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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在古代做官那几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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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令芙看这人衣着朴素又不是身后那人穿的粗布衣衫,应该是秦渊家的下人。面对他时又神色淡定从容不卑不亢,应该是秦家的管家无疑。
她几步上了台阶,说道:“麻烦管家和秦老爷通传一声,就说本官有事想同秦老爷商量一下。”
管家万福还没见过本县的县令,今日看见这位官爷长相斯文,说话谦逊有礼,他说话也客气,“那请大人等候,我先去通禀一声。”
说完让后面的下仆先带他们去前厅等候,他则去后面找秦渊。
万福和秦渊说了柳令芙前来一事,秦渊并没有马上说见与不见。他和县令刘伶甫素来没有交集,只是从昨天刘伶甫和张甲明相约张府他才注意此人,至于两人说了些什么他却不知道。
今天一早刘伶甫就来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情?他和那老甲鱼一直不对付,莫不是那老甲鱼故意拉拢这县官想要对付他。
这他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他还在掂量着这刘县令到底见不见,万福看等候的时间已经有些长久,提醒道:“老爷,刘县令已经在大厅的等候多时了,您见还是不见呐。”
“见!”秦渊一口说道。
他要看看两人到底要给他下什么套。
管家让人给他们奉了茶之后就把两人晾在前厅,过了快一炷香时间秦渊也没有过来。
柳令芙坐的住,悠闲的一口一口品着热茶,在衙门可是喝不到的,更别说她那只能遮风避雨的家,自然多喝一口是一口。
高蔼明却是个坐不住的人,心浮气躁,一会儿起往外看有没有人过来,一会儿又和她唠叨两句。
先是替柳令芙叫屈,怎么着她也是朝廷官员,虽说在和鸟不拉屎的地方,天高皇帝远的又无人问津,可秦渊一来就给他们下马威,县官来了也不出来,简直不把他们县衙门放在眼里。
一边又暗戳戳地说柳令芙非要来丢这个人,被柳令芙横了一眼之后就不敢再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大人是一个大人,以前只觉得大人有种文人特有的温润和清高。这两天他却觉得大人有种不怒自威的错觉,从来没有的官威也若隐若现的表漏出来。
“你安心坐着,一会儿秦渊来了你先别给衙门丢人。”柳令芙嫌弃地说道。
高蔼明又朝门外看了一眼,除了几个来去的下人,哪儿有什么秦渊的影子,大人今天算是扑空了。
他也不想再浇大人的凉水,应喝着走进来坐下,“是是是,大人。”
高蔼明坐下没一会儿,门外便传来脚步声,他心道这下该来赶人了。他主动起身,免得管家开口赶他们颜面无存。
刚走到门口,看见管家站在一个人的后面,两人气质与穿着大相径庭,高蔼明一时说不出话来,未等秦渊说话先把门口让开。
秦渊径直走进厅内,管家跟在他身后,两人走到柳令芙跟前,管家才道:“老爷,这位就是本县的刘大人。”
柳令芙起身,微微颔首,彬彬有礼又不失身份的说道:“秦老爷。”
“刘大人。”秦渊面不改色的喊了一声,随即坐到堂首,问道,“不知刘大人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柳令芙也款款落座,说道:“无大事,就是想和您聊聊。”
”聊也分公事和私事。我和大人素来没有交集,私事自是不必说,若是公事,秦某一直奉公守法,不知大人到底想聊什么?”
“那我就直说了,我想和秦老爷您聊些私事。”
秦渊手摸着嘴边短硬的胡须,一双眼睛微虚着死死盯着面前这个年轻人,眼神中透着精明,企图从他身上看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短短几句话来,他还看不出什么。他做了几十年生意,深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刘伶甫上门必有索取。
可是他从对方身上一点也看不出求人的态度,仿佛只是来做客那般从容淡定,真是让他好奇。
他一个眼神看向管家,管家立刻转身出去并且带上了房门。
柳令芙知道秦渊对自己产生了兴趣,她去张甲明府中的事他早已经知道。两家有着世仇,生意上又是对头,怎么可能不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两人都怕对方密谋着什么计谋。
也正是这样才给了她机会。
她给傻愣着的高蔼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自己要和秦渊谈事情了。
高蔼明没有看懂柳令芙的意思,以为是大人让他先坐下。他刚准备坐下,就听柳令芙咬牙切齿道:”你先出去,我和秦老爷要谈些事情。”
“哦。”他的屁股刚挨着椅子,又马上弹了起来。
等高蔼明走后,柳令芙便说:“秦老爷,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县衙年久失修未得朝廷拨款,所以我想请秦老爷赞助我们修缮县衙。”
这听着新鲜,从未听说过县衙需要请别人来修缮的,他倒是能开的下这口。
“原来是这件事。”秦渊作恍然大悟状,又作不解地问,“那不知大人是请秦某帮忙,还是在通知秦某。”
柳令芙也保持微笑作轻松状,说:“自然是请秦老爷帮忙。当然,秦老爷也有拒绝的权利。”
她先一步把话讲明白,这把秦渊弄的更加不明白了,明知道他会拒绝还要来找他帮忙?
虽然他也知道元和县是这一带出了名贫困县,但这县衙也不至于会落魄至此,还是这小子在打着别的主意。
难道是觉得在元和县捞不到油水所以才来投靠他?
这么想来很有可能是这个原因,元和县穷困不说还地处边缘,与济州这等富庶之地都相隔甚远更别说离朝廷有多远,很多官员都不愿来此,自然县衙也落得和普通百姓一样的下场。
他去找张甲明也是一样的原因,修缮县衙只是一个借口。
张甲明老谋深算,狡猾又记仇,没有好处的事自然不会搭理。
那边不成刘伶甫会以什么样的条件来说服他呢?他倒是很想听一听。
秦渊呵呵一笑,抿了一口茶,一副商人做派,“那大人给我什么好处呢?”
柳令芙也抿了一口茶,说:“没有。”
话一出,秦渊顿时变了脸色,刚刚还沾满脸的笑容一收,说话也冷了几分,“大人这是在和秦某说笑呢。”
柳令芙知道秦渊指的什么,不过元和县就是和穷乡僻壤,县里的人也不富裕,他的权利也只能治些小偷小盗,这些他拿不出手,张甲明和秦渊也看不上。
“秦老爷您也知道,元和县是个贫瘠之地,县衙入不敷出,实在没有什么能给到您的。”她正色道,说话尽显难色。
身为这里的父母官——难。
新手村投生在这里——也难。
她是真的觉得难。
但她就喜欢挑战难度。
“刘大人可能搞错了,秦某不是什么乐善好施的人,县里还有个张老爷,这种好事大人你还是去找他吧。”
秦渊听完就想让管家送客,就听柳令芙说道:“不瞒秦老爷,我还的确去过张府,还是张老爷邀请的。”
秦渊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不大相信的问:“他会找你?”
别是骗他的,张甲明怎么会做这出钱不讨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