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风倾天下》秋谚

33、解惑

　　“哼，原来是贵族大人啊！”刺青男在扫了眼修伊的手背后，嘶哑的声音里更带了几分讥讽和恨意。

　　我在心底长叹一口气，在身后伸手偷偷拧了把修伊以做警告，然后端上最可爱的笑容，打破石屋内的僵持，“这位大哥辛苦了，大哥一看就是英雄不凡的人物，自不会和孩子计较吧！”狗腿的接过他手里的一个土罐，我继续笑道：“我们能在这里相见可以说是很偶然的意外，但也可能是神在冥冥中的指引呢！为了不辜负神的安排，我们先认识一下吧！我叫夏，他叫修伊，大哥你呢？”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在老爸的理论教导和自己多年的实践检验下，充分论证了这一真理，而真理是没有国界的。刺青男虽然看起来跟某某贵族有什么不清不楚的恩怨，但对我也没有刚才那么敌视的感觉了，不过说话的口气还是有些硬，“叫我格鲁就可以了。我们不信那个虚情假意的神，你以后少提她！嗯，你是哪个地方的人？我怎么没看过你这种模样的人？”

　　“啊，我来自一个叫地球村的地方，那是一个很偏僻的小村，也很少跟外面接触，所以格鲁大哥不知道也不奇怪！”懒得解释太多，我一带而过，同时热络的跟刺青男攀着关系，也试着探问我们可能的遭遇，“格鲁大哥知道兽人先生们带我们回来是要干什么吗？”对于我们可能会有的下场，我在路上做了几个估计：一，被兽人们当食物煮来吃；二，被当成献给某某神的祭品宰了；三，被怨恨人类的兽人们当成泄愤的对象来虐待。不过看他们让一个能沟通的人类来送饭，那些推测又不像了。

　　格鲁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没有正面回答，“你们吃了就休息吧，明天就要忙了。”他这么吩咐了一句就关上石门离开了。

　　他这么说的意思是我们暂时不会被宰了吧？我一边想着一边把土罐递给修伊，“没有多的碗，你就先吃吧！”要这个洁癖男吃别人吃剩的东西是绝不可能的，只好自己受委屈了。

　　修伊没有接手，而是深深望着我说道：“没有任何人会叫叛逆者大哥、兽人先生的，你知不知道！”

　　“哦？这里面有什么缘故吗？”我不在意的放下土罐，坐了下来等着听故事。

　　“兽人的出现起源于很久以前的一场大浩劫，具体时间已经没人知道了，但是大浩劫的情况还是被传了下来。”修伊也坐了下来，“那时，世界突然凭空出现了很多变异魔兽，和一般魔兽不同的是，它们不仅有着强悍的□□和魔法力，还能由兽身变成人身。它们生性暴虐，每到一处，男性人类全部杀掉，那些吃人的魔兽则圈养幼童来做食物；而女性人类则被它们任意凌辱，若产下了纯魔兽就由它们专人教养，若是纯人类自然是吃人魔兽的口中美食……”

　　“纯魔兽和纯人类之外还有一类就是现在的兽人了，对不对？”我接口道，皱起了眉头，没有想到兽人的来源竟然是如此。

　　“对！后来不堪凌虐的人类联合起来，据说当时的领袖接受了生命女神的神恩，拥有了巨大而神圣的力量，最后在神的帮助下人类终于将魔兽驱赶到一个未知空间里。那些兽人也曾在魔兽之战中充当魔兽的手下，其后虽然人类也对它们进行过几次清剿，但它们繁殖能力极强，到现在仍然有不少数量隐于深山荒泽中。”说完后修伊勾起讽刺的笑，“你现在还会喊它们先生吗？”

　　“那么叛逆者又是怎么回事呢？”我不置可否的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人类中力量最强的当属魔法师和武士，虽然他们拥有崇高的地位，但也难免会出现一些以力量来谋私欲的人，而这样的人一旦为害，则比常人为害更甚许多。所以抓住后不仅要套上封住力量的封环，还要在脸上刺青以为惩戒。而‘叛逆者’刺青是里面罪行最重的，往往是犯有伤害效忠的主上的重罪犯。”修伊解说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打了个哈欠，“这跟我喊他们大哥、先生有什么关系吗？”先不说这只是地球上已经变得没有任何意义的一个称呼而已，就算是一种尊称也没什么关系啊，毕竟我们人在屋檐下嘛！

　　“你难道不觉得厌恶、屈辱吗？”修伊墨绿色的双眼射出利光，仿佛要把我剖开找到真实答案般。

　　“唔，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我顿了顿，慢慢组织语言表达着我的想法，“但在我看来，一个人犯了罪，惩罚他就是了，这跟他以后的生活或亲人后代没有任何关联。”

　　“先说兽人吧，犯罪的应该只是那些魔兽，准确一点说，兽人其实也算是那场灾难的受害者，我想他们如果能够选择的话也不会愿意以那样的状态被生出来吧？至于说充当魔兽的手下，在魔兽控制下长大的他们可能有第二种选择吗？何况他们大概也不被魔兽承认为同一种族，（就像是地球上古代的混血儿，都是两边不承认的弃儿啊！）即使是当手下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去。而且那场人类与魔兽的战争已经过去很久了不是吗？就算当时兽人做了什么，他们的后代也跟这没有关系了，事实上反而是人类在不断的捕杀、奴役他们。如果说当年魔兽虐杀人类是犯罪，那么现在人类这样对待兽人又何尝不是犯罪呢？”

　　“至于‘叛逆者’，虽然他们是罪犯，但已经接受了惩罚，就不应该将他们一辈子看成是罪犯。何况你应该也很清楚，法律的判决不一定都是公正的！”因为小时候的经历，我那时接触的罪犯比普通人还要多一些，接触多了就发现他们大部分都不是真正邪恶狠毒之辈，犯罪多数是由各种原因造成的，而一些所谓的清白名流做过的肮脏事一点也不比那些罪犯逊色，有些人心思还要更恶毒得多，所以养成了我从不戴有色眼睛看人的习惯，“我跟人交往从不看种族、模样或过往的名声之类，所有人第一次在我面前都是一样的，我的标准只有一个，就是对方现在的性格和人品。那些兽人和那位叛逆者现在对我们还不算太坏，我对他们礼貌一点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至少让自己好过一点也好啊！”

　　“哼，叛逆者和兽人也就罢了。”修伊半掩下眼帘，所有的情绪再一次收敛起来，白玉般的面孔仿佛面具般，“作为光明治疗师的你，也会用你刚才说的态度对待黑暗魔法师吗？”

　　黑暗魔法啊，我抓抓头发，记起了当初给我启蒙的魔法老师的讲述，黑暗魔法的特性是迷惑、腐蚀和破坏，一向被人们视为邪恶魔法，而它的分支亡灵魔法因为涉及到尸体，则更被生命女神的信徒们视为罪恶，在大陆上是人人喊打的，现在基本上已经看不到什么亡灵魔法师，连黑暗魔法师都不多了。当时如果不是我同时也有光明魔法属性，还不定会怎么样呢！所以……“魔法什么的，不管是哪个属性，不都是拿来用的吗？用在什么上面是魔法师的事，这跟魔法本身的属性没有任何关系吧，所以不能因为魔法属性问题就把一类魔法师一竿子打死。就像一把刀，可以拿它杀人，也可以拿它做菜，邪恶与否关键是看执刀的人，而不是看刀……怎，怎么啦？”我望着猛然凑近的修伊，剩下的话都被吓得噎了回去。

　　修伊的面孔离我非常近，近得都可以看见他眼帘上一根根长长的睫毛了，完全无法想象这是一个厌恶与人接触的洁癖者，而且光洁的皮肤看不到任何粗大的毛孔和瑕疵，真让人想捏一把，就在我不断胡思乱想时，他突然开口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吹拂过，本该让人觉得酥麻的声音却让我心底打了个突，一丝不祥的预感划过，待要追问时他却退开，然后开始冥想来聚集魔法力了。我也只能找个地方躺下休息，在安静得没有任何声音的空间里，我的大脑也很快一片空白，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石屋外，微斜的屋顶上静静坐着两个高大的身影，他们对视良久，又用和身体不太相称的灵巧动作静悄悄的滑下屋顶。

　　天色渐渐暗去，但很快新的一天又会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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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知道最近懒散了些，接下来我会努力填土的。（反省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