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No excues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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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轻而易举地躲开我袭击过去的浅打，他的脸上带着如同往常一般温柔的笑靥，只是那双戴着眼镜的脸上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情绪。
“小千，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舍得伤害你的朋友呢。”
蓝染说着再次躲开我袭击过去的浅打，我看不见他眼底的情绪，这一刻似乎让我想起当年他就是用这样的神色看着我，好似在嘲讽我的无助，又在嘲笑我的愚蠢。
往昔的一幕幕全都浮现在脑海中，看了一眼蓝染，我用禁术鬼道空间转移和时间转移将我们两个人瞬间移动到了双殛之上。
双殛之上的夕阳残如血，将面前的蓝染衬托得格外的清冷，尤其是那双悲天悯人的棕色眸子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小千，明明很厉害不是吗？”蓝染说着就用手推了一下眼镜，“所以小千真的只有浅打吗？”
小叶子的警告犹言在耳，看着蓝染我直接用放弃吟唱的黑棺对付他，可谁知他轻而易举地用断空就阻挡了我的攻击。
看着他的模样，我蓦地想起，他也许一早开始就怀疑我是否真的只是持有浅打，不管是那个场合，也许他都只是为了逼迫我使用出斩魄刀。
看着站在面前的蓝染，我抬手握住手中的浅打，正想要说出始解语时就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位于最前面的是山本老头子，他瞬步到我的面前后，趁着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一个手刀就向我劈下来。
*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的尽头定格在飞鸟叶子的那张脸上，她告诉我，不要相信蓝染，蓝染对我另有企图。
做为和蓝染生活在一起将近三十年的人，我自然知道他对我另有企图，可我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因为我不想要任何人知道我和蓝染的过去。
毕竟如果能够重来，我再也不希望遇见他。
我不知道在意识空间里停留了多长时间，空间里之前的小萝莉如今变得更小了，就如同一个小娃娃一样，她在看见我时露出一个相当委屈的表情。
我知道，那是代表着我死神的能力正在逐渐地弱化，代表着虚的能力在不断地提升与进步。
而那是让我走向毁灭的开端，也许没有山本老头子的那一记手刀，说不定如今我就已经完全变成虚，而并非现在的模样。
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人是雏森和冬狮郎，看着他们脸上的欲言又止的模样，我转头看向了窗外。
“纱织姐，叶子姐的死不是蓝染队长的错……”
“雏森。”冬狮郎厉声打断雏森的话，“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你们先出去，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我没有去看他们脸上的表情，而是兀自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蓦地发现，似乎眼前所见都变成了小叶子那张灿烂的笑靥，即便是不擅长斩术和白打，可却还是为了我选择了五番队，我明明之前就答应过她们两个人会好好保护小叶子，可最后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失去了她。
“纱织姐，你……”
“纱织姐，你好好休息，我和雏森等一下再来看你。”
我听见冬狮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没有去看他们只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
雏森和冬狮郎离开没有多久之后，我见到了出现在病房里的涩谷未梦和芹泽杏，她们的手中提着水果篮子。
“小纱……”
看着她们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招呼他们在床边坐了下来，正想要开口说些道歉的话，却听见她们的声音再次传来。
“小纱，你别难过，小叶子的死不是你的错。”
“是啊，当时的情况我们都听说了。”
涩谷未梦说完之后，芹泽杏紧接着跟了一句。
“我没事。”我看着她们脸上的表情，勉强地扯出一个弧度，“我挺好的。”
在说出这句话时，我握紧藏在被子里的手。
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能够早一点离开五番队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至少飞鸟叶子就会和海燕一样虽然失去灵力，但是至少能够存活。
可是那一刻我却眼睁睁地看着小叶子在我的手中消散做灵子。
涩谷未梦和芹泽杏陪着我在病房里坐了一会，一直到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两个人来的时候她们才从病房离开。
他们两个人就站在我的床边，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神色。
“十四郎叔叔，我想要去十三番队。”我垂眸掩饰着眼底的情绪，“就算不是副队长也可以。”
浮竹咳嗽一声，“当然可以，我可以推荐你成为我的副队长，那蓝染队长那边……”
“我自己去找老头子就可以。”
说完这句话时，我缓缓闭上眼睛，就算有些不想要面对的事实，在这一刻都不得不去面对。
更何况，母亲曾经说过，那个人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亏欠。
浮竹和京乐两个人看了我一眼之后没有说话，叮嘱我几句之后就转身离开，倒是浮竹在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希望我能从这件事中走出来。
等到他们两个人离开之后，我见到出现了出现在卯之花烈，做为当年我的斩术老师，她最清楚我的情况，但此刻她就坐在我的床边摸了一下我的脑袋，一句话都没有说。
做为时间最长一代的队长，她不仅清楚我的全部遭遇就连此刻发生在我身上的奇怪见闻，大概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小千……”
在听见卯之花队长这个称呼的时候，我伸手抓住她的羽织，却被她温柔地揽入怀中。
我埋在她的怀中放声大哭，如同年少时一般。
在这一刻，我下定决心要让雏森知道蓝染的真面目，也要让雏森远离蓝染，哪怕最后是以牺牲为代价。
我从四番队离开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回五番队报告，而是去了一趟一番队。
看着守在门口的雀部长次郎，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又想起几百年前的那曾经无忧无虑的童年岁月。
父母恩爱，兄友弟恭，只可惜伴随着父亲的离世，他们绫小路嫡系这一脉早就已经被围剿的干净，剩下的那些也只不过是不知名的旁系。
“好久不见，小千。”
听着雀部长次郎传来的声音，我转过头对着他露出一个笑容，“好久不见，忠息叔叔。”
“总队长已经在里面等你了。”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我轻笑着，他脸上的神色让我想起百余年前每次做坏事时，他总是用这样的方式包容着我的过错，好像无论过了多长时间，他们始终把我当年的那个孩子。
对着他点点头之后，我推开门一番队总务室的大门走了进去。
他背对着站在那里，看着远处的风景。
看着他苍老的背影，我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与他并肩而立。
从这里看过去，似乎能够将瀞灵庭的一切全都收纳进入眼底。
我用余光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老头子，我虽然不知道他站在这里会思考哪些事，可直觉告诉我，偶尔他应该也会想起曾经令他怀念的日子。
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我率先打破沉默，“这里的风景真漂亮。”
沉默半晌后，我听见他的声音响起，“不错。”
“其实我在休沐之前就想着等到结束休沐之后直接来找你同意我成为十四郎叔叔的副队长，可如今却变成这般模样。”我没有去看他脸上的神色，而是将目光看向了远方。
“他们死后你去了哪里？”
我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直接隐去了我和蓝染的那些过往，“从我一开始出现在尸魂界，你不就已经知道我经历了哪些事？”
没有得到他的回答，我继续开口，“和你想的差不多，我甚至都没有想过能够再次回到尸魂界。”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我最初出现在那里的时候就只是一个任人欺凌的对象，后来经过千锤百炼之后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不过庆幸地是，我还保留了以前的模样，不然你们恐怕都认不出我来了。”
我的话刚落音之后就听见他的声音传来。
“不会。”
这个“不会”似乎包含了他太多的情绪，数百年前他就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更不说他现在的状态。
想到当年母亲临死之前说的那些话，我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她临死之前一直都在说最对不起的人是你，自从嫁给父亲以后，她就没有尽过身为女儿的责任。”
“所以我真的很憎恨那些人，你担任这么长时间的总队长，也算是有了一定可以与他们互相抗衡的实力，可他们只是把我们这些人当做是踏脚石，利益永远都属于贵族，所以在父亲离经叛道之后，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放弃。”
良久的沉默后，我听见他的声音传来。
“对不起，小千。”
我走到他的身后将脑袋倚在他的后背上，属于老头子的温暖似乎能够将周身的寒意全都驱散。
“外公，母亲不怪你，我也不怪你，也谢谢你这几十年的时间没有将我的身份公之于众，也没有让那些人知道我就是当年的绫小路千歌。”
他拍了拍我的手背，好像千言万语全都融入进这温馨的瞬间里。
从一番队回五番队的路上，我已经调整好所有的情绪，只是一想到小叶子的那张脸，我的心就会隐隐作疼，更不要说耳畔一直回荡着她说过的那句话。
还没有抵达五番队，我正好在路上遇见了雏森和蓝染两个人肩并肩地行走着，雏森那双眸子里满是对蓝染的仰慕与崇拜。
在看见我时，她笑着开口，“纱织姐，你回来了。”
他如同往常的神色一样，镇定自若地站在一边也没有介意雏森的主动开口，仿佛在他看来这一切的主动权全都在他的手中。
“小桃，我来和你说一声，我要转队了。”我迎上雏森的那双眸子低声道，“海燕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虽然能陪着浮竹队长聊天，但是公务处理多了，就会觉得很疲惫，所以我申请了十三番队的副队长一职。”
看着雏森脸上的表情，我眼角的余光瞥见蓝染脸上的神色，虽然看不见他隐藏在眼底的情绪，却能清楚地感知到被轻扯的唇角。
“那纱织姐走了我该怎么办？”雏森说着就鼓起腮帮子，半晌后又开口道，“不过浮竹队长身体的确一直都不太好，而且纱织姐能够成为副队长我很开心。”
我看着雏森点点头，“不管是在五番队还是在十三番队，小桃和小狮郎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的话刚落音，就被雏森扑了一个满怀，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容，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小桃，你先回去，我和队长有些话要说。”
“纱织姐，飞鸟的死……”
“我不会将这件事归咎到队长身上。”我打断雏森的话，“我只是有些话想要和他说。”
看着雏森一步三回头的模样，我就知道她肯定是在担心我会选择再次对蓝染出手，虽然我的确会对蓝染出手，但绝对不是现在。
“小千想要和我说什么？”
听着蓝染的声音传来，我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小叶子的死我知道是你造成的。”
没有得到他的回答，我迎上他那双棕色的眸子，“我们生活在一起那么多年，我自认为很了解你，可如今却反而看不透你了，对于你来说成为立于天际之上的神，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也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重要到不惜要以身边的人为代价？”
我就站在他的面前，仿佛近在咫尺，又咫尺天涯。
良久的沉默后，我听见他的声音传来。
“小千，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选择都是正确的。”
许是没有得到我的回答，半晌后我听见他的声音传来，“小千，我是不会同意你离开五番队的。”
“队长，这件事你说得不错，老头子说了算。”
看着站在面前的人我神色镇定地开口，“老头子虽然不讨人喜欢，但是想要让人成为副队长的权力还是有的。”
我也不给蓝染开口的机会，“比起留在你的身边，我宁愿留在浮竹队长的身边。”
他低着头，隐藏着眼底的情绪。
我闭上眼睛后又缓缓睁开，“如果可以，我真的宁愿从来都没有认识你。”
十三番队副队长的任职书很快就下来了，我在拿到任职书那一瞬间捏紧了它的一角。
“以后千歌姐就是十三番队的副队长了。”我听见海燕的声音传入耳畔，“这一来这些事我就再也不用做了。”
“理想很现实。海燕。”我乜了一眼海燕低声道，“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可是不会来成为浮竹队长的副队长。”
“嘛嘛，千歌姐明明就很厉害。”海燕笑嘻嘻地开口，“为了庆祝千歌姐成为副队长，空鹤说研究了一个新的烟花，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看看怎么样？”
“你们不会又订了居酒屋吧。”虽然话是对海燕说的，可是我的目光却落在了浮竹身上，“不用想就知道这肯定是京乐队长的注意。”
“他们也都是希望你能够开心一点，而且白哉也会去。”浮竹看着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露琪亚之前说白哉会带朽木家的珍酿去。”
“我记得美奈子夫人酿酒就非常厉害，只可惜她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酿造出那样的美味的酒了。”
看着浮竹我的脑海中又断断续续的想起之前的那些事。
为了不让他们去居酒屋浪费钱，我提出来亲自下厨给他们做出一顿丰盛的菜肴，最后突然出现的京乐春水同意了这个要求。
正式成为副队长地这天，我们是在海燕家里举行了一个小型宴会，除了我贡献的佳肴之外，白哉也的确贡献了朽木家的珍酿。
“白哉，等到下次席官挑战赛的时候，我要让露琪亚ちゃん参加。”
得到白哉的一个冷哼之后，我看见露琪亚的头低了下去。
“露琪亚ちゃん那么厉害，到时候就做个三席你说怎么样？毕竟十三番队的三席都是闲人。”
“小千，清音他们只是非常照顾我，并不是闲人。”浮竹听着我的话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这也不是他们的错。”
“我可没有说是他们的错。”我看着浮竹无奈耸耸肩，“我只是觉得露琪亚ちゃん很厉害，所以要让她来帮我一起处理队伍。”
我的话刚落音就听见露琪亚的声音传来，“千歌姐，我现在也能帮助你处理队伍。”
看着露琪亚脸上的神色，我笑着弯起唇角，“没错，你现在也能够帮我处理队伍，所以你必须要成为三席来协助我，你可是非常厉害的人。”
看着露琪亚的低下头不好意思的模样，我明显地感觉到白哉的情绪有了一丁点的变化。
果然就是一个口是心非，外冷内热的人，不然当初又怎么说以那样的借口把露琪亚接回朽木家。
等到一餐结束之后，正好已经到了晚上，在海燕的兴致冲冲之下，我被突然出现的空鹤拉到了一边，然后给我放了一个灿烂的烟火。
“千歌姐，这是庆祝你成为副队长的烟花。”空鹤看着我大大咧咧地开口，“上次就一直想要送给你这个烟花。”
看着空鹤脸上的笑容，我笑着弯起唇角，将目光落在绽放一瞬的烟花上。
我曾经一直觉得生命就如同烟花一样绚烂美好，至少拥有短暂盛开绽放地机会，后来我才明白，那短短的一瞬即是永恒。
而我和他之间大抵上就是如此。
短短的数十年，对他和我来说已是永恒。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13.No excu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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