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女A失忆后[gb]》命座星

17、笼中格斗

　　江来深吸一口气，踏入夜色中灰蒙蒙的玻璃楼里，月汐行事乖张，只乐意在晚上出门，不然，她下午根本不用喝那么多提神饮料。

　　映入眼帘的画面阴沉荒凉，极目远眺，视线尽头是堆积成小山的废弃物，周边建筑物的残骸沉寂在黑暗中，偶尔有零星光点跃过。

　　一个棱形的金属物在半空中漂浮，紧随着月汐，他在虚空中轻点几下，弹出一个屏幕。金属物瞬间分裂成数瓣，滚落在地，以极快的速度射向远处建筑残骸。

　　江来看见飞射出去的金属物撞向闪烁的光点，瞬间燃起大火，耀眼的红，触目惊心。

　　月汐不忘在旁考考她：“真有意思，你还记得吗，帝国最早是在哪一场战役中使用了人工智能？”

　　“我没有印象。”江来很坦诚。

　　“燎星内乱。当时，帝国的皇帝远比现在无能。”

　　通红的火光点亮夜空，江来似乎听到远处传来的人的惨叫声，她看见有什么东西从建筑残骸里跑了出来，也许是正在燃烧的人。

　　想起不久前发生在荒山上的那一幕，江来有不好的预感，她看着月汐，质问他：“他人的死，似乎让你挺开心的。身为皇子，用来取乐的东西多得是吧，毕竟你想要什么都能有。”

　　“冷漠一旦成为赢得竞争的必备因素，无论是渴求巨大成功的人，还是只想安稳过日子的人，都不会刻意贬低为人的冷漠。对许多人而言，不相信概率低微的奇迹发生很容易，抗拒强者却很难。认为他人获得的成功是一种取巧的侥幸，都这么想了，还能解释为是在崇拜强者？不，这只是在否认他们眼中的幸运。”

　　月汐一番话，弄得江来很头疼。

　　“你当然是强者，也是幸运儿。”不愿多说，江来出于礼貌回应他。

　　月汐冷笑，转头问道：“有兴趣做间谍吗？”

　　“没有。”

　　“算了，不该问你的。”冰冷的枪管抵在江来后脑，月汐卸下伪装的和善表情，强硬命令道，“嗨，来陪我玩逮捕间谍的游戏，输了就去死。”

　　一辆最新型悬浮车降落，江来被迫跟随月汐上车，车子飞离地面，她坐在后排，抵达目的地，才惊讶地发现驾驶员在吸食月汐自主研发的药物，王血。

　　月汐丢给她一枚宝石戒指，宝石内部储存着涂抹抗体的微小电容器，可用来分辨药物的真假。

　　对人体免疫系统来说，皇族的血俨然是一种致命的病菌，轻易就能攻破防御，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走进这栋娱乐会所，江来发现里面有不少正在吸食王血的人。

　　其中alpha的数量是最多的，散发出难闻的信息素，混杂在空气里，让江来脸色发青。

　　她看见漂亮的omega女孩无助地躲在墙角，身旁的alpha不顾她因抽泣而颤抖，强行押着她往旁边的一个房间里推。

　　江来想上前帮忙，却见那名alpha看见月汐后，眼睛一亮，“三皇子殿下，许久不见，旁边这位是新宠？”

　　月汐但笑不语。

　　兴许是被欲望搅乱了神经的alpha，眼神迷乱，凑近对着江来嗅了嗅。

　　恶心的电流横穿脊背，江来一拳揍翻他。

　　这边的喧闹引起了好事之徒的围观，有人议论惹事的alpha经常和人大打出手，是玩地下拳击的，下手非常狠厉，有传闻称他杀了人却全身而退。

　　悬空的金属笼子内部静得渗人，装置的相控吸声器外型近似音箱，消除噪音的效果遗留。因此里面的人无论发出多么悲悸的惨叫，都只有他们自己能听见。完全静音的比斗，使观众将注意力集中在唯一可依赖的视觉上。

　　这种设计效果，一开始不被看好，但现在，看一看聚集在笼子外的人潮，真是非同寻常的热闹。

　　在地下拳击界，alpha显然名声响亮，现场就有好些他的粉丝。

　　预热了很久，终于开始打了，江来再次一拳出击。

　　这一次，男人倒在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为了继续炒热气氛，主办方又随性挑选了两个alpha上场和江来打，依旧是一拳被撂倒。

　　休息时间，下一位和江来对打的选手还未找到，月汐笑道：“不错，该给你取个绰号，一拳拳王。”

　　江来抗议：“听着很傻，这些人实力都不强。”

　　簌簌声响，小型烟火炸开在金属笼边缘，色彩层叠变化的光线明灭交替，男人慷慨激昂的声音从分布四周的扩音器传来。

　　“哇，她可真是一位非常厉害的选手，每次都只需挥出一拳，你们喜欢她吗，我超爱她！强者在这里永远受欢迎！”

　　观众席：“耶——”

　　江来再度被邀请上台，站在她对面的是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beta，beta头上戴着的怪异仪器，引起了她的忌惮。

　　“以往我们见证过无数次许多有潜能的选手，惨败在了另一方高明的策略下。非常遗憾。不过，今天，我们将迎来一场新的技术革命，对面的beta只是个普通人，他不会任何格斗技巧，身体也很孱弱。但是——”

　　只见beta服下了以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的体能强化剂，肌肉瞬间暴涨，他头上的仪器红光闪烁片刻，被移除下来。Beta活动了下身体，松动关节，走向笼子中央。

　　“这是新开发的大脑激活装置，能将复杂的技能直接传递到人脑中，这项技术经过多次测验，现阶段，即将投放市场，请看——”

　　江来措不及防挨了一拳，下腹遭到重击。

　　Beta的速度太快，力道也重，他的身体反应完全是经受过多年训练的格斗天才。

　　连续快速的重拳，使江来有些无力招架，她看了一眼看台上的月汐，他戏谑的眼神让她明白，这不是针对她设下的圈套。

　　一场战斗结束，是江来赢了。

　　她鼻青脸肿地站在台上，身体摇摇欲坠，对面的beta身体爆裂，溅射开来的血肉沾挂在金属笼子的丝网上，beta如此惨状，并非江来造成的。

　　他的身体太弱了，过于超前的格斗技术和超载运行的身体机能，使他的生命时长缩短，只剩下最后两分钟，他能撑到两分半，是惊喜也是意外。

　　笼罩观众席的气氛陡然变得狂热，已经有人急不可耐地拿出光脑，向主办方预购这种装置。

　　江来接受紧急治疗后立刻出笼，月汐一脸神秘凑近她的耳朵：“我出资研发的，又要大赚一笔了。”

　　江来：“恭喜老板，我要涨工资。”

　　月汐大笑：“你是我朋友，不是下属，别开玩笑了。”

　　找江来上台表演是月汐临时想到的，不过，他之前也派人问过其他知名拳手，但实打实地单方面挨虐，哪怕只有几分钟，效果也不好看，毕竟他们以后还要混这一行。

　　“那名beta是自愿的？”灯红酒绿，江来神色黯淡。

　　“签了协议，拿了钱，怎么不算？”月汐轻声道，“报告显示，两分钟内他就会死掉，我便告诉负责人，他如果能坚持更久，每过十秒加一百万。人类突破生命的极限，很美。”

　　“你售卖的装置会害死很多人。”

　　“我相信买主们都足够谨慎。”

　　江来别过头，舞池中摆动身体的年轻男女都极其美貌，在暧昧的光线下，让她想起水族箱里游弋的鱼，漂亮的鱼尾晃动，惊起一片涟漪。

　　月汐向他们走去，拉住其中一位omega的手，回到江来身边。

　　白皙的肌肤柔软细腻，透亮澄澈的黑色眼珠，有着大海般的沉寂深沉，微微卷翘的头发，柔顺垂落至肩膀。长相精致，气质清雅，他的五官与贺心有几分近似。

　　在月汐的暗示下，他咬红了嘴唇，椰子味的信息素甜美醇厚，席卷向江来。

　　江来愣住，随即，与月汐纠缠在一起，打得不可开交。

　　“取笑我可以，不能戏弄他！”江来揪住月汐的衣领。

　　月汐对omega眨眨眼，“瞧，她多喜欢你。”脸上又挨了一拳。

　　“住嘴。”江来起身，气冲冲往前走。

　　“别这样啊，alpha更懂alpha，不是吗？”月汐推开不知所措的omega，追上江来，“我是担心你，将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心上人，帮你找个替代品，睹物思人。”

　　“你对贺心做了什么？”

　　“他想平定战乱，我送他上战场顺带甩掉月炎，待他回来，我会帮他邀功，起码给个上将军衔吧。”月汐眼中酝酿着危险的情绪，“我对你好，你还不领情，相信我，江来，只有你在我面前可以这样放肆。”

　　江来定定地看着他：“贺心争取来的战功和荣誉，全凭他自己，和你无关。”

　　与月汐分别，江来回学校宿舍，在星网上搜索起战乱相关新闻。

　　受战争影响最大的目前是九大星域的炎狱。

　　炎狱的几颗主星正面临着四分五裂，数百年前的暴力历史正在重演。尽管据官方报道，称现今的严苛形势完全是由有组织的恐怖主义者造成的，这些犯下叛国罪的人在肆意挑起争斗，引发流血无数的屠杀，恐怖组织之间也存在互相残害，冤冤相报，带来更多死亡事件。

　　“全是些废话。”江来放弃继续浏览新闻，转而登陆平台，查看八卦。

　　她在迷恋贺心的网络组织那儿找到了几张最新流出的他的照片。

　　照片中的贺心沐浴在阳光下，身穿军装的背影，挺拔坚韧。周围是蓬勃生长的自然植被。

　　江来搜索照片所在坐标。为了给工厂、矿场腾出空间，雨林大量被清除，而空气中散播的有害气体，正在进一步摧残当地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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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等老婆成为上将，就可以吃更香的软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