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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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里，综艺的第二期打款已到账，五十万。
苏以沫看着账户余额，心里升腾起一股安全感。
对面的张姐敲着桌子，一脸兴奋地说，“苏以沫，你出息啊！别人谈合作都是压价，就你，昨天，复合综艺的牛导给我来电话说要给你加钱！”
电话里，牛导火急火燎，先是旁敲侧击苏以沫最近心情好不好，再是节目有什么不顺心的只管提，最后才放大招说，“直说了吧，我希望苏以沫可以留到节目最后，价格咱们好商量。”
能让出过好几个神综代表作的牛导如此低三下四，张姐觉得，苏以沫真的牛！
“昨天你撕复合指数条了？”听牛导说是这样的。
“呃……那个事，有点误会。”
“误会？撕着玩儿？”
“……可以这么说。”
苏以沫不想狡辩，随便打了个哈哈就灰溜溜地出了“寰宇娱乐”，她站在斑马线上，望着天空深深叹了口气。
这节目啥时候能结束啊，有点想走了。
很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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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交叉约会来临。
苏以沫被安排和邓凯一起。这次的约会说白了，就是把毫不相干的人再凑到一起约一次会。剩下的两对，是林诺和顾颜榕，刘纯希和赵睿承。
自从上回凤凰山一事过后，林诺和赵睿承之间的氛围就变得很奇怪。
那之前，苏以沫还能清楚地从他们的脸上看到情绪，尤其是林诺。她就像个孩子，所有的情绪都挂在脸上。可凤凰山回来后，她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安静得不像话。
一样奇怪的还有赵睿承，原本听说他要进组，可最后也没有离开。
按理说，应该是好事才对，可是……
苏以沫站在复合小屋的门口，看着赵睿承为林诺打开了车门，待她上车后，他才走向了刘纯希。
新落妇花标的车上，顾颜榕坐在林诺的旁边，透过车窗朝苏以沫望来。
苏以沫也看到他了，她撇开了视线，目光移向刘纯希，朝她挥了挥手。
“走吧。”邓凯双手背在脑后，路过苏以沫身边时脚步也没有停下。
苏以沫跟了上去，他们的约会地点最近，徒步就能到达——奥尔多美术展览馆。
她没有发现，身后的顾颜榕还在望着她，目光跟随着她出了篱笆栅栏，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吃醋了？”林诺看向顾颜榕，她还是第一次在顾大顶流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好像他的全世界走开了一般。
“他也配？”顾颜收回视线，往椅背上一靠，姿态轻松。
他只是不懂，这是个复合综艺，为何总是排一些奇奇怪怪的约会组合。
“看你这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甩了呢。”林诺揶揄道。
顾颜榕眸色一闪，说：“操心自己吧，赵睿承两天没回来睡了。”
林诺的笑容瞬间收住了，像一个被突然抽干了水的池子，干巴巴的。
“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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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多美术展览馆内，黑色的大理石地面反着光，墙面上挂着一幅幅一束花，以画幅为中心，光线投射下一个个光区，把画作衬托得更加神性了。
这次画展的主题是重生，红色是主色调，衬得整个展览馆更加热烈。
苏以沫在一幅绿色画卷前停下了，在一众红色的画卷中显得格外突出。底色是青铜绿，画面有些抽象，并不能完全看出画的是什么，仿佛置身山洞，从山石的缝隙里，流出嫩黄色的液体，就像女娲补天时落下的石料。
边上的邓凯微微弯腰，数着画卷右下角的标价，“两百万？就这一幅画，两百万？”
他一脸的不可思议，不屑地嘴角都歪了，对哪位冤大头会花这冤枉钱买画嗤之以鼻。
苏以沫还在盯着画看，不知怎么，觉得这画似乎有一种魔力，就像磁石一般吸住了她的眼。
邓凯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喜欢，挠着额头，语气轻佻地说，“你要是喜欢，让顾颜榕给你买，反正他不差钱。”
苏以沫的视线从画上移开，转头看向邓凯，说，“如果想要，我会自己买。”
邓凯只是不屑地一笑，对苏以沫的这番说辞并不苟同，“得了吧，你赚的那点儿钱，还不够买顾颜榕的一天。他那么喜欢你，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摘下来给你的。”
苏以沫胸口莫名升腾起一股气来。
她握紧了拳头，看着邓凯的眼神都犀利了几分，后者打了个寒战，说：“你干嘛？”
她该不会想打人吧？
苏以沫吞了口口水，这才默默松开手，低头道：“没有。”
“以沫？”有人喊她。
来人肩上披着薄薄的丝巾，丝绸面料白色勾丝的旗袍，端庄的短跟高跟鞋，丰腴的身材难掩贵气。
苏以沫有些意外，“覃阿姨。”
覃雅图朝她走过来，视线移到了邓凯身上，面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收敛了表情冲苏以沫温柔一笑。
她的手朝着邓凯示意，“这位是……”
“我的朋友。”苏以沫赶忙说。
覃雅图盯着邓凯半晌，眉头微微皱起，转而看着苏以沫说，“你……”
不知为何，此刻竟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我们在工作。”
覃雅图这才看到了不远处的摄像机，“哦，工作啊。”
一旁的邓凯却突然迎了上来，“覃阿姨，您好！我叫邓凯，是苏以沫的朋友。”
他热情的样子把覃雅图吓了一跳，她微微往后退了一步，目光从流里流气的邓凯身上掠过，才仿佛终于松了口气一般，微笑着朝邓凯伸出了手，说，“你好，既然是以沫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覃雅图转头又同苏以沫寒暄了几句，苏以沫这才知道，这画展是她的丈夫举办的，也就是上回在小屋门口等覃雅图的那个外国人。
等覃雅图离开，邓凯才忙不迭地挤到苏以沫旁边，问道：“你怎么认识她啊？”
苏以沫只是简单吐出一句，“一个朋友的妈妈。”
“你还有这么牛批的朋友？！”邓凯的吃惊不像演的，他指着离开的覃雅图继续说道，“你知道她是谁吗？浅川最大的产业帝国——覃氏集团的独生女，嫁给了顾氏的长子，你朋友是谁？”
顾氏盛天，和覃氏集团势均力敌的存在，两家的联姻无疑有着浓厚的政治色彩。
“这你不用管。”
邓凯倒也没有多想，只是颇为惋惜地说，“覃、顾两家的联姻维持了八年就破碎了，覃雅图转头嫁了个外国画家，这事儿在商圈可出名了。哎，她小孩也挺可怜，摊上这么个妈，刚离婚就再婚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苏以沫沉默了，手指甲嵌入肉里都浑然不知，直到有展馆的工作人员走向她，喊了她一声“苏小姐”。
工作人员梳着马尾辫，模样不过二十来岁，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白手套，握着一幅用海绵包好的画，笑盈盈地递给她，“苏小姐，覃女士说这幅《重生》送给你，她看你很喜欢它。”
墙上原先挂着那幅绿色《重生》的位置，此刻只剩下一束灯光，画已经不见了。
一旁的邓凯露出了一个极度吃惊的表情，有钱人真好，两百万，想送就送。
苏以沫向后退了一步，轻轻摇了摇头，“请你帮我告诉她，我不能收。”
“您拿着吧，我们也是按指令办事。”工作人员向前走了一步，又把手中的画递过来，“覃女士说了，这是给您的礼物。”
她哪受得起这礼物，这不是给她的，是给小屋里的另一个家伙。
“对不起。”苏以沫转身，二话没说往展馆外快步走去。
身后，邓凯快步跟上。
两人在奥尔多美术展览馆外停下了，身后的自动门缓缓合上。苏以沫四下看看，冲着对面停着的那辆宫灯百合商务车挥了挥手，商务车在斑马线处掉了个弯，朝他们开过来。
邓凯盯着苏以沫的脸半天，思索片刻，道：“你该不会是……”
苏以沫望向他，该不是刚刚覃阿姨的行为让他隐约猜到了什么。
邓凯眯着眼，大拇指指向自动门内，继续说：“……是她女儿吧？！”
……
苏以沫只觉得无语。
商务车正好开到她面前，她利索地上了车，并没有回答邓凯的问题。
可她不解释，邓凯看她的眼神却更意味不明了，仿佛已经确认她就是覃雅图流落在外的女儿，和母亲不和，连礼物都不收。
他但凡用脑子想想就知道，她姓苏，和顾、覃两家毫无关系，可转念一想，他是邓凯，要求也就不能这么高了。
苏以沫靠着车窗玻璃出神。
所以，他是顾、覃两家的孩子。她真傻，竟然以为他家境困难，当初连问都不敢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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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里，几位嘉宾正坐在客厅里闲聊，苏以沫扫了一下，并没有看到顾颜榕。
她转身上楼，步子刚迈上二楼，就看到了坐在懒人沙发上的顾颜榕，修长的手指拿着一支笔在转动。
看到苏以沫上来，手中的笔不动了，抬眉看她。
苏以沫若无其事地从他身旁经过，准备回房，可刚走过去就又停下了。
她转过身，对顾颜榕说，“我见到你妈妈了。”
顾颜榕的神色明显一顿，他移开视线，淡然道：“我没有妈妈。”
“她送我东西，我没有收。”苏以沫并没有说那是一幅画，她不确定，顾颜榕继父的画，这个礼物会不会刺激到他。
顾颜榕视线向下一瞟，似乎对覃雅图送苏以沫礼物这件事，并不感兴趣。
见顾颜榕没有反应，苏以沫便又说了一句，“你不去见见她吗？我听说，你们好多年没见了。”
顾颜榕的脸上看不到表情，起身先她一步回了房。
苏以沫轻轻叹了口气，顾颜榕固执的性格她怎会不知？
兜里的手机在这时响了。
“喂？”
手机里传来嘈杂的声音，像是玻璃砸在地上碎掉了，刺耳的声音透过听筒直钻入苏以沫的耳中。
“沫沫！你快回家！他们又来了！”
作者有话说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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