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小剧场］人鱼奇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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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这是个中场小剧场，跟正文完全没有关系，介意的小伙伴可以先跳过去
一条人鱼坐在湖岸上，把玩着手中的金珠在岸上滚来滚去。
“好无聊啊，今天都没有小东西来陪我玩。”
咚一声，它把金珠扔进了水里。尾巴在水里泡着，上半身趴在草丛里，晒着太阳就睡着了。
在一阵声响中，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了不远处，但还不足以惊醒睡觉的人鱼。
“报告王子殿下，车轮出现了一些异常，车程需要暂时停下，您是否要下车休息一下？”
周北成从车上下来，在车上坐了两天了，他也不想在继续在这里守着，转身走向林子深处。
虽然他经常从这片森林经过，但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条河连着这么大一片湖。
“何人！”
王子超是被脖子上的剑凉醒的。
侍卫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刚一动就传来一阵细微的痛感。
但士兵却被他惊到了，大陆上已经二百多年没出现过人鱼了。
王子超知道，它被人类抓住了。
“王子殿下。”侍卫向周北成请示下一步行动。
王子超吓坏了，颤颤的开口：“你要杀人鱼吗？”
“放开。”周北成冷漠的开口。
士兵不明白但也不得不照做。
王子超瞬间钻进水里，但又钻了出来，小心的看着周北成，“你会带其他人类来抓我吗？我只有这一个玩耍的地方。”
它不想失去这个地方，它很喜欢这里，但如果这个人带人类来这里抓它，它以后就不能来了。
周北成觉得很可笑，它是怕被抓还是想被抓，但它确实对人鱼确实不感兴趣。
“不会。”
王子超开心的在水里转了一圈，“那你可以陪我玩一会吗？今天实在是太无聊了。之前这里有好多蹦蹦跳跳的小家伙，但今天没有小家伙过来。”
对于这只单纯的人鱼来说，既然这个人类说不会抓它，那么就已经被它归入好人的行列了。
它双手撑在岸边，挺直上半身，期待的看着周北成，刚刚的情绪消失的一干二净。
周北成没有回答它，但他依然在问。
“你是不是住在巨大的金灿灿的城堡里，里面有好多人的那种！”
它并没有意识到周北成并不想理它，说个不停。
“其实我也是王子，海底也有宫殿，但都是各种各样的蓝色，一点意思都没有，而且海底还没有什么东西陪我玩，我总要跑到很远的地方才能找到会陪我玩的小虾，小水母什么的。
父王不允许我乱跑，也不允许我和其他小东西玩耍，父王还对他们下令不允许陪我。
哥哥们总是格外严肃，海底快无聊死了。”
周北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听下去，更不明白为什么这条人鱼会有这么多说不完的话，即使没有人理它。
它叽叽喳喳的说了很久。
“你要走了吗？”它对周北成很不舍，这是它遇见的第一个可以交流的人类，“你会保守秘密吗？”
“嗯。”
“那你以后还会来陪我玩吗？”
周北成依旧没有回答，对他来说这次相遇只是场意外，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就像一面只是被一枚意外的石子不小心打破的湖面，平静之后不会在有任何影响，没有湖会在意一枚石子。
它看着周北成离开的方向依依不舍。
周北成离开森林之前对贴身侍卫说道，“把嘴闭严。”
“是。”
周北成再次经过这片森林已经是很久以后，王子超出现在溪边，换做以前它是绝对不会这么大胆的。
上次这个人类并没有告诉它他的名字。
车子只是从它面前经过，并没有停留。
整只鱼都弥漫着失望的气息，它等了他好久的。
车子再回来又是几天以后。
这次它铆足了劲掀起了尾巴扇坏了马车又迅速消失在水里。
车子剧烈的晃动，向侧面倒去。
周北成脸色阴沉的从车里出来，士兵已是戒备状态。
周北成向四周环顾，果然看见了在不远处正在看向这里的熟悉面孔。
“王子殿下，您没事吧。”
“把笼鸟给我。”周北成用笼鸟向宫廷里传信让他们再派一辆车来，毕竟这里距皇宫还是有些远，走回去要很久。
“你们留在这里，我去林子里看看。”
“是。”
周北成刚进去就看见它在等他。
“你生气了吗？”
明知故问，周北成阴沉沉的看着他。
“对不起。”说着，它迅速消失在水里。
周北成气笑了。
但只有一会，它又浮上水面，哗啦的放地上一堆东西，有金子，装饰，银饰，铜物等各种各样的东西。
“我用这些赔你可以吗？人类好像都比较喜欢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人类制造的，周北成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狠厉，被隐藏的杀气立马就溢出来了。
吓得面前的小人鱼赶紧解释，“我没有伤害过人类！这些都是从船上掉的，海上的船很多，有大的有小的，总是会有东西从船上掉下来，而且还有一些是沉在海底的大船上的，但那些船上的东西都是不允许私自拿取的，属于各个领域的都是有记载的，只有很偶尔才能偷一些被不小心漏掉的，或者不屑被记载的。
所以我经常偷偷跟在人类的船后，偶尔趁人类不注意我会把东西扔回去，但又怕被人类发现，很多东西我还是会选择留下来。
又怕被父王和哥哥们发现，我就藏在这里了，我喜欢这些金灿灿的东西。”
说着说着它就偏离了原意。
它用手拨弄着铜器滚了滚，“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东西会变成这样。”
说了这么多它也没忘记自己的目的，“这些赔给你，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气了？”
“我不需要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并没有使周北成向前一步，王子超变得局促起来。
“我只有这些东西，可是我等了你好久你都没有来找我。”
它有些委屈，太久没有人陪它玩了，它对这个新朋友很是期待，越想越委屈，滴落的小珍珠一下又一下的砸在水面上。
周北成不明白身为罪魁祸首是怎么有资格哭的。
周北成缓缓走过去，“哭什么？”半跪在它面前。
世人常道，人鱼善蛊惑人心；古书记载，人鱼的哭声和歌声都是人鱼的武器。
下一秒，周北成猛地掐住了它的脖子，王子超根本没反应过来。
王子超扒不开他的手，努力的挣扎着，眼神里充斥着害怕。
“你打算蛊惑谁？”周北成冷冷的问它。
“我…没有…”
王子超的眼前已经开始要模糊了，脖子上的手骤然泄力。
王子超直接消失在水里，又从另一边出现，大概是常年待在水里的缘故，它脖子上的掐痕清晰可见。
它抽泣着，“不是每条人鱼都会用哭声蛊惑别的东西，只有歌声才是，不然你怎么能按照你自己的想法行动！”
“人类果然都是恶毒的。”
它很难过，从水面消失。
周北成一时竟有些无措，他把岸边的东西扔回水里，直觉告诉他那个小东西估计在湖底没有离开。
果然，它又从水里探了出来，在湖的正中央，怀里还抱着几件东西。
“这些东西是赔给你的。”
“我不需要。”
“但是我没有别的东西了。”
哪怕刚刚差点被杀掉，它还是鼓着勇气为自己的错误负责。
“不需要你赔，”周北成看着他，“过来。”
它没有动作。只是仍在湖中央看着。
周北成从左肩上取下一块宝石肩扣，“抱歉。”
它是只对人类东西没法拒绝的鱼，潜进水里游了过来，“谢谢。”
看着它喜欢的模样，周北成只觉得原来人鱼这么好骗。
它有点不好意思的抬头，“我可以要红色的那个吗？”
“可以，两个都给你。”
它重新变得很开心，再次消失在水面，出来时怀里换了一些东西。
“这些珍珠和鱼鳞给你。”
周北成发现，它给东西都是大捧大捧的给。
“鱼鳞是你拔下来的？”
“当然不是，人鱼每年都年都会进行换鳞，但只有比较好的鳞才能被完好的保存下来，其它的都会逐渐消失。”
它拿起鱼鳞，又说：“我的尾巴是浅蓝色的，我还是更喜欢哥哥们的尾巴，在海里很漂亮。”
蓝色的鳞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是有着独特的生命力。
“蓝色很漂亮。”周北成接过鳞片。
“人类看当然漂亮，但在海里就不好看了，到处都是蓝色，可好多其它海底生物都有自己特别的样子和颜色，特别好看，蓝色是最普通的，虽然人鱼族继承人大多数都是蓝色尾巴。”
谈起这个它明显变得有些失落，突然她看向远处，“有人来找你了，我该走了，你还会来找我吗？”
“有时间了会。”周北成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来会被再次被扇车的可能。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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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超坐在岸边，“昨天有个人类小孩落水了，快溺死的时候我把送回岸上了，我不敢告诉哥哥和父王，父王不允许我救人，会暴露人鱼的，但我不知道那个小孩有没有看到我。”
它还是很担心的。
“不会的，就算他看见了，小孩子的话也不会被当真的。”周北成说。
“父王很讨厌人类，哥哥们告诉我，父王的舅舅就是人类害死的，他被人类抓走以后被当成展览品玩乐，还受到了虐待，哥哥说人类很残忍，弄哑了他嗓子。”
周北成想到了书上记载的二百年中最后一次出现在宫廷里的人鱼，那个时候地面上已经没有人鱼了。
其实人类对于人鱼一直是贪婪的，想捕捉和饲养人鱼，但人鱼本身也是很强大的，这让得不到满足的人类变得残忍。
最后人鱼被彻底逼回海里，在人类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路过的鸟儿会告诉我们，人鱼可以听懂很多语言。”
“你呢？”周北成突然问。
“嗯？什么？”
“你讨厌人类吗？”
“不讨厌。”王子超很诚实的回答，“我对人类的世界充满了好奇，我很想去人类世界玩，但父王总会很严厉的训斥我，让我不准想任何关于人类的事情，哥哥们也总会严肃的告诫我，可我还是忍不住想了解人类 。
所以我总会偷偷去海岛上去找鸟儿说话，他们会讲很多故事。
还有，人鱼与人鱼也是有区别的，就比如哭声，哭起来流的像人类眼泪的就是在蛊惑其他生物的心智；人鱼正常哭泣的时候眼泪是会变成小珍珠的。”
周北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么记仇？”
“才没有！”
“那人鱼的记忆很短吗？”
“不是的，那是人类的误会，因为人鱼的寿命很长，所以就会有太多事情记不住，在人类眼里就变成了记忆很短。
但是人鱼的记忆量也不算很大，大部分都会选择重要的事来记。
不过人鱼想要忘记也是很简单的事，人鱼会唱歌，唱歌能做到的事很多，包括让自己忘记。”
说着说着王子超突然停了，周北成看向它。
“你不要把我说的内容写进书里好吗？我告诉你是怕你会被其他人鱼伤害到，但是写进书里会威胁到人鱼的安全，虽然有些人鱼对人类会有攻击性，但大多数人鱼还是善良的。”
“不会的。”周北成确实不会这么做，他对重新掀起人类对人鱼的贪婪丝毫不感兴趣，甚至反感。
突然岸的另一边过来了一些小家伙。
王子超的眼睛瞬间亮了，快速的游过去抱起了一只兔子，又回到岸这边，其它家伙也被他吸引着绕岸跑了过来。
“这些小家伙终于来找我了！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来过了。”
王子超似乎在听它们说话，没一会就染上笑意。
“小家伙说森林里的花都开了，很漂亮，她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小家伙们都很开心。
周北成，这些小家伙们有名字吗？”
“兔子。”
“我终于知道她们的名字了！我也好想去森林深处看看啊。”
王子超的眼里满是向往，一时竟让周北成有些动容。
“海底黑吗？”
王子超的描述让周北成觉得那并不符合深海里能被看到的。
“黑，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黑，在人鱼所居住的地方的上层是很黑的，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可人鱼存在的时间非常长久，古老的人鱼在各种努力下孕育了一种神奇的海底礁石，让它们能够发光以微微照亮海底。
其实人鱼在深海还是很安全的。”
王子超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了很久前的人类，曾有一只人鱼不小心被一个人类抓到了，人类的铁钩死死的勾住了他，为了逃脱人鱼只能拼命地往海里游，并且不断地呼唤着同伴，而我当时就赶过去了，可实际上人类根本就承受不住来自海的压力，那个人类就那么在我眼前爆炸了。”
童年的噩梦往往会伴随一生，小珍珠一颗一颗的砸在地面上。
“不哭了，已经过去了。”
亲眼见证流出的泪水变成小珍珠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周北成用指腹抹去它的泪水。
“为什么没让你的哥哥们唱歌抹去你的记忆？”
“我怕父王知道了我偷偷溜进浅海了，父王会罚我的，而且在哥哥们和父王的眼里人类永远死有余辜，更何况那个人类本来就是要抓人鱼的。”
“你不会唱歌吗？”
“会，但是当时不会，而且如果抹除记忆的时间和事情发生时间相聚的越远所需要的能力越强，我的歌声不足以让我自己抹去已经过去了很多年的事情，而且如果强行尝试可能会造成其它后果。
其实父王和哥哥们很少管我，我有很多哥哥，国家和海域的事情根本用不着我关心，所以宫殿里的人对我的教导几乎从来不上心，所以我才可以经常偷偷跑出来玩。”
显然这只人鱼对自己没人管的现状还是很开心的。
周北成觉得这只人鱼很傻，它的父王不可能不知道它偷跑出来了，只是放任了它的行为，至于原因才是真正难以猜测的。
周北成拿出一条金子锻造的项链，链子底下坠这一枚很大的红宝石，亲手给还在抱着兔子的人鱼带上。
王子超立刻就把兔子放下了，小心的捧起宝石，眼睛里亮晶晶的，满满的喜欢，“谢谢，它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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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北成，你可以带我离开吗？我不想回大海了，父王和哥哥们逼我结婚。”王子超认真地看着他。
周北成安静了一会，一如既往地冷静的开口：不能。”
“为什么？我真的不想结婚，我不想被困在海底，一旦我结婚了他们一定会紧紧的看住我，我就再也不能出来了。”
“你要和谁结婚？”
“西边深海的小公主塔塔雅，我不喜欢她，但父王逼我联姻。”
“我将来也会联姻。”周北成的表情很难看，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为什么！你不要我了吗？”
王子超得到这个答案很难过，真的很难过，他喜欢周北成，他不想结婚，不想被困在海底，不想再也见不到周北成，更不想周北成结婚。
“我还有事，先走了。”
“周北成，下个星期再来陪我一次吧，以后就没有机会了。”王子超抖着哭腔恳求他。
“我很忙。”
王子超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水面上，砸出一个又一个水涡。
周北成不要他了。
“下个星期我会等你的。”说完，消失在水里。
周北成仿佛被他的眼泪砸伤了，狼狈的逃离。
离开了王子超的视线的周北成的眼神瞬间变得发狠，“看来要加快速度了。”
已经下午偏晚了，周北成匆匆忙忙的赶向水湖，却只看见平静的湖面，仿佛当初那颗砸在水面的石头已经沉底了。
他来晚了吗？他的小人鱼等了他一天没等到走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周北成的内心充满了懊悔。
风路过树林，拨弄着树叶，从远至近，声音像波浪一样一阵一阵的响起，风看不懂人类的痛苦，人听不懂风的轻快。
突然，水面泛起了涟漪。
湖面反射着余下的夕阳，小巧的人鱼应着柔软的光闯进周北成的视线，却满身都是伤口，眼泪汪汪的看向他，开口：“周北成。”
周北成红了眼睛，“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你会受伤？”
周北成无比心疼。
“后天我就要联姻了，父王不允许我再跑出来，派了重兵看守我，但我比他们更熟悉海里的环境，也更熟悉怎么接近人类世界，用了好久才甩掉他们。”
周北成轻轻地抚摸他的伤口，生怕弄疼了这只小鱼，弄疼了这只他根本舍不得动一下的小鱼。
“他们游的真的好快，我以为我甩不掉了，我以为你真的不回来了，我真的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害怕你不在，我以后再也出不来了。”
伤口的疼痛远远不及心里的恐惧令人那么痛。
王子超哭的那么悲伤，可周北成甚至都没有抱抱它。
周北成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卡住它的腋下，猛地一用力把它从水里提了出来。
王子超的哭泣被迫停止了一瞬，“？”
旁边的树后走出来一个士兵，双手递上一块白毯，几乎瞬间，周北成抽过毛毯裹住他并把他以公主抱的姿势抱住了。
“带你离开。”周北成收紧手臂，走向马车。
这瞬间周北成才知道，原来失而复得的滋味竟是如此美好。
树林里仍在沙沙作响，听起来像是森林在笑，告诉每一个路过森林的人，春天总是会有好事发生。
王子超几乎被这个惊喜吓傻了，他根本不敢相信，他曾经甚至以为他不要自己了。
等周北成坐上马车王子超才堪堪反应过来，欣喜无比。
“你真的要带我走？！你要带我去你的宫殿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太好了！周北成，我真的好开心，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王子超高兴的语无伦次，兴奋地在周北成的嘴上啵了一口。
周北成被这一口哄得很满足，滋生出了逗逗他的坏念头。
“美人鱼太难藏了，我准备把你也当成玩物给贵族们玩弄。”
高兴的王子超被强制打断，僵硬且不可置信，小眼睛都瞪圆了。
“你真的是这样准备的吗？”
周北成笑了，太可爱了，低头亲了下他的额头，紧接着就狠狠的吻住了他，他的害怕还没有平复，一旦王子超彻底离开了，他根本不能找到他，这种绝望差点让他窒息。
“我怎么可能舍得。”周北成放过了怀里险些憋死的小家伙，“亲这么多次了，还不会呼吸，嗯？”
“可是你以前都没有这么凶过。”
“是吗，看来我以后得多凶两次，好让你早点习惯。”
“你真的要把我当成，当成…”
“逗你的，小傻鱼，我舍不得，我甚至不想让别人看到你，那种嫉妒甚至想让我挖掉他们的眼睛。”
“那你之前还说你要联姻。”
“跟你不算吗？海陆联姻。”
周北成这么一说王子超瞬间卡住壳了。
“哪像你，竟然真的要联姻。”周北成佯装失落。
王子超立刻慌张的哄他，“我没有，我不是自愿的，你看我这不是逃跑了吗，你不要难过。”
王子超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震一震的，他以为周北成哭了。
可周北成的闷笑突然泄了声。
“你没哭！”
“真好骗。”
“你骗我！我，我…”王子超还是舍不得说不理他了。
很快，他们便抵达了皇宫，悄无声息的去了侧堡，周北成带他回了卧室。
“为什么不让我住在花园里的水池里？虽然有点小，但是我住不了人类的房间，而且你不是说你的侧堡很安全，不用担心被其他人类发现吗？”
被周北成抱了一路的王子超有恢复了叽叽喳喳的样子，周北成用胳膊端着他的鱼屁股才能让兴奋乱动的他的尾巴不至于扫地。
突然，王子超噤了声，他看见周北成的屋子里有个巨大的水池。
“我打通了六间屋子给你修建水池，你却要住楼下的水池？”
“不住了，不住了，”王子超赶紧摇头，“住这里，它好大呀！”
“要进去试试吗？”
“要！”
这个水池其实占用了九个房间，总共三层，其中两层屋子是它的高度，三间屋子的大小是它的宽度和长度，它的顶部和第三层的地面是相平的，好方便他和王子超相处。
水池的底部当然和周北成的房间挨着，晚上睡觉的时候方便守着这条小鱼。
其实周北成还有别的私心，比如当这只小鱼再赌气的时候依不会逃出他的视线。
当然，最重要的比如某天晚上把他捞出来陪自己睡一晚。
王子超的旱性似乎强于其它人鱼。
他曾告诉过周北成，有次他不小心在沙滩上搁浅了，因为贪玩最终被卡在岛上了。
在岸上呆了三天，最后是海鸟去远处搬了老鹰当救兵才把他弄回海里。
期间饿了就和海鸟要鱼吃，硬是三天一点事都没有。
值得强调的是，海鸟之所以会忍着恐惧去找老鹰当救兵，是因为它们实在养不起这只人鱼了，太能吃了，整片岛上的海鸟群都被迫饿肚子。
最近周北成很忙，王子超一整天不见他都很正常。
但是今天，屋里突然闯进一个不速之客。
“你就是周北成养的那只小人鱼啊！”
水池前突然出现的人类吓到了王子超，他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游到了水池的另一边。
“胆子这么小啊。”
“墨销，你干嘛吓唬他，小心等会周北成过来揍你。”
“！”怎么还有一个人类！
“厉天忠，我好不容易才把门撬开的，不得趁周北成过来前好好看看啊！”
“！！”他们是撬门进来的！是坏人！他该怎么办？！
“你们两个慢一点啊！”杨安和杨耀城姗姗来迟。
“！！！”还有两个人类！
王子超赶紧往最上层游去，躲在顶层的卧室床上，用被窝死死的裹住自己。
怎么办，怎么办，周北成怎么还不来救他，他要被其他人类抓走了。
“啧，都怪你们，”墨销一脸遗憾的责怪杨安，“你们两个一来就把他吓跑了，我还没看够呢。”
“明明你才是最像坏人的那个，不要随意甩锅好吗。”
“谁让你们进来的？”周北成冰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哎呀，你终于来了！你总是藏着掖着不给我们知道，我们当然好奇啦！”
“出去。”周北成不理会他的油嘴滑舌。
“才不要，别那么小气，他是你的爱人，我们总要认识的，不如我们去顶楼一起聊聊吧。”
周北成沉默了一下，心里突然有所感应，抬头就看见了正趴在水池边往下看的王子超。
“嗯，你们先上去吧。”
“周北成！”王子超猛地扑进周北成的怀里，“他们是撬门进来的！”
周北成温柔的亲了亲他，“别怕，他们不是坏人，都是我的朋友，是其它国家的王子，走吧，带你去认识一下。”
“嗯嗯。”既然周北成来了，那就一定不会有危险。
王子超不知道外面已经翻天了，暴君的统治被推翻，百姓们正在拥护他们的新王登基。
“父王。”
“逆子，你敢杀我！”
“我不会杀您的，只是您会被永远的关在这里。”
周北成冷漠的看着这个无法接受自己失败的高傲又可笑的男人，他的父王。
这个男人曾当着他的面杀了他的母亲，并且不止对着他这儿子干过。
他是个暴力的男人，他享受用暴力和虐待他人来发泄自己的任何情绪。
他的妃子大多死于他手，间接或直接，包括他的儿子。
没有人能忍受这种暴行，他的儿子也不行。
周北成很早之前就开始计划这一切了，也跟邻国签订了各种协议，经历过了暴君，那么他的到来就会变得更受欢迎。
他好容易找到了心动的爱人，怎么可能放走他。
但一旦他的父王知道了他的存在，根本无法想象他会遭受到什么折磨，所以周北成加快了计划。
不能让这种不稳定因素存在，他不允许。
“周北成，我想吃你的东西，它真的好香，我不要生的了！”
“好。”
王子超自从进了皇宫，整条鱼完全变成了好奇宝宝，周北成时不时就会裹住他的鱼尾带他在皇宫里转一转，充分满足他的好奇心。
平淡的日子过得很快，周北成把他保护得很好，也照顾的很好。
直到，那天清晨。
周北成难得的茫然了，盯着睡得正在床上睡得香的什么都不知道的王子超，他那条湛蓝的尾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双白花花的腿。
这么突然迎来一遭，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重新变得鸡飞狗跳。
直到皇宫里传来新皇要娶皇后的消息，还是个男后。
“王子超，想念大海吗？”
“当然了，你就是我的大海，我永远想你，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我也是。”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小剧场］人鱼奇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