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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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落看着那流光溢彩的白色斗篷，眸光暗了暗：“你承诺过的东西也该兑现了。”
斗篷下的人低低笑了声，朗声道：“好，你们想要什么？”
司落紧紧盯着那人，道：“你是谁？”
“哦？”斗篷下传来一丝疑惑。
司落重复道：“我就想知道你是谁。”
那人似是有些疑惑，道：“知道这个做什么？世人大多都是要修为、要神器，你们就想知道我是谁？”
“我们还想知道，”司落顿了一下，抬眼看着那人，笑地轻佻，“你想干什么。”
斗篷下的人顿了顿，缓缓道：“不如两位先说说，你们想干什么？”
站在旁边的亦暄宁，突然开口：“九殷，你用重火石收集这些人妖融合的灵力做什么。”
司落一动没动，紧盯着斗篷下的人，眯了眯眼，瞳中有一闪而过的妖异红光，他并不惊讶亦暄宁知道他的名字。
那白色斗篷上流淌着驺虞族特有的华光，光彩如星河如长虹，甚是好看。
驺虞族中大概只有驺虞王——九殷，才会让那纸人傀儡说出那样狂妄的话。
“我们这里没有的东西，那这天下也没人能有。”认真说起来，纸人傀儡这话说的也不算错。
斗篷下的人抬手摘下帽兜，九殷肤色苍白，眉目浅淡，如果穿着一身布衣，不开口说话，只会让人以为是个病弱书生。
“亦暄宁，我没想到你会来这里，”九殷瞥了眼司落，“还带着个妖。”
九殷打量着司落，轻笑着说道：“听说亦暄宁想要飞升，还布下献灵祭，甚至不惜和归云宗主岳成岭反目，你一个妖怎么会跟着他，不怕哪天他把你当作祭品？”
“驺虞王，你是忘了你这既望集做什么生意的了吗？” 司落恢复了一贯的散漫，“璇玉长老是我刚刚才认的师尊，我当然在他身边。”
九殷笑了笑，缓声道：“骗子。”
“如果真的是刚拜师，我这重火石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九殷道，“不过我也不感兴趣你们是什么关系。”
九殷又转向亦暄宁：“亦暄宁，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无意与你结仇，至于我想做什么，想必也与你无关。”
亦暄宁眉目冷峻，淡声道：“既然我会站在这里，又怎么会与我无关。”
“想必你听过‘潼慕’这个名字，”亦暄宁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猎灵血阵中。”
“潼慕……”九殷沉吟片刻，像是刚想起来一样，“那你该问问你那失踪的归云山宗主——岳成岭。”
亦暄宁听到这个名字不知作何感想，潼慕通过铃铛告诉他们既望集的事情，想必这事和这幕后的九殷脱离不了关系，如今听到岳成岭的名字，亦暄宁也没有太过惊讶，因为潼慕的存在只有岳成岭知道。
这么多年来岳成岭还在做那件事吗？
亦暄宁正思索着，九殷儒雅温和的声音响起，话是对着司落说的：“看在咋们同为妖族，我给你个建议，离一些人远一点儿，不然哪天被当了祭品还认人作师尊呢。”
话中的挑拨不遮不档，殷九又笑了笑：“亦暄宁，说不准你出了这个门就能见到你们宗主。”
说完那半空中的见形传音阵倏地散去，四周寂静无声，那纸人傀儡已经不在，屋外的喜乐声也不知何时消失，红灯笼的火光也透过窗户映了进来。
亦暄宁象牙白的长袍被灯笼的火光染上了一丝暖红，亦暄宁没看司落，抬腿往外走去，司落也紧跟着出了门。
亦暄宁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侧了侧头开口道：“怎么还跟着我，不怕我把你当了祭品？”
司落像是认真想了想：“如果师尊想要的话，我也是情愿的。”
亦暄宁：“……”
这次回归云山，一定要带这小妖去景容那里看看脑子。
他们刚一出门，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只剩下天上的一轮圆月。
夜色依旧深重，林风簌簌地吹着，风声中偶尔夹杂着几声乌鸦鸣叫，他们借着月色勉强能看见周围的草木。
亦暄宁在深林中走着，突然开口问道：“你和九殷是什么关系？”
司落跟在亦暄宁身旁，抬眸看着挂在天穹上的圆月，面无表情道：“第一次见而已。”
“我问的是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亦暄宁单刀直入，没让司落绕过去。
司落轻笑，也不再兜圈子：“九殷……大概是想杀了我。”
亦暄宁借着月色，看着司落的侧脸，司落眼中没什么情绪，依旧看着天上明月，他收回视线，问道：“九殷认不出你？”
“哥哥，我和九殷第一次见，”司落看向亦暄宁，“你不相信吗？”
亦暄宁没再说话默默地走着。
还没见过面就结了仇？想杀他却认不出他，也真够莫名奇妙，不过司落不想提，亦暄宁也没有窥探别人恩怨情仇的想法。
亦暄宁正准备用轻功加快步伐，余光突然看见林中有人影闪过。
忽然一道金光亮起，霎那间平地起风，沙石飞走，树枝如鬼魅般摇晃，亦暄宁猝然反应过来，那道金光是冲着司落而来。
许是下意识的反应，亦暄宁抬手打出一道灵力，与那金光相撞，脚下尘土飞蒙，他将司落挡在身后，厉声喝道：“来者何人！”
四周杀厉之气四起，破空声响起，司落上前一步手中甩出一道红线，那红线像蛇的信子，在密林中游走冲向隐藏在黑暗中的人。
亦暄宁脚尖点地，轻身飞掠在丛林中，眼睛死死盯着前面的黑衣人，耳边风声啸啸，就见司落也追了上来，亦暄宁嘲道：“你仇家可真不少。”
司落笑说：“有哥哥在，仇人在多些也伤不到我。”
亦暄宁没理司落，加快速度追了上去，司落也加速跟上，他又打出了一道红线，红线发出淡淡的光在林中穿梭，忽地红线收紧。
红线触碰到那黑衣人，黑衣人帽子被红线甩落，露出那人的半张脸。
月色下黑衣人脸色血红，甚至可以看到那人脸上的血管在跳动，肌肉在收缩，骨骼在生长，亦暄宁脸色骤变，脚步僵了一下，就这一晃神的功夫，黑衣人已经跑远。
司落回头看了眼亦暄宁，没再去追，他开口问道：“怎么了？”
亦暄宁快步走到黑衣人消失的地方，黑沉沉的林中有一处在月色下发出温泽的光，他俯身捡起一块玉佩。
那玉佩莹润光泽，触手生温，亦暄宁伸手捏着那玉佩，面色凝重。
司落看着亦暄宁的脸色，问道：“哥哥认识这玉佩？”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 1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