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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早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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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怎么从悬崖下去?”可能为了掩饰尴尬,岳娆从卫生间出来一本正经的问邢徽。
“走密道。”邢徽也装着一本正经,心里窃笑。
“哎,你至少把辫子重新扎一下吧。”虽然面前这个女生不施脂粉总不至于这么不注重个人形象,邢徽指着她拱得乱蓬蓬的头发提醒。
岳娆仰起头理直气壮的回答:“不会。”
“那你平时怎么?”
“都是丫鬟打理的。”
邢徽无语,认命的拿了把梳子客串丫鬟,在心里默默为自己开脱:只不过嫌弃她这样跟自己出去影响了自己的形象。
岳娆的头发又黑又多,过肩十厘米左右,全部梳理通顺就花了一会时间,邢徽摆弄了几次试图挽起扎个马尾辫,鼓捣不成功,放弃。打量了一下决定,“就这么披着吧。”
临出门时候邢徽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岳娆在医院抢救时候就把鞋掉了,来到这里又是他一路给驼回来的,房间里暖和光着脚跑来跑去也没关系,出门不至于还不穿鞋吧,更何况她昨天在医院时还被摔碎的盐水瓶还扎破了脚。“哎,你坐下,我看看你的脚。”
邢徽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把岳娆的脚搁在自己膝盖上,小心褪去袜子,当时在医院处理过伤口,没有发生肿的情况,不要发炎就好,邢徽沿着伤口触过去,“痒不痒?”
岳娆呼得吸了口冷气,“本来不痒,你碰着有点痒……”
邢徽把她脚放在一旁找来药箱,重新换了块纱布缠好,又帮她把袜子穿上。在门口鞋柜里找出一双居家软底拖鞋递给她:“先穿这个吧,出去再给你买一双。”
岳娆低头套好鞋跟着他出门。
进到电梯岳娆一脸的紧张,“这就是你说的,密道?啊——!怎么在下沉,要掉下去了掉下去了,啊——!”
电梯门打开时岳娆就蹲在地上抱着头尖叫,邢徽在旁边试图扶着她的肩将她拉起来,一边小声安慰着。“需要帮忙吗?邢先生。”又是那个笑得一脸暧昧的保安。
“不用了,谢谢。”邢徽硬着头皮又将岳娆抱了起来往地下停车场去。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岳娆看到停车场里停满的车又尖叫:“啊——!怪兽!”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回音不断。邢徽双手抱着她被扰得不胜其烦,想也没想就堵上她的嘴,当然,用的是自己的嘴……
于是世界安静了。
直到把岳娆塞进车里邢徽还在懊悔刚才的孟浪,岳娆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刚才被她的尖叫声引起无数汽车报警,赶来的停车场管理员只看到拥在一起深吻的两人,批评教育了一顿就放走了。
这叫什么事啊!邢徽想装作无所谓的,比起到处寻花问柳不断的柏墨来说这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是扶在方向盘上微微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此时的激动心情,咽了咽口水,“对不起,刚才,刚才我没办法。”
岳娆低着头低低哦了一声没再有什么反应,双手揪在一起,这不是自己所生活的那个时空,旁边这个人也不是自己夫君,可是他对自己所作所为,却为什么如此让人费解,他说对不起,真的一个对不起就可以抹掉两人的亲密行为么?给她梳头发,捧着她的脚帮她换药,抱她,安慰她,甚至,亲吻她,这些难道不是夫妻间才可以做的事么?
邢徽将车倒出停车位,由于惯性,岳娆没有防备一个前仰,差点撞到鼻子,“怎么把安全带忘了,你拉着右上靠背那个黑色的东西,往左下拉,卡在那个口里。”邢徽保持直视前方,只出言指导。
岳娆手忙脚乱折腾了半天也没搞明白,后面有人按喇叭催促,邢徽只好探过身帮她系好,努力忽略掉她身上传递来的淡淡馨香,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把她塞进后排。
汽车开出小区上了马路,阳光不错,路边的积雪已经融化了,气温很低。
“早饭想吃什么?”邢徽敲了敲方向盘问眼睛贴在窗玻璃上的岳娆,她该不是从古代来的吧,怎么看什么都带着吃惊。
岳娆没反应,眼睛随着街心花园的喷泉挪到后边,直到将脖子扭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才回过头来,转眼又被高架桥吸引住,就连一向被人们痛恨的红绿灯她都非常感兴趣。
邢徽摇摇头,帮她决定,“那就吃汤包吧。”
到了常去的一家鲜,停好车带岳娆推门进去,早有相熟的服务员来打招呼,“邢先生,老位置?”
邢徽点点头领岳娆坐在靠窗的角落里,点好餐。岳娆真是对什么都好奇,就连桌上的玻璃烟灰缸都要拿起来研究一番,“这是琉璃盏么?中间的花纹真漂亮,我一会可以用它吃饭吗?”
邢徽按捺下狂笑的冲动夺过来,“这是烟灰缸,一会你用来吃饭的会更漂亮。”
服务员端上两笼蟹黄汤包和一笼翡翠饺,邢徽将消毒餐具破开包装膜一样样摆在她面前,并给她的碟子上淋一点醋,“慢点吃,小心包子里面有汤汁,会很烫。”
岳娆闷闷不乐:“这么普通的粗瓷盘,哪有琉璃盏好看啊!”邢徽无奈只好招手叫来服务员给她换了个水晶碟。
水晶翡翠饺晶莹剔透,外形碧绿精致素雅,馅料细致讲究,包含西火腿、青豆、红萝卜、冬笋、虾仁、鸡脯肉、香菇等十几种材料,入口鲜美清爽。蟹黄汤包馅心汤汁浓醇,蟹香浓郁,都是无上的美味。邢徽一边吃一边给她介绍:“这家还有一个核桃冻很好吃的,就是挺凉,今天太冷你又不舒服,改天再带你来尝尝。”
岳娆眯起眼睛点头,汤汁顺着嘴角流了下来。邢徽拈起一张纸巾按上她唇角,动作自然的就好像经常这么做一样。
岳娆愣了一下瞪大眼,邢徽的手顿在她脸旁,“咳,有油,你自己擦。”继而反省自己,什么改天再来尝,这算哪门子约定!
结账时邢徽接到一个电话,是华阳,“邢徽,你还来不来上班?”邢徽猛得一拍头,忘了上班这码事了,“大姐,我请个病假,争取中午赶到。”
“过完年这才开工几天,你请的假比上的班还多!”邢徽可以想象华阳在电话那边恼怒的样子,慌忙又赔笑:“哈哈,真不好意思,我中午给你们带外卖。我今天不舒服,现在正在医院挂号排队呢,马上轮到我了,再见,中午一定到,一定!”邢徽看到拿着□□和找零的服务员往这边走慌忙挂了电话。
“你哪里不舒服?”岳娆忽闪着眼睛看他。
邢徽没回应在心里对答:把你这个麻烦送走了我哪都舒服。
邢徽开车把岳娆带到昨天撞到她的路口,问她:“看这里熟悉么?能想起什么不?”岳娆茫然的摇摇头。
邢徽又开车在附近转悠了一圈:“都没印象吗?”岳娆继续摇头。
“算了,下午你先呆在我家里,我把你的照片拿报社去登个寻人,不是,招物,也不是,哎,反正登个启示,看有人来领你不。”邢徽琢磨,这姑娘八成被自己撞傻了,要不就是本来就傻,只有让认识她的人来找她了。
岳娆乖巧的点点头。
邢徽在糕点店买了些吃和饮料,又把岳娆拉了回去,“中午你饿了就吃,困了就去屋里睡觉。无聊了,嗯,无聊,你看,这个是电视遥控,点这个键,电视就开了。”
岳娆看邢徽一按,正对沙发的盒子闪了闪,亮了起来,里面分明出现一群人,惊奇的不得了:“这些小人儿在盒子里演戏?”
邢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有打个哈哈,“是啊,演戏,你不想看这个戏了可以点这个换台,还有别的小人儿演别的戏。”
岳娆被吸引住了,“他们就住在盒子里吗?会不会挤,要给他们吃饭吗?”
“不会,他们都是我养的!只干活不吃饭!”邢徽继续胡扯,然后嘱咐她,“你就乖乖在屋呆着啊,谁敲门都别开,我晚上下班就回来。”
见岳娆被电视吸引住,邢徽关门离开。
先去晚报社登了个启示,两百块钱只买了一个小小夹缝里一张照片和一句话的地盘:捡到一伊姓女子,有认识者与本人联系。邢先生,电话:******。
但愿今天可以把她送走。
邢徽特意去买了虾爆鳝面打包带去上班,才抚平了华阳金子等人对他的愤恨。快下班时忽然接到姐姐的电话:“小徽,你藏在家里那姑娘是怎么回事?怪不得我看到小范她神色不对劲。”
“啊!姐,你去我家了?”邢徽暗暗叫苦。
“你赶紧给我解释,那小姑娘哪来的,问她什么也说不清楚,张口叫我姐倒叫得挺亲。”邢徽在心里嘀咕,我问了多少次也没见她说出什么来,要我怎么解释清楚,压低声音,“姐,那小姑娘是我捡的,她脑子可能有点,有点不对劲。她要说啥你别当回事,我已经在报上登了启示了,最好今天就有人把她认领走。”
“你这倒霉孩子怎么什么都往家捡,没人认怎么办,你就一直养着?又不是一只猫一只狗,你趁早报案吧!”
“不行!不能报案,姐,我下班回家再跟你讲,你可千万不能报案啊。”邢徽慌忙截住老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