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Echinda之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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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男孩儿，心跳的飞快，脑子嗡嗡作响，他怀里的孩子自从幻影移形之后似乎不再抽泣，甚至没了动静，邓布利多说了什么他根本没听到，或者没意识到那些词句究竟有什么含义。
“阿不思——”教授一改往日冷淡柔滑的声调，尖厉的喊道，“看看哈利——他——”
邓布利多也注意到了男孩的异样，猛地停住刚才的话题，神色变得凝重，飞快的迎上来，两个人低头查看时，发现哈利紧闭着眼睛，脸色潮红，嘴唇干裂，呼吸断断续续。教授猛地抓住邓布利多的手，掀开毯子的一角， “你看——阿不思——”男人的语调里满满都是焦急和恐惧，“这该死的是怎么回事？”
邓布利多先是惊讶，继而迷惑，他仔细的查看了男孩的呼吸心跳，又盯着那青色的尾巴，上面隐隐闪光的鳞片和形状奇特的末端看了好久，“竟然是这样——”老巫师喃喃的说，“西弗勒思，你不必太担心，虽然我现在还不完全明白，但这看起来并不那么糟。”
还不够糟？斯内普有一瞬间怀疑校长大人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疯掉了。好好的男孩变成了这种样子，居然还不那么糟糕？
“跟我来，“老巫师什么也没说，却率先朝城堡深处走去，”教授很想捉住他，问他究竟看出了什么，但看着邓布利多急匆匆的背影，只好抱紧哈利，跟上去。转过二楼拐角，路过一片满是积水的走廊。邓布利多停住了脚步，他挥动魔杖，对面那片灰色大理石的墙壁融化一样的消失了，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大片宽阔的水域，淡蓝色的水流在静静的流淌，看上去像一块巨大无瑕的蓝色宝石，斯内普疑惑的打量着，这里有些像某个巨大的湖泊的一部分，但——很快的，斯内普就判断出这绝不是湖泊，这水面没有一株植物，也没有鱼或者飞鸟的迹象。“来吧，”邓布利多说道，“西弗勒思，我请你参观一下霍格沃茨校长们千年来传承的秘密。”老人率先行走于水面上，仿佛飘在空中一样。
“这是城堡力量源泉之一，水。”邓布利多解释道，“在魔法定律中五元素构成了魔法的全部，水和火，土，风，巫师的智慧一样是魔法元素之一，也是霍格沃茨城堡力量之源，”校长忽然有些调皮的眨眨眼睛，“这也是为什么从建校以来，这个走廊总是在漏水的原因，可怜的费奇！”
“这和哈利有什么关系？”斯内普有些急躁的问，这会儿他并不关心倒霉的费奇能否修好这走廊里的抽水马桶。
“别急，西弗勒思，”邓布利多教授接过斯内普怀里抱着的哈利，打开毯子，挥动魔杖，男孩的身体慢慢漂浮在空中，随着咒语的吟唱，他们身下那原本静静起伏的着的水开始涌动，旋转，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巨兽吸起到高处，渐渐凝结成为一个巨大的旋转着的水柱，并一点点的包裹住了男孩。
邓布利多垂下了握着魔杖的手，静静看着眼前的景象，“哈利出生时，火星正运行在太阳宫内，他是狮子座，典型的小格兰芬多，是受到这城堡之中另一种元素——火庇护的巫师，可是——“邓布利多叹了口气，”那个印迹破坏了他体内的力量平衡，我这个暑假在欧洲见到了安德西斯，这个老家伙还记得他对哈利做的事情——“
教授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焦急的盯视着渐渐被水流遮盖的哈利，“什么该死的东西破坏了他的力量平衡？”
邓布利多看了斯莱特林院长一眼，为他所表现出的不同与往日的关切而暗暗发笑，可怜的西弗勒思，越是把自己禁锢在孤独与冷漠之中，越是容易被点点滴滴的温暖融化，他只是不自知罢了。
“那个印记，哈利身上的，西弗勒思，那半个厄尔诺利亚斯咒语来自于英国最古老的家族，那个家族的人世代属于蛇院，以蛇为图腾，他们的力量来自于黑暗，魔法属性与哈利的祖先遗传下来的魔法属性截然相反，”邓布利多轻轻叹息，“安德西斯是老糊涂了，被金币迷惑了头脑，那个请求他的家族提出了一个最荒诞的条件，寻找魔法力量强大的孩子，却忘记了契合的重要性，于是，他用了不光明的手段，却在魔咒尚未完成时被哈利逃脱了，安德西斯直到今天还在惊讶哈利在反抗时表现出的惊人的魔力，和为此他损失的天文数字的金币。”
斯内普一边听着，眼睛却始终盯着被水包裹住的哈利，“告诉我是谁干的，阿不思，我对家族故事不敢兴趣，但是我对打碎那家伙的头感兴趣。”他指了指面前那些听起来静寂无声，看起来汹涌的水势，“阿不思，这有用么？”
邓布利多忍不住大笑起来，“当然，哈利得到的那个印记不完整，我用水的力量补足，让那个印记和哈利体内的力量找回平衡，一切就会恢复到本来的样子。”他挥舞魔杖，水柱渐渐低落，刚才被包裹起来的男孩，显露出来，那奇怪的尾巴消失了，哈利又恢复成原本的模样，斯内普惊讶的看着，召唤来哈利的长袍，裹住孩子的身体，而哈利陷入了昏睡，教授只好把男孩重新抱进怀里。
“你不能，打碎那些人的头，西弗勒思，”邓布利多挥动魔杖，把一切恢复原状，眼前又是那条潮湿昏暗的走廊，“去把哈利安顿好吧，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走廊，迎面遇到正焦急等待着的庞弗夫人和卫斯理先生和太太。
“他没事了，”邓布利多示意教授把孩子交给庞弗夫人，“不过——今天的事大家不要对外说起，哈利醒来可能也不会记得什么，什么也别告诉他，”他转向卫斯理先生和太太，“亚瑟，莫莉，请帮我嘱咐孩子们，别把哈利生病的事说出去，对他们只需要解释哈利只是发烧了，昏倒在浴室里了，就可以！”
“可是，”卫斯理夫人欲言又止，她有些忧虑的看了斯内普一眼。
“是什么？”邓布利多严肃的问。
“哈利——那晚很难过，我猜也许是西弗勒思没能来参加他的生日晚餐的缘故，”斯内普有些恼火这女人的多嘴，可是莫莉不肯接受魔药教授的瞪视，和她丈夫的暗示继续说道，“哈利把你看的很重，西弗勒思，你该对他好点儿！”
斯内普不自然的咳了一声，“我教的是魔药学并不是家务学，莫莉，你指望我为他烤个蛋糕？那你还不如指望阿不思会跳圆圈舞！”
邓布利多笑了，“好主意，西弗勒思，实际上我想起一个关于圆圈舞的笑话——好吧，”邓布利多对着斯莱特林院长瞪视的目光，谨慎的转换了话题，“莫莉，带哈利去吧，至于别的我们等哈利睡醒了再说。”
斯内普把怀里的孩子交给庞弗夫人，本来睡的很安静的哈利突然呻吟了一声，“不——”男孩紧紧的搂住教授的脖子，把脸更深的埋进男人的胸口，又陷入了昏睡，众人都很惊讶，斯内普不知为何觉得自己的脸在燥热。
邓布利多想了想，举起魔杖在哈利背上轻点，男孩漂移出男人的怀抱，轻轻的落在庞弗夫人的手臂上，“带他走吧，这次没事了！”
另外几个人带着孩子匆匆去了病房，斯内普觉得一下子空旷下来的怀抱有些不舒服，他很快甩了一下手，摆脱那感觉，转过头来看着邓布利多，校长望着人们的背影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回过头来，“西弗勒思，我请你喝一杯吧，我们需要好好商量一下。”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校长办公室，邓布利多给了教授一杯红茶，他微微诧异，很明显心事重重的西弗勒思居然没注意他的茶被加了两颗糖，“西弗勒思，我想知道，你和哈利之间发生了什么？你要送他去陋居过暑假，当然，你在信里说了，卢修斯去了你那里，见到了哈利，出于安全的考虑那的确是必要的，可是看起来，还有别的原因吧？”
斯内普想了想，“一个证明，阿不思，一个证明我不适合做那孩子的监护人的事实，他听到了我和卢修斯的谈话，知道了——“教授微微停顿，尽力平静的说下去，不想对面的邓布利多窥破他太多情绪，“我是个食死徒！”
“那是过去，”邓布利多严肃的说，“西弗勒思，我不止一次和你说过，你的选择决定了你是什么人，如果不能摆脱他，就不能战胜他，据我所知，你是期盼着这个胜利的，不是么？”
斯内普撇撇嘴，“这是两回事，阿不思，把战斗留给我，至于哈利，”男人努力忽视心里的苦涩，“你一定有比前食死徒更合适的人选。”
邓布利多皱了皱眉，没有反驳黑发巫师的话，“这件事我们还有时间，哈利醒过来，我们可以问问孩子自己的意愿，假如他喜欢在陋居度过剩余的暑假，那样也好。”校长停顿了一下，看着斯内普嘴角的阴郁随着自己的话加深，在心里叹了口气，转换了话题，“我们来谈谈哈利的事，那个印记是马尔福家族的，”斯内普猛地张大了眼睛，几乎惊讶的要跳起来，邓布利多严肃的继续说，“安德西斯没告诉我全部，但是也足够了，我们可以推测一些事情，马尔福家族并没有这样的传统，他们更喜欢和门当户对的巫师家族联姻，但是似乎德拉克的魔力有些问题，卢修斯急着为儿子找到一个强大的伴侣来弥补。所以他们摒弃了很多规矩，从欧洲找到了安德西斯并重金贿赂了他，来实施这个计划。”
“很不幸，不熟悉英国的安德西斯错误的找到了哈利，他是在马格聚集的地方找到哈利的，以为这孩子只是一个马格血统的，潜力惊人的巫师，却没想到这孩子姓波特，我们都知道，波特家族比马尔福家族更古老，血统更纯粹，遗传的魔法属性和他们是完全相反的——”邓布利多叹了口气，“魔法并不是随心所欲的，有些古老的原则必须遵守，卢修斯跟着汤姆学的任性了——”
斯内普始终皱着眉头，沉默的听着，他无意识的摆弄着手里的茶杯，还能更复杂一些么？教授头疼的想，为什么那个小子的生活就不能简单些呢？
“为什么会出今天这种事情？“教授决定不去理会那些繁琐的原因，直接解决问题就好，”还会再出现么？会不会要了那个小子的命？”
邓布利多摇摇头，“你和我一样清楚，厄尔诺利亚斯咒语是印记也是保护，哈利体现的正是那咒语的保护效果，我们来推测一下，莫莉说你没去参加哈利的生日晚餐，孩子很难过，我猜他知道你的过去也让他深受打击，当然——西弗勒思，我不觉得这件事你做错，哈利迟早要面对这一点——孩子的情绪波动让他的力量变得不稳定，那印记的保护作用变体现出来，可是，那是个不完全的咒语，很失控——于是——你还记得这咒语来源于哪一位古代神祗么？你注意到那条尾巴有什么特殊之处了么？”
教授先是迷惑的摇头，继而惊讶的长大了嘴巴，“Echinda之尾？”
“是的，”邓布利多点头，满意黑发巫师的学识渊博，能如此敏捷的跟上他的思路，“大地女神，万魔之母——在希腊神祗之中，她是通过结合传承力量的象征。”
“我感觉到了，当那尾巴出现时，”斯内普的脑子里飞快的旋转着，“力量强大，仅仅因为哈利拒绝，就没有人能打开那扇门，你知道——庞弗，卫斯理夫妇都在——”
“是的，”邓布利多点头，“我也感觉到了，魔法中有些东西我们至今也无法理解，一系列的巧合，让我们见到了一个奇迹！”
斯内普并没被校长的话所激动，他很快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假如哈利是卢修斯所需要的人，那么——”他的心不知为何狠狠抽痛了一下，后半句没有说出口。
邓布利多不满的皱起眉头，“西弗勒思，你希望我那样做么？用哈利去交换我们的需要？很多事失去了原则，我们和汤姆就没什么不同了。”
教授沉默了，假如黑暗君主回来，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马尔福家，卢修斯虽然爱着那个混蛋，却是个再现实不过的人，假如德拉克那样迫切的需要哈利，卢修斯可能会为了儿子临阵倒戈，那么汤姆和狼人，莱斯特兰奇家那些疯子是成不了气候的。可是，男人的心再次抽痛起来，他有些气恼，有什么不好呢？哈利和德拉克，无论如何也比波特和斯内普相配。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Echinda之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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