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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 99 章 ...

  •   通过和钱朝希希两人吃两回早饭,雪冰知道钱朝挺排斥雪氏的食物,便特意早早吩咐厨房熬了钱朝爱喝的鲜汤,还额外做些彭城特色点心。到午饭时候,雪冰见钱朝正睡的香,并没有要醒的迹象,又让钱朝继续安静的睡,自己沉静的在案边誊抄一份古文,让鲜汤继续在厨房煨着,点心另做新鲜的。
      日已西斜,将欲上灯时节,雪冰听见钱朝翻身的声音,便立即放下手中笔,上前轻揭床帘,就见钱朝睡眼惺忪的循着他的影子轻笑喊两声:“三哥哥……”
      雪冰心柔软的轻声应着,因没了刺眼的光线,便将床帘挂起,坐到床沿上把钱朝搂进怀里,一手抚着钱朝额发,一手揉着钱朝的后腰,轻说:“我让厨房熬了你爱喝的鲜汤,还有做了些彭城的特色点心,起来喝点吃点吧。”
      “不想起……起不来……”钱朝软绵绵的赖在雪冰怀里撒娇,半睁不睁的眼含着水雾,似乎还意识不到雪冰所说的“鲜汤”,下意识的以为是雪氏的特色鲜汤,便连连不客气的拒绝:“不想喝……不要喝……不想吃……不……”
      钱朝还想翻着花样继续拒绝,看雪冰莫名又纵容的表情,忽然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家乡的鲜汤,还有点心,顿了一下,才缓缓的把含满水雾的眼睛完整睁开,本以为眼热着喝过一次之后再也没有勇气喝,却在雪冰期待的眼神中,想与眼前这个人一起喝:旧的伤疤应该坦然重新去迎接继续的人与物,若沉溺其中,画地为牢,于事无补,无力回天。若还把眼前人伤着了,物弃了,人物两失,那真的愚不可及。
      过去人,过去物,已是过去,已是梦,再怀念,跟着去不了,老天还不收他回去,便只能放在心里怀念了。
      惜取眼前人,眼前物,方是不负眼前人,眼前物。死不了,活下去,该吃吃,该喝喝,该乐乐,方是继续活着的意义。
      这般感悟反省完,钱朝便轻笑着应答道:“好。”但想到雪氏那些雪花花白兮兮没啥味的食物,应该也翻不出什么好花样来,他家乡的点心也实在是没有胃口,便提补一句:“但其他的一概不要。”
      见钱朝终于答应喝汤,雪冰自然答应钱朝的附加补充。
      钱朝想爬起来,但身子还是发软,只好又赖在雪冰怀里,嗔痴的轻捶了一下雪冰。钱朝突然发现,好像几乎每一次在雪冰身边醒来,自己都一副重患样,想不到“身软娇无力”这柔弱娇软的一句词,有一天也能贴切的用到顶天立地的自己身上。
      雪冰知道钱朝为何,不好意思的轻笑着揽住钱朝,体贴道:“那继续躺着吧,我叫人送来,在床上喝。”
      钱朝虽知道现在雪冰总为他打破规则,还是笑着问一句:“你家家规允许在床上吃东西吗?”
      雪冰顿了一下,很快,听若无闻的遮掩过去。看雪冰置若罔闻,钱朝便知道,雪氏是有那么一条家规的,但雪冰纵容他犯。钱朝无声的笑了笑。
      一只雪蝶从雪冰指尖蹁跹飞出屋后,雪冰便体贴温柔的用温水伺候钱朝净手,洗脸,漱口,喝水,听到下人送东西过来的脚步,不用钱朝提醒,便给钱朝放下床帘。雪冰恨不得,永远将人这般藏在自己的床上。钱朝是他的,除了他,谁也不给看。等人把东西放好在桌上后,雪冰吩咐一声让人退下,等人关上了门,才小心拎着食盒到床前。
      钱朝已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便笑着从床帘钻出来,闭着眼沉醉道:“好香!”
      雪冰听闻钱朝富有食欲的话语,嘴角轻笑,把食盒放在床头柜,打开,拿出碗勺盛好汤,转身搂上美人露脸的钱朝,顺手把才放下的床帘给挂上,顺势揽着钱朝坐在床沿上,抬手端过汤喂钱朝。
      雪冰一套行动行云流水,自自然然,好像已经习惯顺手了事无巨细的伺候钱朝。
      钱朝印象中,除了家人,后面就是雪冰一直喂他东西了。喂喝水就算了,还喂喝汤,钱朝本来还不习惯,不太好意思,但发现手还是软,也就心安理得了。雪冰手到,钱朝就像食物被投喂到嘴前的小鸟一样,自然张口。
      钱朝喝着熟悉的鲜汤,看着眼前如玉温润,如冰雪白,如梅覆雪的雪冰,心里是又香又暖又甜,自己被喂一口,本想反喂雪冰一口,但因为手软,怕不小心弄翻汤,弄脏雪冰的白衣或弄在床上地板上,好心做坏事,便只好动口让雪冰喝上一口。雪冰也听钱朝的话。
      汤把鱼羊的肉骨全都虑干净了,现下都是鲜白浓郁的汤,喝起来不费事,也斯文,不出半刻,两人你一口我的一口的,就把一锅不怎么大的鲜汤都喝完了。
      等漱完口,净完手,钱朝从雪冰的胸膛又滑到了床,一副饭饱酒足的慵懒样子,说道:“三哥哥,我继续睡会儿。”
      雪冰看钱朝合了双眼,想着钱朝只喝了点汤,不会积食,也就放下床帘让钱朝好睡。
      钱朝再一次醒过来时,发现红烛昏罗帐,四周都是静悄悄的。
      钱朝在枕上扭头,穿过厚重的床帘,屏风,才隐隐约约看到雪冰端坐在案前提笔写什么。
      钱朝在被窝里伸展身躯,一阵通泰舒畅,发现身子好转多了,和之前有气无力、软绵绵的样子一比,现在称之为生龙活虎都不为过,心中意动,朝雪冰叫道:“三哥哥,什么时辰了?”
      雪冰已轻手轻脚来到床边,揭开床帘,便见钱朝又是七拐八扭,被子乱糟糟。
      “已是子时了。”雪冰边回答钱朝,边弯腰想把钱朝和被子顺直。
      钱朝笑着把顺着他力道而为的雪冰拽上床,翻身覆压在雪冰身上。两人呼吸交缠,开始转促。钱朝故意蹭蹭撩撩,面上正经问道:“这么晚了,还在抄写什么?”
      雪冰看钱朝伤疤没好完又来撩拨,血气暗涌,顺手轻掐住钱朝的腰,一副随钱朝高兴怎样都行的样子,尽量稳着气息答道:“在誊抄《黄帝内经—上古天真论》。”
      雪冰呼吸一岔,钱朝便垂着眼,边从雪冰眉心开始亲,边呢喃问道:“抄完了吗?紧着要吗?还是抄着修身养性?嗯……”
      雪冰气息不稳:“快了……不紧……嗯……”
      钱朝虔诚的亲到雪冰的鼻尖,故意顿住,让雪冰微张着等他热吻下来的唇落了空。
      钱朝看了一眼灯花落了不少、摇摇曳曳的烛光,又看一眼胸腔心口促跳,面如雪覆红梅,青丝铺满斜枕的雪冰,伏在雪冰身上,惆怅念道:“残灯明灭枕头欹,谙尽孤眠滋味。”语气仿佛煎熬了无数个难眠孤夜似的可怜,眼中的意图昭然若揭了,还装着一丝矜持。
      雪冰内心的冲动几要决堤,但他念及着钱朝好不容易才好转过来一点的身体,又因为钱朝故意顿住吻吊他,他又是故意又是克制的把钱朝搂进怀里,轻揉着钱朝的腰,道:“很晚了,继续睡吧。”
      钱朝看自己就差把自己给剥了,明明雪冰的心口跳动,脸上颜色和温度骗不了人,却又出他意料的来一个不解风情的意兴阑珊。钱朝一下子遭受到了措手不及的冷冰,看雪冰要做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钱朝也就轻笑着,变着花样磨雪冰。
      雪冰隐忍的按住钱朝花样百出,游移不定,无所不至的手,雪白的脸热得似滴血,气息纷乱的道:“小朝……不要闹……”
      钱朝轻笑着哼一声,得寸进尺,变本加厉。看雪冰实在是喜欢叫他“小朝”,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呵护细宠,心想,也许是雪冰在兄弟中最小,没弟弟小名给他叫,正如他只有被叫哥哥的份,没有哥哥叫,从肌肤相亲开始时,就一直喜欢亲密密的叫雪冰“三哥哥”,也就随雪冰喜欢高兴了。
      雪冰看钱朝要玩火,不引火上身都要玩,忍了又忍,感觉全身的血管都要几乎要被他忍爆了,又想了又想,还是败给了想要钱朝的心,一把翻身压在钱朝身上。
      钱朝见撩拨隐忍的雪冰成功,随即紧搂着雪冰的脖子,热烈烈的与雪冰缠绵拥吻。
      做了两回,钱朝餍足了,也吃消不了了,驾轻就熟的对骁勇威武的雪冰放下骨气,有气无力的像猫咪抬爪挠人那般,轻挠轻推着雪冰的胸膛,张嘴求饶: “三哥哥,好哥哥,哥哥……不行了……饶小命吧……”
      雪冰没干脆如钱朝的意,边吻钱朝,边轻笑着问:“谁不行?”
      “是我不行。”钱朝从善如流,毫无骨气的回答,继续求饶:“三哥哥行行之……非非常常……行行……盖世无双……所向披靡的三哥哥饶了没用的我吧……我认输……我没你威武……”
      钱朝总是兴起使劲撩拨人,餍足了又能屈能伸的求饶,雪冰看着钱朝那副装可怜求饶恭维的绵软样,心也绵软起来,放过钱朝,搂着钱朝,一边给揉腰一边给补充灵气。
      等钱朝缓过来了,两人才亲密搂抱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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