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前先种田》首阳念六

32、沈家见闻

　　拜星月过蒋知书递过来的铜镜，放在商丝敏面前，道：“化好了，睁眼吧！”

　　如愿的听到一声惊叹：“这还是我吗？我竟然也可以变得这么美？我的痘痘和斑点呢？我怎么一点也看不见了？”

　　拜星月见她手在脸上来回抚摸，赶紧拦下，道：“别摸，会花妆。”

　　她悻悻的收回手，又坐回去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越喜欢，不停地叹气：“太好看了，我快都要认不得自己了。”

　　周围姑娘婶子们眼见着拜星月化腐朽为神奇，面上的惊讶比商丝敏更甚，纷纷挤过来道：“姑娘，我也想要这种，你也给我画一个一模一样的吧！”

　　等会价格一出口不知道要吓退多少人，拜星月趁机赶紧给众人科普，力求说的高深莫测，给人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她准备从三庭五眼开始讲起：“普通的上妆为什么达不到大家内心期许的效果呢，那是因为没有掌握上妆的法门。我慢慢说与大家听。”

　　“三千世界三千相，咱们每个人的脸都是不同的，但又有共通之处，都有三庭五眼，三庭是上中下三庭，五眼是......”

　　“人的面中有凹陷处和凸出处，想要和谐就要通过颜色的明暗对比来调节。”

　　“颜色的选择也分很多种，要按照习惯和发色以及脸型各种因素来选择......”

　　“这些都是成就一个完美妆容的要点，我的上妆手法跟大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因为有了这些知识才能画的非同一般，才能突出大家的特色和美来。”

　　她高深莫测的说完了，开始总结：“这些知识需要领悟，许多人不会自然寻不到美丽的法门，但是，在我这里可以定制妆容。”

　　“我会根据大家的年纪，五官来定制属于大家的妆容，就像方才上妆的两位姑娘一样，上了妆都很美，但是又都有个人的特色，绝对保证大家美得各有不同，又各有滋味。”

　　这段话无疑听起来很有档次，又吸引人，所以众人迫不及待地开口问价格：“我想要定制一套妆面，请问姑娘怎么收费？”

　　拜星月拿了脂粉和面霜在手里，道：“一盒脂粉加一盒面霜五两银子，定制妆面五两银子，一共十两银子。”

　　见众人抽气忙道：“定制的妆面该如何画，我会一一教会大家，别看这价格高了些，我这可是受用一生的手法，难道大家希望价格低一些，却不得要点日日都要来找我画吗？若画一辈子可就不是五两银子的事儿了。”

　　“我这脂粉和面霜也是好东西，大家不信可以去城中各胭脂铺比对，若是比旁人差了一丁半点，拿来与我看过，我立即退货。”

　　又加磅：“妆面也可以单次定制，一次一两银子。”言下之意是你们算算买断划算还是单次购买划算。

　　有人被价格吓退，但是更多的人开始思考是必要之时来画一次还是买了手艺自己画好，不过不管买不买的都带了快肥皂在手里。

　　拜星月见许多人包括商丝敏都拿不定主意，便留了家里的地址：“我本也不是时常有空来城里摆摊，今日来了明日便不一定来了，我家住在栖山村村口河边，大家若有需要了便来找我，在家里一样可以定制的。”

　　众人这才放心的回去了，商丝敏走之前拉着她道：“多谢姑娘今日帮我上妆，只是十两银子总要跟家里商量过，我得了长辈的同意就来找姑娘。”

　　拜星月笑眯眯地应她：“好，我等你。”

　　沈歆月见围观众人走了，才下了马车上前来：“忙活一场竟没有一分入账。”

　　拜星月打趣她：“十两银子确实不便宜，旁的人哪有姐姐大方给了足足五十两银子。”

　　又道：“今日来摊上的多是小商贾农户之家，比不得大户人家的姑娘，今日都要考虑考虑，但是我这声明已经打了出去，过不了几日就会有大户小户人家的姑娘婶子们找上门，总归不怕没生意。”

　　沈歆月原本想安慰她，可没想到当事人一点也不愁，她笑着道：“如今才正午，索性你今日要做之事已做完，便去我家玩耍玩耍，母亲可是问了我好几天，什么时候将你请回家去好好谢过。”

　　“正巧今日有空，我让丫头回去通报一声，母亲必定亲自下厨，做拿手的好菜给你吃。”

　　拜星月一来喜欢沈歆月，而来确实想结交她家给自己寻个靠山，当即道：“好。”又去问蒋知书要不要一同去。

　　因为她方才上妆使用了肥皂，效果又好，当即便吸引了一群人上去询问采购，蒋知书第一日要给李掌柜的打个样，教他如何讲解肥皂的好处，正忙得热火朝天，道：“星月，你自去吧，我此刻脱不开身。”

　　拜星月见她忙自去了，两人准备上沈歆月的马车，她突然停住，问系统：“我方才帮人上妆，使一个自卑的姑娘充满了自信，应该属于做了好人好事吧？”

　　系统默然片刻，回她：“算是吧。”

　　拜星月兑换了一次坐马车的机会，踩着脚蹬爬上马车坐好，穿越过来古代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坐马车。

　　春日天儿还寒着，所以马车上垫了褥子，又加上一层精致好看的裘毛软垫，坐上去暖暖软软的，还挺舒服。

　　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到处摸摸看看，沈歆月掩着嘴笑她。

　　马车行走起来，摇摇晃晃的，十分不稳当，开始还好，后面她略有些晕车，竟还不如敞篷的驴车舒服，后面实在坚持不住了，时不时打开帘子透气。

　　沈歆月时不时给她递水，让她忍不住了压一压。

　　还好不过一刻钟马车便停了下来。

　　大门上的匾额金灿灿，两侧的石狮子威武不凡，一看这宅子就住着十分鼎盛殷实的人家。

　　走进去入目是一片极宽敞的院子，左边有马匹，右边有一个石质茶桌，再往前去，还有一架兵器台，上面架了数十把兵器，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忽然从兵器台后面走出一个人来，他身高体阔，面庞坚毅，手里拿了一把长缨枪，拿在手里摆弄两下，突然抬手刺出去，长缨破空，一声铮鸣，吓得对面的马儿嘶叫两声才停。

　　沈歆月面上十分荣耀，忙拉着拜星月走上前去，喊：“大哥！”

　　男子看她一眼，微不可察的点点头，侧眼看了拜星月一眼，目光停了好一会儿才回转身去，又练他的枪去了。

　　她拉着拜星月走远了些，又看了片刻，道：“妹妹，我大哥是不是很厉害？”

　　拜星月也观摩了半晌，点头认同：“厉害！”

　　她又赞了几句才拉着拜星月往里面走，穿过一个拱门，进了第二进的院子，入目是一片小花园，里面假山流水应有尽有，两人携手沿着花园往里走。

　　沈歆月十分开心她来，连说了好几回：“你能来真好，以后很久没有朋友来找我玩了。”

　　“姐姐见不得我有朋友作伴，不是把我的朋友抢了过去，就是中伤我，或者威胁我的朋友，所以她们一个个不是厌弃了我，便是怕了姐姐。”

　　“这样闹了几次以后，便再也没有朋友来家里找我了，姐姐倒是时常呼朋唤友，热热闹闹的，我从来不敢近身，她们要挖苦我的。”

　　拜星月心里疑惑，问：“你大哥不帮你吗？”

　　她苦笑一声：“他是姐姐的嫡亲哥哥，不是我的。”

　　拜星月有点尴尬：“对不起，我以为......”

　　她笑握拜星月的手一下，道：“没什么，我早都看开了，不过，我还是喜欢大哥，他虽然待我冷冰冰的，但是也从没有苛待过我。”

　　“他小时候还帮过我，我记得那是一个冬日里，正巧我过生辰，父亲母亲都来给我过生辰，姐姐趁没人时打了我，却转身便跳了小池塘，对父亲说是我推的她。”

　　“父亲震怒，将我关了祠堂，我人小，冻得直哆嗦，父亲也不肯心软，母亲哭得不行，却无法扭转父亲心意。”

　　“后来还是大哥去找父亲，说了实情，父亲才将我放了出来。”

　　“但是姐姐还是因为泡了冷水，生生病了一个冬天，我身体好，没两日便恢复了，祖母虽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却因着我有母亲爱护，她没有，所以咬定是我跋扈炫耀，才引得姐姐吃醋犯浑，是我带坏了姐姐，从此对姐姐多有照拂，从来也不愿意亲近我。”

　　她说着叹了一口气：“不提了，都是伤心事。”

　　拜星月牵着她的手紧了紧，小心翼翼的问：“你有没有想过，你大哥早就知道，却还是包庇了自己的妹妹几日，这才害的你受苦。”

　　她笑了笑：“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和姐姐是骨肉血亲，与我又没有什么感情，他能替我说一句话，便是很正直善良的人了。”

　　拜星月心里不认同，他这是包庇，是助纣为虐。

　　他说出实情，仅仅是良知使然，只能说明他不是一个泯灭良知的人。

　　但是他既然知道实情，却还是纵容了妹妹的恶行。

　　她想，如果没有他的纵容，沈歆月的姐姐也没有如今的嚣张气焰，也不会忍心在外人面前，如此长久的、恶毒的侮辱自己的亲妹妹。

　　实在不值得爱重。

　　忍了忍，没有说出口，毕竟这位大哥也没有主动害她，只要她心底认为他好，便足以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