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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拜亲 ...

  •   希希之前跟着钱朝黑白颠倒的作息时间到了雪氏之后就一直有信书在旁边给掰正,但心里总记挂着钱朝,总没睡好,现在看到钱朝好好的回来,一颗心才收回肚子里,心也安了,困意也就很快袭了上来。因此,钱朝把希希抱回雪冰房里不久,在钱朝轻声问话希希轻声回话中,希希很快就睡着了。
      钱朝再一问话,没见希希回答,一垂眼便见希希的眼皮子合上了,小嘴巴还可爱的抿了抿。钱朝轻轻抚摸着希希额头前的碎发,轻声试探:“乖乖,睡着了?”钱朝见希希没应,只是下意识的扭着小身子朝他怀里挤了挤。钱朝便轻轻抚摸着希希的额头轻声说道,“好吧,乖乖睡吧,睡饱了才能长高高。”
      钱朝又陪着希希躺了半晌,见希希睡得很安稳踏实,才轻手轻脚翻身下床,轻轻给希希掖好被角,又伸手把床帘放下,以免灯光会影响到希希的睡眠。
      做好这一切后,钱朝立在床前扭头,透过屏风看回了屋就自始至终安静坐在案几轻翻书页静看,让他和希希可以好好说话的雪冰。嘴角微微弯出笑意,钱朝轻手轻脚转过屏风,钻进雪冰的怀里,搂着雪冰的腰,亲了亲雪冰的光洁下巴,伸头去看雪冰手中的书,虽然他许久没碰过书本,但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是《中庸》的内容,便轻笑着说道:“看《中庸》很好,为人处世讲究一个合理的度才是好,太过就不是好了。这么认真,看了几页书了?”钱朝想,怪不得觉得以前死板板的雪冰有些变了,不再是那般非黑即白。
      雪冰一手顺势规矩的搂住钱朝的腰,防止钱朝乱动撞到几沿,一手仍按在书页上,垂眼看着眉眼弯弯、笑意融融到能融化人心的钱朝,心里甜蜜,眼神柔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老实回答:“……半个字……都没看进去。”
      “……”钱朝本想哈哈放声大笑,但及时的想到希希在睡觉,便生生把涌到唇边的大笑给压回了肚子里。钱朝想不到一向定力十足、认认真真的雪冰也有人在神不在、装模作样的时候,便轻笑着戏谑道:“想不到定力如山的温山兄也有神游的时候。看你全神贯注盯在书前,还不断的翻动书页,我还以为你至少看了半本书了呢,结果你半个字也没看进去!”钱朝挠挠雪冰的心口处,笑道:“人在心不在可不像你的行事作风。三哥哥,大晚上的,你的心飞哪去了?”
      雪冰也不按书页了,把书合上,伸手抓住钱朝故意挠他心口的手,似害羞的欲言又止,但止了半会,脸在上色时说道:“……你身上。”说完,雪冰就由纯字面的意思一下子想到来真的上面,搂着钱朝腰的那只手手掌,由规矩改成了轻揉着钱朝的小腹,抿着唇无声望进钱朝的双眼,像冰雪一样白皙莹洁的俊脸红晕一片。
      钱朝看着又如雪覆红梅的雪冰,了然雪冰的想法,脸也被雪冰烧人的话给灼热了,压着声音道:“三哥哥,你是想烧焦我吗?又想了?”人就在他的眼前,就在他的怀里,还说这么肉麻的话,就算钱朝脸皮厚,也招不住一向正经肃然的雪冰说出这般与其名不副实的话,还有这么直白的表露。
      钱朝的苍白脸难得有红晕,此刻,钱朝的双眼彷如冬日能融化人心的暖阳,带着红晕的俊脸如春光里灿烂无边的桃花,雪冰眼神一沉,情不自禁的手上用力,把钱朝搂紧按进自己的怀里,恨不得严丝合缝,旋即用力的吻住钱朝的唇。
      钱朝躲着道:“唔……三哥哥,希希还在呢!”
      雪冰抓着钱朝推拒的手,与之十指相扣:“希希不是睡着了吗?”
      钱朝口齿不清的道:“但……希希还是在呀,要是……希希醒来……看到……我们……嗯……”
      雪冰如狼似虎,没给钱朝说完话的机会。钱朝三两下就被雪冰吻得晕头转向,心中也喜欢其中滋味,便很快放弃了挣扎,张嘴配合着雪冰的急切索求。过了许久许久,两人难分难舍,火将燎原……眼看衣带不保,仍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的钱朝急忙按住雪冰的手,满身热汗之意的侧头趴在雪冰的肩膀处大口喘息。
      雪冰见钱朝坚决的不给扯衣带,又留恋不舍,便扯着钱朝的衣领,流连在钱朝脖颈那一片细腻的肌肤上。
      钱朝抱着雪冰,仰着头让如饥似渴的雪冰继续亲吻。半晌,钱朝喘顺气了,亲亲雪冰的脸颊,贴贴雪冰发烫发红的脸,很坚决的伸手捂住雪冰还想要继续的嘴。雪冰隐忍得红脸红眼的无声看着钱朝。
      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雪冰身上的热气,想必雪冰的衣衫底下也如脸颊一般红彤彤的。闻着雪冰身上特有的那种能让人感受到清冽舒神的冰原松香淡味,钱朝感觉雪冰就像是个从松林里出来的红雪人一样。红雪人这副正经,又类似无辜又委屈不尽兴的模样倒让钱朝感觉自己像个狠心的坏人。
      钱朝又连亲了几下雪冰的红脸颊补偿与安抚,伸手理了理雪冰被弄乱的头发,又抚几下雪冰胸前那一片因两人纠缠时弄得凌乱的衣衫,才道:“三哥哥,先给这么多甜头。带我去拜祭我的爹爹娘亲和弟弟妹妹吧。”
      把月氏三兄弟活剐再挫骨扬灰、为父为弟妹还有家族上下报完血海深仇后,钱朝心中烈如火的恨意和肝肠寸断、悲痛欲绝的痛彷如随月氏兄弟的骨灰而散,此刻,能心平气和的说出祭拜父母弟妹的话。
      钱朝理着衣领从雪冰怀里下地,又庄重的从头到脚把头发,衣衫理得一丝不苟。
      听钱朝说完,雪冰才明白过来,为何明明也很沉溺其中的钱朝却如此坚决阻止他继续。在钱朝得知自己在暗室为其父母弟妹点了长明灯、立了牌位之后,钱朝就说跟自己回雪氏要好好祭拜。夜已很深,两人也正情浓难分,雪冰想不到这时节钱朝还惦记着,他本打算明早一起吃过早饭后才带钱朝去祭拜的。
      见钱朝下地,雪冰便二话不说,也跟着下地,也把自己恢复成原来一丝不苟的样子,潮红的脸色也慢慢恢复如初,很快,又恢复原来那副冰姿玉骨的仙风模样了。
      钱朝感觉嘴里都是雪冰的味道,想必雪冰的嘴里也都是自己的味道,便倒了两杯茶,一杯给雪冰漱口,一杯自己漱口。
      在两人一起漱完口后,雪冰牵着钱朝往摆满了整齐书籍的书架边走。到了书架旁,雪冰才放开钱朝的手,用手按在书架旁的墙上。
      那墙上看不出什么特别,没有指纹、掌印、图腾之类的标记符号,就和旁边的墙壁一样。
      须臾,有轻微的声响,雪冰收回手,书架即自动的朝书架前方空地移动。很快,就移出了一条能通人的道,便不动了。
      “来。”雪冰看着钱朝说完一个字,便侧身示意让钱朝先进去,等钱朝进去后,雪冰才跟着进去。书架又自动严丝合缝合上,与墙体浑然天成般的融为了一体,从里面看去,也根本看不出那是一个暗室的通道口。
      不大的室内,在满室明亮的长明灯当中,钱朝举目望去,靠墙的正中神案上,青烟袅娜的香火后,便是自己爹爹娘亲和弟弟妹妹的四个牌位,是以自己的名义来写牌位上的内容。
      看着四个至亲的牌位,特别是看着爹爹与弟弟妹妹三个牌位,本以为心中已无恨亦无痛的钱朝瞬间心如刀绞,双眼灼热起来。
      钱朝本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淡然与洒脱。
      为了减少内心的罪恶感,钱朝一次次的所有的过错都归到残忍、恶毒、嫉妒心可怕、丧尽天良的月氏三霸身上,他年少轻狂又没对月氏三霸烧杀掳掠挖他们祖坟过,他好强张扬又没过用过卑劣下作的手段去夺取各种第一……早该死的是月氏三霸!他只恨早年只是在月氏三霸面前夺取了各种第一,没把他们的命给夺取了!月氏三霸害得他在本该最春风得意、灿烂无边的二十岁遭遇家破人亡,害得他三年时间心如枯兰、人不成人鬼不成鬼,他回来把月氏三霸千刀万剐再挫骨扬灰都是轻了!
      可此时刻刻,面对爹爹和弟弟妹妹的三个牌位,钱朝还是忍不住痛怪当年那个年少轻狂和好强张扬而埋下三年前那场灭顶之灾而愚蠢得还不自知的自己,害得爹爹弟弟妹妹惨死,害得钱氏上下几大百人惨死,害得彭城百姓不是惨死就是苟活,害他的丹心被碎尸万段……
      钱朝在心如刀绞和痛怪自己中走至案前。
      雪冰看钱朝沉默的望着他父母弟妹的四个牌位,脸色沉重,知道钱朝心中不好受,便先默不作声的拿起案上的香点燃了。
      雪冰等钱朝走到案前,便把三炷香分给钱朝,自己留三柱,然后跟着钱朝跪到案前的蒲团上,跟着钱朝虔诚的三磕头。
      钱朝看一眼始终沉默陪伴在他左右的雪冰。因雪冰之前就名不正言不顺的在雪氏境内暗自给自己父母弟妹点长明灯、立牌位,现在又和自己两情相悦,不在自己的父母弟妹面前给雪冰一个名分说不过去。
      钱朝极力收起脸上的沉重,弯起嘴角,先是对着爹爹和娘亲的牌位说道:“爹爹娘亲,儿子旁边这位是长白雪氏三公子,雪冰,字温山,他曾是儿子的同窗兼同桌,现如今是儿子的爱侣,也就是你们的儿婿了。儿子现如今已不再是世间的一孤魂野鬼,请二老安息。”
      钱朝接着又对弟弟妹妹的牌位说道:“岁岁,年年,哥哥如今有雪三公子这一爱侣相伴,不再孤单于世,也请你们安息。”
      雪冰听钱朝在他的至亲灵前如此介绍自己,心内甜蜜又感动,对着钱朝父母的牌位说道:“请二老放心,我雪冰会一生一世好好照顾小朝的……”
      雪冰嘴中“小朝”一词一出,钱朝心内一阵风中凌乱,也没怎么听清雪冰后面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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