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武林盛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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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但他明明是少年模样啊！”
平日看眠离待人处事，都带有成熟世故。以为他少年老成，不想竟是阅历所致。
“哼，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才领到相貌改变，但与以前不同却是事实。”
他等了一阵，肖白白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以为肖白白会伤心，至少也会不高兴的。
无论会出现什么表情，都不应该是现在这样，无悲无喜。
突然就觉得无趣得很。
“你快走吧，青箬会来找我的。”一开口，却是要他离去的话。
凤落月抱臂，不甚在意：“小小婢女，我为何要走？”
“死了这么多人，你就不怕官府会追究吗？”肖白白把视线调到他的脸上，不敢再看地上的尸体。
其实官府一向不理江湖中事，更何况凤舞山庄地位特别，就算想插手也管不来。
将她的惊怕收入眼内，凤落月特意欺身上前：“你是担心我受牢狱之灾？”
看着肖白白的耳朵变红，兴致又起：“哈哈，既然丑丫头好意，落月自当小心，留得性命再来找你。”
肖白白想反驳，身侧却没了他的身影，看来已然离开。
死人妖，我是怕你连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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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会在中午开始。
眠离的座位本被安排在方南竹隔壁，但肖白白觉得这位置太惹眼，便坐到看台的第一排。他也是迁就，随之坐在身边。
这位置是肖白白特意挑的，既可以避开人们的视线，又可以清楚看到正中央的比武台上的情况。
可她忘记了，自己身侧坐的是眠离，有怎么能不受人瞩目呢？
果然，伴着入座的人越多，聚集在身上的目光就越炽热。尤其是那些江湖女子，大胆而直接，简直就想把她生剥活吞掉。
人声鼎沸，肖白白看向比武台，状似不经意地问身侧的人：“眠离，你今年几岁？”
在古时，女子问男子这样的问题其实是一种越矩。但肖白白不是古人，兼之眠离没有特意提醒，所以不知道罢了。
“二十有六。”他答。
“但你看起来好年轻…”如果她未死，也该是二十左右。
“唤你之时，耗了些心血。大概因为咒文的影响，身体被扼制了吧。”
这些事情，眠离本无心欺瞒。
肖白白听完恍然大悟，继而又有点担心：“除此以外，还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其他伤害吗？”
“我也不太知道，不过到现在都无什么不妥，应是没有了。”
其实代价又岂会如此简单。本来的能力几被全部封住，完全施展不得。不过他早有预料，也不寄望剩下多少。反正只要智力尚在，另辟途径容易之极。
眠离从不介意花多点时间去策谋。实际于他来说，其中过程才是最令人乐此不疲的地方。
又等了些时候，热闹的声音突然就安静下来。肖白白觉得奇怪，向比武台上看去，原来是那武林盟主方南竹。
只见他站在台子的中央，对众人抱拳道：“大家知道我一向不善言辞，也就不多说废话了。，如往年一样，今日武林大会是为了选出新的武林盟主才请诸位聚于此地。比武参赛者名额不限，只要有心挑战，都可上场！所以如有哪位英雄胜出三场比武，又能令我甘拜下风，方某自当退位让贤！”
方南竹说完这段话就回去自己的座位坐下。
场中的气氛高涨，所有人都欲欲尝试。
一青色人影飞掠过人群，落到了比武台上，动作很是利落。
人们顿时喧哗了起来，“是草上飞燕飘灵！”
燕飘灵未到三十岁，轻功却已是武林中鲜有人能相比。
可能听到人的赞叹，他书生般的脸上露出了点自得之色，“飘灵不才，不知有谁想来挑战？”
没想到第一个挑战的人就是这么厉害的高手，本欲一战成名的人不免失落。但想到今次武林大会可能十分精彩，又庆幸自己能受邀前来。
片刻都没有人上台，燕飘灵正暗自高兴，一把喑哑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妨我来一试。”一个矮小的老头儿走出人群，慢慢踱上比武台。
老头儿的出现引起又一阵惊呼：“天啊，竟是毒老头杜七！”
燕飘灵也不犹豫，点头一下，“请赐教。”
“嘻嘻，指教不敢，同后生小辈切磋一下可以。”他本就生得一副阴毒小人的模样，这般的笑容更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终是年轻一点，燕飘灵见他竟称自己为“后生小辈”，心中不忿，轻喝一声就一掌袭向杜七的肩膀。杜七虽然有些岁数，却也灵活。侧身一下，就避了过去。
肖白白一眼不眨的看着台上激烈的战事，一个女子突然就走到身边，向眠离矮身施礼：“眠离公子。”声音温婉有致，很是好听。
眠离也是一笑：“燕姑娘好。”
“公子也是来看武林大会的么？”
废话，难道是来赏“花”吗？
肖白白的眼睛仍停留在缠斗的两人身上，心思却飘到了眠离与那个燕姑娘的对话中。
“嗯，武林难得的盛事，眠离怎能错过。”
“素雅也是来为兄长助气的，不知公子觉得我兄长是否能胜？”燕素雅面上保持有教养的笑容，心中却有些急切。虽有心同眠离攀谈，但兄长的事也是她最关心的。
如果眠离只是因为有天下第一商的名号，江湖中人自然不会对他如此客气。真正令他们拜服的是眠离对各种武功的了解。无论好坏，无论如何默默无闻，只要在他眼前使出，眠离都能娓娓道来。来历、优势、缺点，所有都丝毫不差。
按道理，武林中人是不会让这种对自己看家武艺无不清楚的人存在的。但偏偏眠离只是懂武，却从不会用。这样的他，在他人眼中充其量只是本会走的武功书籍，没有太多实质的威胁。
所以此话一出，不只肖白白，连附近所有的人都将自己的耳朵竖起来，就但心听漏了什么。
眠离不慌不忙的说道：“燕公子的飞燕步练得炉火纯青，出手敏捷是他一贯的招法。但也因为这样，在力量方面略有欠缺，难以在短时间内令对手认输。杜七虽不及他灵便，却经验丰富。利用了燕公子的傲气，令他急于求胜。招快必会有所纰漏，加之他又擅于用毒。燕公子可是大意不得。”
话音刚落，燕飘灵便痛呼一声，从比武台上摔了下来。肩上一道长长的伤口，流出来的血竟是黑色的。看来真是被眠离说中了。
燕素雅当下又惊又怒，不顾仪态地跳下看台，冲上去扶住了燕飘灵。见他已经晕死过去，调头呵斥：“你好卑鄙！”
杜七仍是阴笑：“又没有说不能用毒，如何算卑鄙？”
“杜七，你快还解药来！”
“胜败是兵家常事，既然上得台来自然将生死置之度外。而且我杜七从不配解药的，你还是快回家替他准备身后事吧。”
燕素雅上前去夺，那杜七便欲再次用毒，却被方南竹制了住双手。
“比武已经结束，你竟想再施毒手？！”方南竹皱眉，又高声问道：“在座各位有谁懂得解毒，就请下来救人吧！”
肖白白见到燕素雅哭得妆容都花掉了，也是不忍。便低声问眠离：“你不是懂医吗？”
“论医术，有人比我好得多。”
“谁？”
眠离偏头看她，笑着示意某个无人注意的角落，“你去拉一下那条带子，就会有人来施救了。”
肖白白随他眼光看去，发现真的有条蓝色的长带垂挂在顶上，就半信半疑地走了过去。
“一定要用些力的。”眠离在身后补充。
想到他每次说的话都好准，肖白白便依言用力一拉。
只听“哎哟”一声，一个蓝衣青年就滚了下来。
真的，是滚下来的！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武林盛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