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一场讨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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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的怒气在离开大厅，转进走廊时被迎面而来的清凉的空气吹散了，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误解，对于西弗勒思.斯内普来说，误解就像地窖潮湿阴暗的空气一样，对他来说是司空见惯的，这一次并不会因为是来自于哈利波特的误会而变的特殊，是的，他暗暗对自己说，不会，他为那孩子破例的事情太多了，已经多到了近似乎危险地地步，那个绿眼睛的小妖怪正在一点一点改变着他的生活。
教授决定马上回到地窖，批改一年级的魔药作业，他要给今天在球场上过于得意的几个小格兰芬多一点教训，想象着那几个看到自己的魔药论文得到D或者T的神情，教授觉得心情愉快了很多。
转过一条走廊，即将接近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吵闹声，似乎是有人在争执。
“说吧，波特，”是小马尔福那有些慢吞吞的语气，“你溜到这儿，想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我并不是来找你的，马尔福，让开！“这是波特，很气恼的声音。
“哼，你不怀好意的在斯莱特林的地盘上游逛，这里不会有蠢货做你的崇拜者，你的俱乐部不是设在穷鬼卫斯理家么，”小马尔福在挑衅，“波特，我会告诉斯内普教授，你越界了。”
“随你便，马尔福，去找你的院长告状吧，”哈利针锋相对的说,“或者回家找你妈妈告状去，也许她会给你买个俱乐部，省的你遗憾。”
“总比某些人没有妈妈强，”马尔福冷冷的讽刺着，嘲讽变成了人身攻击，“现在你可以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再缠着斯内普教授，我就让你好看。”
接着就是一阵拉扯和厮打声，斯内普停了一会儿，对小孩子拙劣的吵架感到无趣，但是德拉克居然注意到自己和波特走得很近，这让他有些吃惊，看来有必要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了。
肢体冲突持续了一阵，斯内普觉得是时候了，男孩们的精力应该宣泄的差不多了，才从阴影里走出来，“住手，你们两个，”男人的声音不是很高，但是正打得起劲儿的两个人都猛然的停住手。
两个孩子各自退开一步，德拉克有些得意的看着自己的院长，“先生，我抓到一个偷窥者，波特在这儿鬼鬼祟祟的游荡。”
“我才没有鬼鬼祟祟，”哈利大喊到，“我是来——”
“住口，波特，”男人厉声喝道，“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说话。”
哈利一惊，本能的停下了，张了张嘴，似乎试图分辨，却终究闭口不言了。
男人转向自己的学生，“马尔福先生，回你的寝室去，今晚的事，记得不要和人提起，和黄金男孩在走廊里打架？嗯，我本来以为你可以做得更高明些。”
德拉克微微涨红了脸，“是的，先生。”
“至于你，波特先生，在斯莱特林的地盘上撒野？格兰芬多扣十分，”哈利惊讶的抬起头，想要分辨，却被男人严厉的盯视阻止了，“你要完成我的留堂就该直接来找我，而不是像个游手好闲的鬼魂一样四处游荡，现在，三分钟之内你不能开始清理那些蟾蜍内脏，我就再扣你十分，我想你的院长是不会在意黄金男孩丢几分的。”
德拉克对发生的一切似乎有些满意了，他得意的瞥了哈利一眼，享受了对方的沮丧，然后跑回寝室去了。
男人一言不发的朝自己的地窖走去，哈利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进了房间，哈利立刻开始分辨，“这不公平，先生，是他先无礼的，我——”斯内普忽的转身，一把抓住哈利的衣领，把他摔在沙发上，哈利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什么男人突然如此粗暴起来，不由的停止了抱怨。
斯内普没理会目瞪口呆的男孩儿，径自去换了长袍，坐到书桌后，开始批改论文。
哈利从沙发上爬起来，慢慢靠近桌子，男人丝毫没理会他，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房间里，除了羽毛笔刮擦纸张的声音，一切都寂静极了，哈利站了一会儿，刚才的怒气渐渐冷静下来，不安浮现出来，他不知道男人是不是在生气，不知道自己会被怎样对待，和马尔福吵架这件事是自己太鲁莽了，对那个家伙的挑衅就该置之不理才对。
但是，哈利又觉得委屈，斯内普教授总是比较偏袒斯莱特林，尤其是德拉克，他轻轻叹气，自己和马尔福，教授究竟对谁的印象更好些，很明显是马尔福而不是自己。可是，他偷眼看着教授，这个人——应该是——和自己很亲近吧？他说过自己是他的被监护人，虽然是秘密的；是这个人领他进入魔法世界，也是他一直在保护自己，虽然这个人从没和蔼的对待过自己——
“过来，波特，”哈利从胡思乱想中被惊醒，有些慌乱的抬头看过去，男人正端坐在桌后的扶手椅里，阴沉的脸色和灯光下越发突出的鹰鼻显得越发的严厉，教授的脸上尽是不耐，“你的脑子有问题，没想到耳朵也不好。”斯内普的语气里带着习惯性的嘲讽。
哈利有些局促的向前走了两步，在男人面前站下。
“波特，我宁愿你自己说说，你今晚都干了什么？我再决定你是不是值得我费心去惩罚。”斯内普冷冷的说，看着有些慌乱的男孩。
“我——”哈利迟疑的开口，“我不是故意的——”男人轻轻扬眉表达自己对这种白痴借口的不屑和质疑，哈利连忙接着说道，“是我的错，先生，我不该和马尔福在斯莱特林学院吵架，我——来这里不应该被他看见。”
男人轻哼了一声，似乎是说他对这答案有点满意，哈利接着说到：“我也不应该私自来找您，您说过那不可以。”哈利的声音小了下去。最后咬了咬嘴唇停住了。
斯内普想了一下，微微向前倾身，“波特，我很好奇，你和马尔福先生一直都不合，你和卫斯理家的几个很亲密，那么我想你一定知道一点关于马尔福家族的事情？”
哈利想了想，点了点头，“他父亲，以前是食死徒——”
斯内普停了一下，似乎是想男孩儿对这句话印象深刻些，又过了一会儿，男人再次轻轻的开口，声音很低，语调有些阴沉，“你对今天比赛中扫帚失控怎么看？波特？”
哈利猛的张大眼睛，急切的喊道：“先生，我并不相信赫敏的推测，您不会——”
斯内普不耐烦的挥手，打断男孩的话，“波特，停止你多愁善感的表白，我问的是，为什么——有人要你的扫帚失控？”
哈利皱着眉头，咬了几下嘴唇，恍然大悟的说，“您是说，有人想把我摔下来？有人要杀我？”
“你的脑子——虽然迟钝，但还不算白痴到底，”斯内普靠回到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回到身前，“无论是谁对扫帚下了咒，波特，我希望你明白一点，除了那些打算用赞美和亲密淹死你的人之外，还有人在计划要你的小命儿。”
“您知道是谁干的？”哈利向前迈了一步，急促的问道，“您知道，是么？他们又为了什么要杀我？”
斯内普看着哈利，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到此为止，波特，很多事你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去做什么，只要你循规蹈矩，别让你那讨厌的格兰芬多爱管闲事的毛病发作，那些人的手就伸不到你身上，所以——”他的目光变得严厉起来，“禁止深夜游荡，禁止独自外出，禁止和马尔福或者什么其他的人发生冲突——否则——”男人很想说小心你的屁股，但基于某些难以出口的理由，他很别扭的收回了那句话。
哈利被一连串的禁止弄得有些发呆，茫然的看着自己的监护人。
教授被双略带那困惑的，清澈的眼睛弄得心烦意乱，“还有事么？波特，没事就离开我，你今晚已经浪费了我太多时间。”
哈利犹豫着点点头，“还有——”
“快说！”男人觉得男孩那种怯生生的语调让他心跳加快，“直接进入主题，波特，你并不擅长外交辞令。”
“我——我可能吃了不对劲的东西，有一点不舒服。”哈利眼神闪烁的说着，手指不安的在背后握紧。
“去找庞弗雷夫人，”斯内普低头开始看论文，不能把所有时间都浪费给这个小子，“还是说你需要我用毯子把你裹起来抱去？”
哈利的脸涨红了，“不是那种不舒服，是有些奇怪。”
“奇怪？”男人警惕起来，“你吃了什么？”
“一些镇静的饮料，我昨晚紧张的睡不着，”哈利有些迟疑的说，“今天我觉得——”
“镇静饮料？”斯内普皱起眉头，“卫斯理家的双胞胎给你的？”
哈利一惊，“您——”
“我怎么知道？”斯内普勃然大怒，“什么时候你才能学会只有从你信任的人手里得到的可靠的药剂才能服用？现在，别废话，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哪里该死的不舒服？”
哈利吓得后退了一步，努力保持着自己的镇静，“我——那个——印迹——”
“什么印迹，波特？那药剂让你连舌头也不舒服了？”
“是——”哈利的手捂住了腰侧，脸完全涨红了，“其实，也没什么，我不想麻烦您。”
“过来！”斯内普厉声说。
哈利不敢迟疑，几步走到男人面前，斯内普抓住男孩的肩膀，把他转过去，让孩子的臀部朝向自己，他掀开校袍，拍了拍了孩子的牛仔裤，“解开！”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一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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