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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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岸之后，伊洛斯率先抬腿往城堡内走——他没有等人的习惯。
希达尔快速跟在他身后，他们很安静，跟四周吵闹的年轻巫师们形成鲜明对比。
麦格教授在楼梯上方等候已久，直到所有巫师们站好队陷入安静，她才开始讲着介绍词：“欢迎来到霍格沃兹。”
“再过一会你们就会走过这扇门跟其他同学共聚一堂。”她看上去有些严肃，但骨子里散发出的慈祥柔和了这份严肃，“但在你们入座之前需要为你们分派学院。”
“分别有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这四个学院。”
伊洛斯分神在发呆，而希达尔却是很认真的在听教授讲的每一句话。麦格教授的言论因为一位巫师找回了宠物蟾蜍而被打断，但她并未与其计较。
直到巫师回到自己的位置，她留下一句“分院快要开始了”便转身进了礼堂准备分院仪式。
教授一离开，原本安静的地方就开始吵闹。有不少人想要跟希达尔说话，却因为他身旁的伊洛斯而退缩。
毕竟他板着一张脸实在是可怕，但仍然有人敢无视他的冷漠而上前去搭话。
“瑞恩家族的少爷。”来者有着浅金色的头发，他一丝不苟把头发梳整齐以及高傲语气，很显然，这位也是一个纯血家族的后裔。
他伸手自我介绍：“我是德拉科·马尔福。”
希达尔礼貌的抬手握上他的手，脸上是迎客的淡笑：“希达尔·瑞恩。初次见面，马尔福。”
马尔福有意无意在打量伊洛斯，他没有见过伊洛斯别在胸口处的家徽，心想也许只是一个小家族的后代。
那就没有社交搭话的必要了。
马尔福没有说太多话，他很快离开。这位少爷想拉拢哈利·波特，却因为嘲讽罗恩导致了哈利的拒绝。
很显然，他还想说什么，只是麦格教授阻止了他，她提醒马尔福回到自己的位置并告诉众人：“一切准备就绪了，跟我走。”
新生步入霍格沃茨礼堂，坐在椅子上的学长学姐纷纷转身张望。
礼堂是华丽的，天花板被施了魔法，看起来与天空没有两样。餐桌上是水果甜点与烤鸡的结合，伊洛斯嗅到了一股蜂蜜的甜味。
坐在前方的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们以及邓布利多校长。这一切让其他人无不在东张西望，安静的伊洛斯在其中很突兀。。
就连他身旁的希达尔也有些兴奋，他语气里带着笑侧头在伊洛斯耳旁道：“听说分院帽唱歌很难听，但是他每年都要唱一次。”
伊洛斯的耳廓被他呼出的风染红，他嗯了一声，情绪被希达尔感染，脸上也随之露出淡淡笑意。
麦格教授走上台子，示意学生们停下：“你们站在这。”
她很快站好，继续道：“现在，邓布利多校长有几句话想说。”
话音刚落，坐在中央的白发老人随之站起身：“我要先宣布新学期几条需要注意的事项，一年级新生请注意…禁林禁止学生进入。”
“另外，我们的管理员、”他伸手往后示意了一下，站在礼堂大门处的老男人样貌十分唬人，就连他脚下的长毛猫眼睛也都是猩红色。
这就是管理员费尔奇以及他的猫，洛丽丝夫人。
邓布利多说的缓慢：“费尔奇先生要我提醒各位，如果不想死的很惨的话…就不要进入三楼右手边的走廊。”
邓布利多看起来很温和，伊洛斯并没有从他说出的话中感受到威慑力。更何况，现在是夜里，伊洛斯低头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麦格教授翻着名册，刚说完分院仪式的步骤，第一个念到的，就是：“赫敏·格兰杰。”
走出来的女孩有着红色的自然卷蓬头发，她显然有些紧张，但仍然安慰自己。
分院帽刚戴到赫敏头上，它便斟酌片刻：“噢好的……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那一桌瞬间欢呼并且鼓掌，而赫敏也笑着去那边入了座。
只要没有喊到伊洛斯的名字，他就一直处于观察四周的状态。
这让他很快注意到有位教授背对着他们，甚至还有一位目光凶狠，盯着……哈利·波特。
身旁的希达尔很认真的看着分院仪式，随时有着被喊到名字的准备。
第二位便是刚刚搭话的马尔福，分院帽刚准备戴到他的头上他就被分入了斯莱特林，相应学院的学长学姐同样有着热烈的鼓掌声。
邓布利多校长鼓掌幅度很小，看上去也很优雅。伊洛斯对于他的关注更多，但很快当他跟邓布利多对上视线后，他就迅速移走了目光。
事实上，邓布利多认识这个孩子，因为伊洛斯的父亲跟他交流甚好，那是一位很优雅的人。
“希达尔·瑞恩。”
希达尔扭头看了眼伊洛斯，嘴里轻声说了一句话，随后他大步往台上走。
伊洛斯抬眸看向台上那位刚坐下的人，回味他刚刚说的话。
“相信我。”
……
分院帽刚落到希达尔头上便陷入了沉吟：“嗯……”
“你有几分勇敢…但你很聪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嗯……我想你更适合——”分院帽没有犹豫太久，他很快说出答案，“斯莱特林！”
希达尔的表情自信且张扬，他看了伊洛斯一眼，却在下台后给他比了一个耶。
伊洛斯目光追随希达尔，他很快注意到希达尔刚坐下便有人跟他聊天说话。
受欢迎的瑞恩家族在巫师界口碑很好，所以自然有很多人愿意跟他接触。
伊洛斯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等待教授喊出他的名字。
时间过得很快，他身旁也陆续有人被喊上台，但仍然过了一会，麦格教授才喊到他的名字。
“下一位……伊洛斯·特克斯。”
这个名字顿时让整个礼堂陷入安静，遭受众人目光注视的伊洛斯沉稳上台。让人意外的是，伊洛斯甚至只是刚靠近分院帽，连椅子都没有坐下，它就喊出了他该去的地方。
“斯莱特林！”
刹那间，礼堂开始沸腾。
“晦气，他怎么被分到斯莱特林了。”
“听说他们家族都是斯莱特林出身……”
“离他远一点吧，听说我父亲说，上一代特克斯把朋友们都害死了。”
细细碎碎的声音响起，希达尔听清好几句。他意识到这些人在议论他的朋友。
正当他沉下脸开口打算制止这些人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桌旁的伊洛斯开口，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我是特克斯家族的后裔。”他说，“你现在离我远一点，还来得及。”
“毕竟特克斯家族的诅咒会连累很多人。”
希达尔的沉默让他心情直线下滑，伊洛斯抿紧唇，在他打算离开时，他却伸出手指勾住了伊洛斯的小指。
伊洛斯当场愣在原地。
“我不会后悔的。”
铂金发色少年对他露出笑容，语气温柔也坚定，“我不会因为这个而远离你。”
伊洛斯有一瞬觉得四周都安静了，喧嚣被隔绝，时间流动变得缓慢。
一向表情幅度不大的他此刻脸上带着几分无助：“谢谢。”
伊洛斯附近除了希达尔压根没有人愿意坐在他身旁，他们生怕只要接触了霉运就会降临。
马尔福没有再跟希达尔对话，特克斯家族他当然也略有耳闻。卢修斯·马尔福跟他提过，并且也告诉过他如果遇到了特克斯一定要远离。
分院仪式的结束也象征用餐的开始，邓布利多刚宣布晚餐开始便有不少学生动用刀叉开始吃东西。
餐刀在餐盘上划拉，伊洛斯咀嚼得很慢。他在享用烤鸡的一部分，而且也很显然在分神想东西。
希达尔也在解决自己盘中的那些食物，十一岁正是长个子的年纪，这些少年们吃饭意外得很快。以至于等伊洛斯吃完了盘中食物，他对面的人已经吃饱了。
伊洛斯没有吃晚餐的习惯，所以味如嚼蜡。
煎熬的晚餐时间结束，各学院的级长开始招呼新生，他们负责带新生去往以及介绍宿舍。
斯莱特林宿舍在黑湖底端，刚走下楼梯伊洛斯便感受到了一股凉意。
这条走廊有些昏暗，再加上级长已经介绍完宿舍，此刻更是只有脚步声响起。
希达尔瞥了眼窗外，恰好一只鱿鱼从窗前路过。
“……”
有点阴森。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内，级长简单说了几句规则后就解散队伍。伊洛斯抬脚往男寝楼梯那走，而希达尔则跟在他身后。
等到了目的地，伊洛斯发现他跟希达尔并不在一个寝室里。
“……”他莫名有点失落。
但所幸，希达尔的寝室就在伊洛斯寝室旁边，他们每天还是可以一起上课的，这于伊洛斯而言已经足够了。
“明天见？”伊洛斯抿了下唇，扭头对希达尔道，“明天一起上课。”
不太满意分寝结果的少年对上他的视线，他看了一会，眼中阴晦褪去，他微眯起眼角朝他笑了一下。
“好，明天见。”
与希达尔分别后，伊洛斯在宿舍内简单整理起自己的行李。
斯莱特林宿舍即使开了灯也显得有些昏暗，床头上方有一个嵌进墙内的书柜，伊洛斯正好要把一些书放进去。
室友才刚回来，而他们一进来这个宿舍就弥漫着一股莫名的低气压。
伊洛斯坐在椅子上翻着书，他从室友进来的那一刻就意识到他们对他存留很大的意见。
交谈声很快响起，这个年纪的巫师并不清楚什么叫做违避和欺凌，但冷暴力谁不会呢？
只要他们隔离伊洛斯，他就会自己受不了离开这个宿舍。
幼稚的少年们这么想，所以很快就开始实施。
伊洛斯当然是看着自己的书，不闻不问，谁也无法打扰。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认真在书上写下笔记，提前预习需要学习的咒语。
次日，伊洛斯起的很早，他刚抱着书推开宿舍门就看到希达尔站在门口，尴尬放下准备敲门的手。
“第一节课是变形课，”他微耸肩，看着伊洛斯语气认真，“我们先去教室吧。”
“好。”伊洛斯应了一声。
少年们肩并肩走在走廊上，身后长袍因为步伐太快导致飘起。
希达尔的目光被伊洛斯脑后长发吸引，他这才注意到他头发留得很长，已经到了肩胛骨，但似乎是偶尔会修剪打薄，所以扎起来也不多。
长发并没有削弱伊洛斯样貌的英气。
希达尔默默想着。
伊洛斯大抵是察觉到了目光，所以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他：“？”
“没什么。”
希达尔心虚移开目光，“快点去教室吧，我们浪费太多时间了。”
伊洛斯没有多想，当然他也没有发现他很信任希达尔说的话。
……
他们并不是第一个到教室的，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们坐在教室第一排。
教室总是能压抑学生吵闹的本性，在安静的教室内，希达尔说话声音压低：“你昨天预习了课本吗？”
伊洛斯点头，他摊开书本，拿起魔杖把昨天预习的内容展示给希达尔看。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这个举动却显得很乖。
希达尔不可避免想起自己以前摸过的燕尾狗，太像了，特别是眼睛。
“你好厉害。”他夸了一句，坦率承认了伊洛斯的强。
不过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伊洛斯在听到他的夸奖后耳朵瞬间就红了。
不禁夸的小孩。
巫师们陆陆续续进入，原本安静的教室内响起交流和嬉笑。
这种热闹的声音在麦格教授进入教室后迅速消失，她表情严肃，在环顾教室时发现有两个人迟到了——罗恩和哈利。
麦格教授转身在黑板上写下知识点，她让学生们记笔记，而自己则变成一只起司猫蹲在教台上，估计在哈利罗恩赶到之前她是不会开始讲课。
希达尔分神看了眼伊洛斯，他在认真记笔记，而且写出来的字很漂亮，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谁也不认为那是一个十一岁孩子写的。
“幸好赶上了。”罗恩进入教室对哈利说了这么一句，他们显然没有注意到教室内安静的氛围及笔尖在纸上书写的沙沙声。
“要是被老麦格知道，你知道她脸色会有多难看吗？”
桌上的起司猫跳下教台，迅速转变成罗恩口中的老麦格。罗恩张大了嘴，一脸惊讶。
他也没想到说人坏话还被人听了个正着，于是他试图转移话题：“真是太厉害了。”
伊洛斯记完笔记，他扭头看了眼那边的闹剧。随后他的手旁多出了一张纸条，似乎是希达尔传来的。
［看来救世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多谢夸奖，韦斯莱先生。”麦格教授显然不吃这一套，“或许把波特先生和你变成怀表效果会更好些。”
“没准你们就知道准时的意义了。”
哈利开口解释：“我们迷路了。”
“那我就把你们变成地图？”麦格教授并不想计较太多，她看了他们一眼，“我想你们找自己的座位不需要地图吧？”
伊洛斯写下回复：［嗯。］
除去救世主光环，哈利·波特也就是个少年而已。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第一天
