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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长命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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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星月赶紧屈膝作礼:“问大娘子安,我叫拜星月,是歆月的朋友。”
沈大娘子十分热情,嘴里哎呦哎呦的迎上来:“我的儿,快起来,咱们之间不讲究这些虚礼,多亏有你,不然我的月儿以后还不定怎么样呢!”
“我方才听月儿说了,你在外头给她出头了,好姑娘,伯母在这里谢谢你了。”
说罢便真要作礼谢她,拜星月哪里敢受长辈的礼,赶紧去扶她,笑着回:“歆月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就是要互帮互助的。”
沈大娘子听到这话,更喜欢她几分,道:“雪娴这孩子,被老爷惯坏了,平常跋扈的很,我也知道她欺负月儿,但是碍着母亲,也因为隔了层血缘,不好说什么,怕传出去,别人要戳我的脊梁骨,骂我作践前头夫人的孩子。”
沈大娘子听到这话,更喜欢她几分,道:“雪娴这孩子,被老爷惯坏了,平常跋扈的很,我也知道她欺负月儿,但是碍着母亲,也因为隔了层血缘,不好说什么,怕传出去,别人要戳我的脊梁骨,骂我作践前头夫人的孩子。”
“只是苦了我的月儿,我时常盼她能立起来,被人欺负了能骂回去,打回去,我到时候各打五十,也总比她现在处处受欺负的好。”
“只是我这个做母亲的都立不住,我的月儿还这么小,没有母亲在前头做榜样,如何立得住?”
“她又生来性子绵软,不喜与人为敌的,我这心里更是着急。”
“方才我听她说了你开导她的那些话,见她想通了,性子也坚毅勇敢了些,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
“你还教会她上妆,助她找回了自信,我不知道有多感谢你,好姑娘,你就是我女儿的再造恩人,我记得你了,以后只当你是自家姑娘,一定像疼月儿一样的疼你。”
沈歆月依进沈大娘子怀里,面上带着泪:“母亲……”
拜星月见两人面上都带了泪意,忙出言缓解:“不是什么特别的事,都是缘分,自然而然的便做了这些,大娘子别放在心上,您这样,我要不自在了,以后也不好意思来了。”
“歆月说大娘子要亲自下厨为我做一桌好菜,我可是奔着好菜来的,大娘子是大人,要说到做到,不许唬我是小孩儿,便不给我做好吃的了。”
沈大娘子和沈歆月听罢没忍住,都笑开了。
沈大娘子擦了把眼泪,笑:“你这孩子,真是个讨人疼的,正是呢,锅里还炖着菜,我先去灶上看着,你们俩小姑娘先说会子体己话,一会就能吃饭了。”
拜星月笑送她:“谢谢大娘子,那我便安心等着了,糕点也不敢多吃一块的!”
大娘子笑的合不拢嘴,欢喜的出去了。
沈歆月拉着她坐下,又叹:“妹妹,你真好,认识你真是我的福气!”
“打住,我不过是对你好这么点,你便叹了好几回了,是不是再对你好点,便要以身相许了?”
沈歆月感动的情绪立马收了,笑:“大姑娘了,还这样贫嘴,不知羞!”
两人你来我往的笑开了。
闹了一阵,沈大娘子的好菜做好了,一样样端了上来,摆满了一大桌子,她十分给面子的狠吃了一顿,在厅上坐了片刻消食,方辞了出来了。
沈歆月拉着她往自己的院子里去,她住在三进的院子里,也在北边,与大娘子就隔了一个小花园。
她去了自己院子更加自在,连礼数也不讲了,进去就随意歪着靠着,她的丫头见她回来,赶紧给她倒茶。
拜星月这才注意到不同,问:“为何从来不见你带丫头出门?”
她懒洋洋道:“我自己出去遭骂,便算了,怎好还带着她们出去受辱,况且那种情况,有人在身边,我更尴尬。”
这话说的,让旁人听着心酸极了。
给她倒茶的丫头,手一抖就要落泪,道:“姑娘说的什么话,我们是你的丫头,自然一心向你,带我们出去,若谁敢欺负你,我们也好帮着回嘴,倒是姑娘,每次都躲着我们悄悄出门,从来也不肯带我们。”
又转头对拜星月道:“这位姑娘,你别听我们姑娘瞎说,她是因为我前面的一个丫头,帮自己回嘴,被大姑娘打了,怕再遇到这样的状况,连累我们,才不带我们去的。”
沈歆月打断她:“青梅,住嘴!”
青梅瘪瘪嘴不再说了,她心里又难受,忙安慰:“好青梅,我不是怪你,只是听着屈辱,这样的话再别说了,我以后不会如以前那般懦弱了,日后出门都带着你,可好?”
青梅逼退眼里的泪,用力点头:“好!”
又坐了半个时辰,猜着蒋知书应该忙完了,怕她在杂货铺子等久了,赶紧跟沈歆月告辞。
两人往外走,拜星月准备去跟大娘子问了安再回去,出了院门便见大娘子的婢女站在门外。
沈歆月问:“姐姐,你怎么来了,可是母亲有什么吩咐?”
婢女笑着回:“正是呢,大娘子乏了,怕拜姑娘走时,自己在睡梦中,不能亲送,又舍不得来吵两位姑娘说话,便让我拿了礼来,送给拜姑娘,大娘子已经睡下了,拜姑娘不必去谢,大娘子说,若想谢她,便多来沈府,多少谢她都受着。”
拜星月知道话说到此处,再推拒反而小气,但是又实在不好意思受礼。
沈歆月先一步接过木匣,打开,惊道:“是长命锁!”
她惊喜的看着拜星月解释:“这长命锁有两块,母亲说她曾去算过命,算命先生说她命里有二女,所以她在我满月做长命锁时,便做了两块,但是一直没等到那个妹妹,母亲常叹自己命里无福,所以妹妹不肯降生在她院里。”
“如今母亲把长命锁给了妹妹,便是认下你这个女儿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了!”
拜星月大惊,这么贵重,她断不敢受的,赶紧挥着手推辞:“不,这太贵重了,我受不起。”
“你受的起,这不是什么贵重礼物,只是心意,还是你不愿意认我这个妹妹,或者看不上我母亲?”
她道德绑架自己,拜星月见笑骂她:“你也学坏了!”
沈歆月逼问道:“那你受礼还是不受?”
拜星月双手接过,珍重道:“我受我受,可以了吧?”
沈歆月这才欢喜的应了,笑喊了几声妹妹才作罢。
两人又笑闹了一阵,拜星月方与沈歆月告辞回去。
眼见着家里印刷和脂粉的生意就要做起来,马上就能挣银子了,又见别人家里这么好看,拜星月心里难免痒痒,想着回了家也把小院布置布置,最好是把家里修整一番,一来自己住着舒服,二来为了生意装点门面。
沈歆月送到门口,还十分的不舍,拉着她约好下次再聚:“妹妹,我若得了空,就去找你子,你若有空进城也来寻我,我一定去的勤,你可不要嫌我麻烦。”
拜星月拍拍她,笑道:“又不是见不着,再说了,我还要来谢过母亲的,我便住在栖山村村口,你若来寻我,一辆马车过去,半个时辰便到了。”
沈歆月听她这样说,心里极开心,也不再留人了,道:“那我派人送你回去。”
拜星月赶忙拒绝:“快别,我来时就差点吐了,可饶了我罢!”就算她不晕车系统也不会让她住的。
再者,她还想要到处走走逛逛,给家里添置些东西吃食,还有爷爷的笔墨纸砚未买。
沈歆月见她是真的不肯,方作罢,各自分手回去了。
拜星月去了杂货铺子,到地方蒋知书果然已经忙完了,两人忙了一日好不容易清闲下来,欢欢喜喜的沿着街边一路逛下来。
拜星月说沈家见闻给她听,又叹沈歆月家周围的宅子:“俱是亭台楼阁,雕梁画柱的,十分富贵雅致,如果能在那里有个宅子就好了!”
蒋知书给她打气:“我今日带的肥皂这半天就卖了大半,已经入账十几两银子,你的脂粉定制生意马上也要开张了,咱们俩以后肯定能挣很多的钱,总有一天能买得起大宅子!”
拜星月笑着应蒋知书:“对,咱们总有一天能住进这样的大房子,然后带着爷爷吃香的喝辣的!”
两人采买了些吃食,又去书铺、买了笔墨纸砚,还有蒋知书明日要做肥皂的原料,还想买一点简单的家用器皿,见实在拿不下才作罢了,只等改日再买。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的打道回家去了。
忽然面前有跑马经过,她吓了一跳,退了几步,将蒋知书护在身后。
蒋知书抱着包裹骂了句:“什么毛病,大白天的闹市跑马!”说罢帮着拜星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那群人马走远了些又反过身来,呼啦啦的又跑到她跟前停下。
周围行人自发的让出一条道来。
拜星月这才意识到,这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下意识往周围看,果然在远处街头转角看见了美人恩的东家,只不过人影一闪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