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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他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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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姑娘的感受?
特么的,相当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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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飘飘爬在地铁的移动扶梯上,都不想动了。
以往为了赶时间,她都直接走楼梯又快又能燃烧卡路,比扶手电梯可快多了。
微一抬头,就在玻璃饰面里看到自己憔悴的脸,废柴的身体,穿着男人的黑大衣,几乎迤地。这样子去公司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为公司八卦事业做贡献了。
冲出地铁后,封飘飘进了一家通勤服饰店。
熟悉的店小妹扬笑打招呼,“飘飘姐,您今儿的造型好飒呀!哎,你这个姿势……不会是昨晚搞鸡搞得太厉害了吧,哈哈哈!”
店小妹说的“搞鸡”只是吃鸡游戏而矣,但这一刻,封飘飘深刻感受到了“成人文化”的无耻泛滥。
不过壹夜而矣,她的脑细胞就变黄了。
选了一堆衣服进试衣间。
刚脱掉身上衣服,简直惨不忍堵。
满身的青青,紫紫,红红,粉粉,宣告了一个结果:她、污、了。
稍微动一动,就跟拆筋扒骨似的,一个字:疼!
腰疼。
腰两侧有明显的八个手指印儿,从角度来“尸检”,必须是背后式。
……你能不能换一个姿势,老,老是这样儿,腻不腻啊?
明明躺着最舒服,她嘴一贱,完蛋!
不管是背后的,侧面儿的,做到深处都特么一个尿性啊——累!
捂脸~~~~
腿疼。
小腿上有两圈儿指痕,那是长时间抓握留下的。
……哦,酸死了,我举不动了。
……啊,你干嘛啦,这是体操运动员的一字马吗?你不如劈了我。
……呜呜呜,叶云池,你是体操运动员嘛?!
就后悔。
她怎么偏从男人堆里挑中这家伙啊!
她怎么蠢得对一个正起性儿的男人说“菜”,结果就是,整晚整晚被那只大野狼捣成了咸、干、菜。
封飘飘对镜用力揉脸,勉强揉出一点点血色。
“姐,敷个膜儿,救救咱们的眼睛吧!”店小妹笑着送上一片儿膜。
面、膜。
封飘飘眼皮跳了跳,板着脸收下了。
只是走出店时,主管体面没维持到三步,就萎了。
路过24小时药店时,她又退了回来。
唉,咸、干、菜更需要滋润啊,万一引发什么后遗症了怎么办?昨晚有没有戴套儿,她也没印象了。万一大野狼他不干净,怎么办?
她揉揉脑袋,想把满脑子的风暴雷电都压下去。
但这整个早上,组里那几个女人偷看她的眼神儿,都充满了绿光,转眼就凑头嘀咕,她觉得不是她太敏感。
等假装忙碌完一个上午,她抱着早准备好的资料,走过公司长长的空中走廊,去往财务部报备时。
“姐,飘飘姐。”
女人们竟然拦住了她,正眼都不敢看她,你戳我来我戳你,扭捏造作,眼神飘忽又粘腻。
呵,以为她是那些男主管,还吃她们撒娇这一套。
封飘飘抿着唇,态度不冷不热,很公式化,看着女人们合手作揖,嘤嘤求饶。
“姐,我们错了,不该在背后说你小话!”
“姐,你原谅我们吧,昨天就是大家多喝了几杯,舌一头大过脑子,我禁言一周。”
“姐,你身材好,皮肤美,只要愿意打扮,瞧瞧咱公司多少男同志盯着你流口水啊!他们背后都说,你早该改改形象了,瞧你昨天泡的男人多帅!”
开头还挺受用,封飘飘心里舒坦了,到这最后一句就不对了。
封飘飘眼一瞪,“什么泡男人!那是我认识的一个客户,我,我碰巧见到。以往,咳,他老拒绝我,这次我不就是,就是酒壮怂人胆儿,先下手为强嘛!”
女人们惊讶,“姐,你也太强了吧?那,这人拿下了吗?”
封飘飘一本正经道,“什么拿下人,是拿下单子。等我送了资料去财务部,下午就去那个……”
她转出空中走廊下的眼珠子,一下定在地面一道高大的男性身影上。
仅五楼的层高,能一眼看清楚那男人身量极高,地上的影子都拉得比别人长,黑衣黑裤,跟她现在放在桌下纸带里的那一套,一模一样。
男人也正仰头朝上看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到她了,有种专注的力量透过玻璃直戳进她的感一官里。
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呸!
什么感觉,她浑身还疼着呢!
“资料给我送去财务部,我客户来了。”
女人们目送封飘飘躬着身,扶着腰,走几步就要调个姿势的怪异动作,走走停停,消失在走廊拐角。
没影儿了,赶紧打开申报资料查看自己的考勤、绩效分。
一时间,现实悲欢,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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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
封飘飘提着纸袋下来时,发现男人还站在原地。那个高度,距离这么远更觉得高不可攀了。
“叶,云池!”
她走到男人近前五步距离时,小小声地试探着唤了一声。
男人慢慢转过头,亮而直的短寸头,眉眼沉黯,下颌微狭,脸有点小,五官更显深刻,是那种很帅气的型男风格。
不是时下小女生偏好的那种线条软柔的暖男,就他那近一九零的身量,即使穿着大衣也隐藏不住的厚实胸膛,轻松就能提起她一双脚的力量,身体里的那股暴发力让人印象深刻,绝不是什么斯文先生。
咳咳,打住打住。
“不对。”
连声音都是完美的低音炮,带着烟嗓的微哑。
她吃过好多遍这嘴吧,没有一点儿臭烟味儿的,比刘晋强是真的干净多了,清新多了,软揉……咳咳,打住打住。
封飘飘没领会男人的意思,伸手将衣袋塞了过去,“诺,已经给你干洗过了。”
她头也没抬,直盯着男人的胸口道,“那个,都是冲动惹的祸,你别介意。别往心里去,我的意思,你懂的吧?”
“名字。”
“哎,名字不重要,以后咱们也不可能见面了。就,就当一场意外。你们男人都懂的……”
一掖火包友,天亮就散。
她一边揪着手指,一边忍着想要抱怨的冲动,一边脑子里叫着“赶紧走走走”,再不走,又要打不住了。
“……就这样吧,拜拜。”
说完,她转身就走。
但手就被男人抓住了,那力道不大不小,瞬间唤起某些打不住的回忆。
……你行不行啊?唔!
……够了,够了。
……呜呜呜,我不要了,我,我错了。
……叶,云,池,你够了啊,再这样,我告你,告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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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我叫聂云池。
……呜呜,池大哥,池老大,我求你了。
……嗯,乖。
“飘飘,你错了。”
男人的声音仿佛帖着耳骨传进心垂,带电似地刷过心头,瞬间全身寒毛直立,头皮发麻。
封飘飘转回身,目光平直落在男人胸口的位置,口气艰难地出声。
“聂,云池。”
“嗯。”
凉秋的九月,午时的太阳有点辣,风刮过脸颊时曛呼呼的热,又不会太热,就像一场醉酒时,似醒非醒,男人的掌心熟悉的热度,躲无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