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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数量不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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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换成五年前的自己,恐怕瞬间就沦陷到底,连底一裤都不剩了。
能逃脱刘晋强的魔爪,其实很现实。
刘晋强太老了。
如果说刘晋强是根老黄瓜,眼前的聂云池就是沐浴着温暖阳光、正当季的大黄瓜,饱一满多汁,香脆可口,让人只想一口咬下去,含在嘴里都舍不得咽下去。
只因,太甜了!
“什么男女朋友?你别胡说,我们只是……只是火包友,顶多算是吃过几顿饭,而且都是你强拉我来的。”
封飘飘缩起身子,想从男人笼罩的范围下蹭出去。
聂云池本来是一只手撑在女子上方,她一动,抚着小卷卷的手立即落下,挡在了女人往外歪的肩头,把人牢牢禁锢在下方,眸底的幽沉动了动,压抑着极深的情绪。
“飘飘。”
他唤着她,低音炮的嗓音还留着几分余韵后的暗哑,不自知地撩人。
她不敢再看那眼,别开头嚷着,“聂云池,我之前就说过,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
一个吻,轻轻落在了她额头上。
沿着有些散乱的鬓角,缓缓向下,仿佛蜻蜓点水,又如蝴蝶扑翼,细细密密,弄得人痒痒的,又因着那强烈的阳麝味儿,带起一阵酥麻感。
她缩着脖子想躲,伸手去攘,可这过于温柔的亲昵让人根本凶不起来,还被搔得痒痒发笑。
“哎,哎,你别这样子,呵……哎,好痒啊!聂云池,我说认真的,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同意,我们只是火包……唔!”
他一下吻住她的唇,封住了她又要出口的拒绝。
她睁大的眼捕捉到他半合的长长睫毛也在轻轻地颤,好像他这个掠食者比她这个被攻击的小动物还要紧张不安似的,好像她才是那个真正掌握他命脉的人。
这么缠缠棉棉地亲亲蹭蹭好一会儿,男人的粘呼劲儿让封飘飘差点儿就举了白旗。
实在是被吻得没了力气,偏偏肚子太实诚,一阵空鸣拉回了意识。
封飘飘深吸了口,硬是把腻在怀里的男人推开。
“聂云池,我们不是男女朋友,我们只是,”她咬下唇,决定面对现实,“只是火包友。饮食男女,各取所需。”
聂云池一直深静黑眸突然剧烈收缩,像被唤醒了心底的一头野兽,俊脸明明没有表情,却让人感觉到他内心世界剧烈变化,山呼海啸。
在封飘飘想要缓和一句时,男人一把握住女子的后颈,迫她看着自己。
他一字一顿,如钉钉般说,“不是火包友,是男女朋友。”
“……”
“飘飘,你答应我的。”
封飘飘脑子里飘过一缕画面,却迅速被她抹掉了。
她矢口否认,“没有,上次吃饭,上上次吃饭,都没有。你这里是不是有监控,你调出来看。口说无凭!”
但她的话更像在垂死挣扎。
聂云池深深注视着怀里的女子,丰厚的下唇有些泛白,还留着淡淡的水渍,冷冷地抿着。
四目相对足足十来秒,像是一场巨大的拉钜战。
在她预感自己要赢时,他再次启唇道,“飘飘,第一晚你说过。”
……看不出来,你男友力真MAX啊!
……飘飘,做我女朋友,好吗?
……不行。
……让我抱一下你的大长腿,我考虑看看。
……好。
“我没有。”封飘飘大力甩掉脑子里的画面。
“你有。”聂云池丝毫不让。
“口说无凭。”反正她就是不认,他能拿他怎样?!
封飘飘硬着脖子,绷着小脸,一本正经,否认到底。
对,她就是不认,将渣女本渣惯彻到底,怎么了?!
聂云池没有松开禁锢女子的大手,看着眼下这张本来娇俏的小脸冷漠无情地看着自己,他整颗心都紧缩到极致,眼瞳不断地收缩扩张扩张再收缩,浑身气息也压抑到极致。
要是换了旁人早就被吓得噤若寒暗里,或者落荒而逃,而聂云池的家人更会立马打急救电话120,让所有主治大夫等着救命。
封飘飘完全不知道,只觉得跟一只固执的傻大粗直男理论,就得坚持到底,不能退缩。
露出一点点怯意,这战就输了。
输了人场,也不能输气场。
她吸气挺胸,伸手要将男人推开一点。
未想男人被这一碰,像是彻底打开了那道疯狂的闸门,捉住她的手,倾身倒下再次把她摁平在软揉的棉铺上,吻了上来。
“聂,云池,你有完没……唔!我说,你再这样我真的,报,报警啦!呜,好疼,你弄疼人家了,你起开,呜……”
眼泪一迸,聂云池的动作明显一窒。
封飘飘抓着这一刹,捂着眼睛大哭,叫一个可可怜怜,挥起小拳拳咚咚咚地一阵乱敲。
嘴里还控诉着,“呜呜呜,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都是大沙逼,就知道欺负人,凭什么你们说行就行,说要就要,说分就分……呜呜呜……”
……呜呜呜,男人都是王八蛋,自私自利。
……呜呜呜,凭什么用我的,穿我的,吃我的,还嫌弃我穷没品味。
……都是没良心的混帐东西,我再也不要男人了,我要阉了这些王八蛋。
……呜呜呜,以后死也不当舔狗了,我要找一只忠犬舔狗,乖乖地只听我一个人的话,给我用,给我买包包口红大金链子小手表,带我吃吃名牌大酒店,气死刘晋强那个陈世美,负心汉,王八蛋。
……呜呜呜,为什么我就碰不上一个好男人?呜呜呜……
那晚,过程可一点儿不简单,姑娘全程没少折腾。
聂云池的天赋让他把她说的话,流的泪,抱的冤,全深深刻在脑子里了。虽然没有录制设备留证,但他可以复叙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包括标点符号都不错。
可是他直觉,那些东西是不能说出来的。尤其她不是那些与他无关紧要的人,他不能让她生气难过,她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宝贝。
封飘飘突然抬起头,一抹眼泪,眼底晶光闪闪,仿佛又找到了什么神器。
“聂云池,我还说过,如果你是壹夜七次郎的话,我就答应你,对不对?”
“对。”
“可是那晚上,你只做了四次。”
所以,数量没达标,不予录用。
男人英俊伯面容依然没什么表情,但之前罩在眼底的那层疯狂的阴云渐渐拔开,透露出一束深凝的光,绽破了云层,朝希望的目标迸射而出。
他声音沉缓道,“五次。”
好哇,这家伙还跟她拱起火来,讲算数了吧!
封飘飘杏眼一瞪,“说了壹夜七次,你别想拿后来的散装货蒙混。”
再一次,男人的黑瞳收缩成针尖,迫人的气势让封飘飘的心尖尖儿都在打颤儿。
两人再次四目相对,仿佛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
直到男人眼神一闪,朝旁瞥了眼。
封飘飘跟着那眼珠的方向转了一下,那是大门的方向。
大门在没人动的情况下,慢慢地自动合上了。
空间封闭。
她失声,“你要干嘛?”
他声音低哑,语气前所未有的笃定,“重新计数,壹夜,七次。”
“啊,不——”
她干了什么?
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