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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关于我被拿捏的稳稳的那些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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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若木树上,手枕着头,百无聊赖地看着沧云山上飘来飘去的云,不断叹气。
眼睛涩涩的。
听闻沧云山最负名气的就是这沧云山的云雾。
如今一见也不过尔尔嘛。
我暗暗叹口气,忽然觉得脑壳子有些痛。
还是桑山好。
听小狼曾说人间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我鼓起腮帮子,努力思索了半晌,激动的坐起来一拍脑袋,大有醍醐灌顶之悦。
对对对,叫什么“金窝银窝都比不上自家的狗窝。”
心里美滋滋的,颇为自豪,我竟也是个有知识,有内涵的人……呃,有内涵的小仙了呢。
往日红日姐姐总为了我学业之事时常戳我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只可惜今日不在我身旁。
我有些惋惜。
我眯起眼睛,吧嗒吧嗒嘴,画饼充饥,一脸享受。
桑山的丹木果,甜滋滋的,香香的。
有些想回桑山了。
唔,离开桑山才几日,就说这等丧气话,要是小狼晓得定会不远千里飞奔过来将我痛打一顿。
我摸了摸鼻子,良心发现晓得惭愧。
忙在心里连扇自己几个耳光。
罪过,罪过。
正叹气之余,余光瞥见树下小师兄仰起头,一脸无奈的盯着我。
“小师兄。”
我麻利地跳下来,拍拍手,笑眯眯看着他。
“小师妹,今日二师兄的课你都敢逃,小心被师尊知道,又罚你抄上三百遍的学经。”
苏鎏桓轻轻地捏了把我的脸,含笑道。
我拍掉他的手,一脸嫌弃又理直气壮。
“小师兄,都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捏我的脸,会变丑的,再说了不是还有你们替我打掩护嘛!那些东西人家早就会了嘛,二师兄可都没说什么。”
“咳咳咳,忘了。”
他掩饰性的咳了咳嗓子。
我望着他耳垂泛红,福临心至,突然想到个许久未曾问出口的问题来。
“对了,小师兄,我来这沧云山也已有几日,为何没看见过大师兄,”我扳着手指头数着,“我见二师兄,三师兄,还有小师兄你,却独独没见过大师兄,而你们也未曾提起他来。”
苏鎏桓神色顿时变得晦暗,许久才说道。
“大师兄在沧云山已成禁忌,你向我提及便罢了,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在师尊面前提起大师兄。”
我点头,若有所思。
“对了,师尊唤你去明渊殿,你那么一打岔,我险些忘记,我就传个话,你快去别让师尊久等了。”
我眨眨眼,挑起眉,哭丧着个脸,扯了扯苏鎏桓的衣角。
“师尊可说了是何事?”
“未曾,”说完顿了顿回过头连声催促道,“二师兄还交代我些事要处理,小师妹,我走了。”
我看着苏鎏桓已远去的身影抿了抿嘴,陷入沉思。
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呢。
思绪回溯到我因错过了天居宗百年一次的择徒大会,正打算无疾而归时却在沧云山脚的一茶楼喝茶听书时听到了个可以上天居宗的其他法子,想想千里迢迢而来,冒着回去后可能会被红日姐姐拿掸子打死的风险,想想都不可放弃。
我毅然决然的踏上揍人的道路一去不复返。
不得已硬着头皮大闯沧云山却不料正巧被无暇仙尊碰上。
呜呼哀哉,果不其然轻狂使人蹉跎,虽被削了一顿,却也因祸得福得了无暇仙尊的青眼。
当时我随着被我揍了一顿的天居宗弟子到了明渊殿,排在了末尾。
乌泱泱的一群人低着头。
想必就是这次择徒大会选上的。
傅长清站在殿中央,握着一串佛珠慢悠悠的转动着,他身后还有三人,皆气色不佳,面容苍白。
我看着他握着佛珠的手。
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煞是好看。
舞起来定然好看极了。
我不由多瞧了几眼,赞叹不已。
他缓缓地走到最后蓦地看向我,眸子里一片漆黑,看得我一阵心惊。
只见他抬起手指向我,眼神看向旁边脸上还略带稚气,身穿黑青色宗服的苏鎏桓,宠溺道。
“小白,见到小师妹可还开心?就当师傅我给你的赔礼,可好?”
只见苏鎏桓愣了愣,继而眼睛闪过一道光,当即要跳起来却被宁弈拉住。
苏鎏桓会意,抿了抿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跪下来:“谢师尊。”
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小师妹,赔礼?
我想口吐芬芳了。
赔礼。
我磨磨牙,对上傅长清狭长的眼眸,又怯怯地低下头。
真不错!狗男人。
我呸。
“曦莲师妹。”
“曦莲师妹。”
这两声师妹倒把我游走的思绪叫回来,我啊了一声。
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吴一师兄,猛然回神,急急忙忙道。
“师尊唤我去明渊殿,吴一师兄,先行一步。”
我连忙御剑直奔明渊殿。
身后的吴一望着我火急火燎的背影叹息,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不断摩挲,眼里的光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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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无尘阁半掩的屋门。
扑面而来一股淡雅的檀香混杂着几分松枝的清冷。
“来了。”
傅长清放下手中的书,眉目清隽。
“师尊。”
“昨日午时在仙武台为何没看见你,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应该在那里听你二师兄授课。”
他慢悠悠吐出那么几句话。
我瞪大眼睛。
不是吧。
狗男人,你是不是就是为了抓包我所以一天两天的,三番五次的跑到仙武台查课。
明明之前不会去的啊。
啊啊啊啊啊。
绝对是的。
“一百遍无学经,明日交予我。”
我深深呼了口气,试图性的自我拯救。
“师尊,我认为有些东西不是以量取胜,况且我已经将无学经背得滚瓜烂熟了,所以我是不是可以不抄了?”
“无学经第一百三十页。”
“啊?”
万万没想到。
我真的懵了。
“不是说背得滚瓜烂熟了?”
“我……能不能少抄几遍。”我憋红了脸,泄气的跪倒在地,生无可恋。
“两百遍。”
“师尊。”
我连忙爬起来拉住他垂下的衣袖,轻轻扯了扯企图唤醒他的怜悯心。
他没搭理我,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的一叠纸细细看了起来。
“这么看起来,上次你交的三百遍天字经怎么字迹完全不同?”
“师尊,我马上去抄,后日就交给你。”
听到这句话我抬头定睛一看才发现他手上拿的竟然是我前些日子被罚抄的经书,我头痛地想起来其中只有五十遍是我自己抄的,其余都是小师兄,三师兄,吴一师兄还有看门的阿昌替我解决的,生生诓骗走我六片金叶子。
六片金叶子啊。
能让我买多少只烤鸡。
使得原本就入不敷出的我雪上加霜。
啊啊啊啊啊。
这个狗男人不按套路出牌。
我害怕极了。
我急急忙忙从地上跳起来,抢走他手上厚厚的一叠纸,夺门而出不敢在这里再多加停留一秒,生怕他又翻出什么陈年旧事来。
受不起。
傅长清好笑的看着我的背影。
日落西山,残晖照在屋内不起眼的一处角落边上。
角落里放着一个精致古雅的花瓶插着不知名的小黄花。
作者有话要说: 大半夜
曦莲咬断笔头,
划水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