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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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想不通陆之枫不接他电话的理由，却也不愿意拉下脸和她的经纪人联系。
给她资源已经是恩赐，她没有资格让他去做任何事。
可闭上眸子，周衍却又忍不住想起陆之枫，想起那张和苏婉一样，却又不一样的脸来。
“苏婉……”
熟悉的名字在唇边呢喃，像是生起的勇气，鼓舞周衍去行动。
他抹了一把脸，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他根本不想拨通的电话。
响了几声，对方才懒恹恹接起：“有事？”
“沈郁，我要你公司的人。”周衍开门见山说。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一句话就解决所有事。
他并不想和沈郁打交道。
沈郁这人看起温和，实际城府深沉，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他的陷阱里，周衍之前就吃过几次亏。
“什么人？”对方声线低沉，带着几分散漫。
周衍说：“陆之枫，我看她很有潜力，想和她合作，只是你的人太高傲，连着拒绝我几次了。”
“是么，那我也不能答应你。”沈郁淡声说。
周衍皱眉：“沈郁，我可是拿明月秀和你们合作。”
“明月秀？周总真是大手笔啊，你该不会想对我那艺人做什么吧？”沈郁拖长了尾音，似有若无带着几分鄙夷。
他虽不折手段，却也从不沾染这种龌龊的事。
周衍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你有病吧！我周衍要什么人没有，会看上她？既然你们不愿意合作，那我只好另请高明了！”
周衍说罢，直接挂断了电话。
进来汇报工作的秘书瑟缩在角落，闭住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周衍脾气不太好，没事的时候就爱板着一张扑克脸，生气时更是气场骇人，无人敢招惹。
许是她胆怯太过，反而引来了周衍的注意。
他冷冷横了一眼：“去跟明月秀说一声，陆之枫咖位不够，不必跟她合作，把资源给……给赵临吧。”
“是……”
“对了，去查下陆之枫接下来的行程。”
周衍眯起眸子，眼底流露出危险的气息。
他就不信了，一个无名无姓的小艺人，还能跟他作对不成。
沈郁被莫名吼了一顿，不怒反笑：“这周衍。”
“沈总，周衍不会对我们做什么吧？”秘书有些担心。
“他不成气候，倒是他说的陆之枫是什么情况？”
秘书将之前的事说了一番：“周衍想和陆之枫合作，大概是想让她当他前女友的替身……”
她闲来无事也会看综艺，又听公司的人提及过，所以对这事还是很了解的。
沈郁闻言露出鄙夷之色：“周衍还真上不了台面。”
“是，陆之枫也聪明，而且有魄力，连明月秀都拒绝了。”
“让她经纪人看着点，还有，把这个给她。”沈郁指尖轻点，桌上放着一份广告邀约合同，论咖位，陆之枫是碰不到这么好的资源的。
不过公司一姐嫌弃合同的档次不够，给拒绝了。
陆之枫算是捡漏。
*
上午的拍摄因为一块刀片被迫暂停，到了下午，大家被导演叫了下去，继续开启直播。
等待在直播间的观众快要好奇死了。
【情况怎么样了，找到幕后黑手了吗？】
【赵临我不关心，我只想问陆之枫和明月秀合作，什么时候才能出成品！】
【该说不说，陆之枫这张脸，再配上明月秀的产品，这次销量绝对拉满】
早上下跌的观看数据渐渐回升，还行，没有被影响到。
导演忽然出现在镜头中，朝着镜头鞠了一躬：“早上是我们的工作人员没有把控好，在这里和各位嘉宾、屏幕前的观众道个歉。”
他清楚舆论对一个人的影响，今天要是不道歉，明天很有可能因为这件事，而被喊着正义的网友推向万丈深渊。
导演的态度打动了观众。
从来没有人会像他这样，这么耿直地接受并承认错误。
【没事啦，是黑子干出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就是，希望所有赵临黑粉都去死！】
在盯弹幕的工作人员朝着导演比了个手势。
导演松了一口气，重新回到摄影机后面，继续早上还没有开始的流程。
“昨晚开通的CP投票通道在早上已经截止，在公开之前，我想先采访下各位嘉宾对结果的猜测。”
镜头给到了周嗣。
周嗣昨天和赵临一队：“我先吗？我感觉我们这一组能拿第一诶，昨天我们都勇闯鬼屋了。”
“我们不也去了。”万默枭反驳。
“那不一样，我们是第一个发现鬼屋的人，你说是吧，赵临？”
赵临突然被cue到，苍白的小脸浮起一丝虚弱的笑：“是。”
是个头，昨天在鬼屋他抛下自己就走，中途还跟陆之枫混在了一起，别说暧昧，两人话都说不了十句。
“那赵老师，你也觉得你们是第一吗？”
“我当然是想的，不过昨天看陆老师和林老师的气氛不错，大概是他们第一吧？”赵临笑着看向陆之枫。
陆之枫表情淡淡，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无人接赵临的话题，她想引导观众磕陆之枫和林博渊的CP话题失败。
真可惜。
不过一想到经纪人说的，赵临就生不起气来。
就在半个小时前，明月秀的负责人通知他们，她被选中拍广告了，还是周嗣的哥哥钦点的。
至于陆之枫，她不过是一个笑话。
等明月秀官宣，看她还能不能保持这个时候的淡定。
赵临又简单说了两句，将话语权又扔给了下个人。
叶月不爱说话，半天才吐出两个字——
“挺好。”
“我也挺好。”万默枭说。
导演沉默，一度怀疑邀请叶月和万默枭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两人一看就不想谈恋爱啊。
没关系，这可是恋综，有的是机会撮合。
“那林老师呢？”
林博渊似乎在走神，被叫到名字的时候顿了两秒，这才开始回答：“我觉得陆老师是个勇敢有个性的女生，她身上其实有很多闪光点等着我们去发现呢。”
【哇，这是听到现在最好的一个评价了吧】
【昨天看林博渊就不对劲，一直盯着陆之枫看，他心动了！】
【我怎么感觉林博渊更喜欢赵临，两人的气场更合一些】
【笑死，林博渊看陆之枫的眼神明显就不对，有些人不要才插足，谢谢】
陆之枫的粉丝和赵临那边的吵成了一团。
奈何赵临粉丝盘巨大，根本不是他们这边能顶得住的，三两句就被压得抬不起头。
个别脆弱的粉丝跑到了后援会群里哭诉：“他们真是太欺负人了。”
“没事的宝，等明月秀官宣，我们就能抬起头了。”
陆之枫出道的时间不短，作品不算太多，又因为质量差+她以前的脑残行径，至今黑粉的比例还是很多。
所谓后援会，不过是几个小粉丝自己创建的，连官方都没承认过。
他们揣着一腔热血走到今天，好不容易看到陆之枫的起色，他们能继续忍的。
林博渊的话很是暧昧。
陆之枫却没有表现出丝毫感动来，只淡淡道了一声谢。
“不用客气，陆老师，将来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去国外看看，你一定会爱上那儿的。”
陆之枫勾唇浅笑：“不必了，我现在就很爱这里。”
想骗她出国，想都不要想。
轮到陆之枫采访。
陆之枫沉思片刻，说：“昨天我玩得还挺高兴的，既然林老师邀请我出国，那礼尚往来，下次再一起玩过山车啊。”
林博渊笑容僵硬：“……好。”
六个人采访完，谁也没有捞到好。
导演叹气：“那我们先公开结果吧。”
虽然结果已经统计完毕，但为了营造紧张气氛，节目组还是用了实时计算的方式展示。
“数据起伏是昨天的真实情况，节目组做了加速处理。”导演解释。
屏幕上，赵临和周嗣的话题正在飙升，几乎占据了前一个小时的所有数据。
陆之枫和林博渊，叶月和万默枭则一动不动。
随着时间推移，陆之枫一组有了起伏。
在射击区时，叶月和万默枭一组也渐渐赶上了他们。
三组名字就像在比赛一样，你追我赶，相互纠缠。
但赵临一组始终保持在第一。
“我们不会赢了吧？”周嗣凝视着大屏幕。
节点来到了鬼屋。
赵临一想到鬼屋后期，她和周嗣还有互动，心里悬着的大石头就落了下来。
就算中途被甩下，也比陆之枫没再和林博渊接触好。
大家都在关注数据，谁也没有注意到，三组名字之后，还剩下一大片空缺，在那儿，还有几组CP名字。
因为没有数据，连字体都小得微不可查。
忽然，一组名字像脱缰的野犬，开始往前面冲。
气势之大，嘉宾不想发现都难。
赵临定睛一看，直接傻眼了。
大屏幕上，赫然显示着陆之枫和周嗣的名字！
而在这之后，还有几组胡乱组成的CP名也在起势。
导演幽幽解释：“爱情是不可以被固定的，所以这次我们特别开设了自由组CP的模式。”
也就是说，陆之枫和周嗣是网友自愿投出来的！
截止投票结束，所有数据停止，在一条条长方形图案上，陆之枫和周嗣两人站到了第一位。
陆之枫看着自己和周嗣并排的名字，一时间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周嗣冲过来，一把抱住了她：“我们赢了！我们明天可以放假了！”
投票第一名的人，可以向节目组提出任何要求。
陆之枫从他的臂弯下挣扎出来：“导演，是任何要求都能满足吗？”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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