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洛落洛少爷

7、第 7 章

　　叶文每天下午来找青玉说话，平时里对谁都疯疯癫癫的，和青玉说话时倒有几分正常，不过有些话还是像小孩子说的。这天叶文给青玉端来药，青玉受伤后一直在喝的，每次都由男人偶五月端来。这次叶文偏要自己来送。
　　青玉喝完药，边缝制衣服边和叶文说话闲聊。不过这一整天青玉静不下来心，想着昨晚叶书说的话。猛地感觉眼前一黑，青玉强打精神，手脚沉重，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睛慢慢睁不开。
　　五月问：“李公子不舒服吗？”
　　青玉说：“有些头昏。”
　　叶文说：“估计是昨天没休息好吧。哥哥快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五月本来叫医生，青玉说：“不用麻烦了，我休息一会儿。”
　　叶文赶紧把五月推出屋，说：“你出去，别打扰哥哥休息。”
　　叶文看着青玉的脸庞，想去摸的手又收回。说：“哥哥~哥哥~”
　　青玉睁开眼，说：“我们晚些再聊吧。我有些累，实在抱歉。”
　　“没事，哥哥睡吧。我这就走。”叶文又看了一会儿才走。
　　晚上，叶书拿着做好的嫁衣来找青玉。想着：这么好看的嫁衣，青玉穿上一定更漂亮。估计会很开心吧。我也好和他拉近关系。
　　五月说：“李公子睡着了。”
　　叶书怕打扰青玉，把嫁衣交给五月，说：“这是青玉的嫁衣，你给收好，明天让他试试，如果不合身或者不满意告诉我，我让裁缝再改。”“明白，主人。”
　　第二天，叶文又给端来药。青玉刚好在试穿嫁衣，叶文看了好一会儿，本来一副痴汉样儿，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浮现一丝不悦。打翻了桌上的茶水，热水把嫁衣上的丝绸装饰烫坏了。
　　叶文满怀歉意地说：“哥哥，没烫到你吧？”
　　青玉说：“没事。”
　　五月说：“衣服好像烫坏了。”
　　青玉进里屋，脱下衣服，叶文也进里屋，看见了青玉换衣服的情形。但叶文没出去，静静地在屏风旁看着，直到青玉发现他。
　　青玉以为叶文还在内疚，安慰道：“只是坏了一个图案，我可以再绣上去，没事的。”
　　这天青玉边绣嫁衣上图案边和叶文聊天，像昨天一样开始犯困，只不过还没等到回屋，直接在凉亭下睡着了。五月去打扫大厅，叶文把青玉抱回了屋，在青玉床边看了他好一会儿，叫了他几声没叫醒。
　　叶文摸了摸青玉的脸，喃喃自语道：“这次量对了，可你没什么反应，好想看见你羞涩的样子。”叶文突然想到什么，明白了要加什么，兴奋地走开了。
　　之后几天叶书每次回来青玉都睡下了，想和他解释也没有机会。叶书以为青玉刻意避免和她说话，自己也没有办法。
　　趁着今天案子没那么多，特意早早回叶府。在凉亭撞见了青玉，青玉在绣着东西。然而叶文也在，青玉想说的话也不方便说，只能坐在青玉旁边。青玉没过一会儿又开始犯困，叶书和叶文几乎同时拿开了青玉手上的针线。
　　叶书问：“身体不舒服吗？”
　　“嘘~~”叶文说：“青玉哥哥睡着了，别吵醒他。”
　　青玉靠在了叶文肩上，叶文的手轻轻摸着青玉的头。
　　叶书嫉妒地把青玉搂过来，说：“叫姐夫，叫什么哥哥，没大没小的。”
　　叶书把青玉抱回屋，看着熟睡的青玉，心里有点开心，心想：原来不是为了躲我装睡。真是的，瞌睡虫。
　　青玉身体不由的蜷缩，哼唧了几声，而后身体发热，脸颊泛红。叶书以为是青玉有什么隐疾，在青玉耳边轻声说道：“难受吗？要看郎中吗？”
　　青玉搂住叶书，没回答。叶书这还是第一次被青玉抱，有些害羞地问：“原谅我了吗？”
　　叶书明显感觉到青玉身上燥热，想到龚语曾经跟自己讲过男女之事。现如今青玉的样子倒像龚语说的发，情。
　　叶书等青玉松手，看见青玉眉头紧皱，始终没睁开眼。感觉到不对劲，青玉像是失去意识，不是睡着了。
　　叶文回到房间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叶书坏我好事，不知道会不会被她发现。”
　　叶书不知道青玉怎么会这样，但只是在一旁守着，没有趁人之危。叶书还查看了青玉手臂上守宫砂的标志还在，说明没有被人夺取清白。可是谁有这种趣味，给青玉下药。
　　等到第二天，叶书没有去大理寺，托人去请了个假。青玉醒来看见了叶书，还没等叶书开口，说：“昨天我又睡着了是吗？”
　　叶书点点头，说：“与其说是睡着，不如说被人下药迷晕。最近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吗？从什么时候感觉自己控制不住想睡觉。”
　　青玉有些惊恐，静下来想了想，自然想到了叶文每天端来的药。说：“叶文每天会给我送养伤的药，他估计被什么人利用了。但又有谁会想每天让我早睡着，这样有什么益处吗？”
　　“不止是睡着，你应该被人下了春，药。好在下药人没夺走你清白。不过有这种恶趣味，以后说不定会怎样。必须捉到这人。”叶书一想到这人趁青玉睡着时上下其手就来气，自己都没怎么碰过青玉，怎么能轻易被流氓碰了。心想：绝对饶不了那个人。
　　青玉说：“今天我假装喝了药，装睡估计能见到那人。”
　　“我在暗处观察，女子力气都比男子大，到时候你一个人对付不了。我来抓她。”
　　青玉和叶书对视，然后有些难为情地移开视线，说：“为了我的事，一遍又一遍麻烦叶大人了，之前还是叶大人带回我和小狐，我还没还这个人情……”
　　“每几天我们就成亲了，还分什么你我。妻子保护夫君天经地义。”
　　两人按计划施展，叶文明知道昨天有可能被叶书怀疑，但今天还是忍不住，想触摸青玉。于是铤而走险。看青玉像往常一样睡着，松了一口气。喊了几声青玉没反应，抱起青玉回到屋里。
　　装睡的青玉还在惊讶：叶文的力气好大，这么轻松抱起了我。
　　叶文把青玉放在床上后没有走开，摸了摸青玉的脸，说：“你是我的。怎么看都好看。“
　　叶文想吻上青玉，躲在一旁的叶书见这架势，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开叶文。青玉也坐了起来。叶文在地上，先是惊恐，而后试图继续装傻，但这次再也无法蒙混过关。
　　叶书说：“都这时候了，你还有脸装无辜！青玉和我把你当家人，你就这么对我们？！”
　　叶文自知瞒不过去了，冷笑一声说：“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家人看待！之前你把我当条狗，对你的人偶都比对我好，如今我连用自己的身份都不行，我早没有脸了，从开始装男人那一刻开始我还有什么脸。”
　　叶书怕吓到青玉，让下人把叶文关押起来。
　　叶文被拖走时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叶书！你也别瞧不起我。你不比我强到那儿，你只会自视清高，用什么家族名声压我。我至少对青玉是真爱，你就是把他当作消除圣上忌惮的工具……”
　　叶书回头看了看青玉，收起刚才吓人的气势，温柔地说：“吓到你了吧？”
　　青玉说：“我还以为叶文智力是个孩童，没想到下药的是他，也没想到他对我是那种喜欢……”
　　“她是我妹妹，几年前贪污公款，本来也没什么，上下打点一下也没事。但她太笨被想扳倒叶家的有心人算计了，最后落下个欺君的罪名，圣上也想趁机打压叶家，干脆流放她到宁古塔。我当时在外征战，回来时她已经疯疯癫癫了。爹爹说去了宁古塔就没有活着回来的人，再加上她神志不清，所以干脆让她留在府中，以我弟弟叶文的身份。对外称我妹妹叶芒暴毙而亡。我弟弟是在那之前和人私奔了，为了不损坏家族名声，一直对外宣称他卧病在床。你刚来时，我不是有意骗你，本来觉得她不会怎么样，毕竟疯了。这么一看她是在装疯。”
　　“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叶大人放心。”
　　“我保证会给你一个交代，绝对严惩她，让她再也碰不到你。”
　　“不必严惩，她确实有违礼数，但也没伤害我，也是个可伶人。”
　　“好，听你的。这事也怪我没保护好你。对不起。”
　　青玉岔开话题说：“我也有件事对不起你，我把嫁衣弄坏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