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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孕17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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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可爱的东云澈先生要跟老师出差去学习,也忙于筹办学生活动。
他给半夏发信息的时间都少了很多,被老师盯着的人是身不由己。
之前,有那么一个人总在眼前晃悠,如今家里确实寂静得可怕。
半夏第一次觉得,一个人在家是挺无聊的。
大学这两三年,他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或者跟舍友安静地在宿舍忙各自的事情。
从前,没觉得生活具有何种颜色,而今发现少了那么一个人,世界的流速是缓慢的。
也忽然发现自己的生活,除去学习后,是如此贫瘠寡淡。
半夏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的是育儿杂志,这些内容东云澈总是在看。
这本杂志是本月最新出刊的,却已经留下许多痕迹,俨然被某人多次翻阅。
半夏一边看,一边寻找东云澈的画出的重点。
有种心情按耐不住。
怀着三个多月的胎儿,半夏的身体状态好了很多,如今也没有什么不适之处。
反倒挺自在的,他甚至能察觉自己脸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红润有光泽。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焦点聚集到右侧脸颊,半夏甚至还能想到东云澈,在这里咬过的痕迹。
也许人的习惯真的很可怕,他竟然在想东云澈。
想他快点回来,有他在的时候,好像会很安心。
应该是宝宝想他爹了。
看着东云澈亲自挑选的餐具,竟也忍不住想起对方穿着围裙,在厨房手忙脚乱又装作老手的模样。
半夏轻触脖子上挂着的饰品,不禁会心一笑。
待在家里只会让他更加安静不了,半夏决定去实验室走走。
生物实验楼似乎是严肃的,但室内的某些小角落又总是很热闹。
所有年级的学生包括研究生都在此进行实验。
有在上动物学课程的学弟学妹,也有手里抓着牛蛙看老师讲解解剖知识的学生,更有准备对兔子进行空气注射的小组,也会有做酸奶的技术实验。
生物系各专业的实验课程,在外系学生看来,似乎都很有趣。
也确实是有意思的。
因为实验课可以用到蝗虫,可以解剖蚯蚓蛔虫,可以观察生物标本,可以采集蝴蝶鉴定种类。
可以制作装片观察细胞,可以使用移液枪、分光光度计、离心机等专业设备仪器,以获得实验数据。
或许,别人喜欢的并非实验操作,而是一身白色实验服,就像医生。
两年多的求学,半夏极少有长时间静下来,大多时候都是忙碌的,碎片化的休息,因为他有太多事情要做了。
而今,却好像很多事项都没那么重要。
在漫长的学习生活中,半夏已经总结了一套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学习成绩可以稳定。
或许,这就是怀孕后,还能坐怀不乱的原因吧。
他也已经获得了许多同学,想都不敢想的科研成果和经验。
或许,怀孕正是这一年,半夏需要圆满完成的任务吧。
他忍不住嘲笑自己,原来这么缺爱。
让一切合理化,是接受现实,又满足于现状的途径。
半夏站在阶梯上,往实验楼下看,能望见两队打篮球的学生。
不知东云澈会不会玩篮球呢?
他那样的身高,说不会,也挺好笑的。
那他会穿什么样的球衣呢?他平时穿的衣服搭配就很好看了,穿上球衣只会被更多女生喜欢吧。
怎么办啊,想他。
半夏一边往楼下走,一边拿出手机打开聊天框。
【半个夏天:什么时候到学校?】
【云不白:老婆,我们还得半小时,你在哪呢?】
【半个夏天:实验室楼下。】
【云不白:好。】
心情真是奇怪,可以因为想见一个人而处处想起他,又能因为他的几句话而充满期待。
半夏,你已经在失去自我了。
不多时,他又收到了东云澈的信息。
【云不白:老婆,我有点晕车、难受,你能来实验楼旁边的大路借我吗?】
半夏想都没想就走向东云澈。
在同老师交谈的东先生,看起来神清气爽。
他老远就看见半夏,他似乎同老师交谈几句后,周围人就都齐齐看向半夏。
迎接了太多目光,半夏的脚步都不自觉慢了。
他竟然有些慌张,只是看起来掩饰得很好。
东云澈身边的两位男生微笑着,似乎在主动将位置空出。
东云澈开玩笑似的请老师快点离开,随后朝半夏老婆走去。
看起来是有点不舒服的。
“你还有事要继续忙吗?”半夏不清楚情况,也担心东云澈,“还难受吗?或者喝点水?我带了。”
对方却不紧不慢的,声音低低地说:“忙完了。我还是有点难受,能借我靠一下?”
半夏连忙扶着东云澈,对方见势趴在半夏身上,还悄悄对几位停留的男生撇了撇手背,让人赶紧滚开。
感觉趴肩上的人在喘气,半夏生怕东云澈有什么问题,关切道:“还好吗?呼吸都急了。”
东云澈依旧不紧不慢地说:“不太好,老婆,你好香。”
半夏没理东云澈的调戏,喊了辆出租车带这男人回家。
每学期开学初,是学生课业负担最轻的时候,但确实也是学生课外活动最多的阶段。
东云澈身为学生会的学生负责人,压力自然是不小的。
特别是这一学期,是筹办学生活动的高频时期。
东云澈依旧靠在老婆身上,他好想半夏。
恨不得将人一直带在身边。
半夏将人扶到沙发上后,他拿了几个橙子去厨房榨汁。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好像也曾为胃痛的东云澈热过牛奶。
但是除此之外,几乎都是东云澈在照顾他。
半夏拿起大半杯橙汁,递给东云澈,对方却不要。
他怕是因为晕车造成的厌食,半夏正想说换一类食材,东云澈就撒娇似的开口了:“老婆,能喂我?”
半夏没想到对方是因为晕车不愿动,欲去厨房拿个勺子,却被东云澈拉住手腕,撒娇的人解释道:“用嘴喂。”
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半夏心中有些疑惑,善良地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多想。
但控制不住行动啊。
他故意喝了一大口果汁,嘴角流下一滴,顺着白净的肌肤往下.流,从脖颈到锁骨。
橙色与白皙的皮肤有种引诱的美。
东云澈急了。
他全然不像晕车难受的人,摸上半夏的手背,从手上顺走杯子放桌面,去掠夺对方嘴里的甜汁。
待吃干抹尽,还要一点点下移,去舔舐流下的汁水。
翻开衣领,他看见半夏藏在里面的项链,以及挂着的一枚戒指,他们的婚戒。
东云澈愣住了,抿唇许久,漆黑的眸中,有一层水润的光泽。
空气那么静,心跳那么剧烈,他听见半夏说:“我戴上了,好看吗?。”
东云澈压抑着冲动情绪,将人拉近,深深拥抱贴紧:
“很好看。半夏,我好爱你。”
这是东云澈第一次说出口,他爱半夏。喜欢已经不能表达他的感情了。
“那你还要骗我吗?”半夏却继续问道,“真的晕车?”
东云澈握住半夏双手,移到自己的太阳穴:“真的,这里晕乎乎的,你能帮我揉揉吗?”
半夏最受不住东云澈的示弱,这个男人一直很狡猾,让半夏分不清真假。
他只好让东云澈躺在他腿上,方便给对方按摩。
其实他不太会,只是轻轻按压着。
东云澈看似很乖在休息。
但事实上,东云澈的手就没个半分的,他贴上半夏的肚子,在传递温度给肚子里的宝宝带去信息:
“宝宝,爸爸真好。你说爸爸会喜欢听,我爱他?”
半夏手上的力度不变,他看着东云澈,对方却没有把视线看向自己。
他抬起东云澈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
他抚摸上东云澈性.感的下巴,滚动的喉结,回应道:
“我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