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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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子说出成绩的时间三至五日。
最后通过的会有帖子，感觉跟录取通知书差不多。
收不到，表示没戏。
陈念云本来想给门房说一声，可一琢磨万一没他的多尴尬呀。
于是，便把这事给抛到了脑后。
接下来的时间里，该干嘛还干嘛。
安安心心在家读了一下午的书，期间还给陈念守做了两个灌蛋，做好后让周小海给送了过去。
依旧实打实的自家泉水。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在家里背了会书，吃过早饭，便背着包欢快地去私塾读书了。
临走前，特意交待周小海，把他说的几味料给备齐全了，下午回来做咸蛋。
经过这段时间的积攒，他们手里光是鸭蛋就有六十多个，鸡蛋比鸭蛋还要多二十个。
差不多一百五十个蛋，足足放了一个半大的缸子。
于是，他决定把蛋给腌制起来。
周小海偷偷去打听过，咸蛋的价格要比普通蛋贵两三文。
两人一琢磨，便把策略给改了一下。
卖咸蛋他不香吗？
一个蛋多二文，一百个蛋就多二百文，他们家现在四只鸭子，六只鸡，每天差不多能得十几二十个。
除去自己吃的，一个月至少能五百六七。
一个咸菜五六文钱，一个月能多三两银子。
再加上月例和陈念宜他们三个的给的贡献点，一个月到手能有八两银子。
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周小海这段时间一直在学算术，坐在旁边默默地把价格算好，双眼亮晶晶道：“公子，要不咱们再买几只□□。”
若是再有十只鸡，那两人除去成本钱，一个月至少能到手十两银子。
一年就有一百二十两。
陈念云默了一会道：“算了吧，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
他们养这些鸡鸭，旁人只当是玩儿呢，若真成批的养殖，别到时候被李氏叫过去喝茶。
开了年陈刚也来黄家私塾读书了，不过与陈念云不是一个班，见他昨日没来，又听白同庆在那儿胡咧咧说什么陈念云去姜家拜师了。
于是，陈刚趁着下课时间摸过来，趴在陈念云跟前道：“小云，你真要去姜家读书了？”
陈念云道：“谁说的？”
“白师兄。”
昨日先生也在，白同庆就在院子里大声囔囔，说什么，陈念云今日去姜家拜师了。
在私塾读书的，多少都有点身份。
也听说了姜先生的事，白同庆其实也想去，可惜陈念守不带他玩儿。
这使得本来就看陈念云不顺眼的他，越发的心里不平衡了。
可自打被陈念守训当着李氏的面训斥之后，他便不怎么敢在陈念云跟前得瑟了，今日陈念云去拜师了，他心里自然不平衡，话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本来他觉得应该是自己被陈念守带去的，可这会却成了陈念云，就跟陈念云抢了他的东西似的，恨不得把陈念云给扎小人儿。
最后还说什么，陈念云长得丑，想得美。
姜先生哪会看上他呀！
去人家家里看大门当条狗指不定都不收他。
陈刚气得直瞪眼，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谁丑谁知道。”
白同庆因为与李氏是亲戚，五婶还特意与陈刚说了一声，让他以后多与白同庆走动，毕竟是亲戚。
陈刚第一天来时，还与对方打了个招呼，不过白同庆不搭他。
陈刚也没再往上贴，每天下课后不是在教室复习先生教的内容，就是过来找陈念云聊上两句，再顺便问一些自己没能听懂的问题。
陈念云是个老实孩子，知无不言，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也正因为此，陈刚在私塾被同学排挤了，越发没了朋友。
见昨日陈念云没来，以为家里有什么事，结果听白同庆在那儿咧咧，顿时有点难过，今日见陈念云过来，立马就凑了过来。
若这话是白同庆传的，他就没什么意外了。
昨日还听周小海说，白同庆与吴公子在厨房那里笑话他不自量力。
以为入了族谱就是真正的嫡子了什么的。
陈念云也没否认，“大哥昨日带我去的，不过人太多，可能没什么戏。”
陈刚道：“不会的，你学习那么好，姜先生肯定会收你为徒的。”
陈念云笑了笑没接话，从包里摸了颗水煮蛋给他，“我自己养的鸡，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陈刚道了声谢，坐在一旁把鸡蛋壳剥掉，而后一口塞到了嘴里。
陈念云还怕噎住，想给他倒水的，结果陈刚双眼一亮，伸出大拇指，哼哼叽叽道：“好吃，太好吃了！”
在老家时，他家也养鸡的。
而且比旁人家都多养一些，因为父母的小摊还能用得着。
是以，打小他的蛋就没断过，什么蛋的好吃，他也有自己一套看法，刚才陈念云递给他的鸡蛋，他就知道蛋黄又大又糯，蛋白也属于更有弹性的那种。
可谁料到，比他预期的还要好上不少！
甚至没有寻常鸡蛋那股腥味。
陈刚将嘴里的蛋咽了下去，这才道：“真的很好吃，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水煮蛋。”
因为打小就没缺过鸡蛋，尤其是水煮蛋，吃多了他都感觉腻歪，可陈念云给的这个却不一样，具体怎么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总之味道好极了。
陈念云笑道：“你要是喜欢，我明日再给你带。”
陈刚家里卖馄饨的，他都蹭过好几次了，可自家除了蛋没旁的，见对方喜欢，便决定以后多给他带几个。
陈刚道：“好呀，那我给你带馄饨，咱们以后换着吃。”
陈念云点头：“你们除了馄饨还卖别的吗？”
“还有卤蛋，不过在京都没法自己养鸡，有时候买的蛋也不是太新鲜，做出来的反而不太美，而且赚得也不多，我娘每日只卤二三十个，搭配着小馄饨一起卖。”
说白了就是属于比较鸡肋的东西。
“我明日给你带个，你尝尝，我娘卤得超级正宗。”
陈念云应了一声好。
两人聊了一会，上课铃声响起，陈刚从后门溜回了自己班。
第二日，陈刚还真给他带了两个卤蛋。
是用肉汤卤的，据说在前天晚上煮好，睡觉之前放到肉汤里慢慢地熬着，一晚上就特别的放味了，味道又香又浓，咬一口还弹牙，为了确保卤蛋原汁原味，陈刚来时还特意带了点卤汁。
两人吃完蛋，将汁淋到米饭上，叭叽叭叽地给吃光了。
陈念云意犹未尽，“真好吃！”
比起他用灵泉做的饭味道一点都不差。
陈刚家的小馄饨也特别好吃，肉特别鲜。
五叔天不亮就去菜市买肉，而且不是现杀的他不要，回来后便紧锣密鼓地开始剁肉碎馅等等。
五婶再一边包一边卖。
要是当天的馅卖不完，他们留着自家就吃了，绝对不会拿出去卖。
陈刚道：“主要是馄饨拿来就凉了，不然会更好吃，刚出锅的里面还有汁呢……”
陈念云想到了灌汤包，咽了下口水道：“这次休息时去你家吃小馄饨。”
陈刚笑道：“好呀，我娘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陈念云在私塾的学习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只不过在白同庆的带领下，原先还与他玩的同学都悄悄地远离了，陈念云倒是无所谓，每天该干嘛还干嘛。
一眨眼就过去了三日，这一日他刚到家门口，门房的孙叔笑道：“四公子，恭喜呀，姜先生那儿给您送帖子了。”
陈念云双眼一亮，快步上前道：“孙叔帖子呢？”
“被大公子拿走了。”
陈念云道了声谢，欢天喜地背着包去找陈念守了。
陈念云到家时，就见陈念守正拿着锄头，在院里松土。
陈念云有点傻眼。
“大哥？”
陈念守笑着道：“帖子在书房放着呢。”
陈念云哦哦哦地跑到了书房，见一张姜花色的帖子面上简单用山水韵染，旁边盖了个简单的红章，又高级又讲究。
陈念云觉得姜先的审美颜色绝了。
打开帖子一瞧，他才暗自松了口气。
今日的帖子，其实告诉你，敲开了第一块砖，有了见姜先生的机会，因为这次人实在太多，姜先生也不能一锤子定音。
看完答卷之后，认为字写得不错的，书读得扎实的，文章写得也行的，都给发了帖子，一共有十七个人。
按照陈念守先前说的，姜先生只打算收几个弟子，
照这样看，这十七个人起码得刷下来四分之三。
帖子上有时间，让他后日巳时过去，姜先生大概会问他一些问题吧。
陈念云把帖子收好，走到院里陈念守还在挖地，王换要帮忙他还不让。
陈念云笑道：“大哥，你想种什么？”
“韭菜！”
他最近见陈念云院里的东西都发芽了，觉得挺好看的，而且颇有成就感，便琢磨着自己也在院里开一片，读书读累了活动活动筋骨，劳逸结合反而更好一些。
他打算种韭菜，陈念守打小就喜欢吃韭菜炒鸡蛋。
韭菜饺子、韭菜盒子。
一会再让王换跟着周小海去菜市买两只鸡回来，他连笼子都准备好了，以后每日吃着自己种的菜，自家养的鸡下的蛋，想想就美滋滋。
他现在特别能理解陈念云种菜的心情！
陈念云道：“那刚好，我那边没种韭菜，等大哥这边能吃了，我也割一些，咱们换着吃。”
陈念守道：“行呀！”
两人聊了一会种菜的事，陈念守才说起了去姜先生那儿复试的事。
陈念云道：“真没想到，拜个师这么难。”
“这有什么，那时候我去凌云书院时拆腾了好几回。”
姜先生是从凌云书院出来的，再加上他这收徒可不单单是为了赚钱，反而是为了自家孩子能有帮手。
不管拜师的人多少，姜先生都会仔细盘问的。
毕竟家世是一方面，学生的人品还有天赋也是一方面，各方面考量之后才会决定收不收徒，他觉得都是这么一回事吧。
于是，陈念守便借机给陈念云说了一些为人处事的潜规则。
这个世界不管是普通人，还是权贵，大部分人交朋友的目的，都会考虑能否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
这些事情在京都这片权贵云集的地方尤基明显。
陈念守道：“你以后再长大些便会明白，人与人之间哪有那么多的真心相待。即使是血缘亲人，也不见得与你真是一条心。”
陈念云弱弱道：“可我觉得大哥待我极好。”
陈念守叹息。
“你只管记住我的话便是了，谁对你真心，谁对你假意，只要用心便能感受得到。”
“更何况这个世界上也并全是虚情假意……”
陈念云点点头，感觉我哥被谁给伤了。
不过也确实如此，他出身不好，在私塾极少有人乐意与他来往，如今被白同庆一鼓捣，除了陈刚没人跟他说话了。
由于他的原因，连累的陈刚也被人挤兑了。
陈念守见画出来的区域都挖好了，这才把锄头递给王换，拉着陈念云道：“走吃饭去。”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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