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调查员只想摸鱼》瑞扎

22、谈话

　　迪克瞪大眼睛。

　　“H……等等，谁？”

　　“这故事里有个和你同名的NPC，赫斯特。”布鲁斯低沉地说。那双钢蓝色的眼睛审视着手持羊皮纸的白发男人，几近于实质的压迫，“如果你隐瞒了什么，最好现在说出来。”

　　赫斯特灿金色的眸子闪了闪，随即不为所动地看了回去。

　　“我可以肯定地回答你，布鲁斯，我没向你隐瞒任何东西。”他淡淡道，“如果有什么让你疑惑，相信我，那同样困扰着我。现在让我们继续吧，拉法米尔的谜团还等着你们去揭开，如何？”

　　——不只是拉法米尔城的谜团等着被揭开，还有他身上的。赫斯特在心中默默地添了一句。

　　“你也许被遮蔽双目，不明前路，不见归途——大雾四散，获悉真相之时，你终会明白，阿奇凯尔德早在一切开端之前便降下启示。”脑海中闪过这句警语的同时，他突兀地想起那段于狂风大作、雷电环绕之中的，与守密人的简短对话：

　　[你会知道真相的，]系统说，几乎像某种探知结局的笃定，[但不是现在。]

　　现在想来，那句另有深意的话在那时已初显征兆。迷雾也许注定将在预示的一刻四散而得见光辉。

　　收拾好散落的思绪。圆桌上的气氛有一瞬凝滞，然而很快又恢复正常。赫斯特与布鲁斯都心知肚明，这是个暂时休战的信号。

　　将镜头再次拉回尚笼罩在阴影中的拉法米尔城，米勒餐馆中的六人决定兵分两路。红罗宾与达米安·韦恩就近去调查拉法米尔大学的失窃案，而其余四人则一同乘坐马车前去大教堂一探究竟。

　　拉法米尔大学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学校，自神行纪中期保留至今。大学的主体建筑是一座极具神行纪建筑风格的城堡，穹顶、钟塔与琉璃窗使整座城堡看起来大气恢弘。围绕着城堡的则是操场草坪、食堂及教师办公楼等建筑。

　　甫一进入校园，一种旧城的古朴厚重便扑面而来。紧随其后的便是校园独有的生机活力。这两者共同构筑出拉法米尔大学浓郁的学术氛围。

　　他们的目的地是位于城堡西侧的教师办公楼。达米安一路上一言不发。几个身着校服长袍的学生从红罗宾身边经过，似乎是认出了教授，与他打了个招呼，并好奇地多看了达米安几眼。

　　“你在这里的人缘不错，德雷克。”

　　又向前走出一段后，达米安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慢吞吞地开口道。

　　这让提姆有些惊讶，因为他本以为达米安会一直保持沉默的。他扫了眼比他高半个头的男孩——或者应称他为男人才对——这个达米安与他记忆中的那个几乎是两个人了。他认识的达米安·韦恩还是个处在成长阶段的孩子，尽管一开始有些长歪了，但整体来说在渐渐往好的方向发展。而这个达米安要更年长，更沉默，更……超出提姆的想象。提姆确信他能摸清他们世界达米安的想法，这个达米安却让他有些说不准。

　　他面对这个达米安·韦恩时要更小心，也更谨慎。

　　“我是这学校的化学系教授，达米安。刚才那几个是我的学生。”提姆简短地解释，随即状似不经意地感叹到，“——说真的，我还想象过你长大是什么样呢。你在我的世界里还是个小孩。看看现在的你，简直是布鲁斯的年轻版。”

　　见达米安似乎决定依旧沉默，提姆又挑起另一个话题，“不知道你和我的关系怎么样。但你看起来都成年了，应该不会再和杰森不对付了吧？你们俩的战争简直是场无差别扫射的灾难。还有迪克……”

　　“德雷克。”

　　达米安打断了他。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了，自从你被超人……”他的眸光闪了闪，沉默了几秒后缓缓道，“至于杰森——你是指杰森·陶德？”

　　“他在我的世界中已经不在人世了。”

　　“杰……等等，他——什么？”提姆这下停下脚步，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他惊愕地看着达米安，“我当然知道杰森死了。但是，我的意思是，他没有复活之类的吗？”

　　这回轮到达米安惊异地扫了他一眼。

　　“复活？怎么做到的——”他的面色忽然古怪起来，“别告诉我是——”

　　“——拉萨路池。”提姆接道，“我以为你至少已经见过他了，考虑到杰森是在你们的地盘上死而复生的。”

　　如果说达米安甚至没有见过杰森，也不知道杰森·陶德将会借刺客联盟的力量复活，那岂不是说明……

　　达米安也不知道杰森和塔利亚的事了？

　　不知为何，提姆·德雷克，红罗宾的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的是这个想法。他正在严肃的考虑要不要对着达米安说出“嘿你知道你二哥会和你妈睡觉这件事吗？”，坏处是他可能会当场血溅三尺，好处则是他可以尽情欣赏达米安听到这话后的反应。

　　坏了，这听起来好像很他妈值得啊。

　　提姆面色凝重地想。

　　不，德雷克，想想那后果，你不会想直面达米安·韦恩的追杀的，哪怕逗这个成熟版达米安真的很有意思你也不能……

　　“别。”达米安面无表情地开口，“不管你在想什么，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我预感到那不是什么我可以接受的事。”

　　好吧。提姆——略有些失望地——放弃了那个值得下地狱的念头。

　　他又回想起达米安提起那个世界他的同位体时的反应。

　　——超人。

　　发生了些本不该发生的事，所以那个世界的达米安才会如此陌生。而如果这件事和氪星人有关，那提姆只能想到最坏的后果。值得注意的是，他刻意提到了三个人，他，杰森和迪克。达米安不避讳前两个名字，却略过迪克。

　　“迪克不在了，对吗？”

　　他直视着达米安，轻声问到。

　　达米安怔了怔，随即，几乎是下意识地，有些狼狈地躲闪了他的目光。而这个举动只让提姆确认了他的猜想。

　　显然，达米安也很快意识到这一点。

　　很漫长的寂静，两人站在拉法米尔大学校园的绿林荫下，几近对峙地伫立着。

　　“他曾永久地合上双目，因为我的过失。”达米安最终开口到，语气是一种强迫性的平静，“尽管他后来又回到人世，但我早已犯下不可弥补的过错。父亲将我从家族中驱逐……这是我应得的。”

　　提姆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意识到，无论眼前的青年看起来多么成熟，他终究还是那个达米安·韦恩。

　　“你错了，达米安。”他说，“你知道布鲁斯是什么样的人。他在表达感情这方面有些缺陷——我们都是，不是吗？可能只有迪克算是个正常人……你是布鲁斯的儿子，永远都是。他也许不会用正确的方法表达，但你需要知道他爱你。”

　　上帝啊，提姆心想，我不敢想象我自己的嘴里居然能说出这样煽情的单词。我以为这只是迪克独有的天赋呢。看来人的潜能果然是无限的。等他回去之后一定要强迫布鲁斯每周去看心理医生。

　　“可是……我害死了迪克。”他的表情不再是那种刻意压抑情感的淡漠，声音有些颤抖，“布鲁斯恨我，迪克也是。”

　　提姆又开始叹气了。

　　“他们不会的，达米安。”他轻声道，“迪克早已原谅了你，你知道，不是吗？迪克·格雷森永远不会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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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月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