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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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嘉没有直接找言蒻求证她的猜测，如果猜错难免尴尬，如果真像她想的那样，她也有意看看姜语晞能够公私分明到什么程度。
当初进入这家公司是因为看好这个行业，也觉得许枫延人不错。可惜终究没能走出初创公司的瓶颈，多少也和许枫延主打感情牌有关。
这也是她拒绝许枫延的邀请，不想和他一起去家族企业工作的原因之一。
言蒻并不知道苏嘉凭借着那个电话有所怀疑，确切说她现在心里想的主要是怎么帮姜语晞一把。在她的观念里，她是逐梦的土著而语晞姐虽是领导但毕竟是新来的，要在这里迅速站稳脚跟并不容易，她不能袖手旁观。
同事们下班后陆续走了。言蒻的工作其实也已经完成，但她依旧坐在那里，盯着电脑看上去很认真的样子。
郁小临关了电脑，锁好抽屉，见言蒻完全没有要走的样子：“言言，你有新任务了吗？”
言蒻左手撑在下巴底下，淡定说：“还是之前的东西，细节上我想再改进改进。”
谢意柠在门口等她，郁小临也没空多问：“那我们先走了，你也别熬太晚，明天见。”
言蒻朝她们挥挥手。
等大家全都走了言蒻才放松下来，先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去茶水间接了杯热水。借着从茶水间出来的机会，她隔着百叶窗看了眼姜语晞办公室。
语晞姐今天一下午都在办公室里没出来过，好像很忙。
旁边俞总监的办公室也还亮着灯，看来总监不是那么好当的。
言蒻回到座位慢悠悠喝着水，打开游戏论坛看看玩家们最近在吐槽什么。但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时不时就会朝姜语晞办公室看。
又过了半个小时，言蒻决定去敲她的门。
“请进。”姜语晞的声音平静随和，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看到是言蒻，姜语晞有点意外，本来以为是俞敏亦。
“还没下班吗？”
言蒻摇头，说了个刚才对郁小临用过的理由，不太好意思说是特地留下来想陪姜语晞的。
“我肚子饿了准备叫外卖，你要来一份吗？”
姜语晞这才看了眼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啊。那就麻烦你帮我也点一份，和你一样的就行。”
言蒻退了出去，迅速下了单。等她把外卖拿回来正要送去姜语晞办公室时，俞敏亦下班了。
“俞总监。”
俞敏亦扫了眼言蒻手里的东西，点点头：“还在加班？”
“是啊，修改几个设定，顺便帮姜总监叫了份外卖。”
俞敏亦勾了勾唇：“快去吧，抓紧时间，我先走了。”
“俞总监再见。”
姜语晞闻到了煲仔饭的香味，才发觉自己其实早就饿了。
公司里就只剩下她们两个，姜语晞让她把自己那份也拿进来，一起吃。
吃完饭后，言蒻见姜语晞竟然又去泡了杯咖啡，很是意外：“俞总监都下班了，你还不打算走啊？”
“这几天会比较忙。”姜语晞以为言蒻想等她一起下班，笑了笑，“你早点回去吧，我估计要到很晚。”
言蒻犹豫片刻，试探说：“要不我陪你？”
“加班有什么好陪的，你忙完就赶紧回去。”
姜语晞完全没想过要言蒻陪，反而一个劲催她回家。言蒻离开的时候没关外面的大灯，走的时候又看了几眼那百叶窗后的人，却没有再去打扰。
竞赛正式开始，但效果比预想的差不少，至少第一期并不理想。大家的积极性低，配合度也不好，像极了精疲力尽拖着软趴趴身体去参加运动会的状态。
人是来了，心却没来，又或是有心无力。
姜语晞对此当然是不满意的，许枫延在旁边看着也不满意，更多的是痛心。这个队伍当初他一手建立，拉扯到现在又眼睁睁看着他们逐渐变成散沙。
不过姜语晞说话算话，真的只占用了周五下午的时间，没有找理由让大家加班也没有说要周末继续。
李喃拍拍心口：“看刚才姜总监那脸色，估计要被气死了。”
谢意柠低着头整理资料，不咸不淡说：“我要是她，肺估计都快炸了。”
郁小临转头看着苏嘉：“嘉姐，你说姜总监会不会因为我们不给她面子就想法子惩罚我们？”
李喃先急了：“这有什么好惩罚的？我们又没怎么样啊，是她自己设计的方案，难道也要怪我们？”
苏嘉在刚才的竞赛过程里表现不算积极，只能说跟其他人相比不消极。
但她也不想让这样的猜测跟议论继续发散，只好淡声提醒：“做好自己的事，别想太多。”
言蒻脸色奇差，有股莫名的火闷在心里，无从发泄。她已经极力配合姜语晞了，怎奈她一个人翻不出水花，就算她们这组表现尚可暂时拿了第一，她也感受不到任何喜悦。
尤其是看到姜语晞那隐忍的眼神，她心里就更难受了。
苏嘉见言蒻一言不发，叫住她：“下班以后一起吃个饭？”
言蒻以为苏嘉找她有事，便答应了。谁知就真的只是吃饭，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内容。
“嘉姐，你今天真是只想和我吃个饭？”
苏嘉好笑看着她：“怎么，周末跟你吃饭也不行了？”
“那也不是。”言蒻低头咬着吸管，忍不住在想姜语晞是不是还在加班，有没有吃饭。
苏嘉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言蒻走神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在想什么？”
言蒻抬头，纠结了一下，问：“嘉姐，你说为什么大家都不肯配合姜总监啊？”
苏嘉没想到她竟然是在想这个，不过既然她问了，告诉她也无妨。
“因为对她不够有信心。”
言蒻不太明白，琢磨着这个信心是什么意思。
“现在公司一直没有新业务，半年以后何去何从也不明朗。她虽然提出了想要重塑团队的方案，但终究只是个内部竞赛，大家想要持续观望也很正常。”
言蒻把这话自行消化了一遍，得出结论：“就是觉得姜总监不行呗？”
苏嘉被言蒻的直接逗笑：“也不是完全不行，只不过需要一点更明显更直接的触动。”
可究竟是怎么个触动法，苏嘉却没说。
言蒻拧眉想了许久，始终没有头绪。苏嘉斟酌着提示了一点：“要看她怎么处理许哥的问题。”
“这跟许哥有什么关系？”
“大家心里还是更倾向也更习惯听许哥的，这就是问题。”
言蒻一想，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
“可是许哥也就最多再待一个月，他都把公司卖了。”
苏嘉盯着面前的饮料，有些失神：“姜总监如果有足够魄力，或许会让许哥提前离开。”
言蒻讶然：“她会赶走许哥？”
听起来不太给许枫延面子，这让在逐梦待了三年的言蒻心里不太舒服。
本打算明天周末约姜语晞晨跑的时候问问她的想法，没想到姜语晞竟然问她有没有空和她一起回莱城。
“去莱城？”
“我准备回去看看爸妈。”姜语晞应该是在收拾行李，偶尔能从电话里听到她走动的脚步声，“他们也都挺想你的，想见见你。”
言蒻笑，又莫名有点紧张：“叔叔阿姨还记得我啊？”
姜语晞倒是没察觉她这别扭的心态，坦然道：“那当然，怎么可能会忘了你。”
反正周末也没事，莱城也不远，还能去看看叔叔阿姨，言蒻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和姜语晞一起坐上回莱城的高铁，言蒻觉得新鲜又自然。
“语晞姐，这半年你是不是都要这样两头跑？”
姜语晞还在用手机处理着邮件：“应该是。”
言蒻看着她侧脸，情不自禁感慨了句：“真辛苦。”
姜语晞处理完公事，抬头看她：“那你呢？多久回一次曲城？”
言蒻连连摆手：“我可不敢轻易回去。只要一回去啊，我妈必定考编相亲买房三件套。”
姜语晞抿唇笑，眼里却也有几分无奈。
言蒻见状，好奇问：“难道你也一样？”
姜语晞稍稍点头：“差不多吧。”
“你工作那么好，还要考编？这不科学，一点也不科学。”
“是相亲，我想我们都逃不掉这个吧。”
相亲啊……
不知为什么，听郁小临吐槽这个的时候，言蒻只有深切的感同身受，可当姜语晞这么说的时候，言蒻的心情却变得有点怪怪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怀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