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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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想先去哪里兜风？”
副驾驶温简拴着安全带，一手攥着头上的扶手，这才看一眼霍琸钰：“随便哪里，你开慢点就行。”
“放心，哥，我十年驾龄。”霍琸钰自信起步，性能方面堪比专业赛车的银灰色跑车被他开成老爷车，也算沿路一道奇葩的风景线了。
前面红绿灯停下，停在旁边的SUV开了车窗：“哥们儿，溜蜗牛呢？”
“车刚租的吧？不是，没有金刚钻，你别揽瓷器活呀？”
红灯正好过去，SUV先行一步，咻的就开出去了，霍琸钰面上不动，左手还搭在方向盘上，右手迅速换挡，同时脚下轰油，手法专业，流畅，但凡刹车一松，车就会狂飙出去，以一道银色的流线型快速消失在车流中——
如果不是换挡时手背上突然搭来只手，温简目视前方：“规范行车，正常开就行了。”
霍琸钰松了些油门，稳打稳扎的起步。
见此温简才松了手，刚要拿回去，被霍琸钰一抓，抓了半截指尖捏在手里，温简一愣，侧目去看他，霍琸钰看着前面，忽然用劲儿捏了捏攥手里的温简的手指，撒开手时，他笑了，温简一脸莫名其妙。
上午先开车去了商场，赶影场，霍琸钰特意挑的适合情侣看的恋爱剧，挑的位置宽敞的按摩椅，这般静谧轻松舒适的气氛下温简只撑过前半小时，后边头一歪就睡过去。
这一觉睡的甚好，只除了过程中好像总被人捏着鼻子，醒来时眼还惺忪着，就看见霍琸钰脸对脸凑在他近在咫尺的距离，笑的很坏，温简整个人往后一耸，无奈后边是椅背，他只得扶正脑袋，歪着头去瞅霍琸钰：“靠这么近做什么？”
霍琸钰似笑非笑：“睡的好吗？”
“还行。”温简推开他站起来伸个懒腰，场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两人才漫步出来，温简翻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去干什么？”
“吃饭。”
影场定在这边就是因为这里有一家口碑不错的馆子，显然霍琸钰熟知位置，温简只需要跟着他走就行了。
是家鱼馆，瞧着生意还不错，大中午外边就已经排起长队。
不知霍琸钰什么时候拿的号，两人到时刚好轮到他们，欧式复古风格的烤鱼店，两人要的包房。
霍琸钰要的中辣，菜单被温简拿过来划掉改成微辣：“你又吃不得辣，点这么辣的干什么？”
自然是循着温简的口味点的，不过霍琸钰只笑了一笑，由着他改没说话，心里觉得哥哥体贴极了。
温简觉得他今天总冲着自己傻笑。
点好菜碗筷都过了一遍开水，没点饮料，让服务员上来一大杯茶，等上菜的时间里，温简抡着杯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喝。
“彦彦进战队的事……”霍琸钰忽然提到，见温简看过来，他才接着说：“这件事战队里商量了一下，战队经理的意思是能不能寒暑假让他先进青训营训练？”
“不耽搁他平时的学习，只周末，或者长假过来训练一段时间，至少要保证手不生，当然给薪酬的，就按青训生最高额度折成时效来算。”
“我们青训生的合同，最高一万，若是有机会参加一些比赛，奖金也是不低的。”
“多少？”温简以为听错了，忍不住问：“你们战队有多少青训生？”
霍琸钰：“百八十号人吧。”
“每人都这么给？”
“自然要看天赋的，之前测过彦彦的天赋，只比我当年差点，但也还算不错了。”
温简：“……”
霍琸钰：“青训生一般签三年，我们战队今年遇到些情况，若这两年里彦彦成绩保持好，两年后可直接进二队或者一队，主发，都可，我能给你的承诺，以他的天赋，只要他自己不偷懒训练，将来绝不埋没他的才华。”
“我们战队主力队员签约费都不低于200万，拿过国内成绩的500万起步，拿过世界级奖项的上千万。”
温简一副穷人开了眼的表情！原来打游戏这么赚钱的吗？
“哥哥，别太吃惊，这只是冰山一角，除了签约费，还有广告代言，大赛奖金，直播等等也都是不菲的收入。”
这会服务员端烤鱼上桌，霍琸钰将清洗好的筷子递给他：“先吃饭。”
温简握着筷子，一顿：“那你呢？”
“我？”霍琸钰拿勺子慢条斯理的分鱼，取过碟子，将分好的鱼肉递给温简：“我的话，拿过四届大奖，现在的签约费是两千五百万。”
当然这还只是签约费，抛开其他收入不谈，最值钱的当然是他本人的IP，带来名誉声望，自然也有数不尽的利益勾连，更别说他背后的鲸鱼，比之创办之初股权费翻了几十倍不止，但他就算是圈内顶的不能再顶的顶流了。
温简含在嘴里的筷儿都惊掉了。
霍琸钰看他一眼：“哥哥，我挺喜欢彦彦的，你把他交给我，我能带好他。”
温简没吭声，他不是三岁孩童，自然知道霍琸钰能做到这等地步，绝不是看上他儿子的天赋这样简单，世界这么大，找个有天赋的孩子还不容易么？退一万步讲，就算彦彦天赋真的让人眼热，也不会说一开始就花这般大的造价去培养，不是他自大，霍琸钰多半是看在和他这层关系，才有意去……
温简不是真的不懂变通的老夫子，事关儿子，他当然更谨慎些，其实他万万可以先答应下来，可这样做了只怕往后两人之间还有数不清的纠葛。
说到底，他没从心底里去信任霍琸钰，便宜谁不想占？可经此得来的好处也是不长久的，易破碎的，温简不去做这投机取巧，也是因着不想占着霍琸钰的便宜。
小霍都急不可耐了，他就是爱屋及乌，就是偏袒护己，他身上的便宜都给温简来占才好，一辈子都不跟他分开才好。
不仅如此，小霍还知道男朋友性格内敛，脸皮软，答应的话说不出口，拒绝的话也很难说出口，瞻前顾后又妄自菲薄的性子，小霍摸得一一清二楚。
可他不体贴，也不给台阶下，小霍很明白也很会装糊涂，他就是要温简知道他的想法，逼着温简去做决定，要不要跟他在一起？他这般英俊潇洒有多金的男朋友打着灯笼都难找，真的在一起了，他的一切都恨不得对温简尽数奉上。
只可惜他从来没有在温简这里占着什么便宜，普遍下温简一个眼神就让他招呼不住，见温简抬起头，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霍琸钰又生怕他下一句真的缩头回去，丢盔弃甲稀里糊涂的插嘴：“你先好好想想再说，这事不着急做决定。”
温简不知道他那些心理活动，淡定的一夹筷子：“我是让你帮忙翻一下鱼，下边都烧糊了。”
一人拿勺，一人拿筷，一个翘头，一个翻尾，一顿折腾才把鱼翻过面来，小霍这会叹一声气，不知哪里来的这么多感慨：“咸鱼翻身不易，像极了我这一头热的恋情。”
温简：“……”
他现在说话，都不避讳着了，直接要给温简上眼药，温简能惯着他么，当场一个大兜比，筷子敲手背，倒是不怎么疼，霍琸钰缩了手背回来搓，脸上依旧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儿：“手没打疼吧？”话毕又奉上一双新筷子。
温简都没用手打，哪里会手疼，听他故意这样说，又是一记瞪眼，心里由衷的稀罕起小时候腼腆的小霍了，小霍那会话是少了些，人也阴沉了些，可有皮有脸，温简那会缺根弦，没少气着他，生气起来就一整天不吭声，过后又自个儿消遣排解了，没让温简操一毛钱的心。
下午边温简拒绝了他去唱K的计划，妥协下来的结果就是两人下车绕着公园的江边兜圈子，温简有时候背着手一副老干部巡查的江湖样儿，有时候又坐在大石头上独立尘世之外的谪仙样儿。
只除了被江风吹得头发有点乱，视线越过江水，落在某处不动了，是没劲了点，无聊了点，但也很放松，脑子里什么都没想。
晚上踩着点，霍琸钰才肯把温简送回小区，下车时硬往他手上塞几盒路上买的各类水果点心，对温简笑说：“哥，晚上回去少看手机，早点睡。”
“少爷，操心操心你自个儿吧？”温简道。
车子一溜烟就跑的没影儿。
回到家，温彦就一副受气包样儿，怪他爸出去潇洒一天不管自己的死活，但得了他爸递给他一手的点心袋子，自个儿又高兴吃去了。
今天的事温简没都告诉他，想了想坐去沙发边，划开手机看热搜……
经过一天一夜的发酵，鲸鱼战队在中午边出来回应了一条热搜#十年长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今天是他陪伴大家走过的第十年@JY-Ives#附上视频链接[十年]
视频点开是Ives十年职业生涯，从他刚回国在机场的照片，那时他蓄着半长的头发，遮住些前额的眉眼，有些葬爱家族的风格，但在当年还是很受欢迎的。
他那时已经在国外出名，却在风头正盛的时候坚持要回国发展电竞事业，当时那个年代，网络还没到现在一呼百应的阶段，却已经有大批粉丝提前得知风声在机场外接机，他埋头匆匆走过人群，那时候还被人截图骂过他耍大牌不尊重粉丝，殊不知当时机场杵机的人流量已经影响了正常行人通行，他大步迈过，人潮就散的快些。
现在看来，那时的他分明给人一股忧郁孤独的气息，回想他刚回国那几年参加的比赛，在公众场合不怎么爱笑，多数是垂头，镜头移到他抬头看两眼，不问也不会说话的，前几年还被人猜忌过自闭症患者携带者，跟他游戏中勇武的样子是两个极端。
随着时间推移，他站在不同的颁奖台上，样子也在变，头发剪短了，个子高了，脸上也总挂着习惯性公式化假笑，那个忧郁的少年，不知哪天就长成了大人。
这段视频是大家共同拥有的记忆，也勾起大家不少的回忆和感触。
【十年了，时间过得好快。】
【真是看着他一路长大，十年前就喜欢他，现在依旧很爱。】
【他真的从小美到大。】
【十年前那次接机我就在，目睹当时差点引起的踩踏事故，后来这么多年，哥哥从不公布出行时间，粉丝也再没堵到他过一次。】
【以前的哥哥好纯粹啊，笑是笑哭是哭，奇怪我这么爱他，可那会就想只看他哭，觉得比笑来的刺激(#^.^#)……】
【真就从叫弟弟，到现在叫哥哥，Ives可不可以不要再长大了？真的不想叫你叔叔呢，挠头……】
【原本都哭了，被上面两条评论逗乐。】
【叫Ives不要再长大的阿姨，你暴露自己的年龄了。】
【是我的错觉吗？哥哥当时不开心，越看越像失恋……】
【早就传言哥哥在做职业选手前就有喜欢的人，所以这么多年从不谈恋爱，你们没看他刚出道时在国外的采访吗？】
【看过！哭辽，我当时以为是节目效果，采访上外国记者问他什么时候开始打游戏？又是因为什么成为职业电竞选手？他当时说因为一个人，哎呀时间久我也说不清楚，我找当时的采访链接给你们看！”
【等一个链接！】
【等链接+1】
【#Ives早期采访#点此直达】
霍琸钰当时也不过十五岁，生涩又稚嫩，那会还不会规避记者的问题，别人问什么，他就实诚的答什么。
“因为一个哥哥才打的游戏。”
“他带我玩的多。”
“为什么成为电竞选手？因为他喜欢游戏，我想让他因为游戏看到我。”
“还能因为什么，我喜欢他。”
纯粹不做作，毫无城府的回答，实在过于干净磊落，也过于理所当然，竟是让提问的记者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也可能是因为他当年刚出名，大家没有对此做过多的揣测，但这事拿到十年后来说，就炸裂了。
原来无论是十年前还是现在的霍琸钰，对这件事不说刻意隐瞒，几乎是坦然回应，他从没觉得这事是见不得光的，他的纯粹，让网友都几乎词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