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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互搭戏台唱大戏 ...

  •   一夜无眠。
      容臻的脑海中一直都是那个药囊。
      和梁钰腰间的药囊一模一样。
      莫非她就是梁钰那个挂在嘴边的小琼花?
      摸了摸枕下的金丝软甲,这是母妃给他的护身之物,不过想来那女子乡野之身也认不得。
      来来回回的翻身又牵动了伤口,容臻嘶了一声,又回想起了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
      半个月前,他奉命到西南边陲某镇治理水患,却不幸遇袭,两拳难抵四手,他若非发现山崖下的大树,当机立断跳了下来估计难逃一劫。
      也不知自己已经耽误了多久,估摸着自己失踪的消息已经传回京都了。
      容臻习惯性的摸向自己的腰间,却发现空无一物。
      容臻大惊失色,连忙撑起身子到处翻找,却不见自己的暗卫令牌。
      若是被这姑娘拿去还好,倘若是在路上遗失了,只怕会出大乱子。
      容臻按捺不住焦急,又想下床去找温琼,结果又是一个趔趄,咚的一声瘫倒了。
      温琼闻声下楼,轻轻敲了敲门:“你没事吧?”
      容臻疼得呲牙咧嘴,想摇摇头,结果想起来门外的人根本看不见,只能涨红了脸回一句:“还,好。”
      “方便进来吗?”温琼又开口。
      “请,进。”容臻继续挤牙膏。
      温琼开门就看见了一棵倒栽葱直挺挺的在床前。
      抿了抿想笑的唇角,憋着开口:“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你上辈子是什么动物?”
      “可能是人。”容臻思索半刻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温琼一时语塞,却不甘下风:“我看你是猴还差不多,”走上前去看了看他的伤口,脸色陡然变得冷冽:“你若是想终身残废,你尽可以现在就出去,以免污了我的招牌,我花了这么多时间精力和名贵药材救你,你就这么糟蹋?”
      容臻却只是抬头定定的问:“你有没有见过我腰间的黑玉?”
      “什么黑玉?”温琼头也不抬的给他处理肩上的伤口。
      “就是一块黑色的方形玉牌,上面……”容臻说了一半突然停下了。
      “没见到,你是我一路拖回来的,估计掉路上了。”温琼上好药,准备转身出门。
      容臻叫住了她:“文姑娘,那枚黑玉对我很重要。”
      温琼转身看向他:“今天很晚了,明天我帮你去找找看,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能再乱动了。”
      “好。”
      温琼心里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能拥有金丝软甲和黑玉的一定不是一般人,明天认真给他找找看,说不定他能补上自己的千年老山参。
      救人是救人,诊金是诊金嘛。
      温琼第二天一大早就到了原先拾到容臻的地方了,仔仔细细的地毯式搜索了一天,直到太阳都落山了,也没有找到,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就这样连续找了几日,她决心最后再爬一次树,如果真的找不到,就放弃。
      而这一次,她在一个鸟窝里找到了。
      温琼看着面前的黑玉,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她的千年老山参。
      她仔细的看了看黑玉,上面没有任何刻字,方方正正的,但是在侧边刻了一条蛇盘踞于上。
      温琼手拿着黑玉,来回搓着,心里打鼓:“他不会是什么头目之类的吧?”
      心里充满了疑惑,决心今天一定要问个明白。
      几日过去,容臻已经可以下地走动走动了,他倚在门边,看着院里的楠木,郁郁葱葱,即便是在山崖之下楠木也显得粗壮高大。
      温琼远远的就看见了容臻。
      往日只注意他的伤势,今日他就随意的靠在那里,却好似夏夜的风,冬日的阳。
      温琼不知道如何评判一个人的长相,她的脑海中只是对容臻的面容有两个字的评价-舒服。
      眉眼间的英气多一分太硬,少一分过软,下颌线的线条流畅而细腻,一阵清风拂过,不知从哪里吹来的花瓣飘飘荡荡,容臻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住了。
      温琼缓步向前,容臻正仔细的盯着手里的花瓣,一会儿捏了捏,又摸了摸,微一反手,花瓣就掉落了。
      拍了拍双手后,容臻笑眯眯的看着她:“在哪儿找到的?”
      “就你掉下来的那棵树上的鸟窝……”温琼兴奋的说着却突然想起来自己本来没打算告诉他的。
      看着容臻得逞的样子,温琼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容臻冲着她伸出手,温琼略后退一步:“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这块黑玉既然对你这么重要,那我留在身上就是多分保障。”
      容臻脸色冷了下来:“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谁,还有你怎么会受伤的。”温琼捏着黑玉,虽然被容臻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感觉镇住,但是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他。
      输人不输阵,温琼心里默念道。
      容臻看着温琼手里的黑玉,心里开始盘算起来了:本身这次治理水患的任务就是自己算计来的,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不然害了自己也会害了她。
      容臻看着温琼,表情一本正经的开始扯淡:“文姑娘,我的过去实在是难以启齿。我是小妾之子,家中嫡母难容我,我是逃出来的,这是我母亲留给我最后的遗物了。”
      说罢,容臻还装作无意的抹了抹泪。
      温琼看着容臻的样子,怀疑从三分到了七分:“玄公子,不想说就不说,骗人做什么?”
      容臻心中郁闷:我不说,你倒是给我黑玉啊。
      温琼把黑玉举到容臻面前,差点被容臻抢走的时候,温琼一下子跳开:“你且好好养伤吧,这黑玉就押在我这,等你伤好了,打工付了我诊金和药费,我再还你。”
      容臻瞪大了双眼:“打什么工?”
      温琼把黑玉放进了自己的药囊里:“不急嘛,病人就应该先治病,回头我列个清单给你。”
      温琼看着容臻吃瘪的样子,爽到不行,吐了吐舌头就跑开了。
      容臻看着温琼捡拾药材的背影,不由自主的一直就这么想盯着看下去。
      等回过神之后容臻晃了晃脑袋,自己都觉得自己离谱:“容臻,你现在是在干嘛!”
      三天之后的清晨,容臻正气定神闲的喝粥,面前啪的一声拍了一张纸,吓得容臻手一抖:“你干嘛?”
      “喏,这是清单。”温琼在一边坐下,一条一条的开始罗列:“诊金不收你多,三两就好,藏红花,附子,艾叶,白术等等这些就要你十两好了。”
      听到这里容臻不住的点头,也没多少钱。
      温琼看他的样子,嘴角一勾:“最后嘛,就只有两样了,龙涎香,800两,千年老山参1000两就好。”
      容臻一口水喷出来:“你,你说多少?”
      温琼把单子递给容臻:“仔细看就好,一共一千八百一十三两。”
      容臻简直不敢相信:“你倒是真敢要。”
      温琼冲着他甩了甩自己的药囊:“怎么,你以为我白白治病救人?”
      容臻略一沉吟,想摸腰间黑玉时,却只能搓到衣角,尴尬的捻了捻手指:“你想我怎么还?”
      “我要你的金丝软甲。”温琼笑眯眯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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