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笔》果果小豆丁

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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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等很久，门被打开，黄全方站在屋里，冷冰冰地看着门外站着的他，“干嘛？”

　　王阳手有些抖，“对不起。”

　　“对不起？”黄全方冷笑一声，“滚！”说完就要关门。

　　王阳手快按住门板，“等一下！”

　　黄全方不想听他废话，“滚！”

　　“我知道我怎么道歉都没有用，但是我还是想争取一下你的原谅，”王阳语速很快，“可不可以用别的方式道歉，我不能受伤，我的意思不是怕你打我，是我不想连累恋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情，我一定尽力去做。”

　　黄全方打从心底里不欢迎他，“我这边最多打你一顿，但郭韦那边，断的手脚你要怎么赔？”

　　王阳不知如何解释，只能诚挚地道歉，“非常对不起……”

　　“……”黄全方是该继续骂他，可说得再多，他都不会轻易离开。

　　要是道歉有用，王阳可以没完没了的说，“真的很抱歉，对不起，对不起……”

　　黄全方松开与他对着使劲的手掌，“算了。”任由门口大开，“我和你一起去找王凤绍。”

　　王阳愣住了，周多情绪闪过，最后总结成又笑又哭的表情，“谢谢！”

　　“先不要谢，我没打算帮你，”黄全方双手叉腰。

　　王阳举起手里的塑料盒子，“这个……”

　　黄全方无情地取过来，看了一眼，“老婆，过来拿三明治。”还是冷冷地盯着他，“不要白不要。”

　　只要他愿意收，王阳心里的内疚就会好一点点，“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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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阳捧着自制的食物去道歉，换来的是两个人的谅解，王凤绍和郭韦都是心软的人，哪怕郭韦是他们中伤得最严重，少了一只手臂和一条腿的人，面对执行任务的老战友，郭韦还是温柔地接受了王阳的歉意，并提议一起吃饭。

　　就这样，王阳家里突然热闹了起来。

　　程维高坐在临时加长的餐桌边，生闷气，“哼！”

　　王凤绍坐在恋人身边，小声劝，“老公……”

　　“我看着就来气，郭韦还能原谅他。”程维高总觉得便宜了对方。

　　王凤绍当然知道他在为朋友打抱不平，“不原谅，你想坎他手脚啊？”

　　程玉鹏紧张地大吼，“不可以！”引来在座人的目光，胆怯地解释，“其实是我……”

　　“是我的错，我在任务的时候分心了，”这件事情，王阳绝不会拉恋人下水，“造成今天的后果，我很抱歉。”珍重地说，“对不起。”

　　王凤绍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哎呀，难得大家一起聚餐，不要搞得这么严肃。”

　　“……”郭韦也发现了事情的不简单。

　　有王阳在，程玉鹏是不可能再开口解释了，只能抿着唇，默默地掉眼泪。

　　他这一哭，黄全方好似明白了什么，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维高以后有需要尽量拜托王阳，他可是能干得很。”

　　王阳为赎罪，什么都愿意做，“嗯，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不违背法律。”

　　既然要受惩罚，程玉鹏肯定不会让恋人一个人承担，“我也可以。”

　　“你可以什么？”王阳大声斥喝恋人，“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你插什么嘴。”

　　程玉鹏缩起身子，低头，委屈地嘀咕，“我也是男人……”

　　王阳不忍心再吓唬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安慰他，怕他一高兴又露出马脚，“……”

　　程维高和黄全方确定事情并不简单后，突然变得很安静。

　　如此安静的氛围，王凤绍和郭韦捂嘴“噗嗤！”笑喷了地昂头，“哈哈哈……哈哈……哈……”

　　黄全方这一刻挺尴尬的。

　　“好了，好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不要把气氛搞得这么严肃，”王凤绍看一桌子的菜，手指一盘水煮虾，“老公，我要吃这个！”

　　“好，”程维高正要帮他夹。

　　王阳先一步出手，“我来剥。”

　　“你剥什么？”程维高拒绝他的提议，“王凤绍是我老婆，你这么积极，是想挖墙角吗？”

　　“啊……”王阳意识到问题地赶紧道歉，“对不起。”

　　“王阳，我老公只是比较紧张我，你别太往心里去，”王凤绍看到去了皮的虾子进了自己的碗面，“嗯，谢谢老公。”

　　“多吃点，”程维高再夹几只虾到自己碗里去壳，“现在是薅羊毛，少吃了准亏。”

　　“啊，对对对！”黄全方为了活跃气氛，“多吃点，多吃点。”吃了他煮的菜，不忘夸奖对方，“手艺真不错呀，王阳在家没少做家务吧？”

　　“是做了不少，”王阳退休在家，主要是和恋人一起分担家务活，“我都舍不得让老婆干活，以前出任务太多，弄得程玉鹏一身毛病，每次遇到刮风下雨，都痛得没法休息。”

　　“那你们去医院看过了吗？”王凤绍好心提议，“找博医生，他最近住附近，常跑这边的XXX医院。”

　　“是吗？”王阳很感谢他告诉自己这件事情，“我明天就带程玉鹏去看看医生。”

　　“干嘛明天去呀？”郭韦认为这事拖不得，“今天下午就去。”

　　“好，”王阳听取好友的意见，“我下午就带程玉鹏去。”

　　黄全方吃到好吃的食物，就给恋人弄一份，看他吃下，再投喂别的食物。

　　郭韦手不方便，吃得很慢。

　　黄全方却很有耐心，“乖乖，喝一口汤。”

　　郭韦说不了话，只能点点头，张嘴，喝下恋人喂的汤水。

　　王阳在旁边看着很不好意思。

　　“嗯……”王凤绍这边吃得挺开心，“好好吃哦。”

　　“我煮的也好吃，”程维高身为有对象的男人，怎可在会的领域里轻易认输。

　　“那改天大家来我们家吃饭，”王凤绍的提议明显是有故意的成分，“你们想吃什么？现在征集菜单。”

　　黄全方为了表现出自己愿意化解彼此的矛盾，积极发言，“我家宝贝不挑食，但最喜欢吃排骨，花肠，还有糖醋鱼。”

　　“好！”他的菜单，王凤绍接了。

　　“我就点清蒸排骨，莲藕……”王阳说的都是恋人爱吃的菜。

　　程玉鹏淡淡地笑了。

　　拥有如此默契，怎么不算是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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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阳的喜欢有些阴晴不定，不过没关系，程玉鹏了解王阳，哪怕王阳给的爱有些病态，程玉鹏还是会义无反顾的跟着王阳。热闹的午餐结束，迎来的是午休时间，只是王阳没法安心入睡，因为王阳预约了今天下午的检查时间，想到程玉鹏身上因自己留下的旧伤，就没办法安心闭上眼睛休息。

　　三点多，王阳和程玉鹏来到医院，无需排很长的队，等前面两个号看完，就能轮到王阳在网上预约的号码。

　　程玉鹏和恋人坐在走廊靠墙安置的公共长椅上，“我真要看医生呀？”

　　“别怕，有我在，”王阳淡定地搂着他。

　　程玉鹏埋进他怀里，“我不想看，都没什么用，该痛的时候还是好痛哦。”

　　“不看更疼，”王阳不可能听他的话离开，“难得遇见博医生，如果错过了，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哦……”程玉鹏知道躲不过了，害怕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一副很弱小的样子，“那可不可以不要打针针？”

　　“先看病，”王阳知道他怕痛。

　　程玉鹏抽泣，“那我又要痛痛咯。”

　　“不会的，”王阳亲吻他，“不怕哈。”

　　“嗯……”程玉鹏一个憋气，配合一个眨眼，眼泪水落了下来，“还是怕怕。”

　　王阳揉搓他的身体，“嗯，知道。”不停亲吻他的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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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阳和程玉鹏在会诊室，看见多年不见的博医生，激动的情绪不易言表，免了叙旧的话，直入主题，给程玉鹏把脉，听诊，判断程玉鹏并没有生大病，只需食疗细心调理和针灸，所以程玉鹏想和王阳离开医院，得扎完针灸才可以回家吃饭。

　　晚饭后，王阳提议和程玉鹏一起出门散步。

　　“看病不用吃药，你还不高兴什么？”王阳牵着恋人有些许皱纹的手掌，“嗯？”

　　程玉鹏一想到在医院里的事情，就害怕，“但是针灸了！”

　　“就一小针，”比惨，王阳敢说自己经验丰富，“我以前都不知道被扎了多少次……”

　　程玉鹏一个吸气，眼泪就涌出了出来。

　　王阳瞬间后悔了，“啊……”换个姿势，将他搂进自己怀里，“我嘴贱，我是坏人，老婆，你别生气，我以后都不说了。”

　　“你还知道自己出任务时伤痕累累啊？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程玉鹏哭是因为他受的苦比自己多，还没人安慰，“每次都负伤，整得人家痛死了。”

　　“是我不好，我的错，”王阳亲吻他流泪的脸，“对不起。”

　　“嗯……”程玉鹏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自己难过的原因。

　　“好好好，不说这个，我们聊别的，”王阳摸口袋，掏出纸巾，抽一张出来，亲自给他擦眼泪，“新住处，还住得习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