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及时解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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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想说么？”柳蝶启唇，媚眼如丝。
这样的柳蝶，如同一条美人蛇，披着美艳的外皮，实质却含着剧毒的汁液。肖白白直觉想退，脑中却闪过眠离温润的浅笑，生生就止住了后退的脚步。
“柳蝶姑娘，在下……”
肖白白还想说些什么，一把稚嫩的女声却突然响起。
“公子。”
两人一同转头去看。一红衣少女站在不远处，圆目微瞠，透出几分惊喜。
肖白白认得她是那日自己标得的姑娘红芙，只是不知道她为何现在出现于此。
红芙看着肖白白，咬了咬嘴唇，她难掩语气中的激动：“红芙，红芙一直想找公子，，只是那日之后公子就没再出现过。今日难得有幸遇见，红芙想……”
柳蝶抢着问她：“想什么？”
红芙竟一下子就跪了在地上：“红芙想感谢公子的恩情，若不是公子那日肯出钱买下红芙的初夜，红芙定凑不足银子去医治娘亲的病，公子大恩大德，红芙无以无报，请公子受红芙一拜！”说完就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
肖白白连忙上前，一边挽着她的手将她扶起来一边说：“在下可受不起红芙姑娘的大礼啊，快快起来，莫要折杀在下了。”
“公子……”
计由心生，肖白白当下就抓起红芙的双手，深情款款地道：“区区一百两就能得到与红芙姑娘温存的机会，是在下的福气才对，那夜的事在下一直记于心中，也难以忘记。”
红芙年纪小，没有想得太多，只当她说的是那日没能与自己无端睡着了没能伺候她的事。红着脸，红芙低下了头：“公子若哪日空闲，可以来找红芙，红芙定会……”
话音未落，柳蝶已经上前拉过肖白白的手，偏头对红芙笑道：“妹妹的好意，萧公子知道了。我和萧公子还有事要商量，妹妹就先回去吧。”
红芙抬起头，才发觉柳蝶眼中全无笑意，无措地看了肖白白一眼，她又低下头慌忙说：“红芙一时激动，没有想到打扰柳蝶姐姐和萧公子了，红芙这就回去楼里。”
看着红芙匆匆而去的身影，肖白白暗自舒了一口气。
“还不舍得？那就去找她吧，莫要为柳蝶耗了时间。”柳蝶背过身子，语气中冒着酸气，似是在吃醋。
肖白白在心中冷笑。幸好刚才红芙及时出现，不然柳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女人脸上表情变化之快，今日真是让她长见识了。不过柳蝶现在这般反应，大概对她的疑虑要消除好些了吧，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
不敢沉默太久，肖白白软求道：“柳蝶姑娘不要误会了，在下现在心中只想着柳蝶姑娘一人而已，哪还有他人。”
“哼，真没有的话还会出一百两银子卖那无半分姿色的丫头片子？”
“在下不就是看见她挺可怜的……”
“好一个怜香惜玉的萧公子啊，那公子就更应该去红芙那里了，柳蝶可不需要公子的可怜。”柳蝶说完就欲离开。
肖白白走前几步拦住她的去路：“柳蝶姑娘，在下……”张了张口，她挠着头，说不出话来。
柳蝶抬头看她，突然扑哧得笑了出来：“我不就是开个玩笑，瞧你这紧张的劲儿。好了，我相信你。”
肖白白腼腆地笑了笑。
不就是做戏么？她肖白白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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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泽祖来到却花楼门前，他已经是常客了，门童自然认得他，不用吩咐就主动带着他走进楼里。经过一些相熟的姑娘身边时，王泽祖还是忍不住挑逗一番。不过他记得自己今日来此有要事，也就不敢太放纵。
走上二楼的长廊，看见一白衣人从柳蝶的房中走出来，那身影竟有些熟悉。王泽祖在脑中搜索了一遍，却好像没有多少印象。
那白衣人也看见了他，愣了愣，低头在他身侧走了过去。
王泽祖回头看着他的背影，想了想，发现还是没有什么对于此人记忆。略作思考，觉得他大概也是楼里的常客，所以才有这么些眼熟。如此想来，王泽祖就没再多作记忆，继续走向柳蝶的厢房外推门而入。
再踏出却花楼已经是二更天，王泽祖抬头看看天色，心下暗暗叫糟，抬步便急急地向城门的方向走去。
只是走到一半的路途，笛声已经响起，他虽疲累得很，但也加紧了脚步。到达城门之下已是过了些时候，王泽祖弯下腰喘气，杜七微讽道：“王公子难道又是沉溺在温柔乡中难以自拔，所以才会着般姗姗来迟？”
王泽祖开口反驳：“本公子是去找柳蝶谈正事。”
杜七哼了一声：“就怕谈着谈着谈到了床上。”
“杜七！”王泽祖指着他的鼻子开骂，“你一再与我过不去，别仗着会炼药就越来越不把本公子放在眼内了！”
杜七没有动怒，反而轻笑道：“原来王公子还记得是我炼的药啊，那你能做什么，每日只会在却花楼里寻欢作乐的纨绔公子？”
姜到底是老的辣。杜七知道都是城主在主公面前周旋才为王泽祖换得这份好差事，其实他是没有多大的作为。所以这么一说，正戳中王泽祖的痛处，他即使有多大的气都得忍下来。
王泽祖果然不再作声，恨恨地别过头去。
气氛僵持着，直到新的一群被笛声引来的人的到来。视线扫过新的傀儡，到某个人的面前，王泽祖停顿了一下。
杜七注意到王泽祖的迟疑，问道：“有什么事？”
“没有。”王泽祖心中还存着几分忿恨，不太想答他的话。
“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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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将傀儡们都安置好，王泽祖伸了个大懒腰。
杜七在一旁催促道：“还在磨蹭什么，快走吧。”
“这是个罗里吧嗦的老头。”王泽祖跟在杜七身后喃喃道。
脚步声远去，一切又渐渐恢复于寂静。
良久之后，角落里一个坐在地上的人动了动。那人先是抬起了头，环视四周，后来似是确认真的没有其他走动的人，他才慢慢地站起来。
“真是老骨头了，走这么些路就腰酸骨痛的。”捶着背，那人自嘲。
此人正是肖白白。
刚才她一直忍着，连大气都不敢喘。现在等他们人一走，她才敢稍有动作。
此处是在韫绫城郊外的一个荒废寺庙之下的地道。刚进来的时候借着过道墙上的火把，肖白白还想先将地道的出口路线记于心中，谁料地道里九曲十八弯，转着转着她就全忘了方向，结果只得由着杜七和王泽祖将他们这些人带到一个空房间内。
这次，她真的是深入敌营了。
其实刚开始不过是想在柳蝶那里找些他们私下流传出蛊心丸使城中多人失踪的证据。后来遇上了王泽祖，肖白白蓦然醒悟，他是城主的儿子，定有法子在官府那里拖延。这样不但会暴露她已经知道他们的阴谋诡计的事，让自己陷入险地，还会打草惊蛇，使那些幕后黑手加快他们的行动，或者不用多久，眠离就会变成一堆枯骨，这样即使找出多少证据也没有用了。
几经挣扎，肖白白还是决定用上最险的法子——扮作被笛声操控，混在那些被操控的人之中找出杜七和王泽祖收藏失踪人口的地方。
当然，肖白白也不会鲁莽行事。她在却花楼的小厮里留下口信，让司徒言袖一回来就去城外寻她和眠离，肖白白沿路扔的那些稍大的黑色石头便是她行踪路线的记号。
没想到啊，这么胆小怕死的自己竟然也玩了一把间谍的戏码。
再看看那些在地上或躺或坐的公子们，全是一副毫无生气的模样，肖白白微微一叹，跨过一伏趴在她面前的男子，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虽然不知道他们要那么多的男子有何作用，但能想到在这里挖出如此隐蔽和庞大的地道来，肖白白真的不得不佩服这些人。
地道，不，或者应该称作地宫，长长的过道两边都有房间，大约估计有好几十个，她即使不用打开都知道里面大概全是那些吃了蛊心丸、被操控的人。肖白白对医理一窍不通，自然就没想过可以将他们弄醒，但她还是要一间一间地去查看，找找眠离是否在这里。
真是庞大的工作量。
不过肖白白没有太多埋怨。实际上从得知眠离失踪后到现在，她做了很多事情，多到超乎自己的想象。
人真是奇怪，明明那样讨厌麻烦，还爱自找麻烦。
难道只是原来不够在乎么？
有些东西隐隐浮现在她心头，那是一直被丝线紧紧包裹住的茧。
没有人知道，在那些丝线逐渐剥离之后，从茧里面孵化出来的是什么。可能是美丽的蝴蝶，也可能，什么都不是。
站了一会儿，腿上传来了麻痹感，肖白白撇了撇嘴。如果自己再那样站下去，茧就连孵化的机会也没有，直接变成一只死茧。
挥去脑中的多愁善感，她专心在各个房间中找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白白再次翻动一个趴在地上的人的身体。鉴于前面多次的打击，所以看见不是那张熟悉的脸，她也没有太多失望。挥动一下已经有些酸痛的手，肖白白准备继续去翻其他人。
突然，一阵细碎的声音从过道里传来。
顿了顿，肖白白停下手中的动作留意去听。
是走路的声音，有人来了！
虽然步子极慢，但轻微的脚步声还是不停地传入她的耳中，尤其是在这么安静的过道里，那人每一步都像是走在肖白白的心尖上。
心脏在急促跳动，她不由自主就屏住了呼吸。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及时解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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