡，”扎克又道，“蜘蛛死了，你就少了一张卡牌，我们的境况会更不利。”

　　“你放心，我有我的想法，”蒋絮佑只回答，“我现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指挥斯拜德，所有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尽量保证那个预言卡牌一直在幕后对我们进行着预言，一直消耗着能量，我就是想看看，这个预言卡牌到底有多少能量，什么时候能把他的体力消耗干净。”

　　“我不是这个意思……”

　　“斯拜德，继续攻击B级对手。”蒋絮佑只回答到这，她没对扎克说更多，转而又去指挥斯拜德了。

　　斯拜德继续着他的攻击，吐丝，放出粘液，时不时还要制造一下幻境，但这些技能从放出来是奔着胖娃娃去的，到最后落下来都不能对着胖娃娃，斯拜德不停消耗着自己，按照蒋絮佑的吩咐做着这些事，渐渐地胖娃娃鼓胀得越来越大。

　　斯拜德在他膨胀的过程中被他攻击过好几次，起初他还有力气闪躲，但到了后面，蒋絮佑对他释放技能的指令发布得越来越频繁，他的体力精神能量消耗得越来越快，最后胖娃娃一边膨胀一边攻击，他几乎没有一下能够躲开。

　　挨了胖娃娃好几下疼之后，斯拜德终于被它挤进了一个微小的角落。

　　而胖娃娃也终于膨胀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他的身体像生长发芽的肉·体植物一样，不断增加，一坨一坨肉不断在他身体上长出，最后，他混身上下长满的肥肉竟然几乎挤占了整个偌大的市长办公室绝大部分的空间，他的手脚已经被不断长出的肉遮盖掩埋到看不见，整个人像一个滚圆的肉球，仔细去看，才发现肉球正面，还有依稀可见的五官。

　　别说斯拜德和蒋絮佑，就连胖娃娃的主人，许成杰都被他挤进了小小的角落里生存。

　　“斯拜德，继续攻击。”蒋絮佑命令道。

　　“你、你疯了……”斯拜德拖着快要脱力的身体，气都喘不上来的样子骂了一句蒋絮佑，然后按照她的吩咐，将蜘蛛丝射在了自己身后的墙壁上。

　　蜘蛛丝射过去的那一瞬间，胖娃娃的肥肉已经先一步抽出一部分挂在那里，等着被蜘蛛丝射中了。

　　胖娃娃的身体又膨胀一分，那挂在墙上吸收了蜘蛛丝的肥肉在收回时，啪一下打到了斯拜德。

　　“啊！”斯拜德一声疼叫，有气无力。

　　“斯拜德，继续使用技能。”蒋絮佑又命令他。

　　“蠢、蠢货……”斯拜德这下更无力了，他虚弱着身体，努力了半天，好不容易从背部挤出了一些粘液。

　　那些粘液就像小水珠一样，刚被挤出就消失了。

　　粘到粘液的胖娃娃收回自己的肥肉，在这过程中又给了斯拜德一下。

　　斯拜德这回连疼叫都发不出了。

　　“斯拜德，继续。”蒋絮佑又命令他。

　　“你疯了吗？”扎克终于忍不住了，问她，“再这样下去，他马上就要死了。”

　　“我知道，”蒋絮佑只道，“但我的实验还要继续。”

　　“如果你还要继续，那么换我来吧，”扎克通过牌手之家对她说道，“蜘蛛不论如何，都算一张有点作用的卡牌，多一个人多一分力，你把它用到死亡，其实对你没有好处。”

　　“我知道。”

　　“那么这次换我……”

　　“不用，扎克，”蒋絮佑道，“你好好休息就行。”

　　“我已经休息得够好了，”扎克道，“我从来到这座政府大楼，除了给斯拜德治疗，还没有真正动过一次手，打过一次架，我现在状况非常好。”

　　“那就好。”蒋絮佑点点头。

　　“所以这次应该我去……”

　　“不用。”

　　扎克愣了：“你究竟在想什么？”

　　蒋絮佑只道：“实验必须继续，扎克，我有我的想法。”

　　说完，她回过神来，继续看着斯拜德。

　　斯拜德刚才听了她的吩咐，已经艰难地又吐了一遍蜘蛛丝，并且这条蜘蛛丝，也成功被胖娃娃劫走。

　　“斯拜德，继续。”蒋絮佑又命令他。

　　“疯、疯子……”斯拜德只做着嘴型，累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又艰难地、异常艰难地吐出一点点可怜的蜘蛛丝。

　　“继续。”蒋絮佑又道。

　　斯拜德面无血色，满头是汗，顶着虚脱，挣扎着，背上又吐出了一点点可怜的粘液。

　　“继续！”

　　“他会死的！”听到蒋絮佑再一次的命令，扎克又忍不住了。

　　蒋絮佑没有理扎克，而是又命令了斯拜德一次。

　　这一次，斯拜德挣扎了很久很久。

　　他竭尽全力，浑身上下都没了血色，想挤出一点粘液或者蜘蛛丝，或者制造幻境出来。

　　他尝试了很久很久。

　　却什么也没弄出来。

　　最后，渐渐地，他变回了人形。

　　一个干枯到几乎只剩骨架和人皮的，即将油尽灯枯的人。

　　这一刻，蒋絮佑忽然拿起地上散着的一只斯拜德蜘蛛腿的碎片，猛然一下往贴在墙上的胖娃娃的肉里狠狠一刺。

　　“啊哇哇哇！！”胖娃娃吃痛一声，狠狠一叫，而后才缩回了自己的胖肉。

　　蒋絮佑看着这一幕，愣了一下。

　　而后她立刻又拾起两块锋利的蜘蛛腿碎片，不断往胖娃娃身上扎去。

　　“啊啊！疼！呜呜呜！”胖娃娃立刻叫了起来，每一次，他都是先挨了蒋絮佑的刺，流出了血，才知道把自己的肉往回缩，毫无例外。

　　他再也没有想之前那样，在被人攻击他时，未卜先知一般，躲开攻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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