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
闻声回头，风昔怃僵掉的脸立刻恢复了柔软与弹性。
“好久不见，大蛇丸老师~~~”神情自然地打着招呼，好像自己完全没有腹谤过此人一样。
“啊咧，大蛇丸？”纲手睁着泛起醉意的眼睛，朝着同窗举起了酒杯，“也来喝一杯？”
看着自己目前唯一的入室弟子，大蛇丸扯起唇角，笑容阴森：“你好像，完全没有把老师的话放在心上啊……”
风昔怃非常无辜地眨眼：“老师有跟我说什么吗？”
“说”这里特地加重了语气，反正交代她的事情都是写在卷轴上而不是用嘴巴说的，而且卷轴看完之后也被顺手烧掉了，她风大小姐大可以来个翻脸不认帐。
“哼……”金色的竖瞳闪动着冰冷的光泽，“研究室还是一团乱，带回来的药材随手扔在桌子上……还有那些账单是怎么回事？！”
账单……？纲手晃了晃有点晕的脑袋，隐约想起大蛇丸此人生平唯一的爱好就是做实验，而且专门挑些烧钱的项目，所以常常过着入不敷出的日子，实在撑不下去了就拼命接一段时间的任务，攒够了钱再回去宅上大半年，所以账单对他来说不啻于催命符一般的存在，闻之色变见之遁逃……啊啊，果然还是赌坊最好了~~~
真的说起来，三代火影猿飞佐助的三名爱徒都不是什么持家有道的人，纲手好堵但是手气万年低迷，被人追债是常有的事情，自来也爱逛花街柳巷，逛着逛着口袋里的钱就没了，大蛇丸长年醉心于实验，早年的时候连房子都烧过好几次。
纲手默默捂脸，一杯酒喝得见了底。
“虿盆里的蛇不都是老师养的么？老师负责食宿有什么不对的？”风昔怃理直气壮地说道。
“……”既然是他大蛇丸养的为什么一条条总是缠着她风昔怃？！！！
看着大蛇丸与风昔怃师徒的有爱交流，未成年组的其他成员觉得脑子有点不大够用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蛇丸大人？幻灭了幻灭了幻灭了幻灭了幻灭了……
余光瞟了瞟还在试图给未成年组灌酒的纲手，再瞟了瞟自己刚刚从厨房端出来的主菜，风昔怃的灵感来了。
“呐呐，大蛇丸老师还是第一次来我家吧，一起吃顿便饭如何~~~”已经到月底了，风昔怃就不信他大蛇丸家里还有余粮！
偷偷看了一眼，桌子下是一堆醉鬼，桌子上是基本没怎么动过的大餐，大蛇丸鬼使神差地点头了。
纲手端起酒杯，呵呵笑着就凑上去了，在她身后充当背景的是四只冲着风昔怃比划大拇指的未成年组成员。
第二天，大蛇丸捧着宿醉后疼痛不已的脑袋，叹息自家一向听话懂事的弟子怎么出了一趟远门回来就学会耍心机了……不就是让她帮忙打扫屋子顺便整理药柜吗，至于把他扔给纲手那个怪力女烂赌鬼灌酒吗？！
———————————————————————————————————————
“这是什么？”三代用手中的烟杆敲着桌上的文件。
“调职申请啊~~~”风昔怃平静地说道，“我想转入木叶医院的药理研究室。”
开什么玩笑，一个人形灾难源扔进医院里，这还要不要人活了……三代咳嗽一声：“驳回！”
“那算了……”小声嘀咕着，掏出了另一张纸。
火影大人觉得头有点疼了：“这又是什么？！”
“我的请假条，关于生理期初潮。”
“……”
磨着残缺状态的恒牙盖章批假，三代的脑门上浮起了青色的脉络，他这是为什么哟，居然沦落到了跟小徒孙讨论生理期的地步……
一边作壁上观的暗部很体贴地递上了速效救心丸。
“千裕姐姐~~~”推开自家花店的门，风昔怃挥着手里的假条，“火影大人批了我一个星期的假哟！”
“那就上楼休息吧，卫生巾和止疼片我放在你房间里了，有什么事情就叫我，”千裕回以柔软的笑容，“第一次都会有点害怕的，等以后习惯就好了，对了，生冷都要忌口哦！”
“……嗯，我知道了。”
山中家除了风昔怃就是亥一这个大男人，原来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倒没什么不方便的，但是到了发育期……虽然对这种女性问题很有经验了，但是一大早起来发现自己再次经历初潮的时候，风昔怃还是小小的囧了一会儿，当了六年的小姑娘，她都快忘记自己还有生理期这回事了。
呆愣的表情落在亥一眼里，那就是妹妹惊吓过度外加自己这个兄长不称职的表现了，于是他大清早敲开了千裕家的大门，把未婚妻叫来处理自家妹妹的女性问题。原本还想帮风昔怃请个假，可是这种事情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开口，最后就变成了风昔怃自己去给三代添堵。
洗了个热水澡，回到房间裹上被子，时隔两年的第一个回笼觉让风昔怃感动得泪水长流，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好久，不住地感叹这忍者真不是人当的，劳心劳力工资低不说，成天脑袋提在手里走钢丝，五险一金村子里也不给交，连基本福利都没有谁乐意去送死啊……
“哟，听说你请病假了？”一个人从窗户爬了进来，“昨天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
风昔怃抬起眼睛看了来人一眼，暗想这家伙怎么今天就按捺不住跑来了。
“女生的事情，男生少管。”
“我不是来跟你闲扯的！”时人大大咧咧地往床边的地板上一坐，“你这家伙真是太不厚道了，干脆现在摊牌吧。”
“果然，你昨天是故意的……”风昔怃暗暗布下了一个隔音的忍术，以免接下来的谈话泄露。
“昔怃和夕雾，有也只汉语的发音才一样，”时人抓了抓头发，“都是同胞你干嘛不跟我说明？”
“谁要跟你对什么老掉牙的暗号，你以为是土匪入伙拜山头？”风昔怃翻了个白眼，“再说了，我怎么能确定你不是个起、点种马男？万一你兜不住，我也要被连累，不划算。”
“……你！！！”
时人被她噎得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自己哪里种马哪里脑残了？想他好好一个三观端正品学兼优有理想有抱负的大四工科生，怎么到了这姑娘眼里就成了精虫上脑的人渣？！
“不过仔细观察几年，原来你除了满脑子黄色废料之外，也没有渣到哪里去。”右拳轻敲左掌，“所以我也很上道地让你试探了~话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那句‘满脑子黄色废料’很多余诶……从你来木叶开始我就在观察了，加上一起任务快两年，你以为自己的言行一点都破绽都没有吗？吃饭的时候下意识地挑炒菜吃，走路的时候习惯性靠右边，穿衣服的时候款式也是偏向华风，写汉字明显比写假名更流利……都这么明显了，我要是还看不出来那就真的脑残了！”
裹着被子坐起来，风昔怃歪了一下脑袋：“那你现在来找我，是有什么打算吗？”
“……我不想让皆人死……”
“很伟大的理想，可惜难度系数太大。”风昔怃点了点眼角，好久没做这个习惯动作了，真怀念，“而且作为接触过腐文化的女生，我严重怀疑你……”
时人的脸都青了：“我的性向很正常！”
“不管怎么样，仗着自己知道剧情想要强行插手改变，我不会干这种蠢事，同时也不建议你这样做……另外，不要小看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她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将风曦悦送进驱魔少年的世界，导致平行世界出现，剧情开始出现偏差，然后是嘉露耶之死……虽然嘉露耶得以再世为人，却无法改变风昔怃间接介入造成的恶果。
尽管从未后悔过自己的作为，但是想到嘉露耶提起自己经历过的那次不可避免的死亡，眼中那抹淡淡的不甘与无奈……风昔怃的指甲陷进了掌心的皮肤里。
在这个世界生活的六年，并不是什么感情也没有产生，即使她一直想着离开，但是要说能够心无牵挂地回去，那绝对是骗人的。所谓的抉择，不过是两害相较取其轻罢了，亥一于她而言确实是个合格的好哥哥，但是要她一直生活在这个世界直到终老，她绝对做不到。嘉露耶也好，想要看到风家自取灭亡的执着也好，在她心中都比亥一更加重要。
所以，不能被这里的人事物所羁绊，不能留恋这里的生活……绝对不能深陷其中，绝对要离开！
见风昔怃的神情太过肃然，时人只能暗自叹气，他以前交过一个爱看穿越文的女朋友，耳濡目染之下也明白蝴蝶效应的可怕，但是……
他属于死亡重生的穿越人士，尽管带着前世的记忆，但是这一世从零开始的十八年人生，却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一卵同胞的兄弟，尽心教导的师长，同生共死的友人……再怎么铁石心肠，他也不能说舍就舍。
而风昔怃……他垂下了视线，从她优秀的体术以及头脑不难看出，绝对是经历过什么的人，刚才的话……或许就是有感而发的善意警告吧。
“先不说这个了，”能够感觉到风昔怃的善意，时人也不会无动于衷，“大蛇丸总有一天会叛逃，你这个做弟子的怎么办？”
这是他本次的两个目的之一：探一探风昔怃的立场。
“这个倒是没想过……你有什么建议吗？”虽然自己在大蛇丸叛逃的那一年就能回去，但这是最重要的底牌，她现在还不想揭开。
时人叹了一口气：“和纲手以及自来也老师打好关系，还有千万不要参与大蛇丸的人体实验，这样的话，到时候撇清关系也比较容易……虽然像日后的红豆那样被他咬出个咒印会很麻烦，但是这样一来就可以将身份转为被害人，只要你心智够坚定，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思索了一会儿，风昔怃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谢谢了。”
还有一个选择，你并没有提出来啊……看着时人翻出窗户飞快地远遁，风昔怃面无表情地躺回了床上。跟着大蛇丸叛逃的话，也是一条活路，但是时人并没有说出来，是在等她自己提出吧？这样就可以确定，风昔怃此人的立场不在木叶这边，然后提前处理……
不管怎么样，害人之心不可有，而防人之心不可无，出于维护自己重要的人这样的立场而对不确定因素进行试探，还在风昔怃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而她也确实没有想过对木叶不利，两人的利益关系并没有冲突，何况他的建议也确实是从对风昔怃比较有利的角度出发。
基于这样的前提，这个朋友，她不想撕破脸。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