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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通情达理 ...

  •   钱朝一天的时间都和雪冰在床上厮缠过去了,到第二天才爬起来调息。雪冰给屋子布上了结界,在旁抚琴为钱朝清心护持,影响不到外人。
      不吃不喝不眠,一连五天,钱朝才把真元之气调转过来。钱朝睁开眼,就看到雪冰一身出尘的垂眼端坐在临窗的琴前,修长雪白的十指抚在弦端,冰雪之姿,如珠如玉,俊美无俦,神情专注,端然清雅……钱朝以前就知道雪冰长得好,但之前从来都是看个大概,没有放眼认真看过,如今有心细看,在青天白日下细细看来,又有个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之说,钱朝又一次欣赞,雪冰长得是真真真好看,让人有说不尽的赏心悦目与动人心扉,用再多溢美之词在雪冰身上都不为过。
      钱朝下床捞过认真的雪冰重重亲两口,以示犒劳。
      雪冰的肌肤雪白,现在又还处于初得心上人之际,心上正欣羞参着,被钱朝亲两口,整张脸连着脖子就马上变得白里透红,如红梅覆雪。雪冰红着脸,在心跳忍不住加快中,顺着心意,把手从弦端挪到钱朝的腰上,见钱朝似微羞含笑的任着他,便轻搂上钱朝,隔着衣裳,指尖一下一下的抚着钱朝的腰,发现钱朝把鲜红张扬的红衣变成了朴素的白色了。
      这让雪冰想起三年前,在江夏之时,一碰好像就会碎的钱朝忍痛滴泪,徒手凝灵,如割肉放血,把身上红衣寸寸改换成素衣,戴孝之事。
      那时徒手把红衣改素衣的钱朝痛不欲生,苍白的脸上覆着无边哀痛。而今钱朝再次使出徒手改衣色本领,人虽看着容易破碎,但神情却是轻松愉悦的。
      雪冰问道:“怎么把衣色改了?调好身子了吗?”
      “无事不好太招摇过市。”钱朝没骨头似的任雪冰搂着,看看雪冰如红梅覆雪的脸,看看雪冰那双颜色较浅如冰雪又如琉璃珠子一样澈净漂亮的眼睛,又看看天光大作,窗外的阳光挺大的,现在不好动身,便心生绮念,伏在雪冰耳边,轻笑着说道:“你可以来检查看看好了没。”
      雪冰会意钱朝所说的“检查”是什么,本就红的脸更红了。雪冰看了一眼窗外的大太阳,正色道:“雪氏家训,不可白日宣……”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雪冰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早已犯了训,便正襟危坐的闭了嘴。
      钱朝笑哼着白正色念家训的雪冰一眼,轻扯着雪冰那张一本正经的脸,拆雪冰的抬:“也不知道是谁前前前前前前几天光天化日之下饿虎扑食。”说完,钱朝推开雪冰,边往床上走,边说道:“三哥哥是个守规矩的好人,那你好好念你的家训吧,我不勾你犯错了。太阳那么大,我要睡觉,到天黑再叫醒我。”
      钱朝脱了鞋袜,仍见雪冰正襟危坐于琴前不动,当真一副犯训之后诚心忏悔的样子,便摇着头轻轻笑了笑,扯下床帘,由着雪冰忏悔反省去,自己躺床睡觉。
      过了近一刻钟,端坐在琴前的雪冰看一眼安静的床,不知钱朝是睡着还是醒着,垂眼看琴挣扎半晌,还是轻手轻脚往床边走去。雪冰伸手轻触床帘时,这次没有钱朝一把把他拽上去。
      雪冰轻轻揭开床帘,便见钱朝仰面合目而躺,被子齐脖而盖,呼吸声轻缓,一副规矩静睡的样子。雪冰以为钱朝睡着了,便想放下床帘回到琴前继续忏悔反省,不打扰钱朝继续睡,却不想闭目静睡的钱朝一下子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雪冰的眼中流露出尴尬,钱朝的唇边徐徐绽开笑意,一把把雪冰拽上床,压着雪冰,问道:“不是忏悔反省吗?天也还没有黑,过来干嘛?”
      雪冰半晌才垂眼说道:“就看看你睡得好不好。”
      钱朝笑问道:“就这样?”
      雪冰从喉咙里低低发出一声“嗯”。
      两人的呼吸交融,钱朝已感受到雪冰的微妙变化,看着嘴硬的雪冰,含笑低声的勾着雪冰,细语道:“那三哥哥,要不要检查下我身子到底调得好没好?”
      被钱朝递着台阶,雪冰脸色发烫,看着脸上含笑的钱朝,问道:“不生气了?”
      钱朝好笑:“我什么时候有生气?你犯戒而反省,这是正常、正确的做法,对于你正常又正确的做法,我有什么理由生气?如果我就因为这样而生你的气,那我岂不成了那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人了?三哥哥,我自认为我还算很通情达理的。”
      钱朝故意使坏蹭一下雪冰,看着脸色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喘的雪冰,道:“所以,你是过来想哄我?还是过来想检查我身子好不好?”
      雪冰金口玉言,不肯轻易吐金吐玉,一把紧搂过使坏的钱朝,作势要亲,以行动告知钱朝答案,却被钱朝一把捂住嘴巴,眨着眼睛提醒道:“三哥哥,这是白日青天喔,不怕犯家训了?”
      雪冰垂眼默了一下,才沉声说道:“我二哥对我犯训次数……不让我去受罚了。”
      在初次身灵合一时,钱朝已经知道了雪冰数不清次数的受罚的来龙去脉。那时节的雪氏在贺兰月氏的包围当中艰难生存,雪冰看上去也无出格举动,但雪冰去领罚的次数却是让雪氏上下摸不着头脑又瞠目结舌。
      雪冰之前一向最是循规蹈矩,却在那三年间,成了门中受罚最多的人,又撬不开雪冰的金刚铁口。而雪氏一向规矩森严,平日里,几乎无人犯戒,想不到一向最循规蹈矩的雪冰成了受罚最多的人,也就是说,雪冰成了雪氏犯戒最多的人,想必,身为家主,又身为兄长的雪净,最是为难,也最拿雪冰没有办法,也就免了雪冰那知错受罚但不改的难看形式,放雪冰随便自由吧。
      钱朝想象不到,温文尔雅的雪净对雪冰无话可说,满脸通绿,任其自流的无可奈何样子。
      钱朝虽已知道雪冰是因为他才会变成那样,但还是很没有同情心的忍不住哈哈一笑,笑过之后,才摸着雪冰的脸肃然说道:“你只是次次去受罚,但次次不改不说,你二哥摸不着头脑,他能拿你怎么办?你明知故犯,屡犯不改,伤疤没好就忘了疼,犟驴一样,打到背都烂了都不吭一样,想必,打在你身上,痛在你二哥心上,才由着你又赦免了你。你二哥是疼你的。”
      雪冰闷声道:“我知。”
      钱朝揉着雪冰的头道:“好了,好了,我不引你犯戒了,我们一起睡一下觉。你帮着我,也好几天没合过眼了,补补眠,等天黑了,我们再启程回你家。希希肯定很担心我,很想我了。”
      钱朝已跟雪冰商量好了,趁着现下那些世家应该不敢轻易作妖,先跟着回雪氏祭拜父母弟妹,然后带上希希去找音信全无的易明焕和凌云志两人,之后就是走到哪算到哪了。
      雪冰把头从钱朝手底挪开,抬手一丝不苟的顺直每一根头发丝,又一本正经说道:“雪氏第十三条家规,不准昼寝。”
      钱朝:“……”
      钱朝哑口无言,无言以对半晌,看着一丝不苟,一本正经又扯起家规家训,又不起开的雪冰,寻到雪冰眼底深处一点类似酸味的东西,想了一下自己的前话,顿悟过来:想不到雪冰连小希希的醋都要暗吃,也不知道他嫌不嫌酸牙。钱朝立刻反悔改了安分守己的主意,笑着猛扑向雪冰,看看雪冰酸不酸。
      雪冰被钱朝缠扑着又吻又扯衣,艰难的招架道:“雪……氏……家训……第……”
      钱朝仗着大力冰雪美人雪冰舍不得反手弄伤他,还有些欲拒又迎的黏糊,便连雪冰讲清一句话的机会也不给,直接边胡乱扯着雪冰的衣带,边毫无章法的把雪冰的嘴堵得死死的。
      “唔……”雪冰的理智终被钱朝磨得稀碎,家规家训全抛诸了脑后,激烈的与钱朝唇舌交缠,等钱朝气势下来后,才抱着钱朝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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