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下》秋谚

39、神？（三）

　　真的好美，我望着红雾散去而露出的身影不由的赞叹道。

　　金红色的发丝在空中飞舞如火焰，琥珀色的眼睛温润而幽深，身材也是绝对的完美，特别是修长的身躯上披覆的金红色鳞片散发着幽光，美得让人目眩，虽然另外一个头比较破坏气质，但那种鄙睨天下的霸气和威严还是展露无遗。像极了我以前在香港珠宝展看中的一尊玉龙雕像，当时因为标价一千二百万没买下手，同时自己的佣兵队又被聘为保安，为了队上的声誉没好意思黑下玉龙，虽然“神偷”叔叔帮我用人造水晶做了个惟妙惟肖的赝品，但我还是念了那尊玉龙好久。（某秋：我说过这女人的审美观比较异常，大家表理她。）

　　在我呆呆的看着那条两头龙时，它左边的头一仰脖子发出尖细的得意笑声，“你这个女人眼光还不错，这么多年就你还长了眼睛啊。”

　　笑声一下就打破我的痴迷，忍不住在心里皱起了眉头，为什么同样的长相、同一个身体，一个头能美丽得令人目眩神迷，另一个却让人只想痛扁一顿呢？不过托它的福，我也开始思考起现在的情况了，靠近挡在我前面紧张戒备着修伊，我趁着左边头狂笑的间隙停顿很有礼貌的向右边沉默的那颗头问道：“您好，请问您就是兽人族供奉的神吗？”

　　右边头看了我一眼，温润的眼睛眨了眨，还是没有说话。左边头则在空中划了个圈后伸了过来，“神吗？我喜欢这个称呼，嘿嘿，外面那些小家伙每年送进来的东西都是我吃了，这就叫供奉吗？”

　　“是啊，那么他们说的神就是您没错了。”看来只能跟这个头打交道了，我调整好情绪说道：“我们俩想出森林，兽人们说要经过您的裁决，您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你这女人眼光很好，我就开恩不吃你了！你想出去就出去吧，那些小家伙干嘛不准？”左边头高高在上的在空中摇来晃去的说道：“不然你叫他们进来，我把他们都吃掉好了！”

　　“……你是他们供奉的神，这么轻易的说吃掉他们不太好吧？”我觉得头有些大了，不是说吃人嘴短么，这家伙怎么还能这样任性妄为，“之前你不是都有庇护他们不被魔兽袭扰吗？”

　　“谁没事庇护他们啊，那些魔兽本来就是我召唤来吃的，后来小家伙们也在这一天给我送吃的，我才懒得召唤魔兽了！”答案让我无言，原来这家伙才是祸源，真相果然比传说要打击人啊。

　　“那你为什么非要在双隐月这一天吃东西？平时你都不吃吗，还是吃一天管一年？”我抓住修伊扯我衣角示意我离开的手，原谅我，虽然我知道早点离开可以避免夜长梦多，但人有多少机会和“龙”这种生物展开面对面采访呢？更何况这个家伙虽然自恋嚣张得让人想扁，却是有问必答，如果我错过这个研究龙的生活习性的机会，一定会后悔的。人类就是要保持旺盛的好奇心，才能不断推动文明进步、世界发展嘛，我为自己崇高的科学家精神而自豪着。

　　“你问题还真多！”左边头咕咙着，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大概是很久没说过话了，“我要封住力量，平时可以吸取日月元素，但双隐月的日子就麻烦了，虽然凭积累的元素不一定封不住，但吃些东西还是保险点。”

　　“为什么要封住自己的力量呢？”我继续我的十万个为什么。

　　“嗯，因为那个什么……喂，你来说！”左边头突然对着右边头说道，一直半眯着眼睛沉默着的右边头顿了一下，缓缓开口了，那跟左边头完全不同的低沉而充满磁性的稳重声音一下吸去我全部的注意力，“我们龙族是另一个高等空间的生命体，高等空间的生命力量与低等空间的生命力量有着质的不同，除非受这个空间的生命体召唤建立了契约使力量同调，否则外溢的力量会引起空间混乱，甚至是空间崩塌，即使是龙族的强悍身体也承受不起空间崩塌的破坏。”

　　“也就是说你们是私自来到这个空间的？”我望着右边头沉静的眼神，希望它能再多说会儿话，从小我就喜欢听这种低沉浑厚的磁性声音，仿佛能透过耳膜沉进心里般。

　　“谁私自下来了？”左边头的尖细声音极为愤怒的响起，“我是被召唤下来的，那个该死的混蛋居然刚把我叫下来就被杀死了，让我在这个小破洞里一呆就是一千多年～～”说着说着，左边头的周围开始出现一团团火焰，洞穴的温度迅速升高。这时右边头轻轻扫了它一眼，说了一句“克制点！”火焰就全部熄灭了。左边头瞪了右边头一下，昂起脖子发泄般吼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龙鸣，就缩回头不吭声了。

　　我拍了拍嗡嗡作响的耳朵，好奇的问道：“那为什么你们不回自己的空……空间，你们可以……穿越时空吗？”我这才会过来刚才那段话中透出的信息，不自觉的抓紧了修伊的手，几乎是屏住呼吸的等待着回答。

　　“穿越时间除了造物主可没谁能够做到，但穿越空间就简单了！我可是灵兽界里上族中的龙族一员呢，等我成年了，别说是这个低等空间，除了造物主的混沌界去不了外，哪而都挡不住我！”左边头又开始得意了。

　　“成年……你成年还要多久？”我的手越收越紧。

　　“嗯……喂，我还有多久成年？”左边头晃晃脑袋，朝右边头嚷道。右边头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按这里的时间算的话，还要314年！”

　　“314年啊……”我长吐一口气，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走般意兴阑珊起来，对那个神秘的灵兽界和造物主的混沌界都没什么询问的兴趣了，“刚才也浪费您不少时间了，我们这就告辞了！”我懒洋洋的向右边头躬了躬身，转头打算离开。

　　“女人，等一下！”左边头突然兴奋的叫起来，“干脆你来和我订立契约吧，那我就不用呆在这个小破洞里不能动弹了！”

　　“你是说……让我成为传说中那种驭龙者吗？”我脑海中浮现出玄幻小说中骑着龙的威风凛凛的骑士身影。

　　“你做梦～～”左边头高傲的仰头冷哼，“我可是尊贵、强大的神圣龙族，不要把我跟那种长得像龙却又无能的低下眷族相提并论！灵兽界的上族即使是跟下界人订立契约，也不过是打发无聊的游戏，绝不会变成契约下的奴仆、供你们乘骑的！”

　　想想也对，那么强大的生命体凭什么跪在弱小的人类面前奉其为主，那些一见面就因为契约而臣服于人类脚下的灵兽不过是人类自我意识过剩的YY产物罢了，倒是打发无聊的游戏的说法要可信得多。我努力唾弃了一顿以前看过的充满奴性灵兽的YY小说，然后朝左边头挥挥手，“那真是抱歉了，我也没兴趣弄个祖宗随身供着，我还是先走了！”

　　“等一等！”这次喊住我的是右边头那磁性的声音，我回头微笑，“怎么了？”

　　“请放心，订立契约并不会对你造成不利的约束，我们也只是想出去看看，行事方面还是以你的意愿为主，而且订立契约对你本身也是有很大帮助的。”右边头虽然话不多，但出口便让人觉得可以相信它的每一句话。

　　“哦？我能有什么好处？”有便宜还是要占的，我笑着问道。

　　“哼，跟龙族订立契约可是人类求都求不来的。即使现在我还没有成年，至少也可以让你力量立刻升一个台阶！”左边头虽然还是高高的仰着，但眼角却瞟向我，呵呵，果然还是小孩子心性，一点也沉不住气呢。

　　“是吗？可是我的力量即使上一个台阶也不过是一阶魔法师，一个金币就可以雇佣一个月，没什么好稀罕的吧！”我貌似不在意的说道，心里却在盘算，据说只要进阶成功，不偷懒的话最后升到三阶都是没什么问题的，三阶魔法师的力量够我自保了！如果这个毛躁骄傲的左边头不会给我惹来一堆麻烦的话，这个契约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有没有搞错，以前那些能到我面前来的人类最起码都是四、五阶的水平，你也太没用了吧？”左边头瞪大了眼睛，鄙视之情溢于言表。

　　“那你干嘛不找那些厉害的人类订立契约，找我干什么？”我翻了个白眼，对这位据说来自高等空间的神圣生命体实在兴不起任何尊敬之情，所以说决定高下的果然还是要看内在气质啊，我感叹了一句，对右边头展现出的高贵气质更加崇拜起来。

　　“哼，那些该死的混蛋一看到我居然大叫‘怪兽’，还敢对我展开攻击，我们龙族可是造物主最偏爱的种族之一，无论容貌、能力都是顶尖的，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还真不知道天有多高了。偏偏他们一点用都没有，我一口就把他们全吃了！”左边头一提起这个，简直就是暴怒了！

　　“长成这种样子，不叫怪兽叫什么？”在我身旁的修伊小声咕咙了一句，然后以很怀疑的眼神看向我，“夏真的觉得它美丽吗？”

　　“嗯，嗯，文化差异自然审美观不同嘛！”当年队里其他队员看我那么痴迷那条玉龙，也是用怀疑的眼光这么问我，但我坚定的认为这是文化背景不同带来的审美差异，而绝对不是我的审美观有问题！

　　“这么说，你的力量很强大了？”我开始盘算以它的力量能够给我的帝国计划带来多少好处。

　　“关于这一点要让你失望了，虽然我们龙族力量是很强，但给不了你太大的帮助，因为有造物之规则束缚着我们。身为高等空间的生命，不得直接插手低等空间生命的历史进程，更不得随意主动的大规模杀伤低等空间生命。”右边头似乎看出我的打算，先做出了声明。

　　“造物之规则？”我又变回了好奇宝宝。

　　“是的！造物主创造了众多空间及生命，用你们的说法就是最高主神了。但你们似乎认为只要认真向神祈祷就可以得到神的庇护，这是错误的想法。因为造物主只负责制订规则，由规则来束缚所有生命体的行为，触犯者就会遭到规则的反噬和惩罚，而造物主本身是不会直接干涉这么多生命体中的某个个体行为的。你们所谓的一些神迹不过是某些具有特殊力量的个体或高等空间的生命所造成的！”右边头解释得很详细，而我只觉得头昏，这一个晚上就把以前唯物的、唯心的世界观打了个粉碎，好在我这个人并不特别执着于哪种世界观，也从没想过把自己的命运完全寄托在哪个神的帮助里，所以很快就适应了过来。倒是修伊这个从小接受神学观教育长大的家伙居然一点受打击的反应都没有，真是比我强悍多了。

　　“对了，同样是造物主的产物，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这些的，为什么我们人类完全不知道？”我盘膝坐下继续问。

　　“比较高等的空间的智慧生命体可以通过与世界本源的交流知道万物起源和潜在规则，但你们的空间等级比较低，缺乏与世界交流的力量，所以……不过，你们现在似乎也隐约感受到了规则的惩罚了，不是吗？”右边头说得比较委婉。

　　“人类的空间等级有多低？”我勇于接受事实的问。

　　“你们的空间是最低等级！”左边头不耐烦的直接说道：“喂，你到底要不要订契约啊，我这可是屈就呢！”

　　“好吧，要怎么订契约？”我决定见好就收，反正今天听了这么多秘闻已经够值回票价了，其他的就留到以后慢慢挖掘吧，就当多养个吃闲饭的好了，嗯，好像它可以吸收日月元素不用吃饭的说，那就更省钱了。

　　“跟着我念！”左边头瞪了我一眼，嘴里吐出一长串的咒语，其饶舌之难度以我的模仿能力也都重复了三次才准确念出，然后一道红光从它的额头射到我身上，我只觉得大脑一空，待红光散去后我赶紧摸了摸微微有些刺痛的额头，感觉到那里出现一个略凸的圆点。我好奇的发出一个照明球，原本只有拳头大小兼营养不良的照明球一下子长到足球大小，让我傻笑不已。

　　“好了，我们快点出去吧！”左边头兴奋的大叫道。

　　“你不会想就这样出去吧？能不能变个小一点的模样！”我望着它那足有5、6米长的庞大身躯开始头疼了，要是以后要随身带着这么个庞然大物，我就哪都不用去了！

　　“你还真是罗嗦！”左边头哼哼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又是一阵饶舌的咒语和红光，我睁大了眼睛看清楚它变小的模样后，震惊而痛苦的闭了闭眼睛。我终于解开了一个千古之谜，原来龙不是由鲤鱼或者巨蛇进化成的，而是由蜥蜴进化来的。没错，它的模样从威武的龙形变成了两个头的蜥蜴形，虽然由五六米变成了一米多，不那么显眼了，虽然我也不讨厌蜥蜴，（基本上，能吃的东西我都不讨厌。）但从龙变成蜥蜴这个视觉冲击还是非常打击人啊。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要不是我还没成年力量不够，我也不会放弃那么漂亮的龙族外表变成这种方便一点的丑模样，我牺牲这么多你还敢摆出这种脸色来！”左边头开始叫嚣了。我忙虚弱的睁开眼睛安抚道：“我没觉得你丑，只是对你的变化能力太惊讶了！”

　　“这还差不多！看你眼光实在不错的分上，干脆我就多牺牲一点变成你最喜欢的人的模样好了！”左边头晃晃蜥蜴脑袋，红光闪过，我眼睛瞪得有铜铃那么大的看着它变出的人脸。那长长的月金色发丝，冷漠的淡金色眼瞳和俊美无俦的面容，是相似度达到90％以上的北之魔物布拉德真人版！

　　看我半天没有言语，“布拉德”皱皱眉头，“你不喜欢这个么，那这个怎么样？”它头一晃又换了另一副模样，如烟雾般的紫色长发，衬着那人儒雅高贵的面孔，风华绝代的寂寞神祗尚轩出现在我眼前！

　　我长长的抽了口凉气，用发抖的手指指向那只该死的呆龙，愤怒的咆哮道：“你给我变回自己的模样去！”

　　“干吗？你不是很喜欢这个人吗？”它用尚轩的面孔撇嘴道。

　　……忍住、忍住，我努力的告诫自己，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段话，“我觉得你原来的样子比这样好看多了……你，你变回龙头吧！”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好吧！”它开心的变回了龙头模样。我则发抖的抱住一旁的修伊，不要想，不要想，一定不要想起布拉德和尚轩的头安在蜥蜴身体上的模样，我拼命的催眠着自己，压下一阵阵的反胃冲动。

　　不对！我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他们的？你窥探了我的思想？”我眯起了眼，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你误会了！”马上解释的是右边头，“一般我们与下界生命接触时，可以很自然的克隆下这个生命体生存世界的语言、常识，也可能会看到一些这个生命体印象特别深刻的物体，但关于个人隐私和思想，我们是绝对不会窥探的！”

　　“这也是造物的‘规则’？”我怀疑的问道。难怪我听它们说的话怎么地球味那么重呢，当时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不对。

　　“嗯……应该说是高等空间生命体之间订立的规则吧！”右边头说道。我望着它的眼睛半响，才哼了哼，“算了，我相信你不会说谎来骗我！”看之前左边头那单纯的样子，也不像是窥探了思想的模样。

　　右边头似乎咧了咧嘴，“对了，洞里面还有一些以前吃掉的高阶武士和魔法师的装备，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拿走！”

　　我眼睛一亮，能被高阶武士和魔法师看中的装备可是极为值钱的呢，我马上跳上了空地开始搜寻各个角落。

　　修伊正要跟上，那只龙的左边头突然小声的笑起来，“你在那个幻境中的情况我可是都知道的哦！”无视修伊立刻变得阴狠的目光，它眨了眨眼睛，“给你个忠告，如果你总是用小孩子的态度对她，那个女人可是真的只会把你当小孩子看呢！”

　　“这个不用你多事！”修伊冷冷的看了它一眼，转头向朝他招手的夏微笑着跑了过去。左边头嘻嘻的低笑道：“这个契约人身边好像有很多好玩的人和事情呢。”右边头看了它一眼，沉默的阖上眼帘。

　　在洞里折腾了好久，还真找到不少好东西。然后在天色微亮的时候，我、修伊，还有那只蜥蜴龙坐在木筏上飘出了洞穴。湖边满满的围着兽人族的成员，蜥蜴龙突然一声低鸣，所有的兽人都不由自主畏惧的伏下了身体。

　　我握住挂在脖子上的那块亚克的“命骨”，缓缓的开口道：“各位族长、长老，你们想过拥有一块土地，过着让孩子吃饱饭的光明正大的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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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男没有，呆龙一条，大家有没有失望？（laiyinaa和逗逗蔻猜得可真准啊！）
　　在各位亲们的努力催文下，我居然在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里码了六千来个字，偶真是个善良又勤奋滴银啊～～（自我陶醉ing）
　　TO零落香尘:我米看过《神话的陨落》，哪里有看的，我闹书荒已经很久了。（各位亲们有好书记得推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