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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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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许惊澜又留宿了,清晨很早白浮舟迷迷糊糊听见隔壁床两个人在窃窃私语。时间还没到七点,白浮舟不想起床,被亲了一下的时候猛地睁开了眼。
原来是儿子。
“爸爸,起床了哦。”
白浮舟看了眼隔壁床,许惊澜已经起床了,薄毯铺得很整齐,“宝宝,酥酥呢?”
“去买小笼包啦,宝宝要次小笼包。”
那就是不用做早饭了,白浮舟回亲了下儿子,“爸爸现在起床,宝宝去帮爸爸喂小鸡。”
小家伙蹬蹬蹬就去了。阳光温暖炙热,白浮舟觉得这个清晨充满了爱和希望,所有回忆里的难过都结束了,等洗漱好许惊澜也回来了,手里拎着镇上买的早餐。
许惊澜说:“我找到了白糖兹饭糕,你先过来吃,我给子凤奶奶送豆沙包和豆花。”
Alpha的头发有些睡歪了,眼泡有些肿,白浮舟问:“你没睡好吗?”
许惊澜脸皮很薄,经常脸红不自知,“还行,就是醒的有点早。”
白浮舟把早餐从袋子里拿出来,种类还真不少,吃两个早晨都够了。
吃着早餐,许惊澜问:“小舟哥,昨天幼儿园通知六一要举办活动,你要是忙的话我可以替你去吗?”
白浮舟说:“嗯,你替我去吧,最近还真不好请假,民乐团不少老师要评级,我得帮忙。”
许惊澜呼噜了一把白清言的头,“我就说爸爸会同意的,言言来学一个凹凸曼变身。”
看见儿子站到凳子上学了个很傻的动作,白浮舟笑着吐槽了声:“小神经病,我不参加就这么高兴?”
小墙头草没良心。
许惊澜笑嘻嘻说:“才不是,说不定有惊喜呢?”
白浮舟不想说话,惊喜不敢奢望,别是惊吓就不错了。
吃过早饭白浮舟处理了下昨晚收到的鲜花,水里加少许盐,剪掉多于的叶子,这样能保存久一点。
堂屋外的许惊澜一手提着小书包,一手把小家伙扛上了肩,“小舟哥,我送他去学校,顺道就去上班了,你路上小心。”
这是怕小家伙又跑了?白浮舟“哦”了一声,跟着走出门目送两人远去。
一大一小在路上打打闹闹,大的跑小的追,白浮舟觉得许惊澜也是个小孩,可爱起来跟儿子是一样大的。
白浮舟工作其实很紧张,两年来手艺生疏了不少,要是从前拉成这样哪能考进去,靠短时间精进是不可能的,所以一般除了吃饭时间,都在小房间苦练。
今天连熙智来了,连熙智虽然离开了团,但他依然是团魂,人脉广主意多,这么多年来白浮舟见到他依旧有些敬畏,跟是不是能在一起都无关。
那天在医院白浮舟向他表明了心意,自己心里已经有了许惊澜的位置,许惊澜不是最近才认识的,是有二十年前就牵过手的玩伴。
连熙智说许惊澜只是个还不成熟的毛头小子,怎么能做好言言的养父。
白浮舟答不上这个问题,许惊澜就是许惊澜,不想逼许惊澜成为什么样的人,喜欢许惊澜的事已经存在了,便不能违背心意。
白浮舟不贪心什么别的,就只想要许惊澜。
正当白浮舟无心拉琴之时,背后有人轻轻拍了拍,“怎么是在走神?”
白浮舟抱着琴站了起来,“没有,连大哥。”
连熙智坐了下来,笑了笑,“其实我早就该明白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你总是怕我,可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对的事。”
白浮舟起了手汗,讪讪地说:“连大哥……没有……”
“我又叫你不自在了?上次我说你是因为你进了医院,再怎么样你也应该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白浮舟点点头,收好了二胡,今天不练了,再过一会儿就该回家接儿子下课了。
连熙智说:“拉一段我听听。”
白浮舟只能再取出二胡,像学生对着老师一样板正,规规矩矩给他拉了一曲。
“好很多了,很多人都想着往省里冒,你也得好好想想以后的事,你年轻未来还长着呢。”
白浮舟觉得连熙智更像长辈了,有种不可冒犯的威严,“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连熙智有些无奈,说:“做了言言这么多年的爸爸,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你是我请回来的老师啊!你看看外面那些比你小的都那么傲气。”
白浮舟又收好了二胡,说:“那些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用,我一直都是现在这样的人。”
外面下起了雨,离停车的地方有一百多米,白浮舟没有伞,连熙智送他到车边,想说句嘱咐的话又收口了。
白浮舟说:“今天出门天气好,伞就没拿在手边,我下次一定拿。”
连熙智叹气说:“Omega缺的不是一个天天教育他带伞的人,而是一个会给他送伞的人,我想我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下雨路滑你开车小心。”
白浮舟被连熙智的话说的有点懵,Omega缺什么样的人?
也许连熙智说的是对的,许惊澜就是那个会送伞的人。
还没到镇上,许惊澜的短信就进来了,“宝宝已经平安到家,吐血做作业中,很乖,嘻嘻。”
今天确实晚了一些,没想着许惊澜已经把人接回家了,白浮舟语音回复说:“谢谢,你晚饭想吃什么?”
前方正好是红灯,许惊澜发来了一张照片,全是他包的歪歪扭扭的饺子,白浮舟忍不住笑了,随后他又来了个信息:“跟你学的拌饺子馅儿,我包的这个虽然丑,但肯定不会难吃。”
白浮舟到家正好四点,屋里的一大一小弄得满脸面粉,就这现成买的饺子皮还能玩成这副德行?
“爸爸!”
白浮舟有点看不下去了,说:“还是我来吧,你们这是玩的还是吃的啊?”
许惊澜伸手往白浮舟脸上抹了一把,“寓教于乐,边学边玩,宝宝给爸爸看看你包的饺子。”
白浮舟一眼就能找出来,那种皮跟肉捏在一起的圆团就是,不过是儿子包的再丑也好吃。
“这个这个这个,爸爸看!”
白浮舟说:“宝宝真棒,不过有人自己不会还教我儿子,这是不是就叫‘毁人不倦’?”
许惊澜都快笑到喷口水了,他的小舟哥确实没读过多少书。
饺子包完了,美丑呈两极分化,有个小孩午觉没睡够,枕着饺子皮就睡着了,许惊澜给他擦干净脸和手,抱去床上睡。
这样的雨天白浮舟喜欢坐在天井看天。还没到吃饭的点,白浮舟泡了壶茶,请许惊澜一起喝。两人也不说话,好几次只是互相看看笑笑。
白浮舟离开了两次,每次回来都会发现许惊澜的椅子靠得更近了,原本是对面对,现在已经只剩45°角了。
许惊澜真的挺会装傻的,不过在这个屋子还是装的智商在一个高度比较好。
白浮舟问:“许惊澜,你生日是7月11号?”
许惊澜纠正说:“是12,下回不记错了吧,小舟哥?”
“……尽量吧,事儿多我。”
“得嘞,到点儿我提醒你,”许惊澜说,“我下饺子去了,等着啊。”
白浮舟说:“煮两人份就行,言言醒了我再给他弄吃的。”
许惊澜负责煮饺子,白浮舟在一边切蒜末,许惊澜喜欢在调料里加蒜。
锅里的饺子和水在翻滚,白浮舟想看看,结果被高他一截的Alpha挡着了,许惊澜眼神有些飘忽,大着舌头说:“没记错的话——有人答应做我的Omega了,不反悔了吧?”
白浮舟闻着许惊澜的信息素,脑子开始有点混沌了,“怎么、怎么了?”紧接着自己的信息素也开始洋溢,根本控制不住。
喜欢一个人能控制住吗?不能。
“现在他的Alpha想亲一下他,”许惊澜慢慢靠近低头,“要征求意见。”
“呃……”白浮舟手撑着白瓷砖台面,“一下?”
“嗯,一下就好。”
白浮舟闭上眼睛,迎接着许惊澜慢慢靠近的唇,现在沸腾的不止是锅里的水,还有胸口左侧的心。
两人的信息素契合度很高,但许惊澜能释放的浓度有限,还不至于叫Omega失去理智,但白浮舟明显能感觉到这和之前的每次都不一样,是由本能触发的靠近。
许惊澜能够着白浮舟的腰了,白浮舟借着许惊澜的腕力抬起头向后弯腰。
“小舟啊!”子凤奶奶在前厅喊道。
里头两人的唇刚刚才碰上,许惊澜很遗憾,说:“一会儿……”
白浮舟:“我关门。”
许惊澜:“再继续。”
本来许惊澜没想笑的,哪知道白浮舟说了这三个字,笑得快岔气了。
白浮舟推开许惊澜,“你别笑了!”
子凤奶奶是来询问山里集市的事情,今天白成安通知说下个月应该可以正常开了,但过去都是白浮舟陪着一起的,现在白浮舟工作忙,子凤奶奶不懂二维码收款那些,显然是不能独自去。
许惊澜当仁不让,“有我啊奶奶,我陪你去。”
白浮舟多下了份饺子,留子凤奶奶一道吃了晚饭。就是这饺子长的太碍眼了,有点侮辱了饺子这名字。
子凤奶奶打量了下两人,问道:“你们俩这是?”
许惊澜口不择言说:“就搭伙过了。”
白浮舟在桌底下踢他,真是不知道这人读了什么书,表达能力一阵一阵的让人揪心。
子凤奶奶欣慰点头,“都是好孩子,好好的。”
许惊澜看看白浮舟,对子凤奶奶说:“好着呢您放心,我吃好了你们慢用,我去看看言言,他现在睡这么香晚上该睡不着了,这样不好。”
白浮舟都有点嫌他操心孩子了,说:“直接叫他起来吧,我给他煮点面条。”
子凤奶奶对白浮舟说:“有了心上人就是不一样,神采飞扬的。”
白浮舟笑了下,“奶奶您是说他还是说我?”
“说你!”
“我?”白浮舟看不到自己的神色,但也不否认了,一见到许惊澜心情就好,神采飞扬大概就是这样子吧。
子凤奶奶接着说:“他早就心里有你了,是你不开窍。”
白浮舟被饺子呛了一口,这哪是不开窍啊,许惊澜是自己的发小,哪有一开始就想这事的道理,连知道他是Alpha也没多久。
子凤奶奶拍拍白浮舟的手背,“言言的事你跟他讲过吗?”
白浮舟点点头。
“那他有说什么吗?”
“没有,”白浮舟说,“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是啊,他那么聪明又是Alpha,哪里瞒得住啊。”
瞒这事儿是瞒得有点辛苦,在市里住的时候邻里间不大来往倒也好,还有连熙智帮衬着,孩子也没到听懂话的时候,可是到了村里就不一样了,芝麻大点的事都可能成为爆炸新闻,更何况是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故事都不知道创作了多少个版本,说不定哪一天言言就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