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风倾天下》秋谚

14、歼敌

　　春天的夜晚仍带着寒气，因为离开时的匆忙，骑士们携带的营帐不够，只能优先照顾几位魔法师，武士和骑士就只裹着一条薄毯躺在帐边，以作护卫。

　　我掀帘出来，靠在帐边休息的利奥立刻就睁开了眼睛，我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踮脚往外圈走去。这几日黎明前的守卫工作都是由凯文亲自担任，防止这个最容易疲倦的时间被人偷袭。我一靠近，他立刻转过身来。

　　“可以谈谈吗？凯文大哥！”我轻声笑着问道。

　　“……嗯！”凯文看了我一眼，这几天的高度警戒让他眼眶发青，胡渣也长出来了，整个人憔悴了不少。不过在看我时眉头又皱了起来，“早上寒气重，怎么不多穿点？”他刚要有所动作，一条带着余温的薄毯已经披到我身上。我回头朝利奥一笑，再次肯定了他们两人绝对磁场不合，不然不会每次见到凯文，利奥都像是被惹到的刺猬般竖起尖刺。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们输得这么快？以城卫军的战斗能力竟然不到两天，城主就让你回来带伊丽小姐逃走？”我打断他们的眼神交流，一针见血的提出疑问。

　　凯文闻言眼睛一黯，握成拳头的手隐隐发出咔咔声，“……我们中间出了叛徒，防线已经被突破，即便退回普尔城，失守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哦，我明了的点点头，继续问：“我们这一路一直北上，是有目的地吧？”

　　“嗯，按照惯例，战败的贵族若不愿臣服于胜利者，只要能得到与胜利者同级的贵族庇护，胜利者也不得再追究。小姐的舅舅温普斯顿伯爵前几年被皇帝陛下加封为侯爵，所以大人让我带小姐去那里寻求庇护！”

　　“那么斯兰德侯爵大人想必是战死不屈吧？”我看凯文僵硬的表情，知道自己猜测正确，那个男子的傲气让他只会选择战死，不过至少他仍会尽力保护着女儿的未来，的确是贵族中难得的好父亲啊。“最后一个问题，伊丽小姐对敌人重要吗？”

　　“是的，如果伊丽小姐被抓住，她就会被逼嫁给葛登侯爵，那么大人的领地就会名正言顺的归属他所有！”凯文详细的回答着我的问题，突然脸色一变。

　　看样子他也发现问题了，我点点头，“不错，叛徒加上惯例，你们的打算想必敌人很清楚。带着伊丽小姐绝对逃不过敌人精锐的追捕的。所以，这条路不能再这样走下去了！”

　　凯文陷入了沉思中，过了一刻，他望向我，“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走呢？”

　　“弃马，进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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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可以！”不赞同的女声略显高亢，而被凯文叫起来商议路线的其他人也或多或少的表现出不太赞同的模样，只有两三个人没有表情的思考着。

　　“能具体说明一下吗？毕竟再有三天我们就可以到达温普斯顿侯爵领地，而现在弃马就得多花十多天，我们得谨慎考虑才行！”开口的是若有所思的风系四阶魔法师提诺，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他现在可以说是队伍中除伊丽外最重要的存在，不仅是由于其阶位最高，他的风系预警魔法更是我们不可或缺的耳目。（各系虽然都有类似功能的魔法，但论追踪和预警，以风系最为强大。）

　　我朝他笑了笑，很欣赏他这种不带偏见的理性态度。“我们没有给养和援兵，越往后越是人困马乏，而且伊丽小姐身体虚弱，禁不起强度太大的颠簸。敌人对伊丽小姐势在必得的话，定会在我们必经之路上设下障碍，追兵也只会是兵强马壮的精锐。这种对比下我们是很难逃脱的。进入森林的话，敌人就失去了马匹的优势，而且丰富的动植物可做我们的给养，复杂的地貌可以掩饰我们的行踪，虽然表面上看所花时间多了几倍，安全系数却要大得多。即便被追兵赶上，在森林中伏击的成功概率也比在平坦的大路上要高一些不是吗？”

　　我的话让不少人不自觉的点点头，看来他们也接受了我的观点。

　　“那我们的伤员该怎么办？他们根本不可能在森林里长途跋涉！”急性子的丽塔一句话，让所有人沉默下来，没人愿意开口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我们势必要丢下伤员！

　　我眉一挑，冷冷的望着凯文，身为军队领导人，该具备丢卒保车的基本决断力。当年在“血之焰”，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放弃少数保全大部是所有人的共识，根本不需要犹豫。可这里不是“血之焰”，我也不是领军人。

　　迎着我目光的凯文眼神略有挣扎，却被我紧紧抓住，慢慢的变得冷硬起来，一丝黑暗的情绪在我的牵引下隐隐浮现。“关于伤员……”他刚一开口，就被打断了。

　　“凯文大人！”一位伤势较轻的骑士向前一步，握拳按胸行了个军礼，“我们是军人、是骑士，护卫主上是我们的职责和荣誉。在此，我代表其他人向大人请战：由我们来担任诱敌任务，转移追兵的注意力。请大人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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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边的黑云被镀上一线微白，森林边已站着整装待发的战士。黎明时分的冷风吹过他们已多处残破、还带着血迹的衣甲，满是风尘的面容上是掩不住的疲惫；但他们笔挺的腰身、坚毅的眼神无不宣告着他们仍是那个令人骄傲的军队中的一份子，仍是英勇无畏的优秀战士。

　　这一刻的场面是肃穆的，没人忍心开口做最后的告别，连马儿也被沉重的气氛所感染，静静的立在一旁。被叫醒的伊丽偏过头，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我伸出手掰正她的脸，“伊丽小姐，请你仔细看清楚这些英勇的骑士。为了你的安全而牺牲是他们的责任，而牢牢记住他们的牺牲则是你不可逃避的义务。”我的声音无比清晰的敲进所有人的耳中。

　　伊丽身体一震，然后举袖遮住了眼睛，当她放下袖子，面容上已是一片坚定，看不见一丝泪痕。她走到骑士们面前，深深的注视着他们的面孔，最后低头屈膝行了个正礼，“为了正义与荣誉而战的诸位，你们无愧于最勇敢的战士的称号，你们是斯兰德家族的骄傲！伊丽·斯兰德在此献上衷心的祝福，愿生命女神庇佑，诸位高洁的灵魂必将在我斯兰德家族永世流传！”

　　“刷”的一声，所有骑士立刻单膝跪地，“在生命女神的约束下，我们发誓，终身效忠于高贵的斯兰德家族，为了斯兰德家族的光荣而战至最后一刻。请接受我们的忠诚！”整齐而嘹亮的宣誓声惊起了林中的宿鸟，淡淡的轻雾逐渐散开，这一幕深深的映在所有人心中。如果说之前的护卫只是源于斯兰德侯爵的命令，那么此刻，伊丽已经凭自己赢得了他们的忠诚，魔法师也弯下他们骄傲的身躯，表达出他们的尊敬之情。

　　“我接受！”伊丽昂起头，虽然代价极为惨重，但稚嫩的少女已经成长。我微微一笑，未来的路还很艰辛，但我相信今天这一幕一定能支持这位小姐勇敢的走下去。

　　进入了森林，在利奥的指引下，我们并未遇到太大的麻烦。一路上武士负责开路，魔法师一半时间都漂浮着前进，而最大的累赘伊丽和我，分别被凯文和利奥抱着，到也没影响到整个队伍的速度。在天色逐渐昏暗的时刻，大家已经清理出一小片干燥的林地准备宿营。

　　就在各自忙碌的时候，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正在休息以恢复魔法力的提诺身体一顿，从袖中掏出一块水晶，那块整个布满了裂纹的水晶让他神情僵硬。

　　“发生什么事了？”警觉的凯文发问。

　　“尼克小队……全军覆没……”表情带着淡淡的哀伤，提诺的声音很轻，“而且追来的是……”

　　我没有再听下去，转身走到一颗大树旁，闭上眼斜靠着那颗要两人合抱的树时，右手被一只温热而粗糙的手掌握住。

　　“我没事，利奥！他们离开时就注定了他们的命运，这也可以说是我做的决定，我不会为此惺惺作态的难过的！”没错，我在“血之焰”里也做过这样的决定，我也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只是会在危机过后对自己的能力有些不满，为什么我找不到保住所有人的方法呢？

　　“……”

　　“我跟他们又不熟，连名字都不知道。何况我见过、听过的死亡数不胜数，区区数十人算得了什么？”别的不说，单就是二战，中国伤亡3500万以上，俄国2000万以上，其他一些国家哪个没有几十上百万的伤亡？数十人丢进去连个泡泡都不会起！

　　“……”

　　“……不过，我的国家有这么一句话，‘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他们应该都可以被称为英雄吧？”

　　“……利奥，你不可以比我先死，听到没有？”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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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森林第八日

　　科林在心里暗暗诅咒着这次任务，把身为四阶武士、骑士团长的他派出来追捕斯兰德侯爵的女儿也就算了，却没想到原以为很简单的一件事情演变成现在长时间的追逐。那个原本是普尔城城卫军副团长的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懦夫，竟然让伤员带着捆上石头的战马作诱饵，那些伤员到也硬气，明知不可能是他们这群人的对手，但仍英勇的迎战，直至全部战死。却让他们对着地上深浅一致的马蹄印伤透了脑筋，从那天百人队的遭遇战到他们消灭诱饵，中间两天多的路程里岔路无数，如果不是他们随队跟着一个四阶风系魔法师，恐怕还真没办法追踪了。

　　本来还认为侯爵大人太小题大做，现在看来若非都是一些武士，还真无法适应这样的环境：满山的灌木丛阻道不说，天天都是淡而无味的兽肉，晚上没准备露宿物品只得围在火堆旁略做休憩，昨天已经有两个一阶武士身体不适回去了。幸好已经抓住他们的踪迹了，一旦追到那些没有骑士气度的胆小鬼，他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哼！

　　“唔……”在武士们的护卫中闭目施展魔法的青袍魔法师缓缓睁开了眼。

　　“怎么样，维卡大人？”科林带着微微的恭敬问道。虽然他们同阶，但魔法师本来就比武士少，而且维卡还是侯爵大人身边的亲信之人，不能得罪的。

　　“找到他们了，就在前面不远。”维卡点点头，手指向一条小径，体力远没有武士好的他尽管受到照顾，但这些天的追踪也让他精力接近透支。听到这句话所有人精神一振，终于可以结束在这该死的森林中的追逐了。

　　迅速穿过小径，已经看到那些逃亡者，他们静静的站在那里，摆出迎敌的阵势，而被护在中间包裹着黑斗篷的娇小女孩应该就是侯爵小姐了。

　　“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还是束手就擒的好。否则刀剑无眼，不小心伤了侯爵小姐就不好了！”科林轻哼一声，在他看来任何有头脑的人到了此时都应该知道选择才是。一边拥有1个四阶武士、6个二阶武士、12个一阶武士，再加上1个四阶魔法师；另一边则只有1个三阶武士、4个二阶武士、1个一阶武士，再加上3个二阶魔法师和5个普通骑士，还要保护那个娇弱的小姐，胜负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哦，对了，还要再加上……“树上的4个人，你们也最好下来！”他讽刺的一笑，对于这种小伎俩不屑一顾。

　　不过那一边的人却并不为所动，所有人没有一丝表情的站着，领头的凯文·诺曼上前一步，朝躲着人的树上一瞥，点点头，“放箭！”

　　想凭4个人放出的箭对他们这群武士造成威胁？科林感到好笑，没有人寻找躲避的地方，反而都抬起头像是看热闹，只有两个一阶武士站到维卡面前以做防护。却没想到，从树上出现的不是箭簇，而是一片黄白色的粉尘，在一阵突然出现的大风中朝他们扑头盖脸的倾倒下来。

　　“啊——”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那些粉尘一进眼睛，就有一股难以忍受的灼痛从眼睛直冲脑际，流出的泪水不仅不能缓解痛苦，反而加剧了面部的烧灼感，鼻部口腔更是火辣辣的让他们不住的在地上翻滚着，只希望能减轻一点痛苦。

　　看来生石灰掺辣椒粉的效果的确不错，我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对取下遮面布巾呆在那里的己方魔法师轻喝：“还愣着干什么？放水啊！”

　　“哦，是！”两个水系魔法师仍处在呆滞状态，没有注意到我不客气的命令口气，而是下意识的念出咒语，几个大水球凭空出现，爆裂开来的水流均匀的洒在粉尘上，一股白烟“嗤”的冒出，也让那些满身粉尘的武士们一阵抽搐，再次发出惨叫。

　　“武士出击！”凯文也反应过来，白烟略散时把手一挥，除利奥留在我身边外，他领着四个二阶武士向前冲入敌阵，路边的灌木丛中也跃出四个隐藏着的一阶武士。攻击的首要目标是那个对我们来说麻烦最大的四阶风系魔法师，接着就是在地上的那些武士。按我的要求，一剑下去如果没能砍到他们的头颅，马上就转为砍断他们的双脚，再对付下一个。“刺”这种破坏性不太大、又浪费时间的动作是完全没必要。

　　被灼伤双眼的武士们没有任何反抗余地，几个起落，大半敌人就已被消灭。就在所有人认为大事已定的时候，突变忽生。一个1阶武士正持剑往蹲跪着的敌人砍去时，敌人身上突然泛出一圈红光，他提剑一扫，那名1阶武士就被甩撞到一颗大树的树干上，一口鲜血喷出，便不知生死的瘫倒在地。

　　科林抬起头，脸上一道道暗红色的灼痕和赤红的双眼让他形容格外可怖。他咬牙低吼着：“凯文·诺曼，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根本配不上骑士的称号！给我去死吧！”他身边的红光延伸到剑上，带着迫人的气势砍向凯文的方向。

　　一贯从容不迫的凯文挡得极为狼狈，每一次躲不开的碰撞都让他踉跄不止，不过几个照面，他的剑就“喀”的一声断成了两截。科林面容扭曲的用剑指向凯文狞笑：“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凯文冷冷的轻哼，“战场本就不是讲道德的地方。我是斯兰德家的骑士，只需要保护主上的结果，不需要在乎使用的手段！更何况你们在以强凌弱的攻击、追捕我们时，也没见你们说过什么公平！”他坚定的重复着我在描述计划时被众人反对之际说的话，然后突然提高声音：“杀了他！”

　　科林一愣，一道尖锐的风刃从树上劈下来，他慌忙一躲，却不够快的被风刃劈开了左臂，整个人倒在地上。至此，所有敌人都已倒下。

　　我赞赏的朝凯文走去，知道他已经真正领会到我的话了。在战场上还讲求道德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撒石灰这种手段虽然是我看的武侠小说里跟下迷药并称的下三滥的行为，却是低手战胜高手的最有效方法之一。我在“血之焰”时只要能保全自己、消灭敌人，□□、催眠瓦斯，甚至是神经毒气都是惯用装备。可惜这不是我土生土长的地球，对有毒植物了解不深，不然还要让他们好看。

　　凯文望向我，微微一笑。笑容中多了几分以前没有的轻松，眼中隐隐闪动着一丝丝不羁和兴奋。原来脱去了那层礼仪规范外衣的束缚，他也是个渴望着刺激与变化的叛逆者啊！那与“血之焰”中队员一般的眼神让我感到无比的亲切，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我自然的伸出手，“欢迎胜利归来，自由的战士！”

　　闻言，凯文笑容加深，突然双手交叠，举在胸前一尺处，朝我弯下腰。咦咦～～这是什么状况？单膝跪地是对君王和主上的正礼；右手按胸弯腰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简礼；而这个，好像是学生对师长的尊礼吧？我什么时候当过凯文的老师了？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一道红光朝我快速袭来，“死吧，斯兰德小姐！”那个被砍去左臂的科林竟然没死，而我为时已晚的想起伊丽现在正被丽塔带着躲在远处，身材与她接近的我披着黑斗篷作为她的替身站在这。呜呜，我要死了么？

　　间不容发的一瞬间，利奥从我身旁窜出，“当”的一声挡住了砍来的长剑，科林正要扫开他，突觉胸口一凉，一节剑尖从胸前穿出，他喉头发出“喀喀”的声响，一口血喷出，双眼慢慢的闭上了。

　　利奥手中的剑“哗啦”一下碎成小块散落一地，却仍保持着动作未变。我赶忙抬头，看到利奥的七窍都流出细细的血丝，一惊之下伸出手向他探去，却被凯文抓住。

　　“不要紧，他是因为超越了自己极限，血管有些破裂而已，先不要碰他，待会让水系法师替他治疗一下。不过以1阶武士身份挡住4阶武士布着斗气的一剑，这种程度的伤不能算重，还因为超越体能极限而进阶为二阶武士，可算因祸得福了！”

　　听到利奥没事，我心定了下来，当然不会说利奥是二阶武士，才不至于受重伤。同时暗暗告诫自己，找机会一定要弄清楚各阶之间的力量差异才行，今天差点就被拥有斗气的四阶武士坏了事呢，我可不想以后一不小心丢了小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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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露面了，大家表怪。偶有很努力的在写文啦，不过我这个人很很龟毛的说（朋友说的。）所以常常一个词就可以卡住很久，再加上我又喜欢走神，最高记录是一个多小时写了不到100字，（还要再加上很忙的工作和偶尔蹲蹲其他大人的坑，）而且我一章基本上都有3、4千字，所以这个速度嘛……大家能够理解吧，呵呵（心虚中～～）
　　不过我是绝对不会弃坑的，大家可以放心！以后大家一个星期来看一看吧，没意外应该都会更新。
　　也请大家多多留言啊，你们的留言是我更新的动力哦！最后拜托大家一件事，帮我想些名字吧，我起名实在没天分的说！

　　都没人愿意起名字吗？下一章就会出现一个绝世美少年，我这个当妈的都主动把权利交给大家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