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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摩托车店里的青年之志 ...

  •   【致椎名氏:

      久疏问候,虽然是第一次给你写信。但依然想写这句话。“久疏问候”。这样看起来我们的关系会变得更加深厚一点。

      实际上,那本《吉里吉里人》我才读完不久,我没想到,竟然是一出偏喜剧感的幻想小说。这是我从“侍从”友人那里拿到的书籍。他的姓与你的名相同,有时到觉得你们或许是姐弟关系,只不过,他是个孤儿……也许有一天你们可以认识一下。从中真的产生什么“姐弟爱”也说不定。

      忽然提起家庭关系的事,让你觉得困扰吗?你有哥哥或者弟弟吗?我想,你或许从真一郎那里听过我的一点故事。但麻烦的是,我却没有听过你的。如果可以的话,请讲点属于自己的故事吧。

      对了,你的朋友柴大寿出面为我出庭作证了。因为他的证词,那个人作为霸凌犯,自己经受不住心理折磨而自杀的事也算定论下来。这减轻了我不少管理期。儿童相谈所也没有过度地说些烦人的话。这里的生活没什么不好的,倒不如说比福利院的生活更有趣些。志趣相投的家伙们总会聚在一起,他们也懂得弱肉强食的道理。所以没有人会胆大到要挑衅我。我不讨厌识趣的家伙。哪怕这封信会被导员检查,我也会如实地向你诉说。

      那么。期待你的回信。

      黑川伊佐那亲笔】

      与报纸一同从信箱中取出的信封,寄信地址来自“东京初等少年院”。我仅需一眼便知道是黑川伊佐那的来信。偷偷将其带回房间翻阅后,我便下定决心再次拜访佐野家一趟。全国大赛即将来临,趁此机会再去道馆观摩武学也不是什么坏事。我这样考虑着,如此,便在周末时踏上了行程。

      佐野家道馆确实正在营业,我刚到佐野家时,便听见屋内喊声阵阵。只有佐野真一郎出来迎接我,我本想表达自己的来意,便将信封展示给他看。他看了眼后脸色变得意外的正经起来。随即提出了一个猝不及防的问题。

      “小鹤,要去参观我的摩托车店吗?”

      “好突然,会不会麻烦到你,我等下自己去见万次郎他们就可以了……”

      “他们现在正在老爷子那里上课呢。我这边有点急事必须要去摩托车店一趟,对你岂不是招待不周。伊佐那的事我们可以在店里说,万次郎对此还并不知情。更何况,我那边还有个小家伙想让你负责照顾下。”

      “对了,我还想观摩一下不同的招数……”我试图表示自己此番前来还另有所求。没想到真一郎直接给我脑袋上扣了一顶安全帽,完全不等我反应过来就推着自己的摩托车准备出发:“到时候实在不行,就让阿若和弁庆表演给你。”

      【这不是表演不表演的问题吧……】

      我在内心暗自揶揄着,架不住真一郎的热情邀请终究是坐上了他的车。摩托风驰电掣穿梭于大街小巷,我因为坐惯了后也敢在他的后座睁开眼,观察着周围的景色了。摩托后座的风比想象中更为冻人,我缩了缩身,躲在他的背后。同时也能看清享受着狂风与自由呼吸时,真一郎嘴角浅淡的笑。

      很快,机车店的门面映入我的眼帘,真一郎的店铺意外选在了人流量不错的商店街。“S.S MOTORS”的大字招牌和敞亮的半落地橱窗,有着一股白豹家简约大气的设计风格,不同模样的机车整齐的摆在橱窗后反射着铁锈的微光。让我有点好奇的是,店长在外,店门此刻却是开着的。想必肯定有人先到了。

      “看起来还没来齐呢。”真一郎这么喃喃自语着,率先将摩托停放在了店门口。我跟着他一同跳下车来步入店门,意料之外的人正站在店里的前台处等着我们。

      “欢迎光临……啊,真一郎君!您来了!”

      男孩原本沉着的言语中因真一郎的到来染上了无法掩盖的雀跃。我昂首却见到的是张熟悉的面庞。黄发少年外表收拾的干净整齐,脸上带有一块较大的烧伤斑痕,虽初见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但仔细打量后就能发现,他对真一郎的崇拜眼神几乎漫了出来。想来应是那块伤痕太过碍事,遮住了他眼神中的光芒。

      “呀。武臣打电话时说你很早就在门口待着了。我不是跟你嘱咐过,周末歇业。你真是意外倔强呢,每天每天都过来。”真一郎此刻反而露出了有点苦手的笑容。“介绍一下,这姑娘是椎名鹤……”

      “你不是乾家的那个……!”

      与三谷隆一起目睹的火灾现场,那名被救出的男孩与面前的男孩容貌相叠。乾青宗发现我时,面容染上了惊异复杂与难以捉摸的情绪。但他抢先向我伸出了手。

      “青宗。我听橘警官和可可提起你好几次,但一直没有正式打招呼。”

      “不,我才是不好意思的那个……”我连忙握住了对方的手。“不知道赤音小姐可还好?”

      乾青宗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我的手,力量增加使我猛地感到阵痛。他的瞳孔里泛着水光,但神色却又无比坚定,唇张张合合,最终还是吐出话来:“器官衰竭。最后没有受到太大的痛苦,走了。”

      ——我没有太过震惊。

      老实说,这件事自打正人叔叔再没跟我提过后,我已经有几分察觉。理智上讲,我知道那是极重的伤,随后又去查了煤气泄露爆炸的新闻案例,产生的冲击肯定都会对内脏造成相当大的损伤。我再没提过,是因为总觉得但凡我不去触碰这件事的真相,就会侥幸有一丝幸运降临到那个家庭。

      意外的是,在当我知道真相时,我还是因多日的心理准备工作保持了最后的冷静。

      “抱歉,请节哀。我,我也没有及时去看看你们什么的……”

      乾青宗摇了摇头:“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橘警官告诉我们你为这个事担忧的不行,那天得益于你的冷静,尽力将损失降到最小。姐姐最后心脏先停止的跳动,没有……受到什么多余的疼痛。家里的资金与生活也在慢慢恢复当中。是我在葬礼前特地跟橘正人先生说了不用让你知道。只是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与你重逢。可能也是因为,神明判定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我尽力做了。哪怕,没有做到最好。”

      “不,我和可可都感谢着你的出现。”乾青宗话中是无与伦比的诚恳与冷静。他一字一顿讲地真挚,竟不知道是我的出现疗愈了他,或是他的存在安抚了我。庆幸的是,在此刻我们谁都未曾流泪。

      真一郎见状十分高兴,站在我两身旁拍了拍手甚至长吁一口气:“什么嘛。没想到你们认识。我还拜托小鹤来照顾你呢……两人认识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真一郎君,我不需要照顾,更何况她比我小。我只是……”乾青宗松开了我的手对他的行为试图进行解释,真一郎则挥了挥手。“阿乾,别的先不说,带她去我的卧室休息下吧。”

      “了解,走吧。椎名。”

      乾青宗对真一郎的话近乎言听计从,我转而就被半拉半拽着去了正厅后的小房。原来这间门面分割的还蛮细致。看起来有储物间卫生间以及店长休息的卧室似乎还有间小厨房。卧室恰到好处,不大不小,装着床与懒人沙发,以及近乎一书架的机车方面的书籍,木桌上还铺展有摩托的整体机车零件分解图。

      “好厉害……”

      我看着满书架的书籍感慨万千,更惹我在意的是乾青宗对这里的熟悉程度:“你好了解整间屋子啊,乾。”

      “我转学到这附近。有些无赖的学生笑我毁容丑陋,给我起外号叫“钟楼怪人”欺凌我。最后是真一郎君救了我,还教会我要反击。所以自那之后,我几乎每天都来店里看望他。想和他学习更多知识。他是我的英雄。”乾青宗提起这段悲伤的往事,也能以平淡的口吻讲出,想必真一郎当真是给予了他很多力量。

      “我也如你一样曾被真一郎所救。”我对此有些感同身受,可想来他的执念更为强烈来源于他长姐的亡故。如此,心不由惊痛几分。我试图迅速转移话题:“啊,说起来有点害羞。你知道哪里有水喝吗……刚来的路上风吹的我嘴皮都快裂了。”

      “等下,我去看看厨房冰箱里还有没有乌龙茶了。既然真一郎愿意让你进卧室休息,你还能趁机参观下他的书架。”乾青宗如此嘱咐着,随后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此刻空荡荡的屋内就余我一人,我略带好奇又认真的开始浏览着这些厚重的书籍。书架上摆放着除去摩托维修知识以外还有大量其他车型的故障方面书籍,以及我完全看不懂专业术语集和几本显眼的旅游攻略。其中,封皮时髦的摄影图册与一本名为《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的书籍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将手伸向这本仅靠书名,完全看不懂内里究竟蕴含着何等秘密的书本。忽听身后的房门被猛地用力推开,接着男性特有的磁性低音传了过来。

      “我说阿真——你这里有没有一套我能换洗的衣物?”

      我受声音引向回头望去,却见门口出现了一位只围着浴巾而未着其他任何衣物的男人。

      男人,绝对可以称作男人!在家中都未曾如此明显的看过父亲的胸肌,我甚至与父亲保持着绝对错开时间的泡澡时机。可那人的上半身体魄却在此刻完美的于我眼中暴露无遗。他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此刻还正冒着水汽。水滴从他的头发丝上一滴一滴滑落下来挂在面庞上,在眼角那显眼的刀疤处留下了水痕。他的唇薄而淡,眼睛细长却有神,面色并不红润,没有弁三那健康的黝黑皮肤,也不似若狭前辈那般细品嫩肉。他本人更带着一种小麦色的诱惑美感,或许这就是成年人的成熟。身材健壮到刚好、眼神凶狠到刚好,连慵懒且难被惊扰的气质都恰到好处。

      我痴呆地望着他,他则一副无辜状的表情看向我。我感觉到头脑发热血不断往上涌,回过神几乎是下意识反应地尖叫起来,抓起真一郎床上的枕头就朝对方砸去。

      “啊啊啊啊啊!!!!!”

      尖叫恐怕是传遍整个屋子,面前的人被枕头砸到下意识退后好几步。我继续维持着尖叫的状态用枕头攻击他,那个人磁性的低音试图开口却总被我用枕头堵住了嘴。“等等……我不是……怪人……”

      “怎么了鹤,来小偷了吗!遇袭了吗!要报警吗!”听到我尖叫声的乾青宗率先从厨房冲了回来,出现在我的眼前,奔跑到现场看到这一幕的他也有些傻眼。我颤颤巍巍指着前方那个围着浴巾的暴露狂:“他是谁啊!!!”

      “啊,他是黑龙初代副总长,明司武臣先生……”

      “诶呀,我就说小鹤怎么喊的这么大声。武臣,你忘了我说要带个小姑娘过来吗……”随后赶赴到现场来的正是店长佐野真一郎。他看着名为武臣的家伙委委屈屈抱着两个枕头瞬间笑意变浓。“活该被当变态呢,武臣。”

      “我也没想到是她在房间里啊……至少给我一套新衣服吧,阿真。”男人可怜巴巴开了口,此刻见到熟悉的真一郎才让我彻底感受到了心安。一冷静不要紧,我突然忆起这张脸曾经在我拜访佐野家时似乎在道场大门外见过一次……再加上乾青宗刚报出对方的名号,我才反应过来此人应该是真一郎的搭档兼友人,上次在白豹家未曾出现一同喝酒的“那个磨叽男人”。

      “诶诶诶诶诶?!我好像见过你!”

      想到这里,羞愤与难以见人的惶恐交织在了一起,我抖着手指向他。武臣还算讲礼,他躲在门后只露出了一个脑袋看向我:

      “虽然我想说按道理我这张脸见一次应该有印象,你也不至于喊的这么大声。更麻烦的是我没有什么记忆见过你。更何况……被看的难道不是我吗。就算掉块肉,也是我自己掉肉。”

      “你在说什么啦——!?!我现在、是绝对不会看向你的!”我倒在真一郎的床上将脸埋进床单里,真一郎则在旁边翻着衣柜打着圆场。“好了好了,武臣。不要吓唬小姑娘了。还有小鹤,没关系,就算把他看光吃亏的也只是他而已。”

      “不——真一郎,我完全没有那种打算或者打算在这点上斤斤计较啊喂!”

      拿上衣物的武臣被真一郎推去洗手间更衣了,真一郎交代青宗一句“等会儿就算来围观也无妨”,惹得青宗喜上眉梢。房间里留下端着茶水哄我并解释缘由的,便剩他一人:“今天是前辈们的集会日。因此武臣前辈才想在其他前辈来店之前洗个澡换身衣服,请相信他绝对没有任何坏心思。”

      “前辈们的,集会?”我注意到了青宗话语里的关键词。这似乎就是今日真一郎必须来此的原因。

      “初代黑龙本来成为了全国第一……没错,真一郎君收服了关东两员大将。又和同伴一同约架了关西最大的暴走族,并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但在此之后黑龙组织迅速解散并销声匿迹,二代三代开始只在关东地区活动,四代五代影响力力暂且限于东京,六七代则局限于东京都内部分地区享有盛名。”

      确实,自己作为尚且听过一些,注意着犯罪新闻的“热心群众”。没有见过“黑龙”这个组织品尝犯罪的果实后登报受罚,或者被父亲他们进行逮捕教育。但介于原来“黑龙”的实力竟强劲到制霸全国的地步,真一郎还选择在最高点急流勇退,我禁不住更加关心其中缘由:“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真一郎说过。倘若‘黑龙’再扩张,就会变成‘欺凌弱小’的存在了。这样的话,毁了黑龙也罢。这些年他虽然不管世事,但前辈们都喜欢来真一郎的店内汇报近况。在外人眼里,他们不羁自由得过分,但在真一郎店里,大家都会变得规规矩矩。……很帅。”

      “是吗……”听完这一番话,我仿佛觉得能触碰到少许乾青宗对真一郎憧憬的原因。即便在最高点也不会被蒙蔽双眼,依然保持着温柔的心,真一郎确实是值得去追随的存在。即便只是听着,认可对方与陪伴在他身旁的冲动也在自己心底扎下根来。

      我了解,如今的暴走族比想象中难缠。他们有的染上过分的恶习,有的又触及着无底的深渊。终归不似过去,不似“暴走”这个词开创之始,只是一群年轻人穿着木屐想要成为维护自身特色、本国习俗,抵制外来侵蚀的“游行侠”。但如果全日本的暴走族都同真一郎率领的“黑龙”一样……我想,即便不再昭和,青年志气一定会更为高涨,真正的“道义精神”,也会在各地传开吧?

      刹那间,我似乎理解了暴走的意义,却又并未真正的涉及。我望向乾青宗抛出了两个问题。

      “真的很帅吗?”

      “很帅。”

      “想要去看吗?”

      “想。”

      这样的答案足够了。不知为何,我自觉面前的男孩言语真挚,十分罕有。他有着坚定的决心与想要守护、或是忠诚于某种信念的眼神。这样的家伙,一般所言非虚。

      我跟着他端着冰镇过的乌龙茶来到了前厅。此刻前厅来来往往,热闹非凡。两排我并不认识的脸生青年们正在高谈阔论。最前坐的正是佐野真一郎与明司武臣。他二人身边站着的则是面无表情的荒师庆三与略带浅笑的今牛若狭。武臣与真一郎正轻言细语,接着就听庆三怒斥一声:“安静——”

      顿时,在场青年们鸦雀无声。我与乾青宗抱着茶杯缩在墙角,靠着毫无温度的白墙蹲坐下来,目睹这一切悄然发生。随即今牛若狭清冷的声色飘入每个人的耳畔:“那么,这次集会主要针对于七代目来年的隐退仪式。”

      “是!”眉目清秀被称作七代目少年背着手向前一步。“明年毕业我将正式隐退!希望各位前辈都来参加我的隐退仪式,并且一同选择八代目的接任人!”

      “啊啊。会去的。”武臣挥了挥手,言谈举止中的随性让我近乎忘记在场集会的人员都是我曾经畏惧着的“暴走族”一派。“想要搞得热闹一点还是简单点?”

      “听从前辈们的安排。但我并没有想对涩谷附近的居民产生困扰,还是办的简单点好。八代目继承式一起办的话,也能以此提醒后辈,要继承黑龙传统。”七代目的话语相当文质彬彬,或许也是因为在真一郎面前的原因,现任暴走族总长丝毫没有想象中那般可怖的气势。

      “办得简单点也无妨——不过记得邀请盟友组织啊。你想邀请的盟友届时去与阿若谈谈,他会与你定下邀请函的。”真一郎点了根烟叼在嘴边,在此刻开口了。“喔,还有,乾青宗这孩子说想加入黑龙让我引荐一下。不过,我没有决策权啊,最终选择权还是在你,七代目。”

      “是!”乾青宗被点到名后近乎激动地站起身来,他将茶杯放下,小跑去了队伍最前方。深深鞠了一躬。“我想加入‘黑龙’,和各位前辈一样变得自信又帅气!”

      “嘛……”七代目此刻有些不好意思搔了搔头。“虽然我不反对,但是啊——”

      话音未落,文质彬彬的少年突然对乾青宗动手了。向上挥动的拳头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擦上了他的烧伤处,青宗神色一震,侧脸躲过袭击。却被七代目另一只手控制住了腰部,一时难以动弹。

      “感觉,这个少年虽然速度够快,但伤还没好呐。体质方面……需要再多锻炼锻炼?”黑龙的七代目仅凭两招就将乾青宗的实力进行了摸底测验,或许是因为实战经验丰富的缘故,惹得围观的我不禁张圆了嘴。乾青宗发中低下一滴汗来,看得出模样很是不甘。未曾想七代目继续说道:“这样好的材料,可以继承给我的后辈八代目做助手嘛。在此之前,先就行修炼等待时机如何?”

      “啊——这样的话,确实有个好老师在场呢。”真一郎笑眯眯点头道。“阿若,这孩子要不然让你先负责着?”

      “我?”今牛若狭有些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真一郎亦回以他相当灿烂的笑容:“因为阿若无论是修机车还是干架的速度和本事都很高超嘛。这样的话——完全能带好他吧?”

      “真是的,尽会指使些麻烦的事啊。我的总长,小真。”若狭将眼神转向乾青宗,话中的辛辣表达出的则是善意。“要跟我的话,就要做好被‘白豹’特训的准备。”

      “……当然!!!完全没问题。”

      每当我回忆起这幕时,依然觉得这是我本人目睹过相当美好的场景之一。誓言的初识与毫无污秽的忠诚荡漾在少年们的心中,飘散在每个人呼吸着的风里。

  • 作者有话要说:  五叶语:我蛮喜欢写这章的心情的。轻松带着那种仰慕的崇拜感。甚至淡化了乾赤音死亡的悲伤。青宗的真挚是无法否认的,黑龙后期最宝贵的礼物。虽然因为这样的情怀误打误撞做了些极端的事,但绝对无法否认青宗与鹤见到真一郎随意却依然维持着领袖气息时,由心底而生的受到吸引之意。鹤在此刻,总算理解了一点所谓的暴走族们“少年道义”的意境。
    PS.这章是明司武臣和椎名鹤真正的初见。虽然在前期他两碰头过一次,却是擦肩而过。他是鹤未曾想象到的“大人模样”,但正因为大人模样,他和鹤的相见总是掩盖着许多本身涉及过的黑暗气息。我想这是非常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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