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理枝》果果小豆丁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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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出门走走，”王凤绍坐在餐桌边，看他洗碗的背影，“我能感觉到同类。”

　　“……”程维高停止洗碗，安静地看着池子里的白色泡沫。

　　“距离很近，就像住在隔壁，”王凤绍虽然和他生活在一起，但还是会想和同伴保持联系，“我们可以认识隔壁邻居吗？”

　　程维高没有借口拒绝他的提议，“只要你想，我们随时可以认识邻居，”抓起满是泡沫的洗碗布，继续清洗洗手盆里的餐具。

　　王凤绍坐等程维高洗好碗筷，走出厨房，牵着自己的手带上家里的钥匙出了门。

　　程维高路过隔壁邻居的铁门，先按门铃，不见有声，再不客气地拍门，等了好一会，没有动静，“好像没有人。”

　　“那算了，”王凤绍靠向他，“可能是因为我年纪大，感觉失灵了。”握紧他的手，“我们去散步吧，等有人搬过来住，我们再和他打招呼。”

　　“好的，”程维高这就和他乘电梯下楼。

　　王凤绍和程维高所住的这个小区，是翡业公司安排的地方，地皮和建筑也是翡业公司的地产之一。程维高年轻的时候为翡业公司出汗出力，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机会享受现在的生活，至于王凤绍本人的工作危险系数，全看程维高的实力处于什么阶段。

　　“好安静呀，”王凤绍在这里和他牵手散步，不论做什么，都不怕被人看见，“空气也很好。”

　　程维高凑近他，深呼吸，“香香的？”

　　“讨厌，”王凤绍推开他，“在外面正经点。”

　　“好，”程维高捏着他的掌心，慢步在他不熟悉的小路上。

　　也许是前方的路太过灰暗，让程维高有种似成相识的感觉，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黑暗走道，让程维高越走，越容易陷入铁皮房的回忆里。

　　“你好，”十八岁的程维高站在上级安排的铁皮房里，“我的代号叫XXX……”向初次见面的他伸出手。

　　胆怯的王凤绍不敢伸出手，害怕地看着他，“你，你好。”

　　程维高看他一脸的不情愿，“你要是不喜欢我的皮囊，我们可以不进行今天的任务。”

　　他说可以放弃，但王凤绍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小心地询问，“你喜欢我的皮囊吗？”

　　“在我眼里，什么样子都可以，”程维高和他是第一次见面。

　　王凤绍抿唇。

　　他现在是一副要哭的样子，程维高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啊……”极其敷衍的改口，“不是什么样子都可以。”

　　陷进回忆的程维高没注意脚下，突然踩空的猛然回神，“啊！”

　　“嗯？”还好王凤绍快手一步拉住了他，“怎么了？”误以为他旧伤犯了，“是不是膝盖又痛了？”

　　“没有，”程维高微笑着看向他，“我只是想起了第一次看见你时的场景。”时隔多年，再看他，会发现，自己已经变得离不开他了，“我想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对你一见钟情了。”

　　“呵呵……”王凤绍以为只有自己会想起以前发生的事情，“是吗？”

　　“嗯，”程维高一旦靠近他，就能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我还记得离开你以后，我去执行海上任务……”过去的记忆再次闪现，而这一次，凶多吉少。

　　“该死呃……”程维高捂着伤口，靠着随时都有可能被击穿的船板。

　　“放心吧，伤口很快转嫁到寄生者身上，”队友1查看过他的伤口，“你不会有事的。”

　　“他……”程维高按压着出血口。

　　队友1要他完成任务，而不是去想那些儿女情长的事情，“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

　　程维高的胸口痛得无法顺利呼吸，“我要是死了，他会怎样？”

　　“他可以和别的人重新定下契约，”队友2准备好弹药，“别废话，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握着家伙就冲了出去。

　　接下来的血腥场面，程维高不想回忆，“嗯……”回神后，很傻地笑了，“我当时真以为，你可以选择别的人。”

　　“我不会的，”王凤绍和他在一起之后，就变得别无选择，“寄生者的一生，只能与一人签订契约。”

　　“宝贝，”程维高松开他的手，改搂住他的肩膀，“我们要一起努力，活很久，很久。”

　　“嗯，”王凤绍在他怀里很有安全感，“会很久的，”蹭他的肩膀，“到时候，不许你嫌弃我。”

　　“这是我的台词，”程维高扣住他腰的手掌，轻轻地回扣，揉捏，“宝贝，你什么时候这么坏了？抢我台词。”

　　“呵呵……”现在的王凤绍回想起过去，还挺感谢上级的安排，“真好，我的任务对象是你。”

　　程维高点头，“嗯，”自己和他的相遇，就像被相亲一样，“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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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凤绍和程维高加起来快一百岁的人了，出门散个步还能像小年轻那样，甜甜蜜蜜的谈你侬我侬的恋爱，自己不觉得肉麻，但旁人见了都会因为他们太甜腻而不敢直视，只不过，今晚没有观众，程维高和王凤绍是觉得走累了，才决定折返回家。

　　程维高一进门就直奔沙发，按着椅背，缓缓坐下，“唔……”一个抬腿，“嘶……”

　　王凤绍听他声音，就知道他身体不舒服，“怎么了？”

　　“膝盖骨有点疼，”程维高自己揉膝盖，“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我看看，”王凤绍卷起他的七分裤。

　　“一会就好了，别担心，”程维高勉强地笑笑，“这是训练的后遗症而已。”

　　王凤绍看的他膝盖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疤，“奇怪，为什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转嫁到我身上才对吗？”轻轻抚摸，能感觉到它的凹凸感，“难道是我年纪大了，不起作用了？”

　　“别这么说，”程维高拥住他，“宝贝，我爱你，”亲吻他，“宝贝。”

　　“嗯……”王凤绍被他挤压，脑袋歪向一边，“我知道你爱我，好了，”他的手摸进自己的衣服里，“呵呵……别担心嗯……”没有阻止他，任由暧昧的气氛点燃身体里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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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又是一个晴朗的早上，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偶尔有鸟儿飞过，停留在电线杆上，刺目的阳光因为落地窗的遮挡，跑不进昏暗的卧室，程维高早早地起来，出门跑了一圈回来，洗澡换衣，走进厨房里准备早餐。

　　随后醒来的王凤绍，刷牙洗脸，穿着宽松的睡衣出了卧室，闻着香味，走进厨房，“老公，”从他背后拥住他，“你怎么起这么早呀？都不等我，”紧紧地拥住他，“坏人。”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我想你多睡一会，”程维高不介意他捶打自己，“宝贝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不好，”王凤绍侧脸贴着他的后背。

　　程维高记得他总是捂住自己的胸口，“胸口痛？”

　　“嗯……”王凤绍的声音里有很重的鼻音，“是醒来没看见我帅气的老公，所以以后你得等我，我们要一起醒。”

　　“好，”程维高喜欢他甜蜜的埋怨，“都听你的。”

　　王凤绍抬头，“老公，我好爱你哦。”

　　“知道你爱我了，”程维高感觉到自己的后颈一阵湿热，“我特别知道，”侧脸，嘟嘴对他，速度凑近，“嗯嚒！”总觉得他的皮肤冰冷，“觉得冷，就穿件长袖。”

　　“抱着你，不冷，”王凤绍看他在煮的食材，“腊肠的香味！”

　　“你说早上吃腊肠，我就蒸了腊肠，”程维高翻炒着鸡蛋，“还有这个。”温柔的询问，“怎么样？”

　　王凤绍瞬间就被他感动得双眼含泪，“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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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早饭，幸福的俩个人，不需要猜拳决定谁来洗碗，体贴的程维高会全部包揽，王凤绍坐在餐桌边等程维高完成洗碗，再一同回卧室，由程维高为自己挑选外出的衣服。程维高会这般体贴，并不是一开始就有暖男潜质，是因为有了王凤绍，才有了今天的程维高。

　　“今天穿这一套，”程维高为恋人选好衣服，放在床边，“来，我帮你换上。”

　　“好，”王凤绍当着他的面开始脱去身上的衣服。

　　他那带着无数细小疤痕的皮囊，只要有光，程维高就能看得清楚，“疼吗？”抚摸上他带着细微凹凸面的皮肤。

　　“不疼，”王凤绍微笑着看他，而他凑了过来，亲吻了自己的肩膀，“嗯……别这样，我想出门走走。”

　　“好吧，”对于自己失效的美男计，让程维高有些伤感，“抬右手。”

　　王凤绍配合他给自己穿衣的动作，慢慢的穿上他为自己选好的衣服，拿上钥匙，出门。

　　白天的小区和晚上的小区，景色是一样，但气氛完全不一样。夜里安静清幽，白天有不少晨练的小区居民，包括住在附近别墅的有钱人，他们不仅自己出来运动，还会带上自己的宠物，一边玩，一边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